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里面哪有你-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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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篱撇了下嘴说:“你才是白痴!”
大家全笑起来,蓁子也悄悄地拉住了我的手。我站起来说:“撤!今天是工作室给你过生日,你就别胡想了。”
出了酒店,公孙篱向周洁子非他们说过再见,就转身而去,甚至向挽着我胳膊的蓁子也打了招呼,就是没拿正眼看我一下。看着她头也不回匆匆远去的背影,心想这丫头不知犯了那根神经,又在生我的气。
“你说,这是我们家吗?”回到家里,我左看右看,还夸张地吸着鼻子,问蓁子:“我怎么觉得走到别人家了,我住的地方可从来没这么整洁过啊老婆。”
“是不是多了个人就不像你的家了?”蓁子说。刚才在回家的路上,她有意无意地对我说:“公孙篱好像对你有情绪哦。”我说不会吧?我怎么没觉得。蓁子说:“你替她结了账,她就不高兴了,走的时候都没给你打招呼。”我说这就是你小心眼了吧,打不打招呼有什么要紧,你不是替我心疼钱吧?蓁子说:“我才没那么小气,倒是我觉得我不受欢迎,也许我压根就不该参加她的生日聚会。”我说你又胡说了,谁会不欢迎你?我给她付账是我觉得她一个月就拿那么点钱,怎么好意思让她请我们大家?蓁子说:“你就别解释了,越描越黑,我才不在乎你付了多少钱。”
被蓁子这么一说,我反倒心里不塌实起来,想着是不是让她看出了什么,心一但虚了,就只好变着法子说她的好话。拿手擦了下茶几,我说:“嗳,老婆,这茶几是你新买的吧?我看着咋就这么干净呢?”
“我才不给你买新的,我用洗涤剂擦了好一阵才收拾干净。”
“那这个沙发一定是你新买的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新的沙发。”
“你就别贫了行不?我换了个沙发罩子,给你早就洗干净的也不知道换上去。”
“吆,这是我们的卧室吗?哇,真不可思议,那天我去周洁家,发现她家那条哈巴狗的窝都比我这干净,可现在一看,真正是今非昔比天壤之别啊老婆。”
蓁子说:“你是喝多了还是心虚?净说好听的。”
“我这不是因为你来了就抒抒怀吗?你不知道老婆,你没过来的那些天,我过得可真是暗无天日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可刚才我一进这家啊,我就觉得我一下子走进解放区了,你看现在的天都是蓝蓝的天。”
蓁子笑起来,说:“现在是晚上了,天还蓝着?”
我嘿嘿一笑:“在我心里可是蓝的,老婆你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我给你倒。”
“你今儿个咋这么殷勤?是不是真喝多了?”
“我这不高兴嘛,过来,让哥哥抱抱。”
蓁子站起来说:“谷子你还喝酒吗?我给你买了燕京和蓝带。”
我说:“不喝了,喝啤酒容易早泄。”
蓁子羞红了脸,扑进我怀里说:“你讨厌!”
第三部分第46节 结婚风波(1)
蓁子把我们的结婚事宜终于提上了桌面,她说:“我回来几天了,你也没问我结婚的事怎么办,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提起结婚我就惶恐,我怕我结婚以后负了你,再说我觉得现在也不具备结婚的条件。”
“这话怎么说?”
“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负责的男人,经常不能按时回家,现在就算结了,我们也只能分居,何况工作室现在的收入每况愈下,我拿什么来结婚?”
“这些都不是问题,你有事可忙,在外头奔波我也不能拦着你,相反我会支持你干自己的事业,至于结婚的花费,用不着你操心,那也花不了多少钱,你只需要做好思想准备就可以了。”
“结了婚,我就得为家庭负责,可是,我怕管不住自己,你不是都说过吗,我看见一个鸡蛋都会色迷迷的,万一我背叛了你,我还是东西吗?”
“结婚以后,你是不是东西都是我老公了,我就得管着你,如果管不住你,那只能是我的无能和失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嗳,你这么说是不是在外面有人啊?怎么这么喜欢单身生活呢?”
