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乡村(未删)-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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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诗文点点头。
“那你可以试试嘛。”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头大喜,表面上却不露声sè,我对蒋主任说:“那到时,还要你蒋叔拉一把。”
“行行行,没问题,在我的权力范围之内,应该没问题。
蒋主任没有食言,确实拉了叶诗文一把,叶诗文也顺利当上公社播音员。只是蒋主任这一把拉得也重了些,直把叶诗文拉上自己的床上。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我们离开蒋主任,一路兴高采烈地回学校。
管他机械厂学徒工还是公社播音员,只要能跳出农门就行。我们都替叶诗文高兴。
大chun说:“既然蒋主任答应让叶诗文去广播站,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广播站进个把人,公社一把手说话还不算数?”
“我说,是的是的,正是这样。我也是看到了光明的曙光啊。”
大chun说:“蒋主任已经答应,我们也不需要再去求什么人了吧?”
我说:“应该是吧,看来,这件事只有蒋主任是关键。”
“既然这样,那我们的活动经费就宽松了。”
这个大chun,狡猾狡猾的,绕了一个大弯,原来是惦记着我兜里的钱呢。
我说:“行行行,我们去啜一顿,也是提前预祝诗文跳出农门!但是,”我犹疑了一下,“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再吃饭,那多晚了!”
大chun狡黠地看看我,说:“你不会吝惜一晚住宿费吧。”
我犹疑四看看叶诗文,人家一个姑娘,跟两个男人在外头住宿,这合适吗?
叶诗文却大大方方地说:“行,我可以明天一早回去。”
不知是我把大chun灌醉了,还是大chun把我灌醉了,反正,两个人都差不多了。这次我没有吐,只是头晕晕得厉害。
来了三次,老板都认得我们了。
结完帐,老板很热情地为我们泡了一壶茶。
我喝着热茶,豪气十足地问老板:“这里有没有。。。像样点的旅馆,要最最豪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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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们要住旅馆,饭馆老板眼里露出一丝惊奇。一个漂亮姑娘,两个年轻小伙,人家当然会有想法。我赶忙指着大chun说:“这是我同学。”又指指叶诗文,这是我表姐。我们来公社办事,赶不会去了,所以想在这里住一宿。”
“旅馆当然有,但说不上豪华,最好的一家,就是公社大院隔壁,也就是公社招待所。”
我不想去那里,我怕碰见蒋主任。我说:“其他有没有,公社招待所我上次住过了,并不怎么样,服务态度也不行。”
老板就说:“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楼上就有床铺,本来是两元一间,你们是熟客,给你们打个折,两个房间收你们三元,行不行?”
我不假思索,就答应他:“行,给我开两个房间。我们喝完茶就去休息。”
第六十章隔墙而眠
楼上其实是一个大间,用木板隔了,就成了一个个小房间。
每个小房间有两张小床,比我们学校的床宽不了多少,除去两张床的位置,房间的空间也就差不多了。
虽然条件不怎么样,但我还是很满意,又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长期居住,只此一宿,要求那么高干嘛?再说,跟心仪的叶诗文住在一起,就是露宿街头,我也愿意呀!
大chun抱怨说:“都是你,宿在公社招待所多好,这那里是旅馆,简直是猪圈,怎么睡呀,放个屁隔壁都能听见。”
我说:“我的大少爷,你就委屈一晚吧。两眼一闭一睁,天就亮了。”
喝了一杯茶,头不那么晕了,我和大chun都没有*服,和衣躺在床上。
真像大chun说的,房间之间只隔着薄薄的木板,隔音条件相当差,真的放个屁隔壁都能听见。
叶诗文就住在隔壁,我们可以很清楚地听见那里的动静。
悉悉索索*服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是那么的清晰,那么近,仿佛就在同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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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一阵阵发烧,当然已经不是酒jing的作用,而是隔壁?的叶诗文,让我辗转难眠。
大chun用眼神鼓励我,轻声地:“谷子,憋不住,就去吧,反正迟早都是你的人。”
我也用同样的音量回答他:“大chun,我有这个贼心,但没有这个贼胆。”
“嘿嘿,你就别装了吧,拿出你当初sāo扰范彤的勇气。”
我大呼冤枉:“哪有啊,我跟你说过,我是一不小心上了贼船的,纯粹是一件偶然事件啊!”
