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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粉红四年-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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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很挤。我们两个被迫挨得很近,但是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我不喜欢和人说话,她不屑于和人说话。到取水楼时旁边那个人下了。空出了一个座位。我本想习惯性地说你坐吧,忽然意识到身边是个如此与众不同的林立纯,闭嘴了。她也不坐。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一个身材臃肿,脸上有劣质的粉底和俗气的纹眉的中年女人一个箭步冲上来,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下去。    
    采访比较顺利。我发现做美女做新闻是有优势的,很多中年男人接受我们的采访时对我们都很友好。那时我已经不怎么想干了,因此就看着林立纯单挑。任务结束后,那男人提出送我们回去。    
    他把大奔的车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动作。我自然是不会坐到他身边的。那男人一身俗气的味道,肥胖不堪,我本来就一坐小车就晕车,坐他旁边不呕吐是有难度的,林立纯立在车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最后钻到前排去了。我很难受,我比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还让她讨厌。她宁愿和那男人坐在一起也不想和我坐在一起。为了安慰自己,我又做了另一种猜想,她想找机会掉款。至于为什么要立在车门前做犹豫状,就又要用到典故,婊子和牌坊。果然这样一想我的心呀就像夏天吃雪糕,舒服多了。    
    我坐在后面,看到那男人时不时笑得一脸横肉的对林立纯说句话,林立纯保持她一贯的狂傲,根本没有侧过头来看那胖子一言。我心里不痛快,又阿Q起来,装淑女还装得真像呢,呆会儿我要是先下车,还不定你笑得春姑娘先回来呢。做给谁看啊。自我安慰一番,就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车行至永清街时,那胖子忽然来了一个猛刹车,我一下子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这时我听到林立纯尖锐的骂声,婊子养的!克嫖你屋地姑娘你屋地老娘克!唰一下打开车门,刹时一片花花绿绿的纸片漫天飞舞。我赶紧从车上跑出来。妈呀,好多钱呀!我看得直替那胖子惋惜。回头去看林立纯,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一辆红色富康出租车里。我怕那胖子找我麻烦,赶紧打一车也跑了。    
    大约这算是比较大的篓子了,我衡量了下,没有再去那家报社,另外找了家单位实习。虽然不是我犯的事,也不是我们的错,可就是谨小慎微到胆小的程度。    
    不过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在人面前说过林立纯何以如此不可一世了。这样的女生,我支持她不可一世。


六、大四69。同居

    从报社出来后我换了家在汉口的实习单位。    
    大四实习的时候,我和我的男朋友开始同居。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比实习重要得多。    
    同居起初的原因是我的实习单位在汉口,而我的学校在武昌。为了方便我们住在一起。    
    我和我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他相爱了,并且我和他同居了。不管在他之后我还有没有爱情,而在他之前所有的爱情因为与他的同居,而彻底落下了帷幕。身体的相许,是个很重的承诺,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看法。在大学里,谈恋爱是被允许的,而同居是被绝对禁止的。    
    直到同居的那一天,我都没有清醒的意识到我在做什么。    
    他说,娃娃,我们住在 一起吧,免得每天两边跑太累了。    
    我几乎没有怎么考虑,就说 ,好。    
    我的想法很单纯。住在一起并不代表就一定会那个。多么幼稚的想法。充分说明我对待爱情的观念尚未成熟。我渴望成长又害怕担负成年人的责任。    
    我们原先看好的房子是与人合租的。两居室,另一间房子里也住了一对情侣。我们去看房子的那天早上,我看见那女人穿着吊带睡衣披头散发的给我和我男朋友开门。在她抬起胳膊拢头发的时候,我看见了她腋下黑漆漆的一片毛发。她的男人打着赤膊从他们的房间里出来。    
    那一瞬间,我恐惧了。意识到同居会让我和我爱的人如此没有距离感,如果同居会让一个女孩子变得这样邋遢不修边幅,将女性所有的含蓄柔媚腐蚀光,我宁愿单身。    
    我对同居两个字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其实,不过是对爱情没把握。其实,不过是对爱情和生活都有太高奢望。女生。一个还没有离开校园的女生。一个对生活和对爱情都有奢望的女生。同居,使爱情和世俗靠得太近,现实让我们的爱情梦想粉碎得措手不及。    
    我不能够接受同居后的某一天我也穿着吊带睡衣蓬头垢面地出现在陌生人面前。我不能够接受同居后的某一天,我穿无袖的衣服会让所有人都可以一览无余地看见我腋下的毛发。    
    大学里,有多少女孩子,怀着对爱情生活的美好憧憬而选择了和自己所爱的人同居,又带着爱情的破碎离开了曾一起住过的小窝。我相信这样的女生被改变的不仅仅是爱情观念,还有一些做女孩子的细节。


