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党-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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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皇上,”上清咳了两声,试图纠正康熙道:“贫道是说那年皇上命理中缺水,而没有指那次江浙的大旱啊,皇上这样说真是折煞贫道了……”
康熙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瞥了一眼脸色有点不大自然的上清,径自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问他道:“似乎每次朕有苦恼的时候,你都会出现。不过这次朕的苦恼比较多,一时也理不清了头绪。说吧,这次又是为何
事而来?”
上清微笑了一下,也上前了几步走到康熙身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一来,想问问贫道那顽皮的徒儿在宫中可还好?”
康熙微笑了一下,说道:“隋景那孩子可比你当年机灵。他好着呢。最近李德全又安排他作了新人的师傅,所以才没有一起带来。”
“唉,劣徒顽皮,劳皇上费心调教了。当初收他为徒,实在是因为那孩子有资质修道,他三岁起跟了贫道,十岁贫道把他送到皇上那儿,不知如今他的灵气是否还如以前那般?”
“唉,”康熙叹了一口气,抱歉地对上清说道:“说起这点,朕实在是愧对了你啊。大概是朕那个纷繁复杂的地方扰了那孩子的心智。两年前,他来跟朕讲,说他的天眼已经闭合了,已经看不到以前能看到的那些东西了。朕
本意要快快送他出宫去找你,可那孩子也倔强,说既然你让他侍奉朕,而且不曾有接他回去的意思,那必定是还不到时候,所以不愿意离开朕一步。那时朕也找不到你,所以就依了他,让他继续呆在了朕的身边。”
上清听了,没有一丝难过,反而微笑着说:“皇上不必自责,隋景那孩子从小就对自己的异能很厌烦。这样失去了,反而对他是一种解脱。”
康熙摇了摇头,有点不理解他这个作师傅的怎么会这么说。
“这其二呢,皇上,贫道六月间夜观天象,突然发现景星入帝车(北斗),此乃祥瑞之兆。且辅星承亮白,表明有可以帮助皇上解忧的人出现。但北斗的二星天璇闪烁摇曳,怕不是什么吉兆,可亮多暗少,也不应是什么大祸
。因此贫道便根据此天象推了一卦。卦象显示,皇上需要注意身边新进的某位女子。”
“女子?为何要注意这名女子?”
“皇上,此卦大吉中带凶。”
“上清,此话怎讲呢?”
“此女子可为皇上所用,却也最终会给皇上带来麻烦。而且,此女子似有非人之能。因此我就又卜了一卦,发现她应该是我徒儿隋景之类的人物,但不似隋景那般因跟随我修炼而开过心志。”
“你是说,她也能知过去卜未来?”康熙一惊。
“有这种迹象。但是皇上,贫道未曾亲眼见过此女,而只是从卦象上推的,所以不敢妄下断言。”
“你是说,朕身边新进的女子?”康熙一边问,一边在脑海里飞速地搜索着他记得住的女子。
“是的,新进的女子。”
“是妃子?”
“呃,这个贫道就不得而知了。”上清笑着摇了摇头。
康熙想了半天,也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朕也不记得有什么新进的女子了。不过,朕回去后会留意的。”
上清抬眼看了看天色,发现已到正午,便向康熙辞行说要赶路。康熙深知这个儿时的伙伴是说一不二的人,而且从来自由惯了,所以并没有强留。他们均上马,康熙问上清道:“此行路途遥远,上清是一个人出来的么?要不
要朕派几名侍卫护送你至关内?”
上清捋了捋山羊胡四下里看了一下,笑道:“倒不是一个人。贫道带着一个徒儿同行的。”
“哦?怎么不见他人?”
上清面露有点难堪的笑意,摇头说道:“那顽徒骑了匹疯马,早上行到北面地界的时候,突然看到一野马群,那马儿便疯了似的跟着野马跑了。贫道让他用力刹住,可他偏由着它去,说估计他的马儿是见了亲人,去走走亲戚
就回。贫道懒得管他,约了在古北口的驿站汇合。”
康熙听了脸上一怔,顿时大笑了出来:“好,好你个上清,有其师,必有其徒!朕今儿真是见识了!上清,朕何时能再与你相见?”
