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神刀-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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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奇道:
“为什么呢?”
司空皇甫一叹道:
“他是扶桑派遣到中原的特使,怎能为中国的江湖纠纷而轻生,那岂不是亏负了他的责守,为了听风派剑士在扶桑本国的声誉,我们只好在表面上把他当作敌人。”
凌云想了一下道:
“宫庭中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要找堡主的麻烦吗?”
司空皇甫一笑道:
“死的是外国人,宫庭中倒不是不想追究,可是扶桑另外边有两名剑士不答应:”
凌云连忙问道:
“可是那个领班叫做什么兵卫的?”
司空皇甫点头道:
“不错!无影一字流剑客兵卫正雄与月光剑士代表铃木次郎,这次是他们主动出面邀我比剑,本来我一个人出头应付也许够了,但是这次事件与你也有点关系。”
凌云慨然正色道:
“再晚责无旁贷。”
司空皇甫微微一笑道:
“我不是想叫你分担责任,而是长谷一夫曾经托付过我一件事,我相信他也对你说过了,他与兵卫家曾有一段私嫌。”
凌云点点头:
“讲过了,听风流剑术本居扶桑第一位,后来因故为兵卫。”
司空皇甫道:
“就是了,听风流剑士们念念以失。”
凌云摇头道:
“那倒没有,不过他却把自己所研的剑法告诉了我。”
司空皇甫轻轻一叹道:
“这就是了,他们虽有着门户的私怨,却不愿因此而做出叛国之事,所以后来他一定是改变了主意,不过你为了报答长谷一夫的,应该替他达成这个心愿,用他的剑法击败兵卫正雄。”
凌云想了一下道:
“这样是否会使长谷一夫先生在地下感到不安?”
司空皇甫一笑道:
“不会的!今天的场面纯属私斗,无论胜负,俱与国体无碍。”
凌云怔了一怔,不再开口了。
司空慕容这时候才有机会说话,盈盈一礼道:
“凌大侠,半年多不见,大侠更见凝练了,仙霞山上一战,恭喜大侠荣膺剑会盟主,小妹敬为大侠贺。”
凌云忙谦逊道:
“这都是令尊大人栽培之德,小姐这一阵可好?”
司空慕容幽幽地道:
“身入牢笼,有什么好的。”
凌云听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怨之情,倒是一愕道:
“莫非小姐在宫中很受委屈吗?”
司空慕容摇摇头道:
“不!那个七王子待我很好。”
凌云连忙道:
“我也见过七王子了,他的确是个很好的人!抛开王子的身分不说,他别有一种令人心折之处!”
司空慕容微感不悦地道:
“我承认他不错,但是不能因为他是个好人我就非嫁给他不可。”
凌云呆了一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雷始平笑道:
“小姐与七王子相处了半年多,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建立?”
司空慕容冷笑一声道:
“感情那有这么容易建立的!我多见他一次,也多恨他一点。”
雷始平话不投机,耸耸肩膀,也不再说话了。
司空皇甫却轻轻一叹道:
“容儿!我也见过七王子了,他实在还配得上你,对你更是一往情深!我看……”
司空慕容立刻沉下脸道:
“爹!您不必再说下去了,我知道他这次带我出来,就是希望您能帮他说服我。”
司空皇甫连忙道:
“孩子!我是为你好。”
司空慕容冷笑道:
“您要是真为我好,就不要管我的事,更不要强迫我嫁给那一个?”
司空皇甫轻轻一叹道:
“好吧!孩子,反正我总是支持你的。”
司空慕容眼睛瞟过凌云的身上道:
“凌大侠呢?”
凌云眉头微皱道:
“对于府上的家务,在下未便表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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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三章 浴血鏖兵
司空慕容冷笑一声道:
“当初我到宫里去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家务,那时家父与长谷一夫之战并未落败,只是为避免与卓少夫冲突,才叫我跟人家前去,那时家父委曲求全是为了什么?”
