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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暗号之二-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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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红绫的推测,很能够解释一些谜团。
    黄蝉最先有了反应,她结结巴巴地道:“秋英……秋英她是潜伏的敌人?不……不
……秋英的脑中,有著潜伏的敌人?”
    我大声道:“未必是敌人,那是一组记忆,属于另一个人,那另一个人,或者和她
有关连,是她的前生,那么,她就是这个人的转世,或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侵
入了她的脑部  这两种情形,都不是很罕有,我都曾经历过好几次了!”
    黄蝉在理智上很能接受我的解释,但是在感情上,她显然难以接受,她不断摇头,
神情变幻莫测,但都是不相信的神情。
    又过了一会,她又问:“这……是不是说,如果是她泄露了秘密,那其实泄露秘密
的不是她,而是她脑中的那‘另一个人’?”
    我点头:“可以这样说。”
    黄蝉双手捧住了头,走到了一角,红绫有点不明白:“黄姐姐怎么啦?”
    我道:“她无法使她的领导接受这个推测。”
十、绘画传意
    红绫道:“其实很简单  ”
    她话才一出口,黄蝉已陡然转过身来,哀求道:“好妹子,怎么简单法?”
    红绫说出来的方法,确然“简单”之至:“谁要是不信,只要把秋英带到它的面前
,让他体验一下秋英的脑活动情形就成了!”
    黄蝉呆了一呆,我也不禁苦笑。第一,秋英如今不知何在。第二,就算照做,黄蝉
的上司,也必然认为秋英就是叛徒,哪管你前生后世!
    白素吸了一口气:“关键确然在秋英身上。秋英是铁大将军交给组织的,那么,铁
大将军应该知道她的来历,那或许有帮助。”
    白素望著我这样说,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要我去找铁大将军问一问秋英的来历

    我也对秋英的来历好奇之至,而且我也知道铁大将军的隐居所在,更重要的是,和
铁大将军叙旧,是很有趣的事,这次相叙,我们更可以有一个久未提起的话题  七叔
。我少年时受七叔的影响大,铁蛋因为我的关系,也认识七叔,七叔对他,当然也有影
响。
    我最记得七叔最喜欢当著众人,摸著他满是疮疤的光头,告诉大家:“这孩子将来
的出息可大了,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如他!”
    七叔所学极广,连占卜星相,也十分精湛,远近驰名。但当时,铁蛋连正式的名字
也没有,只是顺口被人叫成“铁蛋”,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流浪孤儿。大家虽知七叔有能
耐,但是对于他对铁蛋的评语,也总是一阵哄笑,全不当一回事。
    可是七叔却十分正经,还会问:“铁蛋,你将来想干甚么?”
    铁蛋在那时,就豪气万丈,大声答:“我要当大将军!”
    当然,铁蛋的回答,结果是惹来一阵更宏亮的哄笑声。而在这时候,基于朋友的义
气,虽然我难以把当时的铁蛋和大将军联系在一起,但是我还是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表
示对他的支持:“他会当大将军,会!”
    七叔喟叹:“理哥儿说得对,他会当大将军。唉!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这种少年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我敢说,七叔的“预言”,对铁蛋有很大的影响,
所以现在七叔,有了音讯,他一定会大感兴趣。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再次去造访隐居的大将军,似乎是无可避免的事了。
    但是我还是有犹豫:铁大将军已经是跳出红尘的人了,我去骚扰他,是否恰当?而
且,若是因此而暴露了他的所在,难保不引起强权势力对他的“关注”,那就会彻底破
坏了他平静的生活。
    所以我没有立刻作出决定,而就在这一个迟疑之间,事情有了变化,我不必再去找
铁大将军了。
    后来,若于时日之后,我有和铁蛋相叙的机会,那时,这个故事的一切,都已真相
大白,我和他谈起秋英的来历,方知道当时就算去找他,也没有用,因为他也不知秋英
的来历。
    她是铁蛋在一次世界巡迥的行程中,在川藏边界,在路边发现的一个弃婴,引起铁
大将军注意,而把她收留下来的原因是,当时天气极寒冷,而女婴得以生存,是由于有
许多不同种类的鸟,伏在她的身上,为她保暖。
    铁蛋当时想的是:这女婴若不是大有来历,怎会得到这样的呵护?
    铁蛋也只是肯定这女婴“大有来历”,至于究竟是甚么来历,他自然说不上来,所
以,当时我幸好没去,因为去了也是白去。
    却说当时的变化是,黄蝉突然“咦”地一声:“神鹰有发现了!”
    她边说,边取出了一只扁平的盒子来,那盒子只有普通烟盒大,她将之打开,抽出
一幅萤光幕来。我知道现代的科技,已经可以使许多功能,集中在一具小小的仪器上,
所以忙问:“发现了甚么?”
    黄蝉神色讶异,只自然而然,抬头向上望了一下  身在屋内,她自然无法看到天
空,而红绫却已一下子欢呼了起来:“神鹰回来了!”
    黄蝉当然是在仪器上看出鹰回来了,才神色讶异的。而红绫的感觉,竟然比仪器更
灵敏,这才真有点不可思议。红绫一面叫,一面扑向窗口,打开窗子,一阵风卷进,那
鹰已飞了进来。
    我向那鹰看去,看到黄蝉的讯号仪仍然在鹰脚上,而在鹰爪上,另有一样东西握著
,那是一只小小的圆筒。
    鹰在红绫的肩头上站定,便举爪向红绫,红绫先把那讯号仪取了下来,还给了黄蝉
,才取下了那小圆筒,看了一看,旋转著打开,取出了一小卷很薄的纸来。
    红绫先不把纸卷打开,向我望来,我道:“上面可能有秋英的讯息,打开来看看。

