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江山美色-第4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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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无逸伸手抚摸假山上一处凸起地石头,只见到假山霍然裂开,闪出个黑幽幽的洞口。费青奴吃了一惊,他跟随皇甫无逸久了,竟然从不知道这里还有处暗道。皇甫无逸开启了暗道,却不着急进入,又用手抚摸一旁地石壁,过了半晌,只听到个轻轻咯的一声,皇甫无逸这才举步。
费青奴也不询问。只是跟在皇甫无逸地身后,二人越行越低,甬道却是越来越是宽阔,不时的听到水声淙淙,仿佛身在水底。皇甫无逸笑道:“这里有最少十数道机关,不懂其法的进入就算他武功盖世也是要死!”费青奴不解道:“将军带我来此作甚?”
皇甫无逸却是不答,到了一道铁门前。铁门前有九个按钮,并列三排。皇甫无逸伸手在铁门凸出的按钮按了几下,铁门开启。光亮透过来,费青奴只以为这里关着什么重犯,没有想到铁门打开,里面竟然珠光宝气,欢声笑语。隐隐有女子的调笑声传出来。
费青奴更是如坠云中,皇甫无逸举步走进,只见到有一男子蒙着双眼,正在笑着去捉室内地女子。铁门后石室颇为宽敞,里面如宫中打扮,数名女子也和宫女一般。费青奴望见那男子,饶是镇静。脸上也闪过惊骇之色。
那男子东抓西捉,一把却是抓到了皇甫无逸身上,大笑的揭开眼罩道:“爱妃……”
见到眼前是皇甫无逸,那人骇了一跳,慌忙跪倒道:“将军驾到,还请恕罪!”
他脸上虽满是惶恐,费青奴却更是惊凛,只因为这个男子的装束打扮竟然和越王别无两样,就算一张脸,都是和越王一模一样?
越王不是在宫中。怎么会被皇甫无逸关在地下的黑牢之中?脸上有了不悦之意,竟然挥手一记耳光煽了过去。
越王跌倒在地,慌忙求饶道:“将军饶命,小人下次不敢了!”几个宫女模样的女子也被骇地鸦雀无声,跪倒在地。
皇甫无逸寒声道:“你说什么?”
越王见到皇甫无逸脸上地寒意,突然站起来,轻咳一声。肃然道:“皇甫将军。不知道你见本王何事?”
他态度变幻极快,皇甫无逸非但不以为忤。反倒笑了起来,“回越王,如今天下大乱,圣上久在东都,无心回转,不知道越王可有什么安定天下之计?”
越王轻叹声,脸上满是愁苦,“皇甫将军,本王无能,惭在高位,有心想把这天下禅让给将军,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费青奴见状目瞪口呆,只觉得不可思议,皇甫无逸这才微笑道:“青奴,你觉得我这计策如何?”
费青奴蓦然醒悟过来,失声道:“将军,这个是假的越
那面的越王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皇甫无逸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青奴果然深知我心,此人其实早在数年前就被我发现,见到他长相很妙,这才养了下来,没有想到到今天终于有了用处。萧布衣又能如何?我这招偷天大法使出来,杀了萧布衣,越王尊我为主,那帮老臣又如何敢反对,只要王世充为我抗击瓦岗,这东都,还不就在我地掌握之中?!称王称帝,不过是在翻手之间!”阅着奏折,眉头紧锁。他虽然高居越王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过的并不开心。
这治理国家的重担落在他并不坚实地肩头,压地他喘不过气来。奏折万千,奏折其实也就只有一个意思,盗匪横行,请求东都派兵支援!
可到如今,就算东都都是自身难保,又哪里有什么能力去增援别的郡县?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郡县失落,眼睁睁看着大隋的疆土被盗匪蚕食般的侵占。而现在不但是盗匪,就算是隋官都是举郡投降盗匪,他一个深宫中的越王,除了夙夜兴叹,再无其他的法子。
他每晚难眠,只是希望第二日醒转地时候,接到圣上回转宫中的消息,可每次起来,形势只有更加恶化,圣上却是渺无音讯。他想信任萧布衣,可是不敢得罪皇甫无逸,他想让所有的人和平共处,可他知道那绝难做到!
