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途-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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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一般的凶悍起来。
望着呼啸而来的胡人,楚雷鸣高高的举起了手里面的长柄大刀,虽然他马上功夫不怎么样,大刀用的也不是很好,但他还是想办法在负责后勤军械的军官那里弄来了这把五十斤的大刀提溜着,俗话说的好,一寸长一寸强嘛,何况这样拿着大刀起码够威风,在他举起刀之后,刚刚有点骚动的官兵又镇定了下来,每个人都握紧了手里面的武器,弓箭手也把箭支搭在了弓弦上,眼睛死死的定着冲过来的胡人们,所有人都感觉到心跳开始加速,血液开始沸腾,地面上传来的马蹄的震动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脚下。
索木拖兴奋的借着月光看着远处的傲夏兵士,对紧随身后的族人们吼到:“为了胡图的荣誉!给我杀呀!”可当他喊完之后,却又产生出一丝不安的感觉,按往常的经验,傲夏的官兵看到他们冲近之后,应该已经慌乱了起来,可今天却没有看到对方的战阵有什么骚动,似乎他们铁了心要和自己硬碰硬了一般,可他立即把这个念头丢到了脑后,不就是一千多傲夏步军吗?等他们一旦冲到他们的阵中后,他们自然会马上崩溃的,大批族人的马匹从他身边掠过,上面的骑士发出着骇人的吼叫声,箭一般的冲向了不远处正在严阵以待的傲夏兵阵。
第二篇 从军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屠杀(一)
一千胡人骑兵催动胯下的战马,象以前那样奔腾着冲向了不远处的傲夏兵阵!
近了,只要再有几息,他们的马就可以冲进了傲夏的战阵里面了,那个时候就是他们的屠杀时刻了,胡人的马速提到了最高,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傲夏士兵的头颅在自己马刀挥舞下飞到空中的场景,不少胡人甚至开始发出了狞笑的声音。
可是事情并没有按他们预想的发展,冲在最前面的一些胡人忽然感觉到自己坐骑前腿猛的一栽,接着便听到自己的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声,前腿立即跪了下去,上面骑乘的胡人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的被甩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坚硬的土地上,有的人听到了自己的骨折声,还没有等后面的胡人反应过来,更多的胡人战马也纷纷的马失前蹄,把上面的胡人摔落了下来,终于有人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因为地面上到处都被挖了大概有碗口大小、深有一尺左右的小坑,马匹只要前蹄踏到里面,立即便被卡住了前腿,急速奔跑着的马匹怎么经受得住如此的巨力?踏在洞中的前腿纷纷折断,摔倒在地,满地的哀鸣着打滚,再也站不起来了,上面的胡人被摔的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倒霉的还被后面冲上来的同胞给重重的踩在马蹄下面,连哼都没有哼出来,便被活活的踩死。
急速冲击中的胡人骑兵根本就刹不住马,只能带着巨大的惯性继续前冲,骑术好的一带马缰,战马越过摔倒的战马和同胞,继续朝前面冲去,可立即又被绊马索绊倒在了地上,顿时原来高速冲击中的阵形乱成了一团,索木拖有点头大,但现在已经不能停下来了,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一箭地内,如果在这里收马的话,简直跟自杀差不多,对方只要有少量的弓箭手就能大量的杀伤他们,于是他把牙一咬,吼到:“不要停,给我继续冲!”说着一带马缰,越过了一匹倒在地上的战马,把一个正躺在地上打滚的胡人踩的朝天喷血,眼看是活不成了,他继续朝前面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所有胡人都听到一阵让他们心怵的嗡声音,接着又听到一阵密密麻麻的仿佛蝗虫震翅的声音,天空的月光仿佛被乌云遮挡住了一般,接着便听到众多蓬蓬的声音,一大群胡人哀号着摔下了战马,同样也有不少战马也哀鸣着蹦了起来,把上面的胡人甩了下去,他们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了,箭雨,这是不折不扣的箭雨!可一切都晚了,他们只能继续朝着死亡的方向冲去。