    红绫展开了纸卷,压平在桌上,我们一起看去,在那薄如蝉翼的纸上,划著线条十
分简单,但是生动无比的好几幅图形,那些图形,被简单的线条勾勒得十分清楚明瞭,
一看就明白是甚么意思。
    第一幅,是秋英和黄蝉拥在一起  两人眉目如画,一看就知道谁是谁。第二幅,
秋英被一个蒙面人拉著手离去,一手还在向黄蝉挥动,表示依依不舍。
    第三幅,秋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神情严肃,一时之间,不容易明白是表达甚么

    白素道:“她是说,在世上她有极重要的事要做,而且非做不可。”
    第四幅,她向作状退过来的黄蝉挥手,接著,她和蒙面人的身形已去到极远极小了

    黄蝉神情苦恼:“这算甚么?她表示就此离我而去,叫我再也不必去找她?”
    红绫道:“正是如此。”
    更妙的是,在红绫说这四字的同时,那鹰一声长鸣,竟像在回答黄蝉的问题一般。
    刹那之间,只见黄蝉呆若木鸡,虽然难以猜测她在发呆之中,究竟在想些甚么,但
是从她怔呆的神情之中,也可以看出她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才好。
    我和白素在这时,连连向红绫做手势,示意她不必急于想帮助黄蝉。
    可是过不了多久,红绫还是忍不住道:“看来秋英很好,她要走她自己的路,黄姐
姐何必悲苦?”
    黄蝉这才像是一口气回了过来一样,惨笑道:“我不是为她悲苦,是为我自己!”
    红绫扬起浓眉,表示疑问,黄蝉道:“她这样不明不白离去,叫我如何向组织交代
?”
    我正怕红绫不懂得黄蝉口中的“组织”是甚么,白素已轻轻碰了我一下,而红绫一
点也没有不明白的意思  我知道了,刚才白素把红绫带上楼去,一定已把黄蝉的身分
处境,向红绫说了。这是一连串相当复杂的问题,红绫看来已弄明白了,这可真不简单

