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杂集电子书 > >

第37节

罪-第37节

小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老许的事儿歌厅里的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你那张破嘴,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好多人巴不得私下里告你个状,把这
个地主老财(柴)抢到手呢。你连个偷嘴吃食的事儿都要对人讲个究竟,坏事儿全坏在你这张嘴上。〃 〃 有人说我?说
去,那是嫉妒。靠!她们有能耐也拿个上亿的工程来。〃 张小莉一听说吃字想起来刚买的那两个煎饼果子,于是蹦下床,
提着一个煎饼果子上了床,还硬往提娅鼻子底下塞,非要让她吃,提娅躲开了,提醒她别油了被子。
    〃 上亿元工程的事儿你先别说,毕竟这是没影的,你又没看见,关键你看人家老柴这头做不做。你别在那瞎忙一通。
〃 〃 我估计老柴是吃醋了,上回——他和老许都——都来,我陪——老许,后来没办法我串——了——会台,嗯,老柴
好像老不乐意了,沉——沉着脸呆不一会就——就走——了。〃 张小莉一边嚼着煎饼果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不过
我——有点不——明白,四毛子,你——说我又不是她——老婆,他——怎么会吃醋?〃 张小莉吃塞了牙,停下来用小
指头在那儿抠牙。
    〃 猪脑袋,因为他是男人!这就是雄性的共同特征,向你推荐一本书《男人这东西》,没事儿时读读。看看到底是
怎么回事儿!〃 〃 我哪看得懂,我只读到初二。〃〃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书中最简单的道理,说雄性对这个世界有一种强
烈的征服欲望,当然包括对女人的征服。因为征服并拥有了一个女人,他无形中就打败了若干个男人。你还和他保持着
关系,却主动地向另一个比他地位高的人投怀送抱,不就说明他已经失败了吗?没听人说吗?说男人最不喜欢自己戴绿
帽子,但他经常给别的男人戴绿帽子。你以为你站在中间,两边倒是四平八稳的,想想是那么回事儿吗?〃 张小莉眨巴
几下眼睛,还别说,提娅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可这个工程上亿呀,对他不是也很重要的吗?〃 〃 什么上亿不上亿
的,你总提那个上亿做什么?你个笨瓜,用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换一顶最大的绿帽子,再上亿有什么用!他会换吗?再说,
他的公司还属于国有的,应该说做与不做与他都没有太大的利害关系。〃 〃 我靠,自己不用,别人还不能动。〃 张小莉
这话是说给自己的。她确实让提娅说得有些泄气。
    〃 我跟你说,昨天吧,我突然袭击去了他那儿,不一会来个女的,那女的见我不走,她也不走,后来让老柴给撵走
了。〃 〃 老柴怎么说?〃 〃 他说那女的是先我之前认识的,没事儿总来缠他。那女的我在海霞歌厅见过她,跟我一路货
色。〃 〃 是吗?那女的长得怎么样?比你?〃 〃 当然比我强了,年岁也比我小,腰盘、前槽、后屁股全有。说话嗲得让
人起鸡皮。〃 〃 见你怎么样了?〃 〃 她没怎么样,我把遥控器飞过去了,她一闪没打着。〃 〃 老柴他什么态度?〃 〃 他
急了让我们俩都滚蛋,呵呵,我没滚,那女的滚了。〃 〃 你这回彻底完蛋了。人家那女的滚了人家是听话,你不听话。
你这一闹柴经理不烦死你才怪呢。〃 〃 错之!这回你可猜错了,他对我反常地好。而且昨天还特意多给了我几千块钱。
〃 〃 你们的关系这回彻底完了。不信,走着瞧吧。你也真混到家了,他有钱他找一百个情人与你何干?你可倒好,还动
手动脚的,他老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不能两眼全闭?有你吃有你喝有你钱花不就得了。你这样一来,哪个男人
不得让你吓跑了。你要是充愣装傻没准儿倒有人怜,他就是抛下你他也得找个最好的理由,或者在钱上给你找找让自己
良心上平衡些。现在好,你这是提着脑袋找上门来让他打呀。知道猪八戒他二姨怎么死的?〃 张小莉有些脑袋发浑想不
明白,于是傻傻的,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提娅的腰,〃 咋死的?〃 〃 笨死的!笨死的!睡觉,睡觉,困死我了。〃 提娅不
再理张小莉,睡了过去。
    张小莉被提娅一通言语点拨,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她发现提娅现在说话的口气有点像何薇。对于二人,她多少有
几分惧,当然主要是敬。
    〃 左眼一闭,表示联系,右眼一闭,表示同意,两眼一闭,爱咋的咋的。〃 张小莉心里虽然如此地想,但终究还是
闭不上双眼,在有些暗淡的光线中,她在想着提娅的话,想着包里的钱和柴经理昨晚上在床上的表现,就这么结了?不
会吧,她仍是半信半疑,她决定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对,就一次!
