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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天下无敌 作者:温瑞安-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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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壬平道:“皇上已言明对巨侠破格擢任,直入龙图。”

  温子平道:“‘老字号’跟方巨侠素有交谊,想方巨侠不致舍近就远。”

  张炭道:“‘金风细雨楼’对巨侠只有一个字:诚——我们是以诚相邀。”

  张炭一上来就发现争邀方巨侠的对手很多,而且对手各拥实力,不易捋倒,同时也发现巨侠似谁都不帮,谁都不就,既来京师,早已有一套看法,所以,他也话不多说,只细聆关节,并静观其变。

  雷踰求道:“如果我是巨侠,我会选‘六分半堂’——你到了‘六分半堂’,雷姑娘一定听你的,狄大堂主一定听你的,到时,‘六分半堂’如有舛误,便可弃暗投明;若有积弱,定可转劣为优。‘六分半堂’看似黑帮,但还是明大是大非,也有侠义忠心的。当然,我也有私心,私下希望巨侠走一趟。”

 
高处不胜寒(21) 
 


 
  

  
 
 

  彭尖忙道:“巨侠万勿听信谣言,小侯爷待您是一片孝心……”

  蔡小头道:“小公子待巨侠一片孝心,天天盼得巨侠以侍奉尽孝,他是才高遭妒,惹宵小谗言离间——”

  温壬平双眉一挑,叱道:“什么?!”

 
 
 
  蔡小头忙噤口不语,朱月明却笑接道:“我没事,只请巨侠到刑部喝杯茶。” 小何梵不甘后人:“我家公子却请巨侠破巨案,为京师含冤受屈的无辜百姓伸张正义。”

  巨侠只微笑、点头:“你们都有心、有理……可惜,我只是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分身乏术……”

  高小上知趣地把话题接了下去:“不过,你们大都有一共同愿望:希望巨侠先除小侯爷这祸害……是不?”

  除了蔡小头和彭五虎,自都人人同意。

  却有一人冷笑道:“我看杀一小侯爷,依然孽障未尽除,朝中六贼,为祸误国之首,得先一一铲除。”

  说话的是张炭。

  “若要澄清天下,巨侠要诛杀的奸邪,愈是酿致国家混乱、民不聊生的奸恶之徒,愈是要先对付。”高小上说来有条不紊,“汉太傅匡衡说过:聪明通达的人,往往明察秋毫,却不能原谅别人。见识浅仄的人,往往眼界狭窄,无法洞察内情。刚强正直的人,往往失诸性情暴烈,无法容忍过失。温柔敦厚的人,往往难下决心,不能当机立断。恬淡安静的人,往往太过懦弱,不能掌握良机。胸襟广阔的人,往往疏忽大意,舍一漏万。然而要诛奸斩邪,以绝乖巧狡诈、邪恶宵小之徒,必先从身边、近前清除,所以——”

  “巨侠还是会依据这里大多数人的意思,先把小侯爷作乱一事解决,才来料理旁的事务,只不过——”高小上似早已得过方巨侠的授意,所以说得信心十足,也部署周密,“他与小侯爷毕竟是义父子一场,仍抱持万一能把方应看劝服从善悔过,便决不放弃;小侯爷若无悔咎之意,巨侠也绝不放过。所以,他深憾不能依照你们的方式,无法接受大家的好意:他谁也不帮,哪一处也不去,不过他会自行找上小侯爷,先行解决这件家事。”

  他清晰有力、纵横四顾地抱拳、稽首,说:

  “各位还是请回吧。让大家空手而返,不好意思。但巨侠一定不负诸位所期,总会有个明确交代。”他朗声道,“在这一点上,我可保证诸君今日,绝非白跑一趟。”

  稿于一九九八年三月十六至十七日:与小静正式进入热恋期/初吻静飞/拥抱天长/缱绻地久/博学堂正式建立温网/刘决定在爱情上“试一试”、“搏一搏”/静之“一滴泪”系列相片冲洗观赏/未Real/仪来传真盛赞静为“空山灵河”/何寻获我书《艳姿》《他在她脸上开了一枪》/叶伤何/璇fax询问我身边女子为谁人/传真孙说静/与刘静正式成为爱侣,缠绵交融乐此间/重要时刻此永记。

