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兽斋02-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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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惨剧及时被制止,我放下心叹了一口气。只听爱娃发出喜极而泣的叫声,慌忙把停在半空的小白龟被抱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再失去它。“谢谢爷爷,还好爷爷来得及时,不然小白龟差点被她摔死。”
我转头看去,来人可不正是村长里威爷爷吗,一头白发,胡子剃的干干净净,精神矍铄,手里拿着拐杖,正昂首阔步的向我们走过来。
刚才里威爷爷露的那一手,应是他以前提到过的“内气外放”,没想到里威爷爷这么大年龄竟有这么好的本领。真让人羡慕,可是里威爷爷说他这点本领根本算不上什么,在北斗武道,连一百名内都排不上。真想去看看,究竟高手是什么样的。
里威目光灼灼的扫过我们几人,最后停在凝翠的身上,正容道:“小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听爷爷一句话,作人要厚道,心肠太狠对别人,对你都不好。”
凝翠道:“哼,别跟我假正经,爱娃是你孙女你当然向着她,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要。”
虽然凝翠出言不逊,里威爷爷却没和她计较,叹了口气道:“小翠,这样的性格迟早会害到你自己。那只白龟不认你,其实并怪不了别人,”说到这停下看了我们一眼,又道:“这野生的宠兽和家宠不一样,家宠要等到即将成年的时候才会认主,而且认了主以后可能还会再重新认主。这野宠兽却比较特殊,一生只认一次主人,而且是一出生就认主,除非主人离开人世,否则是不会再重新认主的。昨天,小白龟出生正巧爱娃在身边,便认了爱娃为主。所以刚才虽然爱娃把小白龟送给了你,它却不听你的话,原因就再这里。”
凝翠气恨的道:“怪不得,哼,一只破龟,早该把你给摔死,还敢把我的手给抓伤。”
我闻言一愣,向凝翠望去,只见她用右手捧着自己的左手,鲜血曾滴下过的痕迹还可以看见,刚才心里紧张没有注意到,心里暗自忖度:“小白龟哪有这么大劲,我也让小黑龟抓了好多下,也没一点没事,难道小黑龟没有小白龟力气大吗?”
里威爷爷呵呵笑了一声道:“这就是野生的宠兽比人工培育的宠兽珍贵的地方,由于野外环境比较恶劣,而这些宠兽的天敌又多,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能够安全的成长,故在生小宝宝的时候将自己一半的生命力转到后代身上,这样一来,小宝宝一出生就有了很强的抵抗和防御能力,而且更为珍贵的是,野生的宠兽比人工培育的宠兽要高一到两品,比如同样三级的白龟,野生白龟就得比培育出的高两品。”
没想到野生的宠兽还有这么多好处,我听的如痴如醉。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些野生宠兽是从哪里来的。
里威爷爷听了我的问题,缓了口气,徐徐道:“这些野生的宠兽其实也是人工培育出来的,是几个世纪前,人们培育出来的,后来星球大战,联合政府垮台,有很多当时研究的宠兽就散落在四个星球的各个地方,繁殖到现在,怕是与人工培育已经没有一丝关系了。”
我为之一愕,没想到野生的宠兽还牵扯到几个世纪前的星球大战。那这些野生的宠兽是受到当时战火波及,丢了家园,几个世纪的繁殖演化也真是够可怜的呢。
里威爷爷轻轻的道:“就因为野生宠兽的这点好处,很多人到处的寻找并捕捉它们,唉~,现在的野生宠兽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灭了种更好!”凝翠咒骂一声,眼看得不到好处转身走开。
