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怜惜(虐)作者:夜雨倪裳-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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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男子汉怎么这么多的眼泪,秦家的男儿就这样的出息。你的母亲怎会到我的府上来,把它喝了,等你好了本将军就带你去见你娘。”今天的他倒是少了好几分暴戾。
“真的?”我将信着接过他手里的药碗,不经意间看见了他手腕处透着红色的绷带,他受伤了,谁那么厉害,可以把这个人伤到,还是手腕这个部位。没作多想,我哽着喉咙把药一口吞下去,一如既往,这药真是粘稠腥臭只是夹着些许的药香,就像。。。就像人的血液一样,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还没完全下喉的药汁差点就给吐了出来。
“那个下人怎么样了,你没有杀了他吧?”终于想起还有一桩事情未了。
“你不是舍了命都要救他吗,我哪敢就这么杀了他,想那个奴才了?他让我关在地牢里,要不要本将军现在就唤他来见你。”
“你才在想那个人,我。。。我。。。。”只是不想一个本不该死的人丧命,真正的凶手却得以逍遥,一回想起那日的遭遇,心里就只有出去的气没有进来的气,我难受地捂紧胸口,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伤口和那日自己刺进去时一样痛。
“你怎么了,才说了几句话怎么成这样了,你别想多了,本将军只是随口跟你开个玩笑,没事,没事,你死不了的。”说着便把我的头枕在他肩上,帮着顺气。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我推开束缚,跟他隔着一定距离,用质疑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好久,实在不敢相信今日的他是他。
“你一直看着我干吗?景仰本将军?”
“你是楚容吗?”想用手扯下他的面皮,可是发现找不到接口,莫非是易容高手?
“如假包换!要不要再看清楚一点。”那张脸离我又近了些。
这肯定是我的幻象,得出这个结论的我疲惫地闭上眼睛,甚是奇怪,我居然会梦见这么一个温柔的楚容。下个梦里会有谁?不知道。。。。。。等梦醒了再说。。。。。。。
命案
我不敢确定那日初醒时的楚容是不是真的他,但这些日子每次醒来都有他在旁边,他不是说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耗在我这吗?
“你转性了?”不敢相信自己有勇气问出这样的问题,可是它就是出自我的口。
“秦君惜,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日的楚将军和现在的楚容差别好大,不象同一个人。”是不是环境好了我的胆子就大了。
“以前的楚容每日陪在娘的身边,听娘弹奏《幽兰》,后来楚容被爹接回去了,生命里从此不会再响起《幽兰》有的只是刀剑碰撞的声音,爹不准楚容跟娘再有任何的瓜葛,只因她不好的出身。以前的楚容变得无情变得只会听从父亲的指令,终于完成爹的期盼,成了一个将军,而他的母亲却没等到楚容去接她那一天。”
“以前的楚容最恨别人否定他的能力,最恨别人认为他擅长的只是
“以前的楚容娶了三个不一样的妾氏,却发现根本没办法爱上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他想也许换上君婕那样特别的女子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当他第一次听那个人在他房间里弹奏一首曲子的时候,他就喜欢上这个人,不顾一切想要得到这个人。”
“以前的楚容发现自己竟然看上了一个男人,于是把这个人扔了回去,以为眼不见了心便不会烦恼,可还是对这个人念念不忘,百般努力终于从皇上那里请到了这么一张奇怪的圣旨。”
“现在的楚容正面对他所爱的人,他伤害过的人,不知怎样去表达他的情感,也不知道这个人肯不肯原谅楚某。”说完把目光锁定在我脸上。我选择低下头逃避那道逼人的压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对这个人有无尽的恨意,不会这么轻易忘记。但他此刻的真挚,我又怎么忍心说出那句拒绝的话,不变永远是最好的应变,所以我良久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被他就这么安静的望着。
“也罢,我知道你现在是恨透了我,我还能奢望什么,只要你在这里就好。”伸手要将我耳边的乱发抚平,我偏过头去躲开,瞥到了他手腕处有多了几处新的伤痕。
“谁可以把你给伤到?你的手又多了伤痕了。”抡起他的衣袖,几道旧的伤疤突兀出来“你的伤怎么都在手腕上?”