凌云想了一下才道:
“那自然是为了争取时间以对抗七海剑法。”
司空慕容冷然道:
“这只是一个原因,最大理由是为大侠。”
凌云一怔道:
“怎么是为了我呢?”
司空慕容哼了一声道:
“家父留交给大侠的那套剑法,只有大侠才能充份地发挥施展,家父自己虽然研创那些剑式,本身并不曾练习,为的是将大侠培育成天下最高的剑手,这件事家父本不准我说出来。”
凌云怔了半天才道:
“这……司空堡主为我所作的牺牲太大了……”
司空慕容冷笑道:
“大侠不必感谢家父,他是个只问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剑术而不知其他,他一心一意只想争取时间的余裕而为那套剑法找到一个适当的传人,可是我为了大侠能安心练剑,必须要留在宫庭中受罪,大侠居心何安?”
凌云呆了半天才道:
“我不知道小姐是为了我在受委曲……这使我太不安心了,假如早知道……”
司空慕容立刻道:
“现在大侠已练成了,是否还要我继续留在宫中受罪呢?”
凌云正色道:
“那自然不必了,只要小姐说出如何才能使你脱离宫庭,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司容慕谷微露感动之色,轻轻地道: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
司空皇甫一叹道:
“容儿!你既然用不着凌老弟为你出力,何必要把事情说穿呢?”
司空慕容冷笑道:
“我只想看看他有没有良心?”
说完转身昂然而出,司空皇甫轻叹一声,敢跟在她后面走出去,凌云呆呆地站在原地。
雷始平冷笑一声道:
“你相信她的话吗?”
凌云点头道:
“这是事实!怎么不信呢?”
雷始平冷笑道:
“这要是事实就怪了,司空皇甫留下的那套剑法固然精妙,却不一定只有你才学得好,我跟你同时在练的,好像我的成绩比你还好一点呢?!”
凌云神色一动,隔了半天才道:
“你的天资比我聪慧多了,我怎么能跟你比呢。”
雷始平微微一笑道:
“云!也许我们的缘份快尽了。”
凌云大为着急,连忙道:
“始平!你怎么这样说呢?”
雷始平又是一笑道:
“我知道你有一件事情瞒着我,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用以证明你对我的信任,可是我这个希望是破灭了,一直到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我真话,司空皇甫留给你的剑法,真是我们共同学习的那一套吗?”
凌云脸上烧得像火一般的烫,幸亏是在夜色中,否则他脸上的红色一定会使人看来吃惊。
嗫嚅了半晌,他才沉重地道:
“不是!”
雷始平却是出奇的镇静,微微一笑道:
“你另外还有一套奇妙的剑法,藏在静室的壁洞中,每天你利用练气的时间,偷偷地练那剑法是吗?”
凌云失大叫道:
“始平!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雷始平笑道:
“我当然知道了,夫妇之间,怎么可能有秘密存在,我只是不忍心说破你而已。”
凌云呆了半天才道:
“始平!请你原谅,不是我存心要瞒住你,实在是长谷一夫曾再三告我……”
雷始平笑道:
“我全知道!他说我野心太大。”
凌云连忙道:
“那是他对你不了解,可是他把生命都托付在这件事情上,我实在是不得已。”
雷始平用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道:
“你不用急成这个样子,我全知道,而且我也不怪你。”
凌云这才定了心,连忙道:
“始平!你真的不怪我?”
雷始平微笑道:
“当然真的,我对你一向心口如一,绝不会瞒着你一点事情的。”
凌云又是惭愧,又是感动,捧着她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喃喃地道:
“始平!你太好了,我很对不起你。”
雷始平抽回手笑道:
“别再孩子气了,这是你第一百零九次说对不起,不过在清醒的时候说还是第一次。”
凌云怔然莫明所以,雷始平又笑着道:
“自从我们进入那个谷地练剑后,共有一百零八个晚上睡在一起,每一个晚上你都梦中向我道歉,把一切的内情都告诉我了。”
凌云怪不好意思地道:
“我真是这样吗?”
