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4-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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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她的衣着打扮,都以为她是使婢。当时,曾有四十八万七千五百七十二吏民上书称颂其功德。然而,就是这位道貌岸然的高德之人,毒杀平帝,拥立年仅两岁的孺子为皇,自己却以摄政名义居天子之位,最后干脆自立为帝,取而代之……”
王轨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紧盯着武帝,他在影射着杨坚,影射杨坚也非常会伪装。
那么谁是今天的“王莽”呢?杨坚?武帝不寒而栗。他深知太子的性情和能力,在杨坚的能力的映衬下,太子未来的前景不能不令人担忧。但这毕竟是历史啊!历史会重演吗?寝宫内,武帝背着手来回地踱着。“宁肯错杀,也绝不能遗患!”
武帝恨恨地说,他在自言自语着。
但确实找不出什么处死杨坚的理由,他父子两代都是忠于皇室的,两代人为大周的江山出生入死,功绩卓著,如果仅仅因为毫无理由的推测,就大开杀戒,朝中老臣会怎么想,那些伤痕累累的武将会怎么想,老百姓会怎么想。从杨坚的家世、功劳和人品,到他的一言一行实在找不到足以杀他的理由。杀他容易,但要给臣民们一个交代就难了。弄不好会落个昏君、暴君的恶名。尽管如此,他对杨坚的警惕却一点也没有放松。果不其然,杨坚的一些行为又引起了武帝的注意。北周虽然占领了北齐的全部国土,北齐政权也已不复存在,但遍布各地的坞堡和堡兵不能不说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武帝按照北周收编堡兵的办法,让各州的总管去具体执行,裁汰老弱,把一些精壮的堡兵编入国家军队中。
杨坚所在的定州在原北齐旧地中,人口集中,大的坞堡也较多,拥有堡兵几千人的大堡有多处。杨坚将各地的堡主请到定州总管府,盛情款待。堡主们对杨坚的气质和吐谈十分佩服,几个大堡堡主主动要与杨坚结为金兰之好,杨坚思之再三,只好爽快答应。他知道,如果拒绝,可能招来收编的困难甚至抵制。几个大堡主的协力配合,带动了其他的小堡主,不长时间,收编工作便告结束,杨坚遂呈请武帝派员查验。
第一部分第7节 齐王宇文宪
前来查验的是齐王宇文宪,此人与王轨一样对杨坚一直放心不下,也曾在杨坚奇特的长相上做过文章,但都被武帝挡了过去。
他在定州转了几天,对杨坚的成绩还是给了几分赞赏,但他不是为赞赏而来的,他是为收集罪证来的。
杨坚也料定宇文宪前来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虽然两人一同在战场上也协力打过仗,但那是生死与共的合作,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杨坚只能听天由命了。宇文宪回到朝廷,密报了杨坚的不轨行为。
“杨坚在定州收编堡兵不颂扬皇上的恩德,却在树立个人的威信,到处收买人心;他还与当地堡主结为兄弟,恐有不轨行为,皇上不如趁早将他调回,免得根深蒂固,生出事端。”听完宇文宪的报告,武帝心中感到隐隐不快,他沉思良久,一字一顿地说:“暂调回京,另行安排!”
“依臣弟看,不如就把他放到南兖州(今安徽省亳州市),做总管,就当是一次例行调防。”送走宇文宪后,杨坚就隐约感到宇文宪回去不会给他言好,他心生烦恼,就约庞晃一道去山中烧香拜佛。武帝虽下达了禁佛的命令,但在偏僻地带,执行得并不彻底,再说不少官员在执行时也手下留情,特别在原北齐地界,仍残留着一些古庙。
他们在山中的古庙里遇上了一位双目失明的老僧,老僧神态自若,说话不疾不徐:“施主稍安勿躁。待老衲传你二句偈语,‘花开何须望,果熟待有时’。”杨坚闻言,烦恼顿失。二人谢过老僧,依原路返回。
一路上山风习习,云雾缈缈,二人的脚步迈得更稳健了。
几天后杨坚便接到诏书,改任南兖州总管,杨坚很平静地对前来送行的庞晃说:“切记老和尚的话!”
