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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圣剑神刀-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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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皇甫叫起来道: 
  “是她?怎么小姐会做那……” 
  他实在太惊奇了,怎么也想不透那个歌伎会是易实寒的大女儿。 
  易实寒一笑道: 
  “那就是小女华容,她故意弹唱岳飞词,激动世兄的思古豪情,才会有踏月岳王坟的怀古豪举,才能欣赏我与娇容的一番做作,我们先前也不相信,可是世兄果然如她所料,可见她对世兄的了解颇深。” 
  司空皇甫怔了半天才道: 
  “大小姐料事如神,真是了不起。” 
  易实寒一笑道: 
  “她的人还不算笨,可是不太爱卖弄,不像娇容那样雄心勃勃,你们见面之后,一定很谈得来。” 
  司空皇甫仍是怀疑道: 
  “她与二小姐既是同胎而生,怎么面貌完全不像?” 
  易实寒笑道: 
  “她们姊妹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华容比较文静些,看起来也像个女孩子,我真替娇容担心,她那种飞扬浮躁的性情,谁都受不了,将来要替她找个适当的对象嫁出去,全是件麻烦事。” 
  司空皇甫听他的口气似已经把自己当作招上门的女婿了,本想出口表示反对,便是话到口边,又忍了下去。 
  第一,人家还没作正式的表示,先期作那种露骨表示太冒昧。 
  第二,他对于那个易华容颇感兴趣,很想进一步接触,看看她是个怎样的人,现在把话说僵了,也许这老爷子就不肯带自己上门了。 
  第三,他对易家的神奇剑法确实是心折,自己一向就醉心剑术,错过这个机会太可惜了。 
  易实寒见他欲言又止,自己也觉得了,讪然一笑道: 
  “我是老糊涂了,才问的话没有回覆,反而说些不相干的废话……世兄不是问她们两姊妹不太相像吗?华容船上弹词侑酒时,戴上了一付人皮面具,我们刚才乔扮秦桧与王氏也是用的那个玩意。” 
  司空皇甫哦了一声道: 
  “难道老丈改容得那么快。” 
  易实寒从怀中掏出那付面具道: 
  “这玩意儿也是华容制做的,戴上去很方便,我出外游历时,也是靠它遮住了本来的面,……至于华容今夜易容相见,倒不是为了怕世兄褒破本相,她长得比面具好看多了。” 
  司空皇甫笑笑道: 
  “只要看到二小姐,就知道大小姐必是仙露明珠的一般人物。” 
  易实寒大笑道: 
  “那里,那只是不算难看而已,等一下你就可以看到她的真面目了,她们经常在西子湖上荡舟游戏,认识她们的人很多,要是被人家知道易家的大小姐当了歌伎,那可是不太好听,因此她才要化装出现。” 
  司空皇甫只是笑着听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不知不觉已来到湖边,但见一叶轻舟,傍着一个淡装丽人。 
  司空皇甫见了不禁心头一震,她长得与易娇容非常相似,然而别有一股端庄娴淑的风韵。 
  易实寒见到她之后,老远就叫道: 
  “华容!你怎么又出来了,难道不放心我老头子,怕我不会办事。” 
  说时已走到临近,那女子轻轻地道: 
  “爹!您真是的!两里路外都可以听到您的,而且仅在替我吹嘘,也不怕人家笑话。” 
  易实寒怔了一下道: 
  “我没有说什么呀!” 
  那女子横了他一眼道: 
  “还没有说什么,整个西湖上都听见您在说自己的女儿长得多好看。” 
  易实寒大笑道: 
  “这是真话,杭城谁不说你们是一对姊妹花。” 
  那女子娇嗔一声,然后才斜睨着司空皇甫道: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司空公子的眼界可不像您这么低。” 
  司空皇甫被她一眼看得心头猛跳,连忙道: 
  “那里!那里,小姐的确是人间仙姝,绝代芳华。” 
  易实寒高兴地笑道: 
  “怎么样!人家也是这说吧。” 
  那女子脸色微红道: 
  “司空公子是客气,人家倚马才华,侠士风流,西子湖上三天快游,不知颠倒了多少红粉娇娃,我们蒲柳之姿……” 
  司空皇甫绝顶辩才,到了此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讷然良久才结结巴巴地道: 
  “小姐误会了,在下从不涉足欢场,今天是因为适逢中秋佳节,所以才破例逢场入戏,不想……” 
  易实寒大笑道: 
  “不想刚好找到了我的宝贝女儿……” 
  司空皇甫脸上一红,作了一揖道: 
  “唐突之处,尚祈小姐见谅。” 
  那女子弯腰一福道: 
  “公子太客气了,全怪妾身卖弄聪明,原冀博子一粲,公子不要见怪。” 
  司空皇甫连忙道: 
  “那里!那里,小姐慧心兰质,是对古人的一番推想,别见高才。” 
  易实寒笑着道: 
  “好了!好了!别作客套了,且喜相逢各年少,暂借杯酒许生平,大家上船吧!” 