  校于同年三月十八至十九日:静因排舞迟至,心急如焚/朗诵《十一行十一首》《再见》等诗与小飞听/齐用早餐/两情相悦/首次得以送静回银海,与何梁进入伊之居停/八方缘宵夜/叶赴澳门取邹书急用/决定在“不戒斋”大购空调/送静书签“青争为静”/静飞首次正式入住“卜卜斋”/珠海分社从此有了正式女主人/刘学唱《神州社歌》等曲子/时常耳语、喁语、私语到天明,契合无间,风月无边/刘始执衫过来/静姑开始读我武侠小说(《碎梦刀》始)/益华寄来影印博学堂资料。

  重修于二零零五年六月十六日:为纪念“六分半堂”温瑞安主坛扩展新建“神州奇侠温瑞安官方网站”而重修润饰发布登录。


 
笑问热血何在(1) 
 


 
  

  
 
 

  1。大家需要的是一个英雄

  巨侠和他的一名入室弟子,一个骑马,一个骑驴,不疾不徐地进入了京城。

  大家都风闻:

 
 
 
  “巨侠回来了!”

  京师里的好汉都相互传言,为之奋悦:

  “这次,小侯爷只怕有难了!”

  也有人充满了期待:

  “窃掌朝政的那干误国之徒,只怕终于都在劫难逃了吧!”

  很多武林人物、江湖异士、各帮各派各堂口,都出来恭迎巨侠,发出邀约,只希望他到门里走一趟。

  巨侠在马上只微笑、点头、拱手、招呼。

  他身伴随从高小上代他说了话:

  “巨侠此次入京,哪儿都不去,只想见见亲人,交代些私事。谢谢大家的盛情了。巨侠只待一天便走。”

  他一一婉谢大家的好意。

  但对各路邀请,却是坚辞。

  不只是江湖好汉相迎,更多的是百姓人们,他们一听“巨侠回来了”,受过他恩惠的、听过他传奇的,全都跑出来看他,纷纷报以掌声与鲜花,前来慰问与祝祷。

  方巨侠见到布衣百姓,反而下马,跟他们嘘寒问暖,决疑解难,以致人愈聚愈众,几乎万人空巷,争观巨侠英风。

  直至高小上排开众人,一再致歉,表示巨侠有事要办,容后再叙,大家才百不情愿地让出一条路来,巨侠这也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上马。

  他们依然是一马一驴,不徐不疾,往不戒斋而去。

  马上的巨侠一身长衫,别无他物,只腰畔系着一把剑。

  剑鞘上贴有大理寺发出的印符。

  ——有这种印符,平民百姓,方才可以配剑带刀地大街小巷到处走,除非是一些特殊人物,要不然,多半早就给截下来了。

  当然,谁敢截住巨侠要他缴械?

  自然,也没有谁能截得住巨侠。

  只不过,巨侠依然守法,那把剑,已跟他闯荡江湖、冲锋杀敌、生死相依、荣辱不分多年,剑的气与人的命已结成一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她”,他也放不下“她”。

  “她”是他的。

  也许,“她”就是他。

  剑就是他的生命。

  他的生命为了要寻道。

  道以剑相觅。

  道就是剑。

  剑以成道。

  所以他就是剑。

  他的剑名“金红”。

  他的生命亦曾发出金红色的光彩。

  他曾在风波江湖上惊天地而泣鬼神。

  曾在险恶武林中惊鸿一瞥。

  这是他。

  他就是巨侠。

  他身上只有一把剑。

  他的随行者身上却有一口褡裢。

  就这样,一个巨侠别着一把剑,连同一位肩上有一个小褡裢的弟子,直入京师,经过黑衣染坊,到了紫旗磨坊,一路上都有不少平民、百姓出来看他、喝彩、叫好。

  公道自在人心。

  形象其实人情。

  巨侠得人心。

  巨侠有人情。

  ——这样的侠者,自是人人喜欢。

  但看在巨侠心里,却油然起了一股辛酸:

  ——父老弟兄那么看好我,我真该为他们多做一些事才对得起良心!

  ——可是这危颠覆没之际,上为奸佞所据,下为恶霸所侵,自己一人之力,如何还能扭转乾坤?

