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4-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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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道衡出使时,经江浦口渡江时,就与裴蕴相联系,侍童、神箭手小桂子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此次去是带着文帝杨坚的画像,回来时,就带着裴蕴的书信。这些策反工作取得的重大成就能不让文帝心花怒放吗?
朝中,文帝杨坚对薛道衡举荐杨伯丑、带回周法尚一事大加赞赏:“著薛道衡内史侍郎兼吏部侍郎。”但仍然没有言及裴蕴一事。
“妙啊,”独孤皇后说道:“皇上,您的胸中韬略比天空还高远,比海洋还宽阔。”受到爱妻的表扬,文帝沾沾自喜。
“皇后,您看今日是否可以颁诏天下,举兵伐陈了?”杨坚以征询的口吻说道,“后梁业已不存了。朕想……”
正说间,李圆通急步赶到车辇前,“报——”文帝探出头来,“圆通,有何急事?”
“报,江陵总管崔弘度以六百里军情文书急送宫外。”说着,递上崔弘度的奏折。
文帝眉头一挑,仿佛知道内容似的,信心十足地说:“果然上钩了,朕的心头大石终于落下了。快,速传高仆射、薛内使,到西厢密室。”
第三部分第36节 下诏伐陈
萧琮上台后,大概是为了表示对隋朝的忠诚,轻率地采取军事行动,派遣大将军戚昕统率大军攻打陈朝的公安县城(今湖北公安县西北),不想戚昕骄纵轻敌,冒然进击,损兵折将。萧琮很是恼火,廷杖戚昕,打得戚昕遍体鳞伤,戚昕遭此羞辱,心中愤闷不平。遂与前来家中探视的大将军许世武秘密相约,要以江陵城防来换取陈的信任,就此撵走萧琮,并和陈的荆州刺史陈慧纪商定夜半三更举火为号。
大将军许世武是后梁朝内有名的亲陈势力派代表人物,但做事鲁莽,酒后失言。萧琮了解了一切,其阴谋败露,于是诛杀了许世武。而许、戚二人皆是由萧琮自己任命,文帝杨坚事后才知晓,若要由大隋来追究,这一阴谋到底要牵涉多广,实在无法追究。
在这种不稳定的形势下,文帝听从李德林的建议,在伐陈十策中,有一条便是废止萧琮王朝,纳后梁为大隋的实际领地,以备作战物资。这个机会,文帝怎会放过。于是首先征召萧琮的叔父萧岑入朝,拜为大将军,封怀义公留在京城,不令归国。同时,复置江陵总管,以隋朝将军最为严酷的崔弘度担任。加强对后梁的监视,控制局面。
崔弘度的严酷可以说是一战使之成名。当年邺城之战时,紧紧追着尉迟迥的人就是崔弘度,他面对尉迟迥张开弓、搭上箭的紧要关头,不闪不避,反而摘下头盔,冲着尉迟迥说,认得我吗?那尉迟迥如何不认得?崔弘度正是他小儿的岳父,两家原是姻亲,崔弘度不动声色,一指邺城四周密如蚂蚁的大军,只是冷笑道:今日各图国事,不得徇私,但有一点你放心,我还是会顾念亲情的,我会约束手下不许侵害你的家属亲眷,大势如此,你不要让他人动手。一席话说得尉迟迥须发散张,双目圆瞪,咒骂过后,竟拔刀自裁。崔弘度毫不为之所动,即令军士割下头颅请功报赏去了。
当崔弘度到了江陵时,诏令颁下,所有与陈有染的人,俱要到总管府衙自首,否则一个个去查,查到者就地法办。而对后梁主萧琮,却依杨坚之意,让他召集文武大臣,悉数入朝帝京长安,不得有误。
萧琮毫无办法,自知后梁已完了,迫不得已带着众臣一路颠簸。沿途百姓顿足捶胸,号哭不已,有不少老百姓牵衣搀扶,伫立萧瑟的秋风中,默默无言,甚是悲泣,后梁完了。萧琮此去将再也回不来了。
就在崔弘度挥军江陵时,事情发生了巨变。实际上,崔弘度本可以在到了江陵后再照旨行事,不知为什么,却让诏书先行,而自己率领大军慢吞吞地一路赶来。其间多次驻兵观望,对外说是保护萧琮等君臣。当军至荆门市西北时,离江陵只有七十公里,在此盘桓数日,吃住皆由当地人供应,一时鸡飞狗叫,掠夺民财,臭名自然就传出去。一时间,整个江陵地区人心浮动。特别是有了一个传闻,就像西魏时期一样,要将江陵百姓送入秦川,并入汉中。
原先不稳定的因素再度动荡起来。萧琮的叔父萧岩、弟弟萧王献见此情形,在民声的呼告下,带了一部分居民叛变入陈,人数近十万之众。
西厢密室,文帝杨坚指着崔弘度的奏折说:“你们看见了,梁陈一家的思想是多么根深蒂固地扎根在老百姓的头脑中,崔弘度有什么错?江陵总管不就是要求当地百姓做些贡献吗?不就吃了点粮食,那也为了保护百姓的安全的,要不然陈朝能让他们安心事农?”杨坚声色俱厉,“朕自君临天下以来,无不爱民如子,天下莫不所闻。”
“报,莒国公萧琮拜见!”
