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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身体的往事-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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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南说,小烟,你是这样宁静的一个人,我看见你时,你装着职业的套装却把脚从高跟鞋里拿出来放在地板上,你快乐的将它们翘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纯真的微笑,阳光扫过你的脸庞,像只天上栖落的精灵,我想的眼花了,可是眨了好多次还是这样的景像,任什么都无法将你裹藏。     
    再遇何卓是两个月后,熄了所有霓虹灯的外滩,细小的雨不停的洒,我独自行走,慢慢的将自己浸入寒冷,怀念林南的手,在那空寂的山岭如何的扫过我的面颊,珍惜的眸,似在看绝世珍藏。林南说,小烟,你为何总是包裹自己?     
    何卓拍我的肩,然后搂住我,一声不发。     
    而我却似好像熟知,没有一丝的惊惧,在他的怀中叫:何卓。     
    何卓点头,下鄂轻轻地敲在我的脑门,那林南霸占着的地方,就这样被他敲醒,清空了。     
    我爱上林南,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敏心将他带来时我正狼狈不堪,而他的面庞却沉静冷淡,他的眸子漆黑的像现在的夜,没有光彩。那时我看得很认真,我想这样的眼是该有火花四溅的。     
    何卓看我,说,小烟,情感本就没有道理。     
    我想是,要不我为何明知不对还是迷乱?我走在他们身后可以感觉林南的心情,他离我遥遥时我依旧可以听到他的叹息,我回眸时可以撞上他的目光,他第一次牵我的手时我正欲酒,酒没有下肚他就牵住了我的手,他说,你是无需喝它的。     
    是无需,因为是为他而喝,我以为醉了可以眼不见心静去,但他告诉我,小烟,你在我的心里,他的眼像天上的星星般闪起。     
    我问何卓,你看过明珠塔的流星么?那可以祁祷许愿的星星,它们就是林南的眼睛。     
    它在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眨着,林南他永远会看着我,但我们相距的越来越远。     
    何卓说,小烟你可以回去找他。     
    我转身,默默的前行,雨一点点的落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无力的涣散,随雨哭泣。     
    何卓,我是许安的情人,我早已了无资格。林南他,永远是天上的星星,垂照着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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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安说,小烟你要不就不必去上班了。     
    我坐在电脑前慢慢的翻着页面,没有回头,没有动弹,身上的睡衣松垂。     
    小烟,我知道你不会喜爱穿着这样死板的服装坐在小方格内。     
    我说,许安,谢谢你,但我只可以这样。     
    许安说,你还有我,小烟,我会一直照顾你。     
    我起身,在许安的目光中更衣,放肆的甩开福度,然后从床上跳下,扑到许安的身上,问,许安,为什么?为什么?     
    许安不语,抱我,安拍我的背,一如第一次相见那样说,好了,好了,小烟。     
    我哭,疯狂的嘶叫。许安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平息后抚我凌乱的发,然后无声的离去。室内安静,柔软的地毯,许安渴望我受到最温和的保护,可以让我在他造的世界里随意,舒心,安稳,但我越来越无法平衡,我开始整理,把所有的套装扔入垃圾筒,穿着惟一的睡衣,背着背包,找不到一双的平跟的鞋,我于是光脚毫不留恋的跨出许安的大门。     
    大街上的行人好奇的目光,我到商场,胡乱的找了些衣,买鞋时营业员拿来让我试穿时我想到林南他曾经如何的弯下腰身为我脱下皮鞋,又如何上心的为我穿上,那纤细洁白的鞋带在他的手中灵巧的纠缠。我看到自己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在营业员发呆的目光里我的脚浸在自己的眼泪中一步步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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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卓带我去他的家,一套小小的公寓,清洁无尘,他扔了个靠垫给我然后与我一起光脚坐在地板上听他手提中幽幽的音乐,世界安宁无声。房间连着阳台,大片的阳光落在何卓的身上,他弯腰垂头,姿态宁静。室内每一个呼吸都清晰明了,生活的步调有条不紊。     
    何卓说,小烟,你今晚睡这儿吧。     
    何卓去放水,洁白的浴盆,何卓的衣阳光和肥皂的香味将我整个包裹。我的发湿湿的滴着水珠,我抱着它们出现在房门口,何卓的目光带着温暖的微笑,何卓走向我,怜爱的拥抱,何卓的手从我的脑后搂起,我的发被他用手帞抱扎,一如曾经林南般。我呆呆地立着,看着在我目光中转身的何卓。一切恍若梦行。     
    何卓问,要不要看电视?     
