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by 楚云暮-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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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害?
在我蓄意的心计之下,在我诱惑似的强迫之下,他终于说出了我爱你,在那一刻,我竟然激动的全身颤抖,不仅仅为了得手的快乐,还有更深的满足,他爱我。。。他爱我。。。我付出那么多,追了那么久,终于得偿所愿!
我们很快如胶似漆,象所有陷入爱情的恋人一样恨不得24小时都能粘在一起,我却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不够,这还不够,他现在对我仅仅是爱,我还要他全然的依赖与信任,我要他没有我就活不下去,我才算真的得到他,而后。。。毁灭他。
我更加处心积虑地对他好,温柔体贴的连自己都快要迷失,以往的冷血强硬褪的一干二净,这样想来,我或许真的很有作戏的天分。
我几乎是每天晚上都会去本色接他,我宠他,捧他,几乎所有常来本色的老主顾都知道他是我邢望的LOVER。
今天的董事会提早结束,我也就一反常态地早早来到本色,本色之所以成为这圈内的龙头,和他的老板有很大的关系,谁都知道KAVEN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偏偏背景复杂来历不明,普通的PUB会有这么大的地下车库吗?本色就有,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本色应该是他进行其他“交易”后用来洗黑钱的地方。。。不过这与我无关,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是非观念,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为王。他混黑道能混的这么成功,的确有一套。我将车停在角落,掏出一只CAMEL咬进嘴里。展凡对烟的味道深恶痛绝,于是我几乎是半戒了烟瘾,天知道我以前一天就要抽上一两包,只好现在过过瘾了,恩。。。该要他补偿我才是。我半是玩笑地想着,直到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地下车库虽然昏暗,却足以让我辨认出他的模样,他应该不知道我提早来,那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身后很快追过一个男人,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展凡。。。你还要躲到哪里去?”
他回头,笑的很灿烂:“乔总,你说哪的话,我什么时候躲你了?”
“我前脚刚进店你后脚就溜到这里来避难,还说不是躲我?”那男人笑的很张狂,“我早叫人留意着了,你还能逃多远?”
展凡一只手搭上他的胸膛,似推还拒:“乔总,你不是指名别人了吗?我们这行的规矩,是不能抢客的,而且。。。”
“别和我说什么规矩,你不是还说同一个客人你不会接第二次吗?那邢望呢?你还不是被他包了?他出多少钱我加倍给你,好不好?!告诉你,就算我到他面前要人,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烟灰慢慢地落下,弹在我的西裤上,我缓缓地将那半截烟恰灭,生怕那微弱的火光会暴露我的存在,以及我的卑鄙。。。他他妈的说对了!即使他到我面前要人,我也不好拒绝!做我们这进出口贸易的,哪有不知道乔真这号人物?依仗他老子在中央的势力,牢牢控制钢铁等贵材的进出口流量。。。今天的董事会,就是在讨论结交乔氏的可行性。。。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因为我在骨子里,仍然是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我也是第一次领悟过来,我其实还远远不够强大,连保护他都做不到!我。。。我还算什么男人!
展凡脸上的表情在逆光下显得模糊一片,我只能听见他轻声道:“乔总。。。别生气。。。来者是客,我怎么。。。怎么也不会自己把生意往外推不是?”
