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超大牌全能台长-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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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芃,你干嘛不让我说?」等郁巧巧消失在眼前,司马长风急急地望向夏芃,「这丫头小小年纪就这么……以後怎么得了?」
「你没有发现她很清醒吗?」望着郁巧巧消失的位置,夏芃眯着眼若有所思地说。
「清醒?是很清醒啊!骂人骂得头头是道,一点也没有停顿……」
「那像是吃了摇头丸的人吗?」夏芃又问。
「是不太像……」司马长风想了想後老实地回答,「难不成……」
「是,她根本没吃,并且,那群人中只有她没有吃!」夏芃点了点头,「要知道,对于一个看似叛逆、看似自甘堕落的女孩子来说,要在那群人之中坚持自己的信念,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其实她并不像大家想像中那样……」司马长风「啊」了一声之後喃喃说着。
「是啊,我猜她之所以会这样,有一大半原因出在老大身上!」轻叹了一口气,夏芃眼中浮现出一股无奈,「否则你以为我半夜没事拉着你,冒着被人骂多管闲事的罪名在这里等了半天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老大不要因为激动过度而失去理智,」司马长风恍然大悟,「只可惜老大正在气头上,居然从另一个门走了,让我们连解释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没错。」夏芃无奈地耸耸肩,「所以我们晚了,听那丫头的口气,老大似乎已经决定撤销她的继承权了!」
「依老大的个性,应该不至于这么鲁莽兼没大脑才对,」司马长风纳闷地说道,「否则黑白两道也不会称他『无影鬼见愁』……」
「这其中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夏芃又叹了一口气,「这就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啊!若他真的对小丫头无动于衷,又怎会如此?」
就在夏芃理智地分析着 一切事由时,突然,大楼广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唔……」
夏芃及司马长风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然後眼眸之中便一起浮现浓浓的心疼。
那是哭声,是一种明明压抑不住,却仍极力压抑的哭声。
在那断断续绩的呜咽声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委屈、多少痛苦、多少心酸与心碎,就像是堆积已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由灵魂最深处爆发出来般……
「她……」半晌後,司马长风轻声开口。
「让她哭吧!」夏芃的眼眶也有些微红,「哭过会好一些,毕竟小丫头也会有小丫头的感情,被人冤枉可又不解释,还故意让自己浑身冒刺,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真该让老大也听听……」司马长风不断地摇着头,「老大也恁是无情,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有必要出这种狠招吗?」
「你认识那冷面王多少年了?」夏芃突然问道。
「三年。」司马长风想都不想就回答。
「见他煲过电话粥没有?」夏芃又问。
「是人都见过。」司马长风失声笑了出来。
「见过他煲电话粥时脸上的表情没有?」
「当然见过啊!」司马长风点点头,努力地找出一个适当的形容词,「简直就像是……」
「像是什么?」夏芃一刻不容缓地追问。
「像一个……相当宠昵对方的温柔情人。」司马长风终于将心中的感觉完整地表达出来。
「没错,」夏芃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觉得那个文静、内向、连多说半句话都怕出错的真真公主,有办法跟我们的冷面王聊得那样投机吗?」
「你的意思是……」愣了愣,司马长风的眼光倏地望向走廊那头,「其实真正的电话小公主……是她?」
由于对于先前郁巧巧「李代桃僵」之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再加上近来郁真真经常在「第九号电台」出现,因此夏芃这么一问,司马长风心中几乎立即有了答案。
「你总算不笨。」
夏芃拍着司马长风的肩膀微笑,然後在听到广播间的门「吱」地一声打开後,再不言语。
「你们怎么还不走?」郁巧巧红肿着一双眼走出广播间,望着还站在走廊那头的两个人,为了掩饰心中的不自在,只好故意不客气地说:「难不成在等遣散费吗?对不起,没有。」
虽然郁巧巧的话气是那么冲,但不知为何,夏芃与司马长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句话也没有说。
「看什么看!」知道这两个人目睹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或许也听到了自己的哭泣声,郁巧巧的脸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起来,「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
「丫头,眼见你就要比我们更穷了,」望着郁巧巧嫣红後其实可爱极了的脸蛋,司马长风突然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我们哪忍心向你要遣散费?」
「那你们什么意思?」望着司马长风的笑容,郁巧巧的脸一沉,「看我的笑话?」
「不,我们只是想问你,想不想在这里工作?」突然,夏芃插了嘴,没事般地说道。
「工作?」听到夏芃突如其来的话语,郁巧巧有些微愣,「这里?」
「是的,这里。」夏芃点了点头,「我们几个人好久以前就商量着想入股这个电台来玩玩,看样子现在是个好时机,我想那个冷面王最近应该不会有空、有心思拒绝我们的要求。」
「没错,」司马长风也跟着说,「而我们入股後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招兵买马,反正你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绝对比任何新人都了解工作流程,是我们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
「你们……」
郁巧巧傻住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他们当真是想留她在这个电台里,还是在同情她?
而她,真的要留在这个让她心碎却又带着许多回忆的地方吗?