六、大四70。同居初期相敬如宾

    同居的第一天我就跟男朋友约法三章。第一,不要随便动我的女性私人用品。第二,用卫生间什么的请注意关好门。第三,如果我不自觉的有了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行为,请及时告诉我。我不想当我搬出这个暂时的家时,像是个结婚多年的中年妇女的样子。    
    第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是穿着最规矩的那种睡衣,长袖长裤的那种睡的。他则是全副武装,穿着牛仔裤。    
    其实,在同居以前我们还是有过拥抱爱抚之类的行为的。然而,同居的第一天晚上,当我们两个穿戴整齐的并排躺在同一张床上时,木讷得像两个机器人。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手握着手。现在想,这两厮也真够傻的,都睡在一起了,还装什么清纯。我老实告诉你,不是装清纯,是紧张,其实是从心理上到物理上都没有做好准备。    
    这个事情,我总结了下。在女生谈恋爱或者决定与男友住在一起前,请先考虑好,如果发生关系,你会愿意吗?你会后悔吗?这些都请在事先做好慎重的考虑。不要事到临头糊里糊涂半推半救,事后又后悔莫及。    
    而我,在事先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同居,那时在我眼里就是住在一起,而住在一起与××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如果有联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夜,我就在他握着我的手的情况下睡着了,睡得很香。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浪漫和温馨的家居气氛。    
    就这样我们糊涂地开始了我们的同居生活。    
    同居生活的第一阶段,“相敬如宾”为主要特点。    
    我在家始终穿戴整齐,容颜焕发,绝对不会整天穿着睡衣到处跑。上卫生间里像防贼一样不忘记把门反锁。    
    而他,我也不允许他穿着裤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或者不洗澡就睡觉,刷完牙还吃东西等不文明行为。    
    同居到这个份上,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太自恋,那就是对我们的爱情还太没有把握。