雷始平嫣然一笑道:
“是的,也亏得这些梦话,使我知道你对我用情多深,否则我会原谅你才怪。”
凌云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怔然中,旁边传来一声轻咳!二人连忙回头一看,却是卓少夫含笑负手而立。
雷始平颇为生气地道:
“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卓少夫笑着道:
“那边比剑场子已经准备好了,下官是来催促二位大驾的,谁知二位正好在谈私话,下官不敢打扰,等了半天,才忍不住……”
凌云大为紧张,连忙问道:
“卓大人,你听见我们的谈话了?”
卓少夫笑着摇头道:
“下官若说没听见,二位也不会相信,不过请二位放心好了,下官纵然听得一言半语,也不明白二位究竟说的是什么,因此二位大可当作下官没有听见,二位若是话说完了便请快点过去吧。”
说完他倒是领先走了。
凌云担忧地朝雷始平望着。
“不要紧,那些话并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最主要的是不让我知道,让他听去有什么关系呢。”
凌云虽然没有作表示,心中却担上一层忧虑,默默地随在雷始平身后走了出去。
穿过一片疏林之后,来到一块广大的草原前面,倒底是皇家行事,气派便自不同,这一个私斗的场面,也安排得十分的隆重。
草原正中划出一块三四丈见方的空地,算是比剑的道场,四周都是劲装的佩剑卫士,按序肃立。
每隔三尺,就插着一支紫铜的火燎,兽头形的铜斗中注满了油,安着棉团制的灯蕊,燃起尺许高的焰苗。
几十枝火燎把场中照得如同白昼,七王子独据一张虎皮交椅,旁边是卓少夫的座位,再旁边则坐着两名中年的扶桑剑手,另外还有三四个中年以上的长衣健客,那师爷也占了一席。
这几个人虽然穿着斯文,可是他们一个个目射神光,望上去就知道是身蕴奇技的高手,他们够资格在这种场合中捞到一个座位,足见他们在宫庭的地位不寻常。
王子的身后则分两列站着十六名跨刀的大汉,那应该有十八个的,可是被雷始平镣掉了两名。
在另一边的相对地位上,司空皇甫与司空慕容各占了一张座位,还有两张空椅子,显见是为凌云夫妇所留。
那四席一列并排,司空慕容坐在最边上,司空皇甫靠着她,雷始平选了最左边的位子,让凌云与司空皇甫相邻。
当他们坐定之后,七王子笑着一个黑衣的东瀛剑手道:
“兵卫先生,你们可以开始了。”
那个扶桑剑手领班闻言站了起来,先朝七王子躬身作了一礼,然后回头对另一边朗然发话道:
“是那一位杀死敝邦剑手长谷一夫的?”
司空皇甫与凌云同时站了起来,也异口同声地道:
“是我!”
兵卫正雄怔了一怔才道:
“难道是二位同时下手的?”
语很不礼貌,凌云抢着:
“那天在剑堡中,司空堡主比过一场先走了,长谷一夫是跟我一起离开的,走到半路上,我们又打了起来,是我杀死他的。”
兵卫正雄点点头道:
“听起来还合理,方才司空堡主说长谷一夫是他杀死的,在下实在无法相信。”
司空皇甫见凌云已抢着把责任担了过去,遂一笑道:
“长谷一夫虽然伤于凌老弟之手,呆是他先跟我决斗了一场,身上受了几处轻伤,所以对长谷一夫之死,我也有一半的责任。”
兵卫正雄哈哈大笑道:
“长谷一夫虽然不是敝邦最高的剑手,要说他死在一年青人的手中,在下实在难以相信,现在经堡主这一说,在下才无可怀疑了,至于责任问题,既是二位同时承当了,在下也只好找二位共同担当了!”
司空皇甫用肘部轻轻一碰凌云道:
“这家伙对老弟颇为轻视,老弟暂时不必介意,等一下好好给他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