  说着催促他们上了船,他自己坐在船尾,荡开双桨,把小船催得如箭一般地向前急驶。 
  司空皇甫与那女子则默然相对,不禁望对方一眼,当两人的目光相接触时,又莫明其妙地低下了头。 
  易实寒奇怪地道: 
  “你们怎么不说话呀?” 
  那女子低声道: 
  “爹:您还没有替我们介绍一下。” 
  易实寒一怔道: 
  “你们不是互相认识了吗?” 
  女子白了他一看,他才笑道: 
  “对了,你虽然已经见过司空世兄,却以歌伎的身分见他的,现在你是易家的大小姐,自然要重新介绍了,世兄:这是小女华容。” 
  司空皇甫赶忙站起来拱拱手,易华容这才轻笑道: 
  “司空公子,不是我故作姿态,虽然家父已经将贱名先行告诉公子了,但是我总不能就此认为公子已经认识。” 
  司空皇甫忙道: 
  “是的!是的!小姐顾虑极是,女孩儿家的名字何等尊贵,若非今尊正式当面见告。在下也不便遽然称呼。” 
  易实寒哈哈大笑道: 
  “你们倒真是一对迂夫子,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何必还要多费一道介绍。” 
  易华容正色道: 
  “爹:话不是这么说,尊严建基于礼制,我们不能让司空公子认为我们是不懂规矩的野人。” 
  易实寒大笑道: 
  “全家就是她一个人讲规矩,连我老头子也被她拘束得处处不自在……不过话又说回来,易家堡上上下下近百个人,多亏她管束得有条不紊,维持住一个大家风范。” 
  话当然是对司空皇甫说的,却隐隐有得意之状。 
  司空皇甫笑了一下没有表示什么。 
  易实寒忽然又道: 
  “娇容呢?这丫头一个人先跑了。” 
  易华容脸上微现忧色道: 
  “妹妹气冲冲地划着一条船先回去了,我叫她她不理,爹!一定是您又说她什么了,我说您多少次了,妹妹的个性强,您骂她打她都没关系,千万不要伤害她的自尊。” 
  易实寒轻叹一声道: 
  “这孩子我真不放心……现在我活着还能制住她,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华容,假如……” 
  易华容忙叫道: 
  “爹!您别说下去了,这事千万行不得,我相信她会慢慢变好的。” 
  易实寒轻轻一叹道: 
  “好?太难了!我只希望你能快点安顿好,让她死了心。” 
  易华容朝司空皇甫看了一眼,脸色红了。 
  司空皇甫约略也明白了她这一眼的用意,而且这一眼中,别有一种令人动心的媚态,使得他的脸也红了。 
  易实寒见他们两人的情景,不禁又高兴起来了,笑着刚要开口说话,易华容却急着道: 
  “爹!您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更不能把话说得太早。” 
  易实寒怔了一怔。 
  易华容又轻叹说道: 
  “我看人不会错的,我认事也不会错的,请您相信我,慢慢的来。” 
  易实寒怔怔地道: 
  “你知道我不能再等太久了。” 
  易华容凄然垂头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 
  说到这儿,她又看了司空皇甫一眼,却没有说下去。 
  司空皇甫被她一眼看得心头又激起一泓涟漪,他自己也很奇怪,一向对女人都是很看不起的,何以这个女子会令他如此心神震动。 
  经过弯弯曲曲的水路,他们终于来到一片巨大的宅院前面,司空皇甫虽然出生在一个豪富之家,也被这片产业的巨大震惊住了,失声赞叹道: 
  “老丈的家产当真不小。” 
  易实寒轻轻一叹道: 
  “这一片产业积寒家祖上数世之经营,但是恐怕就到我这一代为止了。” 
  司空皇甫知道他是因为没有子嗣,才说出这番感叹的话,也不表示什么意见,随着他们父女下了船。 
  在这一片基业中,生活着近百个人,但是大部分人都是雇来的佣工,真正的主人只有易实寒与两个女儿。 
