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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人里面哪有你-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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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后院会不会失火呢?


第三部分第32节 情感的变化(1)

    林处一他们进来时我正准备在沙发上睡觉,公司积了一堆需要蓁子过目的材料,我困得眼皮下坠,也懒得去处理,看见他们不期而至破坏了我的睡眠,我恨不得挨个踢他们出去。    
    “你昨天晚上到哪嫖风去了?”林处一一脸贼笑地问我。    
    “你这个大牲口!”我一把抓起他扔进沙发里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蓁子昨晚上打电话到我家找你,我想你肯定去干坏事了。”    
    “什么?她打电话问你了?”我心里一惊,睡意全无。    
    “是啊,都快12点了,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在棠城,老实交代,你干吗去了?”    
    我苦笑一下,招呼米二和孟如新入坐,自己却有些莫名的慌乱,早上我还给蓁子说我跟林处一他们在一起聊天,这不是此地无银吗?我忽然想起蓁子在我身上嗅来嗅去还说有了异味的事,她会不会闻出公孙篱留在我身上的气味?虽说公孙篱不施脂粉,但女人的味道会不会有呢?    
    米二点上一根烟说:“你别看我老谷,你也少说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蓁子也给我打电话了。”    
    “是啊,”孟如新在旁边补充:“给我也打了,你就老实说你干什么了吧。”    
    我嘿嘿一笑,心想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我说:“还能干什么啊,陪我的一个小情人去了,一夜没睡,这不正准备睡觉,又让你们搅了,嗳,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蓁子早上打电话给我们,说你请我们来喝酒,又装糊涂?酒呢?”    
    我转身拿出小朱刚提进来的两瓶酒打开,思想却神游物外。这个蓁子,到底想干什么?借我之口让林处一他们过来,是想逼着我说实话?    
    孟如新问我:“嗳,老谷,你前几个月跟我们说的合作搞书,怎么不见你的消息了?”    
    我端起酒杯和他们碰了一下说:“最近比较烦,把这事给忘了,你们有好的策划没?”    
    林处一说:“有啊,我有个想法,如果弄出来,绝对畅销。”    
    “别卖关子,不是‘你的快感被人携带’那点破事吧?”米二说。    
    “你的快感才被人带着呢。”林处一说:“我这个想法往大了说叫《中国文坛,我准备跟你翻脸》,往小了说叫逮住一个消灭一个。”    
    “怎么个翻脸法?”    
    “我们选100个知名作家,进行有意义的批判。一个人两千字,20万字刚好能出一本书。”    
    “什么叫有意义的批判?”    
    “每一个作家,他的作品里都会留下这样那样遭人诟病的地方,也就是说他总有把柄会留在世上,我们争取往圈子里骂,也就是掏隐私的方式。”    
    “这法子也太低了吧?就知道揭人家隐私,你又知道几个人的隐私?再说这招数早让人用滥了。”    
    “我说的隐私可不是他们生活的隐私,是写作中的大缺陷,作品本身的问题加上‘隐私’,就是一篇有血有肉的文章。我们可以写成文革时大字报那样的。”    
    “这样弄工程也太大了啊,你至少得把每个人的作品读一遍吧?”    
    “我们几个人分下去,一人也就读20多个人的作品,加上平时已经读过的,应该不费事。”    
    “这倒也是,这100个作家我们每一省都选几个,书出来这发行范围也就广了,至少读者都会看自己省的文豪是怎么挨骂的。”    
    “可不?怎么着也得让这100个作家记住我们。”林处一有些得意自己的方案。    
    “得罪了这100个文坛先驱,我们以后都别想在文学圈里混了。”孟如新说。    
    “谁还往文学圈子里钻?”米二又点上一根烟说:“我们一直提倡的是民间写作。”    
    我说:“那就这样定了吧,林老师拿出个详细的方案我们再运作,总得有的放矢吧?”    
