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乡村(未删)-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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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Zuo爱。
范老师是个很守时的人,我们从来没有推迟,也没有提前,总是在星期三做那个事。而且,一星期就是一次,就像一年过一次chun节,绝不会多。
这样的事,我当然不会主动告诉大chun,尽管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但是,要长期隐瞒他,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与我基本上是形影不离,总是会让他嗅出蛛丝马迹。
终于又一次,让他窥见了我和范老师的秘密。
又是一个星期三,将近九点,假装躺在床上睡觉的我轻手轻脚爬下床,正准备向外面走,下铺的大chun半睁着眼问一声:“去哪?”
我说:“去解个手。”
我溜出宿舍,一溜烟向范老师住处跑去。
我推开虚掩的门,反手把它栓了。
免不得又是一阵颠鸾倒凤。
半个小时后,我像一只夜猫子似的窜出范老师的房间。
半路上一条人影,木桩似的立在路边,吓我一大跳,心怦怦跳着,定睛一看,却是大chun。
我说:“大chun,你怎么在那这里?”
大chun:“等你呀!”
“等我?”
大chun嘿嘿一笑:“是呀,解手解了半个多小时,担心你,怕掉到厕所里去了,所以来看看。”
我说:“最近便秘,老拉不出来,妈的,吃上火了。”
大chun说:“谷子,别装了,我看见你从那里出来。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没看见我们的范老师经常脸上泛着红光,以前可是蜡黄蜡黄的,走路也比以前轻盈多了。谷子,这就是yin阳调和的结果,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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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就像不知道女人还有“安全期”,虽然我已经有了实战经历,理论上,还远远不如大chun。
我说:“大chun,你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要不然,你就会失去一个青梅竹马的朋友。”
大chun说:谷子,我的嘴巴很稳的,不似你那张破嘴。”
第四十九章恋爱和婚姻
范老师做了我的情人。不,准确的表述,应该是我做了范老师的情人。我们过起了有规律的“夫妻生活”。
但我夜里做梦,还会梦见叶诗文,梦见和她手牵着手,一起行走在乡间小路。又一次,竟然做梦和她*,第二天醒过来,裤子都湿漉漉的,像尿了床。
我把这事告诉大chun,我对他说,虽然我现在跟范老师那个,但那是逢场作戏,就像范老师念叨着丈夫的名字和我Zuo爱一样,我跟范老师亲热时,也常常会想着叶诗文,甚至常常幻想着压在身底下的是叶诗文而不是范老师。在我的心里,我是爱着叶诗文的。
大chun说:“你这是贪心不足,端着碗,还贪婪地看着锅里。”
我说:“大chun,你错了。我和范老师这算什么?我们当然是没有结果的,我只是她的代用品。叶诗文就不同。叶诗文是长在山上的一朵杜鹃花,我要把她摘下来,捧在手心,我要让她幸福,让她好好享受生活。”
“那么,周敏敏呢,还有对你那么痴情的蒋小莉呢?你把她们放在什么位置?”
我说:“周敏敏早把我们忘了,我以后不会像一条哈巴狗那样乞求她的怜悯和爱情。至于蒋小莉,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以后依然是好朋友。”
“谷子,我倒是认为,蒋小莉才适合做你的妻子。”
“因为她的优裕的家庭条件?”
“也不完全是,蒋小莉对你一往情深,只有她才知道疼你,珍惜你。谷子,我听别人说,恋爱和婚姻是两回事,恋爱是浪漫,是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浪漫,婚姻是现实,是柴米油盐。以我的我感觉,蒋小莉才是相伴你一生的女人。谷子,恕我直言,叶诗文她太漂亮了,你守不住她的,漂亮的女人大都靠不住。”
“我妈妈不漂亮吗?她还不是和我父亲厮守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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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反驳大chun的理论,我举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可是,你妈妈幸福吗,你爸爸又幸福吗?”