“是啊,我当然外面有人。”我点上根烟,坏笑着说:“外面的人,就是你这个笨蛋,不过我一结婚,就对其他的单身女子爱莫能助了。”
蓁子打了我一下说:“你真讨厌!我怎么就成了你外面的人?”
“在没娶进门之前,你当然是外面人啊,古人称内人或者贱内不都是已经过门的媳妇吗?”
“你就会咬文嚼字,谷子你说,你以后会背叛我吗?”
“这个嘛,”我伸手搂她入怀,说:“可就不好说了,你要知道,我如果在你面前的审美一旦疲劳,就很有可能背叛,到那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那你说,你现在爱我吗?”
“爱你这是毫无疑问的,也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但跟以后的所谓背叛没有联系,我也说过,如果我背叛了你,你就去学习希拉里。”
“如果我留不住你的心,那只能是我的失败,我也认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可以适当容忍,不过,我想问一句,希望你能如实说,你现在有情人吗?”
“现在?当然没有,我看你现在还算顺眼,也就是说你还在我心里有很大的分量。”
“哎呀,我又不会怪你,你怎么就不给我说实话呀?”
我低头看着蓁子说:“你希望我现在有?可我目前在这方面毫无建树啊,我也惭愧,尤其是看见比你漂亮的女人我就自卑,不然我也不会跟你结婚了。”
“这么说,你答应结婚啦?”
“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反正胳膊扭不过大腿,强龙也难压地头蛇,我只好把自己的后半生献给你了。”
蓁子猛地跳起来,很响亮地从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好一阵,她才说:“谷子你说我们在什么地方举行婚礼?”
“当然是兰州了,是你嫁过来。”
“嗯,我听你的,我明天就回去了,可以吗?我得好好做些准备。”
“好吧,回去多准备几个漂亮的伴娘。”
“你想干吗呀?伴娘可是看完就得退回去的嫁妆。”
那个特立独行的尹贱人再次接受了我的采访。在三点酒吧,她依然以颓废的姿态示我。
“最近怎么样?生意还好吧?”我给尹贱人要了红酒,问她。
“不怎么样,”尹贱人打了个呵欠,一副睡眠欠缺的慵懒状:“搞我的人不少,搞得我爽的人没有,也就是说嫖客不少,好嫖客不多。”
“只要客人多就可以了,你还计较生活质量?人家可是消费者,只需要自己舒服。”
“所以我就说嘛,嫖客盈门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谁让我对被嫖的质量太在意呢?唉,妓女也是人啊?”
“这就是你认识上的误区了,你是卖方市场,人家是买方,不要求你三包就不错了,所以啊,多挣到人民的币才是目的。”
“人民的币?你可真会开玩笑,在搞过我的嫖客里,凡是用人民币的,没一个称职的,不是早泄就是变态,让他们搞我觉得简直就是受刑。”
“不要搞货币歧视嘛,如果能以平常心处之,你会发现每个嫖客都很可爱。”
“我搞货币歧视?,你看人家美元,要多坚挺有多坚挺,自从去年我让一个用美元的老外搞过一次,我就对中国男人的生殖器彻底失去了信心。”
“那用日元的呢?”
“日元?用日元付嫖资倒是名副其实,可是现在的日元啊,泡沫太多,听我一些让日本人搞过的姐妹说,那些人连狗都不如,东西小得跟牙签一样,你说跟他们搞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搞自己,所以我就两害相权取其轻,多挣人民币,坚决不挣日元,我这也算是爱国吧?”
“嘿,还爱国呢?为国家多挣外汇才是爱国。”
“我想挣美元,可是兰州哪有那么多美国嫖客呀?一次有个小日本拿着美元来搞我,他一脱裤子,我就知道是日本鬼子了,不说肤色怎么样,单就他鸡巴的尺寸,就冒充不了美国嫖客,我当时就把小逼给打出去了,我说,老娘宁可闲着也不让你搞,怎么着?”