    我摇头,目光落在何卓身上无法移动,紧紧的抱着躯体,缩在何卓的被中,那被浅浅的蓝,一条条悠游的鱼儿,吐着似泪的小泡。我倒身,安睡,呼吸平稳,无法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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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狼狈的穿行,城市空荡,我发现自己一无所有,离开许安,我所有的拯救都成了下坠。我坐上南行的车,我不由自主的在那个熟悉的城市停下,很深的夜里我在它的腹地穿行,我立在林南的公寓林楼下抬头,天上的星星眨着眨着,林南的窗乌黑一片。     
    我想转身离开,我知道那不是我可以停留的地方,那个城市有了敏心就再也没有我落脚的方寸。可是我怎么也无法移动脚步,我疲累的甚至无法睁开双眼。     
    我听到有人呼唤:小烟,小烟。     
    我睁眼看到何卓走过来,整个屋只有手提的屏发着清淡的光芒,何卓的面庞落在阴暗处,他的身姿消瘦挺拔,他的眼一片漆黑,慢慢接近,我扑向他,像是在抓寻救命的草儿。我听到自己呼唤:林南,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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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醉酒的林南,他的车划着蛇形向我驶近,我看到楼道下敏心的眼泪,林南对她冷漠的甩手,敏心哭泣着离开,林南黑暗中孤单的身影。     
    我走过去,抚摸我日思夜想的面庞。林南的眼中这么重的惊讶与喜悦,他的拥抱可以将我碾成碎片,我被林南带进屋内,那儿充满了林南特有的气息,林南看我,手不停的抚摸我的面庞,林南的眼泪如此的真切,我狼狈的穿着,平底的带着我泪水的鞋在他的手下被脱离,林南的吻落满我的脸我的脖我的手,还有在他掌中害怕着的我赤脚脏乱的脚。     
    我呆呆地立着,一任林南一如曾经。可是当林南的手触至我的衣扣时,我看到自己的眼泪这样无声无息的滚下再滚下,在林南闪光的沉痛的眸中,我揪住自己的衣领疯一般的转身飞奔而出,一任林南在我的身后绝望而无助的呼喊。     
    我离开林南,离开早已不属于我的城市,我架着躯体再次出现在许安面前,然后在他的怀中闭上眼沉沉睡去。     
    11     
    睁开眼时,屋内还是朦胧着,空调的运转卷着呼呼的声音,何卓远远的蜷着身体孤离的睡在床的另一侧,微卷的发疏离的后脑。我起身趴在他的上方,睡梦中的何卓像个婴儿般的柔软。     
    何卓醒来,精致的睫下,闪光的眸子,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温和的笑意,何卓转身,我们面对面,呼吸互吐互纳。何的臂轻轻的伸过,何卓说:小烟,让我抱一抱。     
    清晨,何卓离开,我光脚穿着何卓的衣在他的屋中穿行,感觉寒冷时就套上何卓的棉衣,温暖包裹,我闭着窗帘开着灯开始边看电视边等待何卓的归来。     
    没有思想,没有时光的流转。甚至看不到前尘,忘了流星。    
    


第五部分纠 缠(1)

    '风雨朱颜'     
    承欢拎着一袋苹果走在小区的绿化道上,神思恍惚。绿化道旁的儿童乐园里笑声鼎沸,孩子们在草地上疯跑,母亲们三五成群地站在草地边含笑聊天。这样悠闲温馨的场景对于承欢来说仿佛电视剧情节一般遥远,她沉默地走在自己的思绪里,每次去罗列那里回来都有这种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抓不住什么似的的恐慌。     
    罗列,那个有着漂浮不定眼神的男子,当初初相见时,承欢便已知道那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内心是清醒的,但依然如梦魇般不可抑制地沉迷下去,沉迷在罗列佻挞的笑容里,宁愿永不醒来。     
    两个孩子奔跑过来时,承欢没来得及闪让,一把扶住差点摔倒的孩子,却让袋里的苹果滚了一地。手忙脚乱地安抚好快哭的孩子,又低下身去捡滚了满地的苹果,情形实在是狼狈。     
    有行人路过,蹲下身来帮承欢捡苹果,承欢抬头一看,陌生的男子,却有似曾相识的容颜。承欢低头说着“谢谢”,那男人却爽朗地笑了:都是邻居,不必客气。     
    邻居?承欢疑惑地看向他。难怪觉得眼熟了,也许是在小区里进出,常打照面的缘故吧。     