    晕晕乎乎地走进家属院,我实在迈不动脚步上楼,一扭头看见一个月前我坐过一整夜的椅子,就过去坐下,不想再动。    
    从上午开始,我们的喝酒就没间断,连中午饭也让人送到公司,蓁子的办公室被我们弄得乌烟瘴气,不知道小朱先后买了几次酒,反正林处一上了出租车就倒在座位上睡觉,米二话语开始滔滔不绝,不知他说给谁听,孟如新直着眼睛开始装深沉,我幸好有小朱帮忙喝过好多酒,醉的程度才轻了些。    
    临下班时办公室主任凌子送进来一叠照片让我带给蓁子,翻开看时,是她们前些天在某个山上去蹦极的合影,蓁子的女将们一个个英姿飒爽,脚脖子上拴一根绳子就敢把自己往山谷里扔,像垂钓者渔线上的诱饵。    
    蓁子也有一张系了绳子准备跳的照片,却没她在空中的留影。我问凌子:“蓁子没跳吗?怎么没她的?”    
    “她跳了啊,不知道谁照的相,把她在空中的给漏了。”    
    我看了下照片上的日期,是蓁子做手术前两天的事,心里忽然烦躁起来,一瞬间明白过来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会保不住,怀有身孕,还去蹦极,孩子怎么能不流产?    
    好聪明的女人!不想要孩子,也用不着如此折磨自己!    
    我抓起照片就出了公司,我就想当面问问蓁子,既然不想要孩子,为什么还要在做手术之前给我电话?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来对蓁子的伺候是多么不值!    
    渐行渐近时,我却没了要质问她的勇气,心中的火气也不知不觉地消失一空。我知道,在我不想跟她发火时,我的心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靠在椅子上,点了根烟,掏出那些照片,却没信心再去看第二眼,又塞进口袋,看着夕阳下的草坪发呆。    
    不远处一对年轻夫妻在手挽着手散步,那个女人肚子高挺,孕妇装上细碎的小花开遍她全身,她缓慢地走着,像一只尊贵的企鹅,旁边的男人一脸陶醉,是那种即将升级的幸福和得意。    
    我一直认为怀孕的女人最美,也时常幻想能和挺着大肚子的蓁子漫步在夕阳下的草坪,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于她的自私和绝情!    
    晕旋中,我在椅子上呼呼睡去。半醒半梦里,天地一片混沌,而眼前的空间,却在不停地旋转,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旋转甩出宇宙的时候,手被人轻轻抓住。


第三部分第33节 情感的变化(2)

    睁开眼来,蓁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在我的身边,眼圈红红的,说:“谷子你怎么坐这睡着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烟头,才燃到过滤嘴前面,也就是说我睡了还不到一根烟的时间。眼前的蓁子忽然遥远起来,恍如梦境中的飘渺,并且,我觉得她极其陌生,那一张脸,我似乎从来就没见过,在我的注视下,正渐渐地模糊起来。    
    蓁子拿过我手上的烟头扔进不远处的垃圾箱里说:“谷子你怎么啦?”    
    我拿手搓了搓脸,说:“我想在这睡觉,晚上坐在院子里,更能让我反省自己。”    
    “你干吗要这样啊?”    
    “一个月前,我曾经在这坐了一夜,为我们的爱情守灵,我以为,爱情死了,就不会再复活,昨天晚上,我才知道,就算爱情死了,感情也能够不死的。”    
    蓁子已经流出泪来,握紧了我的手说:“谷子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这睡的?”    
    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顺口说道:“让我在这里再坐一个通宵吧。”    
    她泣不成声地说:“你别说了谷子,那天我没让你上去,第二天我看见你睡在这里,我心都碎了,可我不敢叫你,我开着车出去,坐在车里哭了一天,我知道我伤了你,可我同时也把自己伤了……”    
    看着蓁子满脸的泪水,心里有些紧缩,想伸手搂她入怀,替她擦去泪水,却忍住了,也许,眼前的蓁子已经不是我心里的那个蓁子,喜欢哭,就慢慢地哭,我也难得有心思看别人流泪。虽然在此时欣赏别人的痛苦并不能给我带来快感。    
    我点上根烟,长长地吐出一口,看着泪水从蓁子的脸上滑过,一如雨后的露珠跑过青青的叶片。    
    蓁子把我手上的烟掐灭,说:“谷子咱回家去吧,院子里这么多人都在看我们呢。”    
    进了房子,看见餐厅里摆着一桌饭菜,应该是她早就做好了在等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就嘱咐我晚上回家一起吃饭,可我现在毫无食欲,连那些蓁子煞费心思弄出的菜肴看一眼的兴趣都提不起。换了拖鞋,我说:“我喝多了,一口都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我去洗澡。”    
    泡在浴盆里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起来时天已经黑了,蓁子却还在客厅里等我吃饭,我扫她一眼,直接进了卧室,把自己扔在床上,只觉遍体轻松,热水洗过后的疲乏却慢慢地涌出来。    
    蓁子进来说:“你起来吃一点吧,菜我又热了一遍。”    
    一转眼,我看见早上她给我洗过的衣服就搭在阳台上,也不知道她这次发现了什么,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一些不耐烦,冲着她说:“早给你说过我不吃,你还等什么?你一个人不会吃饭?”    