脑中思绪纷飞,郁巧巧的心情是那样矛盾。
但无论心中如何地矛盾,她都明白自己是喜欢这个电台的,她其实真的想继续待在这里,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个地下电台,不过再地下也是我们的老窝,」望着郁巧巧眼中的眷恋,司马长风打铁趁热地继续游说着,「而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加入我们。」
「我不用你们的施舍!」
虽然早已动心,但心底的那股倔强与不想让人同情自己的感觉,还是让郁巧巧冷冷地转过身去。
「要不要随便你。」
望着郁巧巧的背影,夏芃暧昧地丢给司马长风一个眼神後,两个人便立刻一起往走廊那头走去。
而背过身子的郁巧巧,在听到两人毫不迟疑的脚步声後,先是一愣,三秒钟後倏地转过身去。
「喂!等等……」
第七章
一个半月後
「谢谢您收听第九号电台的所有节目,明天见。」
伴随着柔和的乐音,郁巧巧拿下了耳机,将头靠到座椅的靠背上,轻吁了一口气。
今夜,不知为何所有第九号电台的员工全请假了,因此她只得一人独撑全局。
而几个小时下来,她的声音几乎都嘶哑了,眼眸也疲累得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郁巧巧缓缓地合上眼眸,脑中的思绪是那样地纷飞,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在皇甫少璁毫不考虑地将电台股份大半让给第九号电台的员工後,她隐姓埋名地停留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多月来,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就连皇甫少璁也不知道。
因为自她签下那纸协议书之後,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其实这样也好,反正「那个人」从来也没打算真正了解她,也从没打算为他误解她、打她的事道歉,更不理会被剥夺掉一切之後的她,将会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而她也不想再想他,反正他与她是彻底地放弃彼此了……
但就算如此,她依然知道他与姊姊经常出现在各大社交场合,但她都当不知道、当没看见,否则,她好不容易才沉静下来的心会再度滴血。
所以她让自己远离尘嚣,独自在自己广播间後的小房间中疗伤,只偶尔应工作所需,为自己的时尚节目找寻资料时才会外出。
尽管有时会在夜半突然惊醒,发现枕上早已湿冷成一片而心痛如绞,但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不想这些了!」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郁巧巧喃喃自语着,「对了,艾伦还没看过我短发的模样吧?」
是啊,当然没看过,因为她实在不敢让艾伦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头像稻草一样杂乱,像火鸡一样艳红,像拖把一样蓬松的头发……
要是真有一天让艾伦看到她现在红颜折损的凄惨模样,不知道是会像老母鸡一样围着她跳脚,还是与他的「情人」一起望着她摇头叹息,然後两个人一起架着她到美容院去?
想到那个画面,郁巧巧的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此刻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容是多么苦涩与凄美……
不知这样胡思乱想了多久,突然,郁巧巧听到一阵脚步声以及开门声。
那个声音是那样地近,近得就像在她的身旁一般……
「这时候会是谁?」狐疑地睁开酸涩不已的双眸,郁巧巧喃喃望向广播间的入口之处,然後蓦地一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会是「他」,那个狠心地将她的一切都剥夺殆尽,让她几乎崩溃的皇甫少璁!
「只有你一个人?」皇甫少璁望着郁巧巧瘫在椅子上的疲惫模样,皱起眉淡淡问着。
「想不到皇甫先生居然大驾光临我们这个快倒闭的电台,」将座椅转了个方向,正对着皇甫少璁没有表情的面容,郁巧巧用坚强悍卫着自己,笑得花枝招展,「真是稀客啊!」
望着郁巧巧憔悴的面容以及那头让人摇头的红发,皇甫少璁的眉头皱得更紧。
「我有话对你说。」半晌後,他才缓缓说道。
「是吗?那就说吧!」懒洋洋地挥了挥手,郁巧巧身子动也不动,「今天想训我什么?还是要来告诉我第九号电台其实是个地下电台,而你是来抄台的?」
「好好说话!」皇甫少璁眼眸凛冽地低斥。
「那我要怎么说?」将右腿跷至座椅的把手上,郁巧巧故意摆出一个极下文雅的太妹姿势,刺耳地笑着,「跪着说?倒着说?还是趴在地上说?」
昏黄的灯光下,这样的一个举动,让穿着短裙、露脐装的郁巧巧整个人显得那样放浪形骸!
她雪白而修长的右腿懒洋洋地挂在把手上,半掀起的短裙让裙底的秘密若隐若现,诱人至极又狐骚至极……
「你太不像话了!」郁巧巧轻浮的模样以及话语,让原本就一肚子怒意的皇甫少璁更是烦躁。
「我不像话?」眨了眨眼,郁巧巧轻佻地「咯咯」娇笑着,「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像话了,我严肃、正经的前任监护人?」
「够了!」将一本杂志丢至郁巧巧的身旁,皇甫少璁冷冷问着:「这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将手撑住下颚,郁巧巧耸了耸肩。
是的,就那么回事,照杂志上所写——她这个失去所有的「花蝴蝶」,即将于一个月後下嫁一个年逾六十、花名在外、半只脚已踏人棺材的死老头!
而目的,自然不外乎是贪图老家伙的财产。
其实事实是真是假,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因为大家在乎的只是这个八卦新闻的轰动性与引起的爆炸性……
而这条新闻究竟从何而来,就连郁巧巧自己都不知道;但从看到新闻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了自己的「三不」态度——不解释、不回应、不理睬。
她明白,今天皇甫少璁之所以会出现,主要目的是来训斥她,而不是来弄清事实的真相!
因为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个任性、刁蛮、不知羞耻、不懂关心别人的人,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从不会专心去听、去看,只会不耐烦地对她说,她永远没有姊姊懂事、没有姊姊讨人喜欢!
既然如此,她也豁出去了!
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