又见橘花香-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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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薇打断凯翔，故意说笑：〃喂，是你要考，还是我要考？〃
〃时间不多了，给你三十秒。〃凯翔故意警告着海薇。
向海薇一脸不敢相信，赶紧转身跑进屋里去。
向海薇冲进房间，抓找了准考证又立即跑出来，正好撞见了清醒起来的向母。
〃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你人在花莲带团吗？〃
〃我忘了今天要考导游，一位朋友好心送我回家拿准考证。〃
〃准考证？〃向母莫名感到有些吃惊。
〃妈，我先去考试了，有事回来再说。〃
向海薇匆匆离去，向母不太放心，紧跟在她身后出门。
杜凯翔打开车门等候向海薇，向海薇跑来坐进杜凯翔的车子前，还先亮出准考证，当作车票。
杜凯翔笑着点头，准许向海薇上车。
向母走出来，正巧看见了杜凯翔背影，和向海薇挥准考证的这一幕，像是勾起了往事。
向母惊慌失措的伸手捂住胸口，就像是心揪在一起的突然发疼。
车子终于抵达考场门口，向海薇下了车，精神抖擞的谢谢杜凯翔。
〃如果我可以成功考上国际导游，一定第一个通知你……这个朋友！〃
杜凯翔拿起挂在车子后照镜的幸运毛怪，非常有信心地说着：〃我有预感，你一定考得上！〃
向海薇也从口袋掏出凯翔送她的小女孩扭蛋。
〃嗯，我会带着你给我的LUCKY进考场。那，谢谢、再见。〃
向海薇转身准备走进考场，没想到袋子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海薇拿出手机，手机荧幕显示：〃江医师。〃
向海薇神情转为不安，连忙接听手机：〃医生！我妈怎么了？〃
向海薇听着手机忽然心慌意乱了，考场的考试铃钟声也已响起，海薇紧握着准考证，面临抉择挣扎。
杜凯翔看着连线上网的笔记型电脑，一脸开心说着：〃心蕾，网络上已经有人在流传我们民宿了……〃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杜凯翔走去开门，诧异地看见JUNGLE一脸着急地站在门外。
JUNGLE：〃阿BEN把莫内花园搞砸了，人也走了。现在老总丢给我负责，我不就也要等着被砍头了吗？〃
JUNGLE一面和骆心蕾抱怨，一面以苦求的眼神看向前方的杜凯翔。
〃凯翔，你就帮JUNGLE大哥这次吧！你也不忍心看见莫内花园失败不能完成吧？〃
〃可是……〃
骆心蕾：〃我喜欢看见你拿笔画设计图的样子，那简直是帅呆了！〃
杜凯翔难以拒绝骆心蕾一派天真的想法，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了。JUNGLE乐得不得了，将设计图丢塞给杜凯翔：〃我这个朋友对你很不错了！你叫我帮忙找旅行社工作，我还不是二话不说就帮了，不过你朋友一直联络不上，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杜凯翔满脸诧异，完全不在乎手里的设计图，骆心蕾见状不安的神情浮现在脸上了。
杜凯翔：〃海薇她没跟你们联络吗？我也请她的同事COCO帮忙传话了。怎么会这样？〃
骆心蕾：〃说不定，海薇想休息一阵子再找工作。你先担心你的设计图要紧！〃
杜凯翔只有强忍住心急想打手机给海薇的冲动。
向海薇35…37 似曾相识的感觉
35
杜凯翔来到小教堂，拿着画板纸笔一面在纸上涂画记录下来，一直涂涂抹抹无法满意，最后干脆揉掉。
向海薇心事重重地推门走进来，撞见杜凯翔在小教堂里面，又惊又喜却又不知道怎么上前开口打招呼。