大chun这句话把我问倒了。是啊,他们幸福吗?妈妈的xing冷淡,老爸娇妻形同虚设,长期遭受xing饥渴的煎熬。
我悻悻地说,他们这是特例,不能说明问题。
我自己举的例子却把自己打倒了。
蒋小莉又来信了。
她告诉我,她已经考取了北方一所部队的医科大学,写信之ri起,三天之后,就要离开现在的部队,去北方读书。蒋小莉以得意的口吻写道,这次考试完全是凭真实本事,从高分依次录取,全团只有两个名额。在医科大学要学习三年,毕业后就是军医了。蒋小莉写道,三年后,你也高中毕业了,到时看看能不能推荐上大学,地方比部队更复杂,成绩不是唯一条件,还要有后门,到时让我父亲帮帮忙。
我把这封信给大chun看了。我说,蒋小莉读书出来是大学生,是军医,我呢,前途茫茫,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大chun说,蒋小莉不是说了吗,可以找蒋主任帮帮忙,也许真能推荐上个大学呢。
第五十章寒假
放寒假了。
范老师是第一个离开学校的,因为她要回家,回上海的家。
我、大chun,还有一些同学去车站送行。
公社车站很简陋,一座平房,几个停车的亭子,候车室都没有。
我们直接把范老师送到车门口,我们蹲在落满纸屑、烟头的地上,等着开车的时刻。范老师去上海要转几次车,从这里到县城,县城也没有直达上海的车,中间还要转一次,真麻烦。但是,范老师脸sè很喜悦,马上可以回家了,马上可以看到丈夫儿子了,范老师当然很喜悦。我却有些闷闷不乐,是离别愁绪,还是出于一种妒忌?我说不清楚。也许两者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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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趁寒假去外面打打工,挣一点钱。
我答应过,要让叶诗文脱离农村,过上城里人的生活。要实现这个目的,最大的机会就是招工。但是,招工不比小学升初中,难度大得多,不是一个蒋主任就能搞定的,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关系,都得求人,求人就得送礼,送礼就需要钱,所以,我才有了打工挣钱的念头。
我去打工的地方是一座煤矿。还是张万全介绍去的。我早就听说过张万全有一个同学在那里,是管理人员,按今天的说法就是白领。寒假就要结束时,我去我的母校――那所曾经让我饱受屈辱的小学找到张万年,
我说:“张校长,我妈让我来找你。”
“什么事?”
“我想去煤矿做工,我妈说,你正好有个同学在那里,还是说的上话的人。我妈让你写张条子,让我去找他。”
“是你妈说的吗?”张万全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
“当然是,我不骗你。我还不愿意去呢,那里做工多苦啊,是我妈非要我去的。说是下学期的学费让我自己解决。”
我拿着条子,回家打声招呼,就去了三十里之远的那座煤矿。本来也邀了大chun,大chun怕吃苦,不愿意去,我只好只身前往。
不费周折我就找到了张万全的那位姓李的同学,听说是办公室副主任。他在他的办公室接见了我,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字条,恭恭敬敬递给他。他接过去,大致瞄了一下,目光又回到我身上,说:“来我们这里做工,只有下井,你这样单薄的身子,吃得消吗?”
我生怕他拒绝,就拍拍胸脯说:“我是农村人,有的是力气,怎么会吃不消?”