上清真人微笑,吟曰:“白云悠悠鹤展翅,山风习习水静流。”
康熙摇头,似嗔道:“你呀,就是散漫惯,朕知道。朕现在是笼中狮,不似你自由,你若有什么事,便来见朕吧,反正你有朕钦赐的腰牌。”
上清真人含笑点头。
目送康熙带着他的侍卫飞马而去,上清真人却只是驻马在原地,他又看了看天边悬挂的云朵,陷入了沉思。这次回来是因为接到了师妹妙清的传信,说邬先生的女儿出了事,要他去看看。他和邬祠稔是熟识的,皆因师妹妙清
那次游历后回昆仑跟他们讲了路上遇到的奇怪的邬氏夫妇一家,而且妙清说他家将来的女儿会有异变,所以弄得他好奇得不行,也按照地址跑去看。结果去的时候正遇上邬夫人早产。他按那小女婴的出生时辰给她卜了一卦,
卦象
甚奇,弄得他也不大明白,但是卦象上明明白白地显示出该女婴若有大贵之人相助,才有成人的机率,便告诉了邬氏夫妇。在跟邬家接触的过程中,他和邬祠稔相谈甚欢,后来便成了好友。再后来,便听说被送入邬夫人家姐
处的
小女孩得了失心症。又后来,听说那失心的小女孩奇迹般的正常了。既然正常了,他就没有再关心过,以为这个命中大贵的女孩能平安度日,没想到这会儿又出了怪事。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股黄尘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道士一溜烟地骑马奔了过来。来到上清真人身边,那个满脸泥汗的小道士连忙给上清真人作了个揖,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师傅”。
“你这个顽徒,快走吧,咱们还得赶路呢!”
“师傅,咱们这次怎么走古北口,难道不回昆仑么?”
“不回,咱们这次要进京。”
“进京干什么?”那个小道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沙子问道。
“去邬先生家,他家的女儿出事了,我过去看看。”
“呃?邬家?……”小道士顿时目瞪口呆,脸上的表情由轻松到尴尬到满脸通地变幻着。过了半晌,他才小声问道:“师傅,我能不能不去啊……”
“你这个卫真,又要耍什么滑头?为师让你跟着你就跟着!突然扭捏什么,你又不是没去过邬家……等等,难道你上次游历时忘了你妙清师叔的交代,没把那翡翠铃铛的用法交给邬夫人?”
“我,我交给邬夫人了……”小道士把头低得越发很了。
“那不就得了!我还以为你办了什么坏事呢……走,我们赶路吧。”说着,上清真人一夹马肚子,便让那匹坐骑飞快地跑了起来。
那个小徒弟望着师傅的背影,苦着一张脸兀自地嘟囔了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唉……”说着,也一夹马肚子,追着师傅的去向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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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记
四十三年九月,北巡塞外的康熙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回到了京城。他一回来就召见了留守在京城的诸皇子,询问所交代他们协办的差事,该表扬的表扬了,该骂的骂了,却对安排四贝勒查守畅春园的事情只字不提,仿佛全无
此事。从畅春园赶到乾清宫的四贝勒见他皇阿玛只是一如平常地过问着各位阿哥在他离京后的生活点滴,并无一丝异常或紧张的展露,又仿佛是故意对他很少着眼,便知道待会儿肯定有单独的问话,所以也不急,只是规规矩
矩地
坐着,听着、应着。
果然,在众阿哥告退前,康熙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句话把四贝勒留住了下来:“老四啊,听说你府上的李氏病了很久了,我这次从塞外带回了一些蒙医的方子,你留一下来看看可不可用。”
胤禛本来骨子里还挺轻松的,毕竟他觉得关于园子的事情他做得无可挑剔,又有兰慧和璇玑给他担待,他可以顺利向皇阿玛交差了。可当他听到他皇阿玛提到“李氏”这二字时,顿时觉得好似三九天里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