向海薇：〃我刚好路过这里，没想到会看到你……〃
杜凯翔回头看到向海薇人就在眼前，也羞赧不已。
〃你电话一直关机，你应该给我电子邮件地址，我好联络你。〃
〃谢谢你帮我找工作。〃
〃不要忘了，是我害了你丢了工作。〃
杜凯翔和向海薇又笑了，向海薇在杜凯翔身旁坐下，指着被揉掉的草图。
〃你在事什么？〃
杜凯翔苦笑了笑：〃JUNGLE请我帮忙修改莫内花园的设计……〃
〃你还是忘不了你的梦想？〃
〃我这一次重新拿起画笔，才发现我早就被梦想抛弃了。〃
〃我不这么想。因为梦想在你心里，谁也夺不走你的梦想。你试过了，就算失败了，也还会有勇气去追求第二个梦想，第三个梦想。〃
杜凯翔凝视着为自己打气的向海薇，牵动了情感，而一时看傻眼了。
〃我有说错了什么吗？〃
杜凯翔赶紧摇头：〃没有，我只是刚刚看着你，觉得时间好像回到我们小时候，所以……〃
杜凯翔将画板、所有的笔摆放一旁，对向海薇的莫名情愫取代了原本混乱的心情。向海薇一时情切下也忘情说话了。
〃我也是……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特别喜欢自己……还你这个秘密。〃
杜凯翔笑了，笑得很开朗，一扫刚才忧郁的神情，因为杜凯翔笑了，向海薇也笑了。
杜凯翔忽然抬头看向窗外天空，双手敞开撑在椅上仰看。同时地，向海薇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两人的手指微微碰触到了，一阵悸动传到两人心底深处，两人却都舍不得稍微缩手。
〃如果现在可以看见彩虹就好了。〃
〃彩虹？〃
〃小时候觉得看见彩虹，一定就有好事发生，梦想一定就会实现了。〃
〃我小时候也是这么想。〃
杜凯翔和向海薇带着复杂的心情和情感，以指尖互相传递彼此的温暖。
杜凯翔骑脚踏车，向海薇坐在后座，车身一个摇晃，她马上尴尬地抓住杜凯翔的衣服。
杜凯翔：〃对了，我把彩虹湖设计到民宿的观光行程，找一天我们一起去勘察路线。〃
向海薇：〃这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来宜兰了……〃
〃为什么？你不做导游了吗？〃
〃不是，是我妈……我担心换去别家旅行社，也许我就不能跑宜兰线了。〃
杜凯翔听完，脸上若有所失。
向海薇勉强挤出笑容，故意问着凯翔：〃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彩虹湖？我想一起去！〃
〃等一下就出发，要不要？〃
向海薇就像要小学生去郊远一样兴奋地点点头。
杜凯翔一回头看向前方，忽然间神情微变了，踩了刹车。
是骆心蕾站在门口等候，她露出有些虚弱的笑容，深怕自己忍不住要发脾气了。
〃你们到底背着我偷偷见过几次面，偷偷做了多少约定？不要当我是傻瓜，好不好？〃
杜凯翔一听，也忍不住替海薇叫屈：〃你不要把气出在海薇身上，她和我们之间的问题没任何关系。〃
骆心蕾：〃当然有关系！她跟我说不再喜欢你了，可是到现在她明明还一直在喜欢你！〃
三人之间的气氛一时之间迅速凝结了。
向海薇深吸一口气，强笑，打破沉默和尴尬。
〃我是喜欢杜凯翔没错……〃
骆心蕾和杜凯翔都惊愣住了，杜凯翔莫名感到慌乱无措，没想到向海薇会这么直接表露心情。
〃因为杜凯翔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和他继续做朋友，这样也不行吗？〃
骆心蕾也开始后悔自己太情绪化了，杜凯翔代替骆心蕾跟向海薇道歉。
杜凯翔：〃对不起。我们吵架也把你吵进来。〃
向海薇依然努力强笑：〃我没事，我知道心蕾在说气话。我先走了。再见。〃
向海薇一转身背对杜凯翔和骆心蕾走开，眼里立即泛起了羞愧和委屈的泪光，却强忍住不哭出来。
杜凯翔也强忍住心情，不去追向海薇。