    三天后,张小莉从老许那核实完相关的工程的一些情况,再次打电话给柴经理。
    电话中传来的是柴经理极不耐烦的声音:〃 这才三天不过,你不会又没钱了吧?你没钱我现在也没办法,老婆看得
紧,这个月我也刚交完公粮。什么?工程的事儿,我刚开完会,会上研究了,做不了。〃〃能不能商量商量?〃 张小莉恳
求着。〃 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商量的,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行了,就这么着吧!〃 还没容张小莉反应过来,
电话已挂了。
    张小莉对着电话喂了半天。她知道这回肯定如提娅说的真没戏了,人家在电话里都有些不耐烦了,自己再厚脸皮就
有些不是人了吧,再说,那天柴经理也算给足自己面子了,怪不得突然一下子多给了好几千块钱,弄了半天是〃 告别演
出费〃。要说老柴也算对得起自己,除了给东西就给钱,哪次也没让自己白了。买卖不成仁义在,相比那个老许而言强多
了,想到此心里倒也多了几分宽慰。
    也巧,电话响了,是老许。〃 去你大爷的,眼珠都没有了,我还要你眼框何用!〃 张小莉恨恨地拔掉了电池。
    她忽然想起一位被教养过的歌厅姐妹教她的一首歌词中的一句:告诉她们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当然其实那
姐妹教她唱此歌时其中还捎带着有那么一句:告诉他们世上的女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
    管他娘的是好是坏呢!这年头除了信钱,就是信自己。不知为何,张小莉竟然在这一刻升华出一种哲人的思想来。
对此,她后来还特意把自己的理论提交给提娅。提娅说对一半。信自己对,信钱有时会掉钱眼儿去,让钱给活埋了。
    张小莉说:〃 你说的全是空话。没钱,没钱怎么活,有钱男人可以来泡我们,睡我们。我有钱我可以泡男人,我可
以睡男人。〃 提娅说:〃 你除了泡和睡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别人泡完你,你有了钱再拿这钱去泡别人,你就是被动一回
主动一回地睡了两头又怎么样?没准儿倒霉的还是你呢。瞧你那脑袋里成天的瞎琢磨什么呢?〃 〃 我倒是想琢磨别的,
我得有钱算呢,我想开公司呢,我想给我草原上的老爹老娘买栋青瓦房呢,我想……〃 张小莉似乎满腹委屈。
    〃 光想不做有什么用?你那都是嘴把式。你怎么不存钱呢?今天吃了,明天喝了,还死乞白赖养个别人的丈夫,你
进歌厅几年了?一年存一万块钱,五年总存有五万块钱了吧?你这种人啊,幸亏没让你有钱,就你这思想,有了钱也是
社会上的一个败类。还跟钱较劲,钱怎么害你了?是你自己想钱想歪了想傻了。〃 张小莉有时喜欢挨何薇或提娅的一通
骂。因为相对而言,从小到大,她那从未离开过牧区,大字不识一斗的爹娘除了教会她牧羊,似乎并没有教会她太多的
东西,宽广的草原给了牛羊一个宽广的家园却给了她一个略显荒芜的大脑。甚至在没有离开草原之前,张小莉儿时与小
伙伴打架都喜欢用头去顶对方,因为那是牛羊最常见的打架方式。
    一个人漂泊于红尘世间自管自地活,通常没有人故意去引导你怎么样做人,只能靠禀赋聪明和人生经验,而在这方
面张小莉的确欠修炼,只能跌跌撞撞地一路总结一路前行。尽管经常地被何薇、提娅骂几句,但尖刻中或多或少地总能
渗透出一些做人的实实在在道理来,毕竟这种点拨指引对于她来讲弥足珍贵。
    用何薇话讲:张小莉你除了欠骂,我看你有时还欠揍。
    (三十四)
    提娅最近常喝酒。原来她是喜欢逃酒,当然办法有许多,如果是白酒自然可以往酒里加水或加醋什么的,或者趁人
不注意的时候借机用面巾纸擦嘴然后把酒吐到纸上,或偶尔地把酒杯玩在手中,当杯子离开人们的视野后,她会将杯里
的酒一股股的洒到地上去,用她原来的话讲这叫〃 敬地神〃。现在她忽然对酒有了前所未有的依恋,她喜欢喝完酒后的那
种快乐感觉,尤其是酒后的那种脚下如踩棉絮的感觉。提娅学会了时下常用的一个词:爽,真叫爽。
    酒后提娅发现自己特别想笑,对此她感觉有些莫明其妙。
    她曾听过一段相声叫《醉酒》。说人喝醉后有的爱说,有的爱唱,有的爱笑,有的爱睡觉。听那段子时提娅还不会
喝酒,提娅还奇怪,这看着辣辣的酒怎么能让人呈现出那些状态来?
