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里面哪有你-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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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平静下来,我递给她一张面巾说:“把眼泪擦掉,把这个衣服换上。”
她嗯了一声,接过面巾,开始打扫脸上的狼籍。
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下,点上一根眼烟,对若智的怨恨由淡及浓,想他如果真让公孙蓠失了身,而对方又不甘罢休,只须打一个110,若智就有几年的监狱可坐。我这工作室出一个罪犯,还能办下去吗?
过了好一阵,公孙蓠敲门进来,她已经换上了那件连衣裙,居然亭亭玉立,和蓁子的身材大有一拼。
她把袈克衫给我说:“谷哥,我先回去了啊。”
我看了她一眼说:“你眼睛肿成这样了,你还怎么出去?等眼睛好一些你再走吧。”
我起身给她倒来一杯水,让她坐下,好好平静一阵,又去拿开水烫了热毛巾,让她敷在眼睛上,这样可以散去眼睛的红肿。
公孙蓠说:“谷哥,这衣服多少钱啊?我明天给你。”
“我不知道你穿多大的衣服,就没敢给你买,这衣服是蓁子的,你就穿上吧,说什么钱不钱的。”
“可这衣服是新的啊,嫂子一次都没穿过,我怎么能穿走?”
“别管她了,你穿上就是。”
“你说一下价钱,或者我给嫂子另外买一件。”
这衣服是蓁子上次在兰州时我和她去亚欧商厦买的,她一次没穿就回了棠城,论价钱,差不多是公孙蓠一个多月的工资,我又怎么给她说得出口?我说:“让你穿你就穿,问这么多干吗?”
“不!”公孙蓠比我更坚决:“你不说价钱我明天就把衣服给你送来。”
我一笑,对她说:“今天的事就到这,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也别让任何人知道。”
她点点头,很温顺地嗯了一声。后来她又和我说起,若智对她的性骚扰已经有好多次,今天一来办公室就拿话挑逗她,她觉得会出什么事,才给我打电话谎称有事,不是我及时赶到,也许她现在已经成了另外一个人。
星期一上班,其他人对工作室的变化都有些诧异,一块破碎的门玻璃,一张被压烂的办公桌,很容易让人想起这里有过一次浩劫。尽管那些碎玻璃在当天就被公孙蓠收拾干净。
开例会时,周洁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她却拿眼睛看着公孙蓠,她也知道公孙蓠每个休息日都来上班。
我说:“昨天在办公室发生过一场火拼,你们谁也不要问是怎么回事。另外,若智昨天晚上向我辞职了,让我向大家说一声,他就不再来告辞了。”
第二部分第19节 和网友聊天
公孙蓠偷偷看了我一眼,神情中满是异样。
中午下班时,她把衣服给我送了进来,说:“谷哥,嫂子的衣服我洗了一下,谢谢你啊。”
我看着她说:“你这人烦不烦?你拿过来又得我拿回去。”
“不烦。”她帮我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忽然叹了口气说:“你要是我哥哥该多好。”
我不觉一笑:“这么说,就是我现在不好?”
她一愣,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谷哥你别误会啊。”
我缓缓地吐出一口烟,看着烟雾弥散成一片,眼前的公孙蓠也忽然变得朦胧起来。
她看我刚才的话没有恶意,又娇嗔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说:“你呀,就知道拿我开涮。”
在一个百无聊赖的夜晚,那个叫萧湘子的网友又跳进了我的QQ。
“嗨,你好,作家!”
“你也好,别这样称呼我行吗?”
“怎么?你不是作家?”
“对啊,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写字的,对这两个字我有点过敏。”
“还有你这么谦虚的,那我怎么称呼你呀?”
“不是谦虚,是发自内心的对这两个字过敏。你就叫我坏人吧。”
“你喜欢别人叫你坏人?”
“这附合我的本质,如果那天我祸害了你,你别怪我,因为我早就告诉了你我是坏人。”
“嘻嘻,你经常祸害人吗?”
“是啊。一直这么想,可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下手。”
“怎么样的才算合适的?”
“就像你这样喜欢跟坏人说话的。”
“那你准备怎么祸害我呀?”
“嘿嘿,坏人嘛,无作不恶,无恶不作,怎么顺手怎么来。”
“你说详细点呀,看我能不能接受。”
“如果你是美女,我先把你拿下。”
“你不怕你老婆阉了你?对了,你老婆是叫秦蓁子吗?”
“是啊,小说看完了?”
“看完了,你老婆很漂亮是吗?”
“那当然,我媳妇能不漂亮吗?”