停下来是不可能了,在第一阵箭雨的洗礼下幸存下来的胡人除了继续冲锋外,别无办法,巨大的惯性已经让他们停不下来,在损失了大批人马之后,他们终于通过了令他们心寒的这片地带,可眼前的东西让他们又吃了一惊,因为他们看到数十步外立了一排拒马鹿砦横在眼前,高度正好是他们的马无法越过的高度,前排的胡人重重的撞在了上面,拒马被削尖的木尖顿时穿透了马身,上面的骑士摔了过去,有的当场被穿在了鹿砦上面,有的人侥幸被摔过了鹿砦,不过也被摔的筋断骨折,后面的胡人不得不拉停了坐骑,试图避免前车之鉴,不过这个时候又是一阵嗡声,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些胡人惊慌失措的纷纷扯出了马身一侧的皮盾,试图进行遮挡,但大量的箭支还是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又是一大批胡人中箭摔了下来。
索木拖这下知道这些傲夏人为什么看到他们却屹然不动了,他们这是一个圈套,等着他们来撞,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傲夏人为什么在这么短时间内,调集了这么多的弓箭手到这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看着身边的族人一个接一个的摔下马去,他的心越来越沉,忽然一支箭带着呼啸的声音,扑向了他,当他要用刀去格档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支箭重重的钉在他的肩膀上,锋利的箭尖破开了他的甲胄,把箭头插在了他的肉里面,疼的他险些没有跌下马去,不过这也激起了他的凶性,他一把抓住箭杆,牙关一咬,猛的拔出了箭支,箭头上还带着一块肉,他挥舞着马刀,接连磕飞了几支箭后,对着乱做一团的部下吼到:“撞开鹿砦,给我冲呀!”
剩余的胡人也确实被激起了凶性,于是一些已经受伤落马的胡人还有一些没有受伤的胡人立即冲到鹿砦旁边,用力的推搡起了栅栏,在他们的合力下,终于轰然推开了一个决口,而这些推鹿砦的胡人也立即被飞蝗一般的箭支射成了刺猬,一看鹿砦已经被打开缺口,索木拖立即带领着剩余的人涌向了缺口,这个时候他身边已经剩下了没有多少族人了,可他们依旧疯了一般的突破鹿砦,纵马向傲夏军阵冲了过去,眼前的道路只有不到一百米了,如果是平时转眼之间就能到达,可现在这短短的百步的距离仿佛却是那么遥远,每一秒钟都有人中箭倒下,可他们却不能把马速提到最高状态,只能以一种中等的速度撞上那密密麻麻的枪林和盾墙,除了被捅死了一大片外,却无力用他们的速度来对枪阵盾墙进行突破。
索木拖眼睁睁的看着手下这近千人的族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自己眼前,他正要合身扑上枪林的时候,一个血淋淋的人扑到了他的眼前,此人前胸上插了几只箭支,挡在他的身前,哭嚎着到:“大哥!快走,给咱的部族留点根吧!求你……呃……”他的话没有说完,一支箭头从他的喉咙前突了出来,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血红的双眼用力的瞪着索木拖,嘴里面冒出一股血沫,然后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第二篇 从军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屠杀(二)
“三弟……!”索木拖用哭腔喊到,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他不怕死,可他不能就这么死了,要不他就彻底的辜负了他三弟的情谊了,索木拖强忍着要扑过去和傲夏人拼命的欲望,对剩下的族人吼到:“走……给我撤……”说完拨马就朝来路冲了出去。
剩余的这些胡人眼看大势已去,于是也都跟随着索木拖转身朝来的路上奔去,背后的箭雨依旧在朝他们泼洒下来,又有一些人的后背瞬间被插中了数支箭矢,滚落下了战马。
索木拖的战马忽然嘶鸣着立了起来,上面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接着他的战马便轰然倒了下去,摔在地上的他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战马的前腿上居然夹了一个捕兽的夹子,眼看马的前腿被夹的血肉模糊,再也起不来了。
索木拖彻底的绝望了,这匹马是他族中少有的骏马,跟他南征北战了已经多年了,可现在却……!他感觉力量仿佛忽然被抽干了一般,再也无力挣扎了,他还是想不通,那些暗弱的傲夏兵卒为什么忽然好象一夜之间强大了起来,再也不是以前他们可以任意杀戮的对象,相反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这么无力过,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族人如同被人宰羊一般的屠杀。