“听说你们有个什么谜语来着,就是谜底叫日本人的那个。”
尹贱人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摩尔烟点着了,轻吸一口,又舒缓地吐出来,说:“妓女犯手淫。”
“对,是这个,倒挺形象的呵。”
“我跟你废话了这半天,”尹贱人端起高脚杯,左右倾斜着旋转,让猩红的酒液漾在杯沿上,又退回去,像伤口中因为缺乏压力而犹豫不决的鲜血。她慢条斯理地说:“你也得搞我一下吧?”
我拿出二百元放在她面前说:“我早就说过了,我只想跟你说话,这点钱,就算是你的误工费。”
尹贱人斜了一眼她面前的钱说:“我也早就说过,我从来不陪人说话,只陪人上床。”
“可你已经破例了,跟我说了这么长时间。”
“我现在就可以走。”尹贱人站起来说。
“那你随便,钱拿上,算我耽误你的生意了。”
尹贱人听我这么一说,又坐下来:“唉,算了吧,谁让你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呢。”
“这跟她没关系,你不想说,我也不能强迫你。”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搞我一下,这样我收你的钱就有意义了。”
“我没有嫖妓的习惯。”
“搞我一次就不有了嘛?你搞我一下,好不好嘛?”
“不好!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让你搞你就搞嘛,我又不多收你钱。你搞完我,我再陪你说话。”
“你就这么欠操?”在尹贱人的追问下,我的火气开始上升。
“当然啊,我是做婊子的,我看见男人就想让他搞。你到底搞不搞我嘛?”
“拜托!不要老把搞字挂在嘴上可以吗?很刺耳。”
“我喜欢搞啊,都不搞我我怎么活啊?再说了这个搞字听着语感挺强的,有力度。搞吗大哥?”
看着尹贱人咄咄逼人的架势,我有一种被人调戏了的羞辱和愤怒,而调戏我的,居然是一个以“搞”为荣的妓女。我点上根烟,直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倒觉得有另外一个字比搞字的语感更强烈。”
“什么字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告诉我,如果真的比搞字好用,我免费让你搞我。”
“日!”我吐出一口烟,又吸了一口,再吐出去,说:“没有那个字的力度比日字更强烈,更有穿透力,日字应该是你们的专用名词,但搞字就不一样了,有搞活经济的说法,有日活经济的说法吗?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把日挂在嘴上。”
第三部分第47节 结婚风波(2)
尹贱人的脸在一瞬间胀得通红,恼羞成怒地说:“没想到你比我更不要脸!”
我呵呵一笑说:“你能说出这句话,我才觉得你是个真正的人,还知道要脸。”
尹贱人猛然抬起头来:“我从来就不要脸,一个经常被人搞的婊子,要脸干什么?”
“你又忘了,应该是一个经常被人日的婊子,记住这个字,你会显得跟别人不一样,因为日字比搞字有内涵,但比搞字更不要脸。”
“你!”尹贱人似乎真动了气,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说错了?你让人搞你以后应该说成让人日你了。”
尹贱人狠狠地掐灭烟头,低着头,不接我的话茬。
我缓和了语气说:“一个人,不管他从事任何职业,首先要自己学会自重自尊,这样才会被人尊重,把自己踩在脚底下糟蹋,这算不了什么,只能让人看轻你。”
“干我们这行的,有谁能看得起?又干吗要让人看得起?”尹贱人神情有些黯然,对我的敌意也少了几分。
“你首先是人,然后才从事某种职业,对吧?”我给她添上红酒,说:“只要是人,就应该受到自己和别人的尊敬,至于从事什么职业,那是另外一回事。”
“我在被男人们那个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谁把我当过人,我平时走在街上,也有人指指点点,你说,这就是别人的尊敬吗?”
“那是因为你从不把自己当回事,别人也就把你不当回事了,我想在你做这个以前,你在别人眼里的感觉应该不是这样吧?”
“如果你是想跟我那个的男人,你会在那个时候把我当人吗?会尊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