“好!让他来吧。”杨坚说,指着刚一进屋就跪在地上的萧琮说道:“你可知道,你的臣民有十多万人叛逃到南陈去了。”
“朕大隋江山诚如你父亲所言永固千年,朕的子民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还是朕的子民。”杨坚说,“你在江陵时,就缺少对臣民礼仪教化之功,朕让你来帝京长安安享,你可什么感慨?”
萧琮跪在地上头也不抬,脸色惨白,伏地泣诉:“皇上恩德,为臣没齿不忘,叔叔萧岩今日的做法实在有违圣恩,竟然认贼为父,臣说起感到齿冷,羞愧万分,都是荆州刺史陈慧纪离间之计,臣可以修书一封劝其叔侄二人改邪归正,臣服大隋。”
杨坚一摆手,“不必了,幸好你身在大隋,无性命之虞,也算朕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了。”转头对高颎说道:“独孤卿,后梁虽不在,但那后梁子民岂不存?朕身为百姓父母,岂可弃一衣带水之民而不拯?”
高颎点头道:“皇上,臣想崔弘度做得有些过分,不该进军时骚扰百姓。”
“哎,独孤卿,你总不替崔弘度想想,那十万大军走得又急,朕惟恐后梁有变,故让他轻装行进,粮草肯定接济不上,但朕自有想法,一旦接收江陵,便三年减免赋税,朕的恩惠未及施行,哗变已成。朕想,都是南陈蓄谋已久,加上萧岩、萧王献叔侄久存叛心。”
薛道衡说:“皇上,后梁业已被废,还是想些办法,前去安抚百姓,使之安定,不再生事为上策。”
“朕想让独孤卿烦劳一趟,速去江陵绥集遗民。”杨坚道,“萧琮也可修书一封,一并带上。对百姓说明原委,晓以利害。切不可再上了南朝的当了。”萧琮喏喏称是。
高颎心道,那崔弘度是有名的酷吏,我去也未见得就能说服崔弘度。脑筋一动,掐手计算,崔弘度行军速度按理应当很快,怎么到了荆门就慢了。二十多天的时间,那萧岩叔侄何其从容不迫地携十万军民缓缓入陈,崔弘度是吃干饭的,是草包?宝贵的二十多天,就在无可事事中流逝,眼睁睁地看敌人逃跑。想到这,高颎对文帝道:“皇上怎样看待萧岩叔侄叛逃时,崔弘度仅是紧急奏折一封?”
杨坚白了高颎一眼,心想,你这个迂腐的左仆射,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朕自有旨意给崔弘度,你看,江陵总管就不用再设了,那小小地方岂可能设这样大的职务,但朕想,江陵确系重要的战略地位,委崔弘度以平陈行军总管之职,如何?”