“旧的伤疤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只是你可知道这几处新的伤全是因你而起。”
“我?为什么?”我自问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刺伤一个大将军。
“你不知道原由也好,省得。。。。。。”话说一半就打止。
“没什么!你要去看看那个奴才不,被本将军关在地牢,怎么威胁也不肯说出背后的主使者是谁,嘴还真硬。”
“我——”不想去,我去了也不见得有什么作用,可下面的话还没说清楚就被一个跑进房里的随从给打断了。
“将军!那,那个下人死了,被人杀了,死在牢里。”
“被灭口了,现场有什么线索吗?我去看看。”起身正欲离去。
“我也要去,带我去吧。”何人竟会如此残忍,自己的下人也不放过。
“你也去?跟着我!”
跟着楚容来到阴冷的地牢,他家里也会有这种地方,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里面不时传来几声哀嚎,我往楚容后面稍微缩了缩,不是害怕,只是这哀怨的冷风,这凄凉的叫声,这阴暗的环境,有那么一点。。。一点让人寒毛倒立。
走过这条本不算长但我永远也不想要再走的通道,楚容在我前面停住了脚步,有个一袭青衣的人站在牢门边等他,我瞥了一眼青衣人旁边的那具尸体,眼睛里透着惊恐,舌头外伸,脖子上有一条细长的血痕,模样有点。。。恶心。
“尧隐,查到什么了,谁干的?”楚容问着这个人。
“是谁还不能确定,只是这人能趁着守卫交接的时候毫无动静地把人给杀了,应该是对这里很熟的人,从伤口上看,这人擅长用的武器是极细的软钢丝,钢丝穿过牢门然后绕过死者的脖子使其窒息,目前所知道的就这些。”
“尧隐,从钢丝的出处下手,我看这么细长而又有任性的钢丝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一般的铁石能够打铸出来,查一查时下里几个出名的铸剑师,可能会有收获。本府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人,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是!属下遵命!”这个叫尧隐的人恭卑地退到楚容身后。
“不是说好了没有外人的时候不要太谦卑,你我可是好兄弟,记住了!回头找个下人把他埋了。”说着退出牢门径自往外走
“是!属下遵——”自知不对赶紧低头不语,楚容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又向前走去。
尧隐如钩
我无声地跟在楚容的后面,尧隐则无声地走在我后面,三个人就这样安静的走过这段阴暗的路,一出地牢就听见了锐物撞击的声音,难道这么快那个凶手就自己显形了,仔细看向声源那边,一名女子和一个一身白衣的人正在对打,那女子的背影越看越眼熟。
“姐!你怎么在这里!”脑袋里惊讶得嗡嗡直叫,姐,你可千万别受伤。
“如钩,不许伤了那个女子,更不许用毒!”这边楚容发出了命令。
“是!如钩明白!”应了一声,这个人便不再对姐姐出手,只是消极的避退,以至连连处于被动,一招失手,姐姐的剑便点住了他的颈项。我身旁的尧隐僵直了一刻又很快自己调节过来;我似乎能听见他嘴里那未喊出的‘如钩’二字
“楚容,把我弟还来,我就饶他不死。”
“你认为你拿如钩威胁我,我会让你带走君惜吗?”