夜晚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倒地,残余的胡人疯了一般的夺路而逃,只要冲出这个对他们来说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跑出一箭之地,就可以逃出升天了,可这段路上却依旧杀机四伏,转身而逃的胡人把后背让给了傲夏人的弓手,从第一箭放出之后,所有的傲夏弓手就再没有停歇下来,把箭囊中的箭支一支又一支的朝着黑暗中的敌方射去。
终于有几十匹马承载着他们的主人冲过了这一箭之地,上面的胡人开始庆幸,庆幸自己福大命大,终于可以逃出升天了,他们不在乎自己的首领的下落,因为他们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出来了,于是他们继续催动坐骑,发疯的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他们将终身难以忘怀的梦魇之地。
但是他们还是高兴的早了一点点,因为路两侧的矮树林里面突然又响起了一阵箭支划破空气的响声,交错的箭支几乎同时到达他们身子两侧,还来不及反应,这些最后残存的胡人几乎同时摔下了战马,每个人身上至少都插了两支以上的箭支。
一切在这一刻都结束了,几分钟前还气势汹汹的一千胡人精骑在这一刻彻底灰飞烟灭,甚至没有一个能在这次冲锋中逃脱,战场上只剩下还没有死去的伤者的哀号之声还有受伤的战马的哀鸣声,胡人一方还能站立的只有一些没有受伤的无主战马在四处游荡。
望着眼前的情景,傲夏官兵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他们亲手所为,这是他们做的吗?有人自问,当确认眼前的一切确实是出于他们的双手之后,傲夏官兵沸腾了,所有人同时欢呼了起来,庆祝的欢叫声响彻了夜空。
当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楚雷鸣才喊到:“用得着这么兴奋吗?不就是干掉了千吧个胡人吗?打扫战场,有用的东西都收起来,战马!对,把所有没有受伤的战马都收拢起来,轻伤的战马好好医治,这可都是值钱货,都给我爱惜点!嘿嘿!”
齐大头伸过来脑袋问到:“那受伤的胡人怎么办?”因为这里还有不少胡人没有死,躺在地上哀号着。
楚雷鸣脑海里面忽然浮现出了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那些成为焦土的村庄,那些被杀的傲夏百姓,那些被糟蹋的女人,还有那些被穿在长枪上的婴儿,他的心里一阵愤怒,大声说到:“有人看到受伤的胡人了吗?我怎么没有看见?我看到的胡人已经全体阵亡了!”
附近的人全部都听到了他的话,但马上都会意的点了点头,齐大头也楞了一下,但马上兴奋的叫到:“对对对!胡人全部阵亡了!哈哈!弟兄们快打扫战场呀!”于是他率先冲入了战场,轮开长刀,一个个的对那些还在呻吟哀号的胡人补上一刀,结束了他们痛苦的挣扎。
负责打扫战场的官兵也都纷纷有样学样的开始干起了和他一样的事情,楚雷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招呼他们到:“喂!你们给我留几个活口,问问他们的首领是哪个,他的脑袋可比普通人值钱得多!”
所有官兵一阵恶寒,自己这个千总大人还真的有经济头脑呀!于是他们在胡人的尸体堆里面搜寻了起来。
楚雷鸣看着满地的马匹尸体,灵机一动招呼手下的官兵到:“这些死马可别糟蹋了,都还新鲜着呢!马皮剥了换钱,弄些马肉好好煮了,咱们打打牙祭,几天没吃肉,老子嘴里都淡出毒蛇猛兽来了!剩下的也别糟蹋了,拿盐巴给腌制上,够咱们吃上一段时间了,胡人可真大方,送命不说,还给送这么多肉!呵呵!”虽然是军官,楚雷鸣没有特别给自己搞特殊化待遇,天天和兵士们吃一样的东西,看到满地的死马还真的嘴馋的要死。
众官兵又是一阵欢呼,呼啦一下跑上去忙活起来。
楚雷鸣在胡人的尸体堆里面游荡着,希望找点可手的东西,上次从贴木耳都手里抢的那把宝刀被周定邦索去了,让他心疼了半天,不知道这次能弄点什么好东西不能,不时的有胡人在他脚边呻吟,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亲卫立即过去补上一刀,了结了他们,楚雷鸣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点,虽然这些胡人残暴野蛮,但他们毕竟也是活生生的生命,自己有权利这么剥夺他们的生存权利吗?
他忽然有一阵心烦意乱起来,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他觉得有些迷茫,难道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了吗?
正在他有些失神的时候,在他旁边突发异状,一个浑身是血的黑影猛然暴起,手里面握了一把雪亮的马刀,怒吼着搂头朝楚雷鸣用力劈了下来,快的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楚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