李副主任微微一笑,就拿起电话不知给谁打电话。然后坐回位置,跟我聊天。
他问了我的名字,还问了我和张万全的关系。我都一一如实回答。本来我想谎称是张万全的亲戚,但看来事情已经成了,没有必要向他撒谎。张万全并不是我看得起的人,做他的亲戚,还降低我的人格了。
不一会,来了一个高高瘦瘦头戴柳条安全帽的人。
“老龚,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小林,小林,这位师傅姓龚,龙共龚。”介绍完毕,李副主任又对老龚说:“老龚,小林是来这里实习的,二十天的时间,你要好好关照他,二十天后,你完好无损地交回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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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龚答应一声,领着我就出去了。
第五十一章有一种情绪叫感动
不下到井下,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暗无天ri”。
当升降机把我们带到井下的时候,一开始,我还有一种新鲜感,到了井下,就只剩下恐惧了。
到处一片黑暗,坑道虽然有灯,也聊胜于无,鬼火似的闪闪烁烁。
除了黑,还有累。没有先进设备,更没有自动化,你得一锹一锹把煤挖下来,装在斗车上,集中到一个地方,然后升上地面。
起初,还不错,老龚他们挖一车,我也差不多完成一车,后来我渐渐就不行了,他们挖两车,我一车还没装满,那个十字镐越来越重,好像有人不断地在镐头上面加码。挖了不到一个小时,我浑身上下就湿透了,连里面的短裤也是湿漉漉的。
中间休息时,老龚(工人们都叫他龚班长)对我说:“小伙子,学生娃哪能跟我们相比?不急,慢慢适应。”
我就怕老龚向李副主任反映,说我不行,把我给辞退了,所以我才那么卖力地干。既然老龚这样说,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暗地向龚班长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渐渐地,和他们混熟了,我都能叫上他们的名字,龚福林、张水清、邝大任、林石林
工休时间,我给他们讲故事,讲《三国演义》。井下的生活单调枯燥,我的故事无疑给他们带来jing神的愉悦。
他们都对我很友好,也亲切地称呼我“谷子”。
我的故事,成了井下最受欢迎的娱乐。其受欢迎程度一点不亚于现在的“百家讲坛”。我已做好计划,准备在二十天时间讲完一部《三国演义》。
当然,也有对我不太友好的,比如那个叫做林石林的。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这个石狮子一样粗蛮的林石林,不仅不念同宗同姓的缘分,反而处处给我为难。比如做事,他就说,十五六岁的人了,干活就要像个大男人,哪能像女娃子一样?比如我给大家讲《三国》,他也跳出来反对,说,我们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东西,你给我们讲《红楼梦》吧,我们这些煤黑子就喜欢女人。最可恨的是,这家伙常常趁我不备的时候,猛然扒下我的裤子,把我把那个东西亮出来示众。还一边捏着我那个东西一边大声嚷嚷:“这小家伙的东西形状很特别,你们看,前面还带个勾,不得了啊,这小家伙做起那个事来,一定很厉害,非把女人的魂勾走不可!”引来大伙哄堂大笑!面对这个鲁智深式的莽夫,我根本对他无可奈何。
我只得按照他的要求调整说书计划,从头开始讲述《红楼梦》的故事。
由于时间关系,剩下十几天的时间不可能完完整整把一本书讲完,我只挑一些jing彩的篇章,也就是浓墨重彩描写男欢女爱的情节。
有一次,讲到jing彩处,整个坑道静寂无声,突然爆发一阵男人的哭声,像鬼哭像狼嚎,那样撕心裂肺,那样伤心yu绝!发出这样哭声的不是别人,就是常常欺负我的林石林。
林石林边哭边数说:他娘的,人家过的什么ri子,咱们过的又是什么ri子?真是猪狗不如啊!猪狗还能看见太阳,看见月亮,看见星星,我们能吗?我们是白天干着晚上的活,活人干着死人的活!没有女人,没有热炕头,没有天伦之乐,还要成天担心瓦斯、冒顶、透水,我们过的是什么ri子啊,我们怎么那么命苦啊?
林石林声泪俱下的哭诉,搅得我们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煤矿工人的生活竟然是那样凄苦!
我知道,这个作业班里面,就龚班长一个人结了婚,其他都是老光棍,一把年纪了,连女人什么滋味都没有尝过。用林石林的话说,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最后三天,我没有下井,而是留在地面帮李副主任出一期宣传栏,说是最近有领导视察,要创造一点氛围。
就在那一天,井下出事了。
冒顶,大面积冒顶,龚班长那个作业班十一个人全部遇难,无一幸免!
十一具发黑的尸体,好像十一块大煤块,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我抚摸着那些“煤块”,哭着喊着他们的名字:龚叔叔、邝叔叔、林叔叔
那一刻,我原谅了喜欢捉弄我的林石林。井下的生活是如此单调,谁也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那样的恶作剧又算得什么?林叔叔,只要你们还能活过来,我还会跟你们一起下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