向海薇坐在湖畔，凝望着翠绿的湖面，慢慢找回内心的平静。
向海薇自随身大包包里，找出那张橘子色色纸，翻看背面小杜凯翔所写的线索字迹，再度摺起纸飞机。
向海薇抓拿纸飞机，站起来，用力深呼吸以后，将手里的纸飞机朝湖面用力射飞出去。
橘子色的纸飞机在空中盘旋，海薇想起小时候两人曾经拥有的约定。
〃喂，以后你不会让我等不到人吧？〃
〃当然不会。我会先在这里等你。〃
〃嗯，我们就这样约定……〃
橘子色纸飞机最后飞落在湖面上，向海薇再深深看一眼彩虹湖，像是要刻画在脑海里、心里似地，最后转身离去了。
杜凯翔赶来找人，已不见向海薇身影了。
杜凯翔沿着湖畔继续找看，忽然瞥见了荡回湖边的橘子色纸飞机，他在好奇下走去捞起了纸飞机，找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杜凯翔打开纸飞机，翻看里面果然看见了他小时候的字迹，也恍然想起了他和向海薇的约定。
〃我居然忘了我们的约定……〃杜凯翔抓着湿掉的橘子色的纸飞机，懊恼到不知该如何是好，颓然地坐了下来，心情也倍受冲击了。
〃原来是我需要你……我需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帮我打气加油，你才回来帮我……我太自私了……〃
36
杜凯翔和骆心蕾面对面坐着，各自若有所思，手边的咖啡渐渐在冷掉了。骆心蕾：〃我想回台北。应该说，我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
杜凯翔：〃我求你留下来也没用吗？〃
骆心蕾：〃我知道我比不上你的家人、这栋民宿、还有划船比赛，甚至也比不上……海薇，所以我才要走！〃
杜凯翔震惊了，没想到骆心蕾直接点出海薇在他心里的重要性，转而内疚满怀。
〃对不起……〃
〃你承认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道歉是因为我现在才发现，我一直提橘子妹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我不能不放弃了。我要放弃和你心里的橘子妹比赛输赢了。因为我不管怎么努力，也走不进你的心里，也走不进你家人的心里。〃
骆心蕾一口气说完以后，心伤难过不已，但是看见杜凯翔同样难过到自责的样子，骆心蕾的心情慢慢冷静下来了。
〃我们不要再自己欺骗自己了。我知道你不忍心伤害我，就让我来说吧！我们该分手了……〃
杜凯翔：〃对不起，我没办法做到你理想中的男人。〃
熟悉的台北街头，小青开着吉普车，载着心蕾在街头闲逛，心蕾脸上虽挂着笑容，却看得出来是勉强挤出来的。
〃一回台北就赖着要你陪我失恋散心，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不过今天是假日，我下午两点就得上班，你来不来？〃
心青利落地准备好啤酒跟杯垫，示意心蕾先找位置坐下。
心蕾正想找个位置坐下，却不经意的发现脚底踩到一样东西，心蕾低头一看，愣住，捡起那个英吉沙钥匙圈，握在手心愣看许久。
〃傻瓜，我在想什么呀？不知道是谁掉的……〃
心蕾走往最靠近钥匙圈的客人，拍肩膀询问：〃先生，钥匙圈是不是你掉的？〃
那客人一回头，吓得心蕾几乎傻住。
阿BEN：〃心蕾？〃
心蕾：〃阿……男？〃
心蕾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面对阿男，只好慌张的躲开，狼狈冲了出去。
阿BEN见状想追，一追到门口，却没有勇气追出去。
〃我现在……有什么资格追她？〃
阿BEN懊恼地走回原位，一口气喝光手中的啤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