  司空皇甫在宅中作客两天,易华容陪着他参观宅院前后种种的布置,除了水路之外,另外还有一条路可以通出去。 
  可是这条陆路秘密,除了易氏父女外,谁都不知道出入的方法。 
  司空皇甫在阵图布置上颇下过一番功夫,也表现出他超人的才华,他不但一眼就看出这条陆路。 
  而且还指出这片密林所布的阵式中许多未尽之处,因此也赢得了易华容更多的好感,也知道易家的详细情形。 
  易家是真正的剑术世家,也不知从那一代开始就研究剑术,其间能人辈出,却没有一个人出外炫露过。 
  因为易家的祖先传下了一条严格的规矩,绝对禁止子孙出外招摇,他们只想宁静地生活在这世外桃源中。 
  人是否永远能克制住自己?这是个很难答覆的问题,易实寒生性恬淡,可是他依然更名易容,外出游历了一趟。 
  同时也偷偷地拜会了一些当世成名的剑手,发觉易家的剑术仍是高出他们很多,才放心地回来了。 
  可是他却面临到一个很辣手的问题,易家的剑法一向是传子传媳不传女。 
  因为女儿长大了要出嫁,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再顶着易家的姓,自然也不许使用易家的剑法! 
  易实寒偏偏没有儿子,他妻子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后死了,易实寒伉俪情深,未忍再娶续弦,到女儿长大了,他再想到这个问题,已经来不及了。 
  更因为没有儿子,他对两个女儿十分宠爱,将易家的剑法也传给了她们,小时候不觉得,长大了才发觉两个女儿性格上的差异。 
  易华容端庄娴淑,聪明而稳重,易娇容却雄心勃勃,对剑法特别有兴趣,造诣也比姊姊深。 
  可是易实寒了解她一定不肯安于本分,目前还有人压制着她,等到易实寒一死,她绝不会守着这一片基定安份生活下去。 
  易家的剑术也许可以轰动一世,但是易氏的祖训却因之破坏了,易实寒将成为祖宗的逆子罪人。 
  他曾经下过一个狠毒的决心,在他未死之前,先杀死这个可能会惹祸的女儿,却为善良的易华容所反对。 
  易实寒自己也不忍心真下那样的毒手,这个计划也就一直无法实行。 
  最近易实寒却开始耽心了,因为他得了个咯血之症,那是个不治的绝症,他自知将不久于人世。 
  因此他对身后的事特别忧烦。 
  这些话有一部分是易华容告诉给他听的,有一部份是易实寒告诉给他听的,父女二人各有一种说法。 
  综合起来却不外是这个情形,不过易实寒说得比较恳切,他恳求司空皇甫答允他娶易华容为妻,入赘易家。 
  司空皇甫不反对娶华容,却坚决不同意入赘,因为司空家也只有他一个独子,他不能做自己祖宗的逆子。 
  易实寒自然不能勉强他,可是过了一个月后,他的病越来越重,最后在病榻上恳求司空皇甫无论如何也要答应他的请求。 
  司空皇甫没有办法,最后想出一个折衷的条件,他不入赘,但是同意将第一个孩子入继岳家为嗣。 
  又迤了几天。 
  易实寒病势更重,终于同意了这件事,司空皇甫与易华容成亲后半年。 
  易华容刚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易实寒就死了,谁知道易华容伤于老父之死,刚怀的身孕竟流产了。 
  经过医生悉力调查后,易华容虽告康复,医生却告诉她这一辈子只能再生育一次。 
  这是个很坏的消息,易华容非常着急,却不敢让司空皇甫知道,暗中却促使司空皇甫与易娇容接近,希望他俩也成为夫妇。 
  谁知司空皇甫一心一意全在钻研岳家的剑术,不但对易娇容不感兴趣,连自己的妻子也很少亲近。 
  易华容这才知道自己嫁错了丈夫。 
  司空皇甫绝不是那种甘淡自守的人,他将剑法练成之后,一定会出去发展他睥睨天下的雄心。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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