我们几人望着她的背影,都有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意味。最后还是里威爷爷叹了一口气,转头望着我道:“依天你的性子太软了,以后要改一改,不然结了婚,要受气的,爷爷不能帮你一辈子。”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里威爷爷又笑道:“不过,小天,爷爷没看出你还挺大方的愿意把这么珍贵的白龟送给爱娃。我替爱娃谢谢你了。这野生宠兽长的很快,生长期是人工培育的一半时间,平常只要吃些水草便可以了。”
知道了怎么喂养小龟,我兴奋的道:“谢谢里威爷爷。”
第五章神迹九幽草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过了一个月,这段时间,我用里威爷爷教给我的法子给小黑子弄吃的,小黑长的很快差不多是一个月前的一倍大了,身上背着的壳愈发的黑硬。只是爱娃的那只小白龟却长的很慢,同样是一个月现在却只有小黑的三分之二大小。
小龟吃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它是杂食性动物,不但是吃水草更吃鱼虾。小黑好象更爱吃水草多一些,但是它不大爱吃我从河中给它捞来的水草。因为小龟的水性很好,我经常带着它下水,不过我都会紧紧的跟在身边,毕竟它还是太小遇到天敌没有什么抵抗力。
每逢我带它下水它都会欢快的在水中蹿动,仿佛小马驹在碧绿的广阔草原上撒开蹄子自由奔跑,又如山鹰翱翔在美丽的天际。
它每每钻进旺盛的水草群中,虽然茂密的水草若迷宫般使我眼花缭乱,它却总能很容易的找到我,且嘴里通常都会叼着几根嫩绿的水草,绿的晶莹透明,里面的纤维都可看的很真切。
我用之拌上鱼虾,小黑吃的很起劲。
我曾经自己到河中找过这种水草,茫茫的水草群在河中绵延有数里之远,茂盛处犹若森林,幽不可探,万千水草随水流一起摇动身肢,煞是壮观,但也更增加了我寻找小黑吃的那种特殊水草的难度。
费尽心机,用尽力气,却一无所获,最后只有放弃。每天我都带着小黑到河中戏耍,这个时候我也就放心的让它自己去找喜欢吃的水草,这种水草和普通水草模样差不不太多,只是更短,更嫩,更细小。茎上的叶子比普通的要多一个叉。
闻之有股淡淡的腥味,咬破茎根会有股涩涩的液汁流入嘴中,但是很快就会转为一股醇酒的香味,非常奇特。
这种草其实是很宝贵的东西,如果有专家在此一定会认出来,这种草叫做“九幽草”,对宠兽具有独特的用处,功能促进宠兽生长,并能具有很强的疗伤功能。
这种草是地球独特的产物,在很久以前,星球联盟还未解散之前,地球很多地方都可以找到这种宝贵的草,虽然不能说俯拾皆是,但也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
战争结束,地球受到战火的波及最大,简直是满目创痍,落后其他星球至少有五十年。
经过这百多年的发展,才慢慢的恢复元气。可惜的是如“九幽草”这种宝贝都几乎消失殆尽,没有消失的也剩下极少数生存在隐秘的地方无从寻迹了。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战后宠兽数量剧减,至到现在也无法恢复往日的朝气,战争的破坏由此可见一斑。
我懵懂不知,每天当作普通小草喂给小黑的“九幽草”会是这样的宝贝。但是我知小黑很喜欢吃,只是小黑每次叼出的些微几根根本不够它吃的,以前两天才吃一根,随着身体不断长大,两根也仅够它一天吃的。
没办法我只有再次尝试着去水草群中寻找。
紧紧跟着小黑在水草中出没,晕头转向跟的次数多了,终于让我发现了,这种水草的生长地。
“九幽草”大多生长在水草群的中部,它并非直接扎根在泥中,而是生长在普通的水草的根部,紧靠在茎边,靠水草提供养分,由于“九幽草”实在是太细小,而周围水草太多,如果不是细心的查看根本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由于无法找到合适的容器存放,我不敢一次摘的太多,采够小黑一个星期吃的就行。
再过两天就是月中了,算算日子,离上次父亲那几个结拜兄弟来地球看我和母亲已经差不多一年了,他们通常都会在那几天来的。
义父也就是几人中最大的一个,他传给我的,父亲的“九曲十八弯”神功,我已经练了八年之久,平常练功运气之时,气机平和如潺潺河水,奔流不息流淌全身,运完功气血两旺,神清目明。