“那后来呢,那无数个星期三晚上,都是偶然?哈哈!”
我说:“大chun,我和范老师,那是逢场作戏,彼此都没有动真心的,叶诗文不同,叶诗文对于我,那是一件瑰宝,我不忍心破坏。”
“说你傻,你还真傻,谷子,你以后把叶诗文娶回家,准备当菩萨供着?女人啊,就是那么回事,说不定啊,叶诗文也已经不是Chu女了。”
“你别瞎说,叶诗文不是这种人。”
就在这时,隔壁叶诗文一个翻身,压得床板格格响。
“谷子,你听,叶诗文也没睡,兴许在等你呢!谷子,我现在想起一条主席语录,你知道是哪一条吗?”
“我不知道,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一条。”
“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什么意思?”
我想,这与叶诗文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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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你这是浪费资源。多好的机会,你不去利用。可别后悔呀!”
不久,大chun就睡着了,睡着了的大chun响起了鼾声。
夜越发静了,除了大chun的时重时轻毫无规律的鼾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争执在打架,一个说:“去吧!”一个说:“别去!”一个说:“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莫失良机。”一个说:“不行,以帮忙为借口,乘虚而入,这是可耻的!”
也不知鸡叫了几遍,我才昏昏入睡。是大chun把我摇醒的:
“谷子,快起来,我们还要赶回去上课呢!”
第六十一章一夜成熟
叶诗文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公社的播音员。
每天六点钟,我就会准时来到学校cāo坪那颗大榕树下,树上那一声:“同志们,红卫公社人民广播站现在开始播音”是世界上最让我陶醉的声音!
为了听到叶诗文的清晨第一声,天蒙蒙亮我就得起床,这对一个有机会就睡懒觉的我来说,这需要一定的毅力。
我不知道我的执着会不会感动叶诗文,首先就把大chun给感动了。他说,谷子,什么时候,我陪你去看看她。
公社的拖拉机到铜锣湾把叶诗文接到广播站,我和大chun都没有去送,因为事先不知道确切的时间。叶诗文上班近一个月了,我们竟然还没有看过她。
又是该死的作文竞赛。为了备战即将进行的全区中小学生作文竞赛,学校对我们几个语文成绩比较好的学生进行一个月的封闭xing训练,这段时间,班主任盯得严,一律不得外出,不得请假。新王校长更是给我们下达了硬xing指标,保八争三。就是一定要进入前八名,力争进入前三名。我的指导老师范彤对我说,林谷,你只要正常发挥,以你的水平,进入前三绝对没有问题。我也憋了一股劲,上次失手,被姓洪的那小子得意了一阵子,这次我一定要远远把他甩在身后!
封闭xing训练结束,有了几天相对轻松的ri子,大chun可以陪着我去看看叶诗文了。
士别三ri当刮目相看,这句话现在用在叶诗文身上,一点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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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诗文上身一件花格对襟衣,下身一条蓝sè长裤,人靠衣装马靠鞍,穿着这身服装,该突兀的地方突兀,该凹陷的地方凹陷,仿佛一夜之间,叶诗文就变成了一个成熟少女!
与光鲜漂亮楚楚动人白天鹅一样的叶诗文相比,我和大chun简直就是丑小鸭小瘪三。就说我吧,卷卷的头发未经认真梳理,显得乱乱的,裤腿上还带着路上的泥尘。
我有一种感觉,我与叶诗文的距离好像无形之中就拉长了。
有了这种想法,坐在播音室小凳子上的我便有些局促不安。
大chun还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谷子,中午还要你破费,我们老地方庆祝一下!”