乔真捏捏他的下巴,忍不住的得意:“你这小东西,倒是转的快。”双手已经法猴急探进他的衣内,急切地摸索着。展凡没有反抗,静静地任由他饥渴的索吻。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朦朦胧胧间,仿佛回到我少年时代,那个MB也是这样,随随便便就接受其他男人。。。他们根本没有心没有爱。。。人尽可夫。。。可他不是!展凡他不是!他是我的人!可我能做什么?我除了卑鄙地冷眼旁观,我还能做什么?他只是个复仇的工具,值得我拿我的事业去换吗?对,他之于我,不过是个工具,我何必为他的处境这样揪心?可心里的痛,为什么却已经渐渐蔓延,为眼前这令人齿冷的一幕。。。
恍惚间,车库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哟,这不是乔总么?怎么最近转性了,喜欢打野战来着?”KAVEN带着几个彪悍的手下,旁若无人地踏进车库,ROY紧紧地跟在他身后,面色凝重。
乔真正在兴头上,被打断正是一肚子火,可扭头见KAVEN这架势,一口气楞是撒不出来。
“展凡,你怎么好好的得罪了乔总?还好人家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刚才和你开玩笑呢。”KAVEN信步走下,对身后挥挥手:“送乔先生去VIP房。”
乔真再迟钝也看出KAVEN是来救场的,眉一拧:“KAVEN,你想清楚了,为这么个玩意和我耗上,值得吗?”
KAVEN扬起眉,邪邪一笑:“对啊,这算什么东西,值得咱两为他耗上?我们都是生意人,应该和气生财嘛,要是起了什么争执,强龙难压地头蛇,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我自然听的出KAVEN话里已经带上了威胁的意味,没想到KAVEN为了展凡真的和乔真撼上!我甚至卑劣地发现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那,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乔真的脸转瞬间青红数变,良久才扯出个笑容:“好,KAVEN,你有种!这个朋友果然值得交。”
KAVEN也跟着笑:“哪里,我特地为乔先生找了个极品的孩子,乔先生要不要试试?我亲自领你去。”
说话间,一干人退的干净,只剩ROY快步走来,一把拉起展凡:“没事吧?怎么惹上这种人了?还好你事先叫我找来老板,否则。。。”
展凡突然推开他,趴在一边死命干呕起来。ROY吓了大跳,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那个混蛋口臭男。。。”展凡好容易止住了吐,靠在墙边,断断续续地咒骂道,“真他吗的不是人。。。仗着家里的势力就会横着爬。。。”
ROY递过一张纸巾,幽幽开口:“你明明再也忍受不了别人的碰触,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
展凡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脸颊:“为什么?他大伯住中南海啊,老子也是什么地方的一把手,我不应付他谁知道这只疯狗会不会咬着邢望不放?他哪里是为着我才来纠缠的?分明是心里不痛快想要示威故意找邢望的碴!我不想他难做。单论势力,邢望的确还不是他的对手。ROY。。。你知道吗?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就算以前,将来。。。都不会有。。。我很害怕象我这样的人还能不能得到爱情,我一直很没自信,我有没有资格和望站在一起!。。。我已经错过太多,不想再失去这段得来不易的感情。我是忍一时的痛苦,换邢望的快乐,有什么不值得?”他突然正色看着ROY:“其实我知道不该把老板扯进来。。。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想连累邢望,就只能看着别人踏进危险。要斗就让他们去斗,别牵连到我和他,我只想要一段平静的幸福,就足够了。我很自私吧?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宁愿牺牲别人。可是我别无选择,ROY,爱是相互的,我不要永远藏在他的羽翼之下,我爱他,我要保护他。”
我曾经,一直以为展凡是个弱者,一无是处,只会懦弱的逃避。至今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他其实,比我强悍的多。。。他是这样执着而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狡猾,就为了守护他心中的爱,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他再次让我刮目相看。在我没有勇气站出来为他解围的时候,他还要处心积虑地保护我的利益!我的心好象被针扎一样地疼痛着,不知原因,无药可救。
ROY也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颤抖着扶着展凡:“你真的。。。爱上他了?展凡,邢望他其实。。。不是。。。”
心一下字提到了嗓子眼,我这才想起ROY一直知道我的计划,他。。。他该不是想揭穿这一切吧。我第一次在心底无意识地企求着所谓的神,不,不要告诉展凡。。。至少,现在不要,我根本不知道展凡知晓这一切的谎言的时候,是怎样的心如死灰。
ROY张了张嘴,终于没有望下说去,我想他的顾虑和我一样,我们都没法面对他的万念俱灰。
“还有,今天的事千万别让望知道,我不想让他想的太多。”他温柔地笑,“他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
他的眼神是那样坚定,刺进我的五脏六腑,狠狠地翻搅。
回去的路上,他象没事一般说笑,我沉默,看着他的淡定自若:如果我不是碰巧撞见,你是不是就真的一个人扛下这个责任?就为了。。。就为了我?