杨坚又上路了,庞晃站在荒凉的古道上,为杨坚饯行。
杨坚频频回头,向庞晃招手,那手势的含义,只有胸藏丘壑的庞晃能读得明白。
武帝在攻灭北齐后,并没有完全沉浸在统一的欢乐中,因为北方有虎视眈眈的强敌——突厥。虽然北周每年都要把大量的“岁贡”——金银币、丝绸、茶叶等物送给突厥贵族(那是为了争取时间而采用的一种暂时的妥协政策),但突厥仍骚扰着北部边境,有时,他们竟威胁边民,要定时向他们提供女人。
每次骚扰,北周都要经历一次血与火的劫难,而突厥使者的解释则轻描淡写:那是土匪所为,与突厥可汗毫无关系。
突厥的威胁,一直像块巨石压在武帝的心里。现在,他终于腾出手来了。
他大力整训军队,扩充了骑兵,把最精锐的部队、最善战的将军都征调到一起。宣政元年,经过充分准备后,武帝召开了北伐突厥的誓师大会。武帝亲自主持,他历数了突厥给中原造成的累累罪恶。将士们群情激昂,听者无不咬牙切齿,特别是亲身经历过匈奴残害的边镇士兵更是摩拳擦掌,决心狠狠打击作恶多端、不可一世的游牧骑兵,洗雪多年的耻辱。
于是武帝御驾亲征,踏上了北伐的征程。出兵没几天,武帝就感染了风寒,且病情很重。不得已,返回宫中。
二十天后,武帝带着壮志未酬的遗憾,带着对太子宇文赟的绵绵期待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武帝的驾崩,对于宇文宪等人来说是莫大的哀痛;对太子宇文赟来说,是一个最大的解脱——从此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了;而对杨坚来说则是一桩迟来的喜讯。
杨坚深知宇文赟是个不务正业、刚愎自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以他的个性绝不会和王轨、宇文宪合作好,久必生隙,若推波助澜,太子必会怒而除之,若是这样,自己便有机可乘了。
即位后的宣帝没有兑现他对武帝许下的诺言,他曾答应武帝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他仇恨他的父亲……
武帝为了培养太子的治国才能,不仅精挑细选老师来教导太子读书,还规定太子一年一次深入到民间,以此了解一些民风民俗,感受一下百姓的疾苦。为此宣帝仇恨武帝。
就在武帝驾崩的当晚,即位的皇帝,宇文赟不顾众人的苦心劝阻,怒气冲冲地来到父亲的后宫,传令将年轻的嫔妃集中起来,声色俱厉地吼道:“他不怜惜父子之情,朕也不管什么父子之义,他能做得,我也做得,凡是违背圣意者,就地处死!”
他从中一次选了五位佳丽,左拥右抱,就在武帝的睡床上,当即上演了一出人间的活闹剧,把几个武帝的嫔妃,酣畅淋漓地“幸”了一遍,宣帝畅快了,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一解心头火一样的怨恨。
登基以后,首先就把郑译召回身边,先擢升为中大夫内史后,再提为上大夫内史;而刘昉拜为小御正,掌管机密,传达圣命,侍于宣帝左右。朝中百官有升有降、有赏有罚,这也是情理中事。
宣帝即位,立太子妃杨丽华为皇后,执掌六宫;杨坚作为国丈,进位上柱国将军,出任大司马。这步棋是意料中的,但下一步呢?杨坚在思忖着。
郑译等人的提升,使宇文宪、王轨等人心中陡然有了一种不快——应该是一种不祥,武帝的政治理想,用人准则就要完全改变了。
几天前,早朝上的一场激烈对峙,杨坚还历历在目。宣帝在朝会上颁布了三项诏令:
一是恢复佛教和道教在中原的活动;二是推行汉化制度;三是大起洛阳宫。首先出班启奏的是内史王轨。
“武帝鉴往事,察民情,制定了大周的各项法令制度,自实行以来,万民喜悦,国泰民安,海清河晏,国力大增,灭北齐,退南陈,方有今日的大好河山,今若轻改旧制,恐于国于民不利,望陛下三思。”
宣帝最讨厌老臣动辄用武帝压他。一听王轨又在为武帝表功,怒从心头起:“先皇的文治武功就永远不能超越了吗?朕就是要做出点样子来给你们看看,先皇能做的,朕要做,先皇不能做的,朕也能做!”
王轨并不激动,依然平静地说:“陛下立志发扬先帝的事业,是大周的福祉,万民的幸事,为臣不胜欣喜,不过治国光有志向还不够,要有行动,只有勤政爱民才能传播四海,国势蒸蒸日上。现大起洛阳宫,劳民伤财,实在不可取呀!”