叶诗文就微微一笑,说:“大chun,谷子,下次吧,中午听说县领导会来,蒋主任特意关照,要我一起陪同一下。”
我酸酸地说:“大chun,人家叶诗文现在是公家人了,今非昔比了。”
叶诗文说:“也不是的,大chun,谷子你们不要误会,今天也真是不巧,下次吧,下次我请你们!”
叶诗文这样说,让我心里稍稍得到一些安慰。
我们正想到蒋主任那里坐坐,顺便向他表示谢意,就听见窗外传来他的声音:“叶诗文,出来吧,我们一起去接县领导!”
叶诗文悄声对我们说:“等会你们把门关上就行,我得跟蒋主任去接领导。”说完无可奈何地朝我们摇摇头,表示她也是身不由己。
叶诗文像一只燕子一样飞出播音室,外面,公社唯一的那部běi jing吉普在等着。
我苦笑地看着大chun,摇摇头说:“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叶诗文弄到公社,也许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大chun说了一句很具哲理xing的话:“谷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莫强求。”
第六十二章攀附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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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与叶诗文之间的一层隔膜,尽管叶诗文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她那闪闪烁烁的眼神却让我有一种读不懂的东西。是什么呢,是跳出农门的那种优越感?好象不是,叶诗文好象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更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那又是什么呢?这个读不懂的眼神让我心虚,让我气短,让我生出莫名的恐慌。
难道?我不敢往这方面想。但是,我却无法忘记叶诗文像一只燕子飞向那部吉普的情景,无法忘记叶诗文、蒋中平一起躬着身子钻进吉普车的后座。
不仅仅是为了感恩,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弱女子,依附权贵或许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想到这里,我的头痛了,我的心碎了。
但愿我这揣测是庸人自扰。我把庸人自扰的揣测跟大chun说了。
大chun说:“谷子,不瞒你说,我也正是这样想的,你想啊,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谁不垂涎三尺?谷子,我们是把一只羊羔活生生送进虎口了!”
“妈的,恩人变情人了!”我攥紧拳头,恨恨地捶了一下床板。
“谷子,你也不要太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用这句话安慰过大chun,现在大chun又把它转赠给我。
我苦笑了一下。
“漂亮的女人,都是男人的猎物。”
大chun又说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大chun语文没我好,却时不时蹦出一两句名言jing句来。
我很快就弄清了真相。
那一个下午,我独自一人去了公社。
我把叶诗文约到一条小河边。这条河与我们中学门前的河是同一条河。我们学校门前的河段在下游,公社大院后面这河段处在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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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河流没有工业和生活污染,清澈见底,游鱼可数。
河水是清澈的,空气是清新的,而我的心情却很糟糕。跟在我后面的叶诗文也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因为首先我是一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的样子。
我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看不见河水,却依然听得见河水流淌的声音。
我们坐在两条草席大小的草坪上,那草已经完全枯黄,四周的茅草有一米多高,我们坐下去,就看不见外面。
没有铺垫,我单刀直入:“诗文,蒋主任是不是对你已经那个?”
我用“那个”代替了敏感词。
“谷子,对不起。”
叶诗文这样回答,完全证实了我的揣测。我忍不住大叫一声:“啊!”
我这声怪叫,惊动了茅草丛里的一只大鸟,那鸟扑腾腾飞起来,惊恐万状地逃到别处。
诗文深深埋下头,又一次说:“谷子,对不起。”
积蓄了几天的闷气,随着这一声喊吐了出来,我的心情反而轻松了一些。
漂亮的女人,永远是男人的猎物。我耳边又一次响起大chun这句话,羊落虎口,难道是羊的过错?
我牵起叶诗文一只手,这一刻,我原谅了她。或者说,这件事本身就不存在谁原谅谁,谁又被谁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