    蓁子咬着嘴唇,愣了半天,没说话就转身而出。我知道,她又背着我去哭了。    
    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是中央台焦点访谈的片头词:用事实说话。我忽然觉得好笑,有时候,用事实说出的话并不一定有好的效果,比如当初蓁子就因了那条裙子给我蛮不讲理地找事,可等我真正出轨时,她又只知道哭,连我的气都不会生了。    
    我听见敬一丹开始主持这一期的节目,她中气不足的声音并不影响焦点的分量和我对她的喜爱。几句开场词过去,她居然说的是甘肃M县豹子乡公选坏人的事!老天!我们做的新闻引起了焦点访谈的重视?    
    我跳下床奔进客厅,敬一丹果然在说M县的事。蓁子看见我坐在她身边,忙拿起纸巾擦了眼泪。    
    抄起电话我就打给了南子非,告诉他去看电视,他说正在看,画面上出现的谁叫什么名字他都知道,然后他说这事已经在全国引起轰动,《南方周末》昨天发了整版的报道,省政府也派出了工作组,那个乡长被拘捕,估计得判刑。    
    子非的电话还没完,我的手机又响起来,是周洁通知我看电视。看来权威媒体能关注我们发现的新闻事件,总会让弟兄们欢欣。    
    蓁子趁我接电话的时候沏好一杯陇南毛峰茶端过来,又拿出烟跟打火机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自己也坐在我旁边,中间隔着足有一尺的距离。    
    节目之后是恶俗的广告,我抓起遥控器换台,换来换去也没找到比广告更好的节目,索性扔下遥控器,随便电视怎么去恶心人,点上根烟,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扭头看看蓁子,发现她虽然眼盯着电视,余光却在偷偷地描着我。我不忍心过分冷落她,拍了下我们中间的沙发说:“坐这边来!”    
    她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也没往我身边坐。    
    我一伸手拉她坐到我身边,看着她说:“你想在中间打一堵墙?”    
    她继续沉默。    
    “怎么?准备给我玩矜持?”    
    她还是不说话,眼泪却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有可能扑面而出。我掐了烟,站起来准备离开,也给她一个继续沉默并流泪的空间,免得我在旁边碍事。腿还没抬起来,胳膊就被她拉住,一用劲,我又坐了下去,紧挨着她的肩膀。    
    “干吗?跟你说话你又不理我。”    
    蓁子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在面庞上滑旱冰一般迅速奔跑,然后掉落在她的裙子上。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说:“你今天喝水了吗?”    
    她接过去擦掉泪水,后面的又跟着涌出,抬起头来,很奇怪地看着我说:“喝了。”    
    “喝得多吗?”    
    她摇摇头说:“不多,就喝了一杯。”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你今天流了不少眼泪吧?水又喝得这么少,要保持身体的生态平衡啊。”    
    蓁子破涕为笑,扑到我身上打了一下,又把纸巾塞在我手里说:“你真讨厌,回到家就不理我,一听见焦点访谈就跑出来,好像他们都比我重要。”    
    我给她擦了擦眼睛说:“不是比你重要,是比你更吸引我。”    
    “真的吗?”    
    “当然,第一,敬一丹是我的梦中情人,她主持的节目我必看,第二,今天这个新闻是我们工作室先报道的。这理由充分吧?”    
    “是,还不是一般的烦你,一天就知道哭,我迟早会被你哭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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