身后脚步声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道:“吾儿,很晚了,歇息吧。这事情,不是一天能够做完了。”
越王缓缓的放下奏折,起身施礼道:“娘亲……”女子发髻高耸,中旬年纪,衣着华贵,只是容颜中也带着憔悴,正是越王之母小刘良娣。
元德太子杨昭生有三子,韦妃生杨侑,小刘良娣生杨侗,杨昭早死,这母女也算是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听到越王召唤,见到儿子容颜憔悴,小刘良娣目中含泪道:“吾儿,辛苦你了。”
越王在群臣面前本来是恭谦礼遇,很是坚强,听到母亲安慰,突然扑到母亲怀中道:“娘……我不想当什么越王了,我好后悔……后悔……”
小刘良娣强忍眼泪,抚摸着儿子的黑发,慈爱问,“后悔什么?”越王哽咽道:“后悔……后悔……出生在帝王之家!”
小刘良娣的泪水夺眶而下,紧紧的搂住越王道:“吾儿,苦命的孩儿!”
越王回转安歇的时候,略微有些头晕。在母亲怀中痛哭一场,稍微缓解下他地疲惫抑郁,可内心地辛累却难以释然,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
有宫人早早的上前,轻声道:“越王可需要一盅安神汤吗?”
宫人很老,脸上满是皱纹,却是一根胡子都不长,正是一直照顾越王的梁公公。杨侗最近总是夜不能寐,安神汤有镇定宁神的作用,可催睡眠。
点点头,越王道:“来一盅吧。”
梁公公很快的端来一盅安神汤,越王一饮而尽,躺了下去。以往就算喝了安神汤,也要过了片刻才能入睡,可今夜却是不同,他竟然很快倦意上涌,合上眼皮的时候,只见到梁公公地笑容有些古怪。越王有些不解,却是再也睁不开眼皮,潜意识中,觉得身子如同舟行海上,颠簸起伏,一个浪头拍过来,不等惊叫,已经陷入了无边地黑暗中。
翌日清晨,越王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气定神和,再无以往地烦劳焦灼。望了眼身边的梁公公,轻咳声,“宣……右骁卫大将军萧布衣来见!”周一了,又要冲推荐榜了,爆发万字求推荐票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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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二节 绝地
萧布衣听说越王召见他的时候,多少有些诧异。
他入东都后,除了和裴茗翠单独见过次越王,倒是少有接触。他对越王并不亲近,并非瞧不起越王,而是心中有些怜悯。
他知道越王其实算个可怜人。
在东都,越王最大,可在东都,越王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权。杨广伊始离开的时候,越王还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当谁都明白杨广不能回转之时,越王的地位已经直线下降。他还能坐在高位上,只是因为还有一些忠心隋室的臣子维护,他到现在还是安然无恙,并非和杨广般被层层保护,而是更多人认为他活着更有价值。
萧布衣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嘴角都有涩然的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乐平公主母子,当年杨坚就是从这母子手中夺过皇位,开疆扩土,如今若是一样的方法被人夺去,也是莫大的讽刺。
“黄大哥,不知道越王找我何事?”
“这个……我也不算清楚,不过越王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我想可能是商量祭天的事情。”黄舍人现在对萧布衣已经无话不说,说不知道,亦是因为没有什么消息。
萧布衣点点头,才要站起来,蝙蝠走进来,在萧布衣耳边低语两句,萧布衣脸上突然浮出了古怪之意,黄舍人不解问,“萧老弟,怎么了。”
萧布衣摇摇头,“有个故人来了。”
“那你可方便入宫?”黄舍人询问道:“若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暂且回越王,说萧老弟你不方便。”黄舍人这句话就可以证明越王在这些臣子眼中的分量,有时候还是不如萧布衣。
萧布衣笑起来,“他就在宫中。”
黄舍人也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是最好。”
他并不多问,和萧布衣一起入宫。萧布衣径直前往龙光殿,只是不等来到殿前,突然有人招呼道:“萧将军……”
萧布衣略有诧异,见到卢楚走过来,微笑道:“不知道卢大人有何吩咐?”