    现在很多酒到了她的胃里后,那种热乎乎柔软的容纳与松弛,让她感觉很舒服。尤其是当那液体翻滚着灼烧着在她
的身体里蔓延着,她能感觉那血管里加速滚动的热流,甚至她可以听到脉搏里那撞击的快乐潮音,忧郁痛苦都被逐压到
灵魂的某个角落深处。
    酒后的提娅可以和对面那个喝醉的男人一样大笑,可以骂几句脏话,可以放下自己的孤高把一个带着酒醉的吻痕留
在对面陌生男人的脸上。
    今晚,提娅又有些喝多了。用她话讲有些〃 高乐高〃。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散着粉红的光,酒让她高直的鼻梁多了几
分生动与柔媚。开始,那个客人歌不会唱舞不会跳,提娅只能坐在那儿陪他大眼瞪小眼。被同来的朋友硬是拉着起来和
提娅走了那么几步,尽管他低着头不停地看脚唯恐踩了提娅的脚,但最后还是将提娅的脚指头踩了好几下。
    他说停吧停吧,这比军训还难受。在提娅的提议下,俩人开始喝啤酒,当然有输赢为前提。客人把一段牙签捏折了,
然后笨拙着双手在身后鼓捣半天,再伸出一只手来让提娅猜牙签是否在手中。提娅不知是运气还是什么,反正赢的时候
多,当然那男士喝的时候提娅的嘴也没闲着,忙不迭地劝酒。
    什么〃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 酒是粮食做,不喝是罪过〃 、〃 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 、〃 感情深一口
闷,感情浅舔一舔〃 ……提娅不知从哪儿捡拾了一大堆的关于酒的俏皮词。
    那男人在每次端起酒杯前都不由自主地问一句:还有没有什么词了?没词我不喝。
    提娅说:喝吧您呢,没词儿我去景德镇仓库里拿去,怎么着您也得喝完了再说。
    那男士觉得这招没什么意思,说咱俩换个喝法。说咱俩喝同量的酒看谁先上厕所,谁先上厕所,谁就得一气喝这一
大扎啤酒。提娅看看那一扎相当于500 毫升。这一气下去估计不灌死也得冰死,那可是冒冷气的。尽管有些没把握,提
娅还是答应了。
    因为先前喝了许多自然先憋不住的是他,趁他急匆匆地上厕所的工夫,提娅也趁机溜进女厕方便了一下,然后就先
他一步回到了包间里。那男的半晌才回来,然后提娅没客气地把那一大扎啤酒放到他面前,说喝吧,这可是游戏规则。
那男的看了看说别一口气了,让我缓一下,我喝两气儿干了它。
    估计那位男士肾不太好,那酒刚到肚子里就有些搁不住,他又想往外跑,提娅拦住他,说不行。旁边两位同来的玩
伴又在那推波助澜,硬挤着门口不让他出去。于是他就在那一个劲地央求,说我里急里急,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可随便了。
    提娅说随便随便,但不许随地大小便。
    其实提娅也感觉有些晕,但晕得恰到好处,人前,她还能做到走路不打晃,说话不走样。人常说酒场上最怕几种人,
带药片的,梳小辫的,变脸的。说这几种人在酒场上不喝则已,基本此种人一端杯,桌子上就没有几个人能坚持站到最
后的,再找人全得奔桌底下。
    提娅属于第二种,当然一进家门,她原本兴奋得有些紧张的神经一松弛下来,就会一下子扎到床上起不来了。
    人说俄罗斯的面包做得像锅盖,喝酒像灌溉。一点不错,在这点上提娅有些遗传基因。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提娅感觉这话绝对有道理。
    (三十五)
    提娅接到海龟的电话时,正倚在家中的床上看日本人渡边淳一写的《男人这东西》这本书。渡边淳一是一位医生,
心理学家。他从社会学及医学的角度深刻地挖掘并描写了男人这个高级动物群中的特定群落。从男人的生理发育到个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