“容不得你不答应,你若是不肯,我就杀了这个人,这个叫如钩的应该对你还算重要,我只是想带回自己的弟弟。”剑锋往他脖子里又进了几分,已有殷红的液体流出。的
楚容并不正视姐的问题“你要杀便杀吧,如钩,今日为本将军而死你可有什么不愿意?”白衣男子摇了摇头便闭上了眼睛。的3
“楚容!你不要以为我下不了手。”姐手中的剑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他的血管。
“将军。。。。。。。”尧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楚容已经转身要走。的
“姐!放了他,这本就没有他的事,不要把无关的人也扯进去。姐,你走吧,我回不去了。”我一急就冲姐喊了几句。
“弟,你怎么了,为什么回不去?他拿什么要挟你了,你不要被他吓到,有姐在,没事的,跟姐走吧,娘很想念你。”
“娘她还好吧?姐,告诉娘,惜儿在这一切安好,惜儿以后不能在娘身边尽孝,请娘保重身体。”
“这些话为什么不自己去对母亲说,如果真想做个有孝之人,为什么不回去好好伺奉母亲,弟弟,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回不去了!姐!这是皇上下的圣旨,这是我的父亲亲手把我推上了别人的马车,家人尽知我秦君惜已经是个被人玩过的人,满朝百官尽知我被指给了楚家成了一位公子。姐,你说,家里哪还有我秦君惜的立足之地,而天下何处会是我的容身之所。”我不想流眼泪,可它终究还是滴落了下来。
“家里永远有一间房是为你空下来的,弟!”说完又转向楚容“我知道一定是你不让他回来,总之,弟弟没回家,你就别想要回你的如钩,拿我弟来换吧。”扼着如钩的咽喉,飞身跳上围墙。
“如钩,去了那里不能下毒!”楚容话音刚落,姐姐就没了身影。
“他是个下毒的高手,如钩?”担心他会对家人不利。
“从小和毒物玩到大,你说呢?若不是他有意退让,你姐早就没命几回了,还能让你姐给擒住了人带走,他就算死也不会违了我的命令。”他话说的好生轻巧,先前居然还冷眼看着见死不救。
不会违命我就放心多了,转而想安慰有点走神的尧隐,于是我以三人都足以听见的声音对楚容说“放心吧,如钩去了我家不会有事的,我姐不会把他怎么样,我保证!”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想到了点什么,一闪而过又被忘
调查都没有什么进展,各个铸剑高手都住的非常隐秘,要把他们一一找到决非易事,再者尧隐每日都是魂不守舍,忧心忡忡,楚容见他这样也只是不语,没作指责,更不勉强,我都跟尧隐说了好几回如钩在我姐那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个青衣男子还是时常走神。一个武功足以自保的人落在一个女人手里,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自少我知道姐姐对人很友善,特别是对我这个弟弟更是疼爱,我有百分的把握等过几日姐姐就会好好的把他送回来。。。。。。自少我是这样坚信的。。。。。。
过完几日姐果然来砸门,也把如钩送到了楚家大门口,我那碗药都还没来得及喝就到门口去看情况,当看到如钩的那一刻我恨不得在尧隐和楚容的面前咬烂自己的舌头,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我可是跟他们都保证的好好的,怎么会成这样子。。。。。。
冰魄
当看到门外的如钩时我惊住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好的一个人被姐姐劫走送回来之后全身都呈现紫黑色,被尧隐抱起来却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他怎么了?”几乎是我们三个人同时盯着姐问这出这个问题。
“我。。。。。。我。。。。。。我明明把他关在厢房里,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爹的书房被爹抓住,也不知道爹用的什么毒在他身上威胁他,我去的时候就看他什么也不肯说,身上开始泛黑,我立刻把人给送过来,可是就觉着他身上越来越冷,我没想会出这样的事,我真没想会成这样,君惜,你说该怎么办?”
我还是第一次见姐姐急得流眼泪,我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没有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因为我而起,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些人面前,是我害了他们。我用手扶着门沿,身体的气力一下子全逃散了,顺着门边慢慢往地面靠近,被楚容一把拉住了抱起靠在他身上,我用手捂住伤口缩在这个人怀里发抖,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么脆弱,我也不想如钩死,好多我不想的事却为何偏偏要在我眼前发生,那么的现实,那么的残酷。
“弟弟,你怎么了?”
姐姐,我很想对你笑笑,很想向你证明自己没有多大的事,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回答你,我只能咬紧嘴唇来减轻伤口带来的疼痛。
“秦君婕,回去吧,你弟弟和如钩在这都会没事。”楚容说完抱着我先行进府,尧隐紧随其后,楚家的大门渐渐阂上,姐姐的身影在我的视线一点点消失,再见不知何日何时。
从痛苦中睡去又从痛苦中醒来,一睁开眼我就抓住身边这个人的衣袖。
“如钩怎么样,他怎么样?”
“从他手里捏的一片蓝莲知道他中的是冰魄。”的
“冰魄?”是什么?
“鸩水滴入蓝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