高颎更加迷惑。薛道衡说:“皇上安排的很是周密,只是不知伐陈诏书何时颁布?”噢,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伐陈而备,这个薛道衡懂得不比我少。高颎笑道:“薛内使,你还提伐陈,别忘了你可是才从建康回来的,脂粉气还未脱尽呢。”
薛道衡脸一红,“高班首,你可别取笑我了,除了在递交皇上的书信时还感到他们有一点国家的样子,其他皆淫糜不堪入目。我要会演戏,你就能知道那陈后主见皇上画像时的窘相,吓得面如死灰,好久才缓过神来。”
文帝也笑着说:“怕是真龙假龙相会面了,露了原形,这个陈后主日后说不定还能谋个一官半职的,如果他不在这一场战争中杀身成仁的话。”
“绝对不可能!”薛道衡说道:“他可是贪生怕死之辈,皇上不明晓他为何眷恋深宫,就是因为,他感到只有和女人在一起才会安全。”
“哈哈哈”,君臣一阵大笑。音色宏亮,底气十足,直破檀木扇窗,飞到宫殿上空。那是舒心的笑,是修炼数年,终成正果式的大笑,是云卷云舒,弹指间,乾坤玩于股掌间的自信自强,有了这样的笑声,什么烦恼忧愁俱化作过眼云烟,飘散在无尽的天空、飘散在广袤的大地,或化为甘霖,或化为雨露……
多年夙愿,一朝喷发,如同水银泻地,不可再收。开皇八年(公元588年)三月九日,文帝杨坚终于做出历史性的决断:下诏伐陈。
日前,太史王韶密报:“镇星入东井”。意即对东南陈地用兵的良辰佳日即在今朝。多少事,从来急,文帝一夜未合眼,掩上前线送来的急报:陈将周罗目侯就从峡口(今湖北省宜昌市长江西陵峡口)屯兵地进攻大隋硖州(今湖北省宜昌市西北)。这一件事不啻是火上浇油。不仅再次向隋朝提供出兵的理由,更严重的是终于促成文帝痛下决心。是夜,文帝走出烛火灼人的殿堂,透过沉沉夜幕,向南遥望,帝京长安一片阒寂,只有星星在瓦蓝色的夜空或明或暗地闪烁。
文帝很想看清这冥冥中的天意,他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无垠的星空,不知不觉又沉入批阅奏章的世界,浮想联翩,眼前一团潮红,浸染开去,扩散开来,一刹间,整个南陈已陷入刀光血影之中。文帝全身一颤,看了看如火的南方夜空,调头要回寝宫,只见独孤伽罗一袭长袍罩身,急步走来,拿着狐裘博服,一面急走,一面说:
“皇上,您害得哪门心思,让为妻一阵好找,也不怕寒了龙体。快快,”说着,独孤伽罗便替杨坚披上风衣,拥着他,回到寝宫,嘱咐贴身侍女紫叶:“弄点热水来,为皇上沐浴更衣,要是受了凉气,看您明天还上不上早朝。”
第三部分第37节 是应该有个说法了
杨坚感激地一笑:“皇后,你摸摸朕的手,手心尽是汗,哪能有内热而外寒浸染之说?”
伴着烛火的光亮,杨坚一向冷酷的眼神变得那么和善。他以孔武有力的手臂搂过独孤皇后,眨眼间皇后整个人已躺进他厚实的胸膛中。
“皇后,我的母仪天下的皇后。”杨坚的唇角浮现出一抹戏谑的微笑,悠哉悠哉地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亲得皇后瞠目结舌,脸色不自然的一片火红,因为她正好瞥见紫叶端着热水在一旁恭候着。“皇上。”紫叶愣愣地眨了好几次眼,本来想悄然抿嘴退下,看到皇后正望着自己,便也自然地躬下身子要替杨坚洗足。
“啊,”杨坚以手指快速地搜抚过皇后的脸,突然感到,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渴望,渴望爱抚她那迷蒙激情的眸,渴望攻占她始终如一的真挚的心。在皇后面前,杨坚总是一如既往地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皇后,朕想让你来洗一洗。”
“好,”皇后应承道,“紫叶,你去歇息吧。”
说话间,杨坚的手指再度沿着她那颧骨滑过双颊,轻抵她的唇瓣。皇后粉红色的朱唇,虽不施粉黛,依然鲜红,那纤柔、稚美的肌肤,只承受过他一人爱抚的肌肤,似乎永不变老,在杨坚的眼里,独孤皇后的一举一动无不闪现出迷惑人的处女般的娇羞。
“皇上,地位变了,身份变了,可这双脚还依然是那股味儿。”独孤皇后笑着揶揄道。
“好了,要是你不习惯,就让朕自己来洗吧。”杨坚坐在御床上,假意地把双脚挣脱一下。
独孤皇后用力一扯,“你当真了,几十年了,还不习惯,要是哪一天没这个味了,那才真不习惯呢。空谷幽兰,久了也不知其香,鲍鱼之肆,久了也不知其臭了。”说着,将杨坚的裤子捋了上去,细心为之擦洗,同时笑道:“这一层油垢,足以将江南的田地浇肥了。”
“这一块紫色的伤疤还是没变。”
独孤皇后笑道,“还记恨吗?”
杨坚皱起眉头,装作不悦似地说,“那当然了,这伤疤是令尊惠赐的。”他想起年少时,他是骠骑大将,隶属于大司马独孤信的帐下,由于大司马对他求全责备。有一回,不过是犯些微小的过失,即下令将他打了四十军棍,以致造成这腿上这不灭的伤痕。
“你还真记恨家父?”
“哪里是记恨,是在记恩啊,这件小事可以说影响了朕的大半生,做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