这些天,我隐隐的有些不安。因为每次练功都会有些异况发生,平时安详的河水时而如涨潮般起伏不定,时而如泥石流狂奔不息,时而停滞不前,时而又被气漩隔成两截。
想起义父当年说过的话——八年一坎,虽然我不知道其中正确的解释,但是也隐约猜到,这些反常的情况大概和这个有一些关系。
每次运功发生的异状都对我的经脉造成很大的伤害。
小黑很粘我,平时都要呆在我身边,因此每日清晨我沐浴在阳光下练功的时候,它也会默默的爬到我怀里。
几次运功出现危机的时候,都会有一丝丝的阴寒的气息从我的腹部断断续续的传来,对我暴躁的气机起了一定的缓冲作用,让我好受了不少。细心的观察了几次,意外的让我发现传出阴寒气息的部位恰好是小龟趴着的位置。
这样一来,原因几乎可以脱口而出了,这一定是从小龟身上传来的。
发现了这个好处,每次练功的时候也就任由它爬到我身上陪我一起练功。
小黑子一天天的快速长大,生长速度却是那小白龟的很多倍。这天如同往常一般,天边微微的透出红晕,我便来到院子中练我的“九曲十八弯”。闻鸡起舞,是里威爷爷常跟我们说的道理,他经常说外面的世界很大,了不起的武道者数不胜数,要想出去闯出一番天地,就得闻鸡起舞,勤加修炼。
虽然我不敢妄想成为如同父亲般厉害的武道家,但是亦不想一辈子功夫都这么差,何况母亲说我以后会是个伟大的人,一个伟大的人功夫太差怎么行。
运起家传的心法,调动缩在丹田中的内气,引导它们流经身上的大大小小已经贯通了的经脉,这次很成功的将内息带动着在周身流转了十八圈,再次将内息归引回丹田。
刚想收功,突然,已经收回到丹田中的内息暴躁不安的跳动起来,剧烈的疼痛立即令我无法保持打坐的姿势,颓然歪身倒躺在地面。
丹田中的气息仿佛化成了液体,如同沸腾的开水,一滴滴的溅出水面,又落回水中。撞开丹田尚未来得及收口的位置,蜂拥而出。带着火热的温度,快速的在体内涌动着。
一连在体内转动十八圈,却仍没有回归丹田的意思。我已经渐渐的被炽热的气息熏的意识迷糊。
这时从小黑身上传来一股股冰冷的气息,虽是杯水车薪却让我好过了不少,火热的气劲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齐齐朝小黑涌了过去。
强烈的气劲根本不是尚在幼年期的小龟能够承受的。我拼起最后一股余勇强行驾御着发了疯的气息,将其驱赶回丹田。
在我强大的意识干预下,炽烈的火一般的气息终放慢了速度,僵持不下,我却咬牙承受着腹内一阵阵的绞痛。即将崩溃的刹那,一股仿佛源源不绝的阴凉之气突然从天而降,在我体内肆虐的火热气劲连反抗也没有,如同摇曳在狂风暴雨中的点点星火,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此同时我双手握拳,两眼尽赤,拼尽全力发出一声大喝,时间瞬间停止,无限广大的脑海深处仿佛传来一声经久不息的龙吟,回荡在脑中,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远,但却清楚的像是在你耳边低吟。
小黑被我瞬间爆发出的气劲撞出很远,重重的跌落在地面,发出“吧嗒”的脆响。
我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刚才极为强烈的气劲的冲击力以摧枯拉朽之势,电石火光之间,穿行了我的七经八脉。经脉好象有碎裂之感,令我不敢稍动。
我可以感觉到,一向湿润的经脉,现在如是烟熏火燎火辣辣的痛。就像久经曝晒的稻田,水已干涸,龟裂成一块块的,使种田人心痛不已。
虽然我很担心小黑的死活,但是仍只能勉强的把头微微偏向小黑跌落的方向观看着,令我惊异的是,很快烟尘中一个熟悉的影子爬了出来,正是小龟。我差点惊喜的叫出声来,真不愧是野宠之命,生命力相当旺盛,受了这么强的冲击仍能安然无恙。
我奇怪的看着它直奔屋中爬去,不大会儿,就看见小龟摇摇晃晃的往我这爬来,嘴中还叼着什么东西。及到走近,这才发现,小龟嘴中的东西根本就是它平常最爱吃的那种水草。
我好笑的望着它,却牵动了伤势,顿时变为苦笑,道:“小黑啊,你不是让我吃水草吧,我现在是受伤。”说完忽然看见小龟背着的龟壳本是最坚硬的东西却有一道明显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