卢楚轻声道:“萧将军可是去见越王?”见到萧布衣点头,卢楚微笑道:“王母小刘良娣有请,还请将军见过越王后。和我前往一叙,不知将军可有闲
萧布衣有些诧异,半晌才道:“闲暇是有,但不知可否方便?”若是旁人相邀的话。他还是很有顾及,不过卢楚忠心耿耿,倒让他不疑其他。可小刘良娣是寡母,他前去拜见还有太多的忌讳。
卢楚微笑道:“王母想到这点,所以身边还有裴小姐和道信高僧在场。”
萧布衣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并不意外,浮出微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实际上在出门前,蝙蝠就是告诉他道信来到东都一事。听到道信前来,萧布衣唯有错愕,可又觉得这和尚无事不登三宝殿,上次搞个无遮大会差点搞垮了大隋,这次又来到底是何用意?
寻思间,萧布衣进入龙光殿,只见到越王高高在上。两列分坐皇甫无逸、段达、元文都一帮大臣。
萧布衣施礼道:“不知道越王宣我前来。有何贵干?”
皇甫无逸见到萧布衣前来,微笑道:“萧将军,其实这次邀你前来,却是我的主意。”
群臣都是微有变色,心道皇甫无逸这话说的可算是无礼之极,非人臣之道理。越王人在高位,笑容不减。柔声道:“皇甫将军为国为民。也是辛苦了。”他声音略比平日微有些沙哑,轻轻的咳几声。
皇甫无逸却是关心问。“越王可是身子不适?”
越王摆摆手道:“昨日偶感风寒,不妨事,多谢皇甫将军挂牵。”
越王每次对皇甫无逸地无礼都是委曲求全,众人倒也见怪不怪,萧布衣见到皇甫无逸示威,却不针锋相对,只是问,“不知道皇甫将军有何高见?”
皇甫无逸沉声道:“越王忧国忧民,心系王大人出征成败,今日王大人已经出兵洛口,越王决定斋戒三日为王大人出征祈福,不知道萧将军意下如何?”
萧布衣微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此事越王和皇甫将军应该去询问太常卿才对,问我算是问道于盲了。”
大隋九寺五监,太常寺主要是掌管宗庙礼仪,祭天祭祀,萧布衣这么说也是无可厚非。
皇甫无逸这次却没有冷嘲热讽,只是微笑道:“可太常卿郑大人年纪大了,这几天偶感风寒,竟然卧床不起。”
萧布衣回道:“太常卿有病,大可以让太常少卿处理,这个也是正常现象。”
皇甫无逸却是摆手道:“太常少卿毕竟不如郑大人稳妥,越王放心不下。”
萧布衣淡淡道:“皇甫将军做事稳妥,那不如把这太常卿的职位兼了,不知道皇甫将军意下如何?”
皇甫无逸倒是愕然,没想到萧布衣竟然提出这个建议。段达一旁道:“其实在我看来,萧将军做事稳妥,又是宅心仁厚,越王祭天祈福一事若由萧将军来主持,那应该是合情合理。”
萧布衣笑道:“段大人这么说倒是有点问题。”
段达不解问,“不知道萧将军有何指教。”
“段大人说我宅心仁厚适合主持此事,倒像是说皇甫将军不够宅心仁厚了。”萧布衣微笑道。段达满是尴尬,“当然不是如此,我想说皇甫将军还有重任在身。”
“那难道祭天就不重要吗?”萧布衣又问。
段达闭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插嘴,他本来想两面讨好,没想到两面不得好。皇甫无逸却是哈哈一笑,“萧将军真的会开玩笑,我其实也想为祈福一事效力,只是一来城防事关重大,二来也没有萧将军这般悠闲。萧将军若是不肯,只需和越王说一声即可。本将军绝不勉强。”
越王高位上问,“皇甫将军、萧将军都是劳苦功高,各司其责,还请萧将军万勿推脱。”
萧布衣不好再推,施礼道:“既然如此,微臣恭敬不如从命。”
越王高台之上望了一眼皇甫无逸,犹豫道:“不知道皇甫将军是否还有他事?”
皇甫无逸摇头道:“越王……微臣并无他事。”
越王长舒口气。“那……”
“回越王,微臣有事。”萧布衣突然道。
越王有些变色,半晌才道:“不知道萧将军有何事启禀?”
萧布衣沉声道:“既然祭天事关重大,当求郑重行事。微臣知道高僧道信已到东都,不知道请他主持祭祀,越王意下如何?”
越王又轻咳几声,飞快的望向皇甫无逸一眼,见到他缓缓点头。展颜道:“如此最好。”
皇甫无逸从龙光殿走出后,径直回到府邸。只是过了片刻,刘长恭匆匆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