“又是这一套,朕都听腻了,以后不准再提,永远不准再提!”
宣帝执政以来,很少早朝,奏折也批阅得极少。王轨哪壶不开提哪壶。再看宣帝,煞白的小脸变得通红。
“陛下呀,古来忠言逆耳,只有佞臣才会一味迎合天子,臣犯颜直谏,为的是陛下的百年基业呀!”
“犯颜直谏都是忠臣,那古代的邹忌算什么臣?都像你这样,那朕的尊严何在?不要以为你曾对先皇有功,就倚老卖老!”
“陛下呀!……”
“你下殿去吧!”
宣帝与王轨的冲突已表明他们业已存在的矛盾表面化了。王轨是武帝朝的第一号忠臣,对大周朝怀有深厚的感情。王轨在宇文泰时就获重用。武帝时,王轨被列为心腹,委以重任,参与策划清除权臣宇文护的行动。武帝亲政后,王轨被授开府仪同三司,又拜上开府仪同大将军、封上黄县公。后因灭齐的战功,进封为郑国公。
如今他虽忠心不负于朝廷,而宣帝却不容于他,也许他过于愚忠了吧!
“王轨此人终不得善果,不过还应该加速这种进程。”杨坚心里想,“这个老东西早晚会对自己不利的。”
杨坚悄悄拜访了郑译,郑译更乐意与杨坚增强联系。因为他们都是宣帝的红人。
比起杨坚来,郑译更希望王轨、宇文宪等人的时代彻底结束。他当年被降职与这几个人都有直接关系。
第一部分第8节 以谋反罪逮捕
“想除他们倒也不难,想安个罪名还不容易吗?宇文宪权高位重,以谋反罪逮捕,必死无疑,而王轨必拼死谏阻,可一举收拾。其他几人更不足为虑,加上同党的名义即可除掉。”杨坚小声地对郑译耳语着。郑译频频点头称善。
一场阴谋在悄悄进行中。
郑译指使府人吴坚买通了宇文宪身边的一位近侍余进。余进嗜赌如命,吴坚便设赌局诱他。开始故意让他几局,余进还以为今天手气不错,便投注更大,吴坚一伙人早串通好了的,余进自然先失一局,吴坚故意激他:
“余兄今天先歇歇手,明天再战吧!”
“什么?不敢赌了吗?我下大注,你敢不敢下?”吴坚沉吟了片刻,猛一拍赌桌,“兄弟舍命陪君子,我跟进!”
一局结束,余进又傻了眼,眼看银子都流进了吴坚怀里,他搓了搓手,还要赌。“余兄,算了吧,你的银子都输完了,用什么下注?”
“我押我的老婆!”
“那好,开局!”
余进又输了。他赌红了眼。“把我的左手臂押上!”
余进越输越倒霉,最后只能阴冷冷地对吴坚说:“左臂是你的了。拿去吧!”
“你以为我当真要你的手臂,你的老婆?”
“赌场无父子,这规矩我懂!”余进红着眼,不服气地叫道。
“我想跟你赌个一生的荣华富贵,只要你办妥了这件事,赌债一笔勾销,兄弟还奉送你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样?”
吴坚盯着余进,稍停,又加重语气,说:“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去干!”
“有利可图就干,说吧!”
吴坚往余进身边靠了靠,低声说:“现如今,皇上与你家齐王有矛盾,有心要除掉齐王。眼下,只要你敢出面指证他图谋造反,余下的事全不用你操心,你就算立了大功。”吴坚说完,目光在余进脸上停留了片刻。
余进猛一哆嗦,生怕自己听错了,瞪着大眼珠子,反问道:“诬告齐王谋反?这……平日里齐王可没亏待过我,这伤天害理的事,我怎能……”
他话未说完,吴坚冷笑一声:“兄弟讲起仁义道德来了!可你是想要富贵呢,还是愿要灾难呢?你要算好了!”吴坚故意停了一下,语气和缓地接着说:“其实,这是他们叔侄俩的家事,我们兄弟犯不上为他们的恩怨做陪葬,你不去告他,自然还会有别人去告他,皇帝要做的事,谁能阻止呢?”吴坚深吸了口气,拍了拍余进,又劝:“再说了,到时候齐王被斩,你能脱得了干系?至少也得判你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