    我住A5座7楼,你是A8座5楼的吧?我常见你在阳台上看书。     
    被人窥探的愤怒顿时涌上承欢心头,但看那男人笑容里却无一丝阴暗猥琐。只得矜持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谢谢你。然后拎着水果离去。     
    承欢走进电梯,不由轻叹一口气,和父母住在一起,姐姐和弟弟都按部就班地该嫁的嫁,该娶的娶,就剩下自己这个老大难。如果当初能随遇而安,现在也该是几岁孩子的母亲了,可再后悔,想回去已经回不去了,一切过去了的永远不会再来。就算能回去,承欢问自己是否真愿回去,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虽然苦多甜少,但总有值得珍惜的回忆。 回到家,和在厨房忙碌的母亲打个招呼,把水果放下,走到阳台上去收晾晒的衣物,一抬头,看到对面的A5座,想起刚才在绿化道边帮自己捡苹果的男人,眼睛就往7楼的阳台上逡巡。     
    左边第二个阳台上那个男人是他,脱了外衣,把菜放在水槽里清洗。仿佛是约好似的,他也抬起头,朝这边的阳台看了过来,看到承欢站在阳台时,就笑着招了招手。承欢的手扶在晾衣架上,略抬了抬,算是招呼。     
    自此以后,承欢在阳台上看书收衣服时,就会有意无意地朝A5座702的厨房阳台上看看。那个男人有时穿着背心,有时干脆就光着上身,在厨房和阳台间进进出出,有时看到承欢就举手打个招呼。看得久了,承欢就发现那套房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心里就有了些猜测,总想从那阳台上看到别的人,但是总没有。     
    没有故事的日子过得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平淡无味的日子里,偶尔去和罗列幽会,偶尔在家人的逼迫下去相相亲,那样看不到尽头的乏味令承欢几乎窒息。每当这时,承欢对罗列就隐隐地生出些恨来:要爱就爱,要散就散,何必这样不死不活地纠缠不清。也骂自己犯贱,罗列从不曾给她任何承诺,但每一次罗列的电话打来,承欢依然精心打扮,义无返顾地投入罗列并不温暖的怀抱。有些时候,承欢心想:如果不是碰到罗列,自己的人生也许是另一番模样。罗列,真的是她命中的魔星。     
    罗列初见承欢时,就发现这个安静的女子身上有一种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单纯,他喜欢从承欢无意的眼光中流露出的干净透明,于是千方百计地接近了她。时间长了,就有些厌倦,承欢的好是在日常生活中才能感受到的,作为情人,就乏味了些。而他,只向往那种花自飘零水自流的生活,各不纠缠,仅仅亲近,于是从不承诺。     
    虽然很清楚罗列不是适合自己的男人,但是承欢如同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沉溺在与罗列的欢爱中,以为自己总可以等待,用爱和耐心等待浪子回头,她将是他温柔贤惠的妻。     
    罗列不明白承欢,这并不是说他不了解女人,只是他不了解承欢这样的女人,为了一段自以为是爱情的爱情,痴心不悔,执迷不悟。不过他知道,承欢是他钓钩上的一条鱼,想起了拉起来缠绵一番,没想时就任由鱼在水中挣扎。鱼会流泪吗?即使会,鱼在水里,泪也在水里,罗列看不见,或者是装看不见。他本就是浪子,浪子自有浪子的温柔和残忍。     
    承欢走过小区的影碟店时,突然驻足,想起罗列说想看《东邪西毒》,于是走进小店,问老板是否有《东邪西毒》的碟子,老板笑答:这么老的片子,现在哪还有卖的?承欢正准备离开,站在CD架前挑选碟子的男人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不由笑了起来,同时说:是你?     
    一起走出影碟店,那个A5座702的男人笑着说:瞧瞧,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我姓赵,赵晚成。     
    许承欢。承欢微笑。     
    你想看《东邪西毒》的碟子?我那有,要不我借给你?赵晚成热情地说。     
    承欢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里没有贯常见到的企图和贪婪,坦荡荡的波平如镜。     
    迟疑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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