  ——只希望小看能够有向善之心,运用他近年在朝在野统合收揽之势力,好好为人们做一些事,为国家做些好事。

  方巨侠只觉心里有些惨淡:

  这地方大家都需要一个英雄。

  ——需要英雄的地方不是个好地方。

  至少,不是个太平的所在。

  他本不想当英雄。

  英雄何太苦。

  他只想做隐士。

  浇菊祭重阳。

  他不怕死。

  但他更希望好好地活着。

  ——可是,当他刚刚听说人们都向他诉苦:谁都不能好好地活下去的时候,他自己又岂能安心乐静地独善其身一个人偷偷地活下去?!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热血,他自问还是在的,只不过,到了这年纪,只常以淡然来表达。

  他决定这次来京师,要为人们百姓做些事才走。

  做些好事才离开。

  不能空手而归,辜负大家。

  ——与其姑息养奸,苟且偷生,不如了决生死,轰轰烈烈。

  不惜怒犯天条。

  更不惜以一人敌一国!

  纵然有高小上喝道,但大街小巷的人群依然没有散去,聚集在路前、道旁探头看他,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忽而,大家都分两旁散开。

  千百人一下子都静了下来。

 
 
笑问热血何在(2) 
 


 
  

  
 
 

  这时,离不戒斋大概还有一里路有余。

  巨侠已不必到那儿了。

  因为他已不必去了。

 
 
 
  他去不戒斋,是为了要见他的义子方应看。

  他要见这个人,劝他改邪归正。

  ——这儿的人们需要一个英雄。

  方应看有绝对足够的条件成为英雄!

  ——小看又何苦偏要做小人、奸佞。

  他要告诫他,要是劝不了他步向正道,至少,说不定在必要时也会先挟他离京再说。

  ——一旦离开京城,小看顿失羽翼,谅他一时再不能为恶,自己再来慢慢导引他走向善途。

  他相信以小看那么天质聪敏的人,迟早都会幡然觉悟,回头是岸。

  想当年,小看如此聪明、可爱、伶俐、机敏、一片孝心,加上一番诚意,逗得晚衣对他何等疼爱,何等心喜。

  想起晚衣……

  他心头一酸。

  也心里一黯。

  同时涌上心田的,是多少悲欢聚散、爱恨离合,多少心许、心醉与心碎……

  啊,晚衣。

  他入京的第二件事,便是因为晚衣。

  因为他接到消息:

  消息是近日居然有了晚衣的消息。

  ——晚衣不是已逝去多时了吗?

  为此,他只觉热血填膺,激情沸腾,一路赶来赴京。

  众多弟子,他只带一名随从!

  巨侠入京何所求?

  为妻。

  ——觅妻。

  为子。

  ——劝子。

  如此而已。

  其实巨侠也不过是凡人。

  本来侠情也不外是人情。

  可是他现在已用不着赴不戒斋去见方应看了。

  因为方应看已经来了。

  红布街的尽头,一个人就以额叩地地跪在那儿,一身白衣如雪,看不清面容。

  不过就算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巨侠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了:

  这原来伶仃、脆弱的小小身躯,正是他和爱妻一手带大的孩儿啊!

  他的眼眶一热,忍不住唤:

  “孩子!”

  长街那头一声呼应,充满了子思父的无邪之情和孝念:

  “爹爹!”

  然后才能强抑大悲狂喜,语音略似弦丝在高音处轻颤不已:

  “孩儿不孝,在此恭迎义父驾临,悖逆之处,听凭责罚。”

  这个跪下的白衣男子,正是京师里、武林中,人人谈之色变,人人闻风而走避的大魔头、小煞星:

  “神枪血剑小侯爷,翻手风云覆手雨”,又名“拾青才子”的方应看。

  2。我要的是真正的英雄

  不止是他一个人跪着。

  还有两人,陪着他跪。

  这两人就跪在他后面。

  —— 一老一少。

  老的白发苍苍,躬背贲筋,全身震颤不已;少的比方应看还年轻一些,跪在那儿,就这样看去,也觉得他比方应看更卑屈一些、更虔诚一些,也更惶恐一些。

  除此以外,还有不跪的人。

  一个男子,年轻,年轻本来就是一种美,而在这年轻人的身上,仿佛美得还会发亮、发光,就那样随随便便地站在那儿,不动的时候,要比鸡蛋寂寞;一动的时候,像风吹翻过一页书扉;要是笑的时候,令人看了心一痛神一怡,不必动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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