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卑鄙。。。他才20岁而已。。。真的,要毁灭他吗?将他最后一线生机掐灭?
我猛踩油门,车速一下子飙到一百。
其实我已经在心里下定了一个主意,我不想他在周旋于那些危险分子中间,包括KAVEN,凭直觉,我肯定他对凡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只是这个小傻瓜不知道而已。我要把他藏起来,一辈子不让人找到。我更不想他继续做出那种令我芒刺在背的牺牲与隐忍,我不要再有这么无助软弱的时刻,我希望在他看来,我永远有着压倒一切的绝对强势。
洗澡后,他湿淋淋的身子肆无忌惮地在我的床上翻覆,和往常一样与我天南地北的聊。我走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间或偷上一两个吻。他的脸上已经渐渐有了笑容,甚至和我说起一些柳寒的事情也不再有那样激烈的反应。他常说,爱是救赎,那么,是我救赎了他吗?不,不对,展凡,我接近你,根本就不是真心,你却对我推心置腹!好讽刺,对你我而言,都是。。。
“望。。。你都不知道以前我们班那几个人多搞笑,特别是小B,他实在是。。。对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小B吗?他啊,圆头圆脑圆肚子的,象极了多拉A梦,所以大家管他叫B梦,这个外号还是柳寒先叫起来的呢,后来叫着叫着就成了小B啦!”他笑的很纯真,仿佛真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我没有笑。
“展凡。。。”我终于开口,无比认真,“辞职吧,别在本色做了。”
他眨眨眼,“好啊。。。我自己去找工作。”
我并不是第一次和他说起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为这事和他闹不和,我想把他纳入我的庇护之下,为什么他不能理解?非要坚持自己出去找工作,这年头你没背景没学历还混个P啊!每次到了最后都是我妥协,以一个无言的拥抱或者KISS来结束沉闷不快的气氛。因为我知道在他平和的外表下他的性格有多么偏激执着。
“。。。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他横我一眼:“我以为我和你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可是没有任何结果不是吗!”我有些焦急,“别倔了好不好,这年头有什么关系不用那都是白痴!你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怎么想不明白!”
他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原本枕着我的腿的头一偏,迅速地坐起:“我不要你的施舍,我和你是平等的。”
什么跟什么,简直不象一个社会上混了两年的人说出来的!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幼稚?还平等呢!这话把我的火都给窜上来了,我本就是个爆性子的人,平常蓄意掩饰之下伪装地倒好,最近这真性情被他激地倒是越来越频繁地出来调剂生活了!“你难道还想在本色混啊?在被那些男人意淫一样地看来看去你很爽啊?”
他瞪着我,一言不发。
我一时间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下句话又脱口而出:“还是你想再有一个男人包你—”话没说完,我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喂,你!”他居然就这样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我的子孙根上,我龇牙咧嘴,痛不欲生地瞪他。
“你他吗的混蛋!谁包谁了?你认为你是包我玩是吧?你厉害!你有钱!你爱玩谁玩谁去! ”展凡此时的表情象阎王一样,阴森可怕,狠狠地又丢了一个枕头过来,三下两下套上衣服就要走。
我一时怔在那里,那股疼劲还没过去,我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我,我刚。。。刚才说什么了我?
他想想还不解恨,又折回来雪上加霜地补了一脚:“去死吧!混蛋!”
我捂着下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脑子清醒一点了,才意味过来什么是祸从口出。
其实我对于MB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从当年那个MB轻易就背叛之后,我一直都不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我早也习惯了买卖爱情,一些事情惯了就很难改,但方才的话,的确是我无心之失——那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传出去我什么面子不都没了?
过了好久,终于能动弹的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