六、大四71。初夜,永远的茫然

    既然写到了同居,那么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我说,我和我男朋友在夏天同居了三个月,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我想肯定会有读者大骂这个女人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其实,依我之见,同居不发生关系才是最傻的人,立了牌坊的婊子和被人骂做婊子的处女谁更傻大家心里都清楚。    
    我不是最傻的人。所以,我不能免俗。所以在同居的生涯中,我不可避免的也有了这样的经历,并且,为了满足读者的好奇心,我要忍受羞涩和疼痛将它一点一点地写出来。    
    一个20岁有过一百次MAKE LOVE经验的女人和一个30岁有过一百次MAKE LOVE经验的女人的区别之一可能包括——20岁的女孩子还保留着上苍赐予少女的与生俱来的羞涩。即使一百次赤裸相呈肌肤相亲,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依旧会无法用戏谑和无所谓的口气去说自己的体会,自己的感受乃至自己当时的状态等等等等。    
    作为一个20岁的女孩子我没有什么资格对性指手画脚。我觉得我写出来已经够厚颜无耻了。是的,或许相对现在的写作环境来说,我的这些观点已经太保守太落伍套迂腐了。可是,我还是觉得要我去详细描绘当时的情形来点性描写跟身体写作靠点边什么的,我会难以启齿。    
    因此,关于这些,我没有性描写。只有心描写。MAKE LOVE是身体的感受。而身体的感受归根结底还是心的感受而不单纯是器官的感受。    
    那就是——我很茫然。从开始到结束。    
    就像两个人在齐心协力努力做一件艰难而伟大的事情。穿越层层阻隔,心的障碍和身体的障碍,从陌生到熟悉,只为完成某种仪式。而这样的胜利是否有任何意义,是否能够带给身体任何愉悦,我不知道,我很茫然。    
    我的心和我的身体都不知所措地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在那里,等待着一场洗礼,改变一些,结束一些。仿佛是一场身体与心灵的手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不想逃走,也不想接受。    
    或许,只是为了成长。只是急切地渴望成长,急切地需要点什么来印证我成长的足迹。从孩子到女人。虽然心里很清楚,成长从来都不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一刻没有情欲。女孩子的第一次往往跟自己的情欲无关。    
    因为那时候,我们的身体还不懂得什么是欲望。我们的欲望还没有开启。即使有欲望,也只是处在蒙昧状态。第一次是个闸,欲望的开启往往是从第一次才正式开始登堂入室。在第一次前,欲望只是股暗流,隐晦暗涩到你我都可以忽略,至少对于女孩子是这样的。而一旦闸门被打开了,慢慢的它才会真正波涛汹涌,势不可挡。    
    有些东西没有时,你不觉得它重要,只有尝试过拥有过才会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男人的欲望又何尝不是这样。    
    就像那一道道密室的机关,一道道闸门。被爱抚过的,被亲吻过的,被打上另一个人的烙印的,就这样一点一点崩溃,直到每一次肌肤都彻底失去知觉。    
    所以,还是茫然。    
    除了茫然,还有无助。心和身体的无助。心和身体都像被抛在荒野里,时间的荒野里,空间的荒野里,那么大片的荒凉,那样的无助。空旷茫然虚幻而寂寞,而只有肌肤与肌肤相贴近,只有身体和身体相靠近,才能够取暖,才能够感知到其他事物的存在,才会不那么孤单,才会少一点坠入悬崖的感觉。    
    彼此艰难地感知对方的存在,彼此艰难地在对方身上烙上自己的烙印,彼此艰难地融合。    
    这样才可以完成身体的跨越。乃至个人某个时代的跨越。而跨越从来都是件艰难的事情,即使MAKE LOVE,也如此。    
    像是地面被尖利的刀划开了一个伤口。瞬间,整个世界都在疼痛,并且无声地蔓延。    
    于是止不住身体发抖起来。像是很寒冷。像是赤裸在天寒地冻的冬夜。无助的感觉再次涌起。那些撒落在肌肤上的温度,零零星星。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在做什么。    
    盈盈粉泪,寸寸柔肠。    
    我裹上毯子。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和我眼神一样空洞无物。凝视窗外。窗外是无边的黑暗。黑得像我的瞳仁。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空虚和茫然。甚至于无力去思考什么。无力去为自己辩驳什么。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为什么,我怎么会,我怎么就这样,做了一件在此前想来很庄严很神圣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我以为我会把它留在新婚之夜。或者我以为我会象小说中那样把它留给自己最想爱而最不能够爱的那个人。然而什么都没有。没有不可抑制的熊熊爱情,没有波涛汹涌势不可挡的情欲,没有事前庄严的承诺和慎重的思索,甚至没有选择在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完成这个仪式。一切来得稀里糊涂,空洞茫然,只是感觉自己在无法阻挡地生长,骨节在呼呼作响往上长。像旷野的植物,要开花,要开花,要野蔓般爬满整个少女时代,然后封存起来。只不过是渴望成长。    
    除了茫然还是茫然,茫然,茫然,茫然,茫然,茫然。    
    我们这样急切地渴望成长。我们选择了这样的一种仪式。没有瞻前顾后,没有深思熟虑,我们交换彼此的体温,用身体印证成长。    
    因为长大,所以做爱。第一次就是这样简单的原因。把第一次说得那么复杂,是传媒的误导。    
    其实又有多少人的第一次是深思熟虑,万事俱备,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呢?尤其是我们这一代人。第一次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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