水,寒得他几乎连牙齿都在颤。胤禛脑子里飞速却相当混乱地转动着: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觉了他府上李氏的秘密?难道他还不愿意放过他和玉徽?难道是他园子的事情办得不合他皇阿玛的心意,他皇阿玛不能明
言此
事,所以要拿他的偷梁换柱说事?……
他这边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康熙那边看众人已经退下了,便对胤禛说:“老四啊,园子的事情你办得好。可是事出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皇阿玛不能当众褒赏你,这回你要有功无禄了。”
胤禛听得他皇阿玛突然又转到了自己所预期的那个话题,顿时心里那块大石头稍稍落了点地,连忙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回答道:“儿臣为皇阿玛办事是天经地义的,本就没有理由邀功请赏。皇阿玛若是褒奖了,那是皇阿
玛对儿臣的额外恩典。即使是没有,能帮皇阿玛完成一件差事,也算是儿臣应尽的一点孝心。”
康熙听胤禛如此对答,内心便又高兴了几分。他走到胤禛身边说道:“你能体恤皇阿玛,说明你真正长大了。至于你折子上提到的那个密洞,其实并不是什么密洞。那是朕让前任畅春园总管大臣李熙按照修远大师测的风水挖
的一个‘祭水穴’,以保证园子里的地下涌泉不会枯竭。本想挖好后再放入祭祀之物的,可过了些时日修远大师再看时,发现一些涌泉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宜再在那个方位祭祀,于是朕就让人废弃了那个‘祭水穴’,
随便
掩埋了。事过多年,连朕都忘记这件事了。所以那个洞穴并不是什么怪异之物,就不要再提了。其他的你做得都很好,皇阿玛还是要褒赏你的。”
胤禛连忙跪下,道了声:“儿臣知道了。谢皇阿玛褒赏儿臣。”可他心里却犯嘀咕:他皇阿玛向来记忆力惊人,几年前的陈旧小事都能记得清楚。那园子又是他非常喜爱的,当初建园子的时候很多园林布景甚至都是经过他亲
自审核修改的,怎么会不记得那个那么重要的风水穴呢?可惜李煦已经放了苏州制织造,修远大师已经坐化,园子里的奴才和护军们又都换了个遍,再没有可以核证的其他人……不过既然他皇阿玛都说没事,他又何必苦苦追
个明
白?那,他皇阿玛又准备赏他什么呢?
胤禛忍住好奇心,暗自对自己笑了一下。
“嗯,没事了,你下去吧。”康熙一脸轻松地对儿子说。
胤禛见他皇阿玛刚说要赏他,却又让他下去,心里有点失落,可转念想到他没有再提李氏的事情,思度着大概这已经是对他最好的恩赐了,所以心里的那块石头便算是彻底放了下来。他正准备退出去,却又被康熙突然叫了住
:
“哦,老四啊,你素喜理佛,我这里有一本蒙古活佛亲书的密宗经法,据说讲的是灵念离体之事,就作赏赐给你带回去吧,说不定对你有用……”说完,从案几上拿起一本用明黄色的绸子包裹的册子递了过去。
胤禛大惊,见他皇阿玛并未有什么不悦的神色,而且语气平常,便连忙走过去跪下双手接过了那本密宗经法。叩谢完毕,胤禛努力稳着自己的脚步走出了乾清宫的西暖阁。一出乾清宫的大门来到殿前台阶上,一阵小风刮过,
背上一阵嗖凉,他才察觉原来背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濡湿了。胤禛憋在胸中的那口气仍悬在半空:他皇阿玛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他用这本经书去救昏迷的玉徽?他皇阿玛到底知道了多少?又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
不得而知,圣意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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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便有门子来通传邬先生回来了。他连忙抓过常服套在身上,迎了出去。刚走到客厅外,便看到邬祠稔熟悉的身影。胤禛回想起他前些时候接到的关于玉徽的那封信,眼眶中顿时一温热,
泪珠儿差点掉了出来。他瞅了瞅四下没人,连忙拽着袖子拭了拭眼中的湿润,稳定了一下情绪,换了副表情才抬脚走进客厅,招呼道:“邬先生回来时怎么也不提前照会一声,也好让我派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