    红绫道:“照实说就是。”
    黄蝉苦笑:“谁会相信?”
    红绫道:“若是连你也不相信,这个组织,不要也罢,离开就是。”
    黄蝉震动了一下,喃喃地道:“组织可以不相信你,可是你一定要相信组织!”
    这本是他们的“信条”,多少元帅将军,被组织折磨到死,也还抱著这样的信念,
这种甚至脱出了人情的范围,可以归入狗性的所谓“信念”,最令人恶心。
    我立刻冷笑道:“对,即使组织把你腰斩凌迟,你也要对组织有信心  有朝一日
,组织会为你‘平反’的!”
    黄蝉的俏脸煞白,我又道:“你看看秋英,说走就走,何尝曾把组织放在眼里,我
不信组织能奈何得了她!”
    黄蝉走开几步,倒向一张安乐椅,把头埋在双臂之中,身子在不住微颤。
    红绫向她走过去,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她的双手大而有力,黄蝉慢慢地抬起头来,
向我们三人望了一遍:“本来我来求助,谁知道事情越弄越糟  我不会再打扰你们,
我告辞了。”
    我以为她想把失去秋英的责任,推到红绫的身上,硬要我们负责。如果是这样,那
几近讹诈,当然会使我反感。可是她却并没有这样,反倒打了退堂鼓!
    虽然我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罢休,因为事情和整个喇嘛教的兴衰有关,和二活佛的
宝座有关,牵涉到的范围太广,有关的利益,更是大得可以发动一场大战,绝不会就此
算数。
    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黄蝉自己愿意“暂停”,我们当然没有理由一定要继续
,自然除了静以待变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我很衷心地道:“黄姑娘,若是你有决心脱离组织,不是没有成功的希望,我会尽
力帮助你。”
    黄蝉的回答,虽然令我失望,但是却令我恨欣赏她的坦诚。
    她不说“考虑考虑”之类的敷衍话,而是斩钉断铁地道:“不,我不会脱离组识,
我是组织的一分子,荣华富贵,或是腰斩凌迟,都和组织结合在一起  每个人有每个
人不同的人生之路,我的人生路,我自己有主意。”
    我吸了一口气:“好极。希望我们以后不必再相见,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
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请吧。”
    黄蝉却嫣然一笑,动人之至:“不,以后,还肯定要来麻烦三位的!”
    她说著,向红绫肩上的鹰,挥了挥手,那鹰也挥翼致意,黄蝉就这样走了。
    黄蝉就这样离去,颇令我和白素讶异,红绫则自顾自上了楼。白素忽然问:“你猜
她留下了多少东西?”
    我略想了一想,白素所指“留下了东西”,指的当然是黄蝉留下来,可以探测到我
们行动的一些微型仪器,包括了窃听器,甚至是小型的摄影机等等。
    我的答案是:“一定有,要不要再请戈壁沙漠来检查一下。”
    白素却缓缓摇了摇头,我道:“我对他们两人很有信心,他们可以查得出来。”
    白素却道:“黄蝉也知道你会请他们来查,所以她要就是没留下甚么,要就是她用
的方法,戈壁沙漠无法查得出来。”
    我感到很是厌恶:“我不喜欢我们的一行一动,都在监视之下!”
    白素道:“也未必是我们所有的行动,对方都能知道,我猜想,她用的,一定是一
个很巧妙的方法,能探知她最想知道的部分,而不是全面的监视  她知道若是进行全
面监视,结果一定弄巧反拙。”
    我叹了一声:“你越说越玄了,我无法了解!”
    白素忽然哼了几句小调,道:“咱们就‘骑驴看唱本’吧!”
    那是一句北方的“歇后语”,意思是“走著瞧”。
    我闷哼一声:“反正我们不提,她偷听本事再强,也就白废。”
    白素笑著,向楼上指了一指,她的意思我明白,她是说,要我们两个以行动来反监
视容易,但要胸无城府,率性行事的红绫,也处处提防,就比较难了。
    我刚想表示同意,却已听得楼上传来了红绫的一下怪叫声,随著那下怪叫声,她又
在叫:“爸,妈,你们快来看,快来看!”
    从她的怪叫声中,可以知道,一定是发生了意外,不过倒也可以肯定,那意外不会
是甚么凶险的事,只是令她惊奇。
    她的叫声极大,几乎整个屋子都为之震撼,连耳朵极不灵光的老蔡,也被惊动了,
不过,等到老蔡惊惶地奔出来时,我和白素早已到了楼上,掠进了红绫的房间。
    一进红绫的房间,我就一呆,白素忙道:“孩子别去碰它!”
    房间中的情形是,红绫手中,拿著一条毯子,那毯子,当然是用来在睡觉的时候,
盖在身上保暖的,可是红绫从来不用。
    她不用,老蔡照样替她准备著,放在她的那张绳床之上  自从回家之后,她一直
睡在绳床之上。所以,她若是要上床,先得把毯子拿开。
    当时的情形自然是:当她一掀开了毯子,就看到绳床上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相当大,约有一般小提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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