“你爱她吗?”
“我不爱她她能爱我?”
“那你还想干坏事?不怕她生气?”
“嘿嘿,谁让我是坏人呢?说说那篇小说吧,提点批判性意见。”
“我觉得小说一般,尤其是蓁子写的没你好,她和你的写作水平不在一个层次上。”
“呵呵,你的意见我保留,我就不夸自个的媳妇了。再说。”
“怎么不夸了?不好意思还是没什么可夸的?”
“不论老婆的才气如何,她都是我自个的,自己在心里有底就行,没必要夸给别人听。”
“惹你生气了?看来你很在乎她,你们结婚了吗?”
“还没有。”
“你们恋爱多久了啊?看小说里写的你们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差不多10年了。”
“这么长时间中国都解放了,你们怎么还不结呀?是你还有别人割舍不下?”
“是啊,还有别人,不然我就不会是兰州坏人了。”
“真的有啊?是谁能告诉我吗?”
“这怎么能告诉你?我的隐私你也想知道?”
“是的!我想知道!她们俩个谁在你的心里最重?”
“当然是蓁子最重,我这后半生就指着和她一起往下混了。”
“她既然在你心里最重你怎么还不跟她结婚?”
“因为我现在给不了她一个安定的生活,既然答应跟她结婚,就得为她负责。”
“从小说里看,蓁子是个经理,她应该不缺钱吧,你还怕你们的生活过不好?”
“她是不缺钱,可我总不能靠她生活,好歹我也是个男人。”
“你的大男子主义太重了,不喜欢。她既然爱你也愿意嫁给你,就不会在乎你其他的。”
“呵呵,这是个扯不清的话题,不说它了。”
“你有蓁子的照片吗?”
“有啊。”
“在哪?能让我看看吗?”
“在我电脑里。”
“给我看看啊。”
“不行,她没给我授权,我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
“那让我看看你割舍不了的那个照片啊。”
“没有,你求知欲很强啊?”
“好奇嘛,坏人哥哥。让我看看你的照片好不好啊?”
“不好!”
“为什么呀?这么不给面子?”
“我怕你爱上我。”
“嘁!你就臭美吧,肯定长得不尽人意,不敢让我看。”
“呵呵,你激将我没用,我的帅是有目共睹的。”
“不让看算了,走了,88。”
第二部分第20节 我和蓁子(1)
蓁子对我们的婚事进入了实质性的筹备阶段。她带着婚姻状况证明来了兰州准备和我去申请结婚登记。在此之前她没给我提过一点这方面的事,我甚至连结婚证在棠城办还是在兰州办都没想过,她没给我打招呼就悄然而至。
中午下班回家,忽然发现室内焕然一新,被我随意放置在桌上床上沙发上的书籍已经很齐整地回归书柜,被子重新叠过,床单换了新的,窗明几净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家里却没人,去厨房看,案板上放着做好的几道菜,心想这应该是蓁子所为,别人不会这样也没我的钥匙,推开卫生间的门,不见她的人影,打她手机,却关着。
正纳闷时,听见门响,就看见蓁子提着一瓶酒进来,春风满面地说:“你回来了?”
我忙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说:“亲爱的你回来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呢?看你都忙成什么了。”
“我怕你正忙着,就没打扰你。”蓁子说:“快洗洗手吃饭吧。”
我一把搂过她说:“亲爱的你想死我了,先让哥哥抱抱。”
蓁子温顺地把头抵在我的肩上,像个害羞的少妇。
我捧着她的脸庞,仔细地亲吻她的五官。对蓁子今天的表现,我已经不单是感动了,我想,好日子终于向我跑来,而这一切,全出自蓁子。
蓁子嘻笑着说:“好了啊,谗猫,再亲我就成冰激凌让你吃了。”
“我要把这些天的都补上,谁让我有这么乖的媳妇呢?”
蓁子挣脱了我的怀抱说:“快吃饭吧,我有话要给你说呢。”
我帮蓁子端上了饭菜,问她:“家里不是还有酒吗?你怎么又去买了?”
“今天高兴也有纪念意义,我就去给你买了成州老窖。”
打开那瓶产自我家乡的成州老窖,又拿出钧窑产的木叶盏给我们各斟了一杯。酒是纯粮酿造并且窖藏二十年的,因为产量少,平时难得喝到,只有逢年过节我才买几瓶招待亲友。蓁子的细致连这一点都牢记在心。可我想不起今天有什么纪念意义。转念一想,有美酒在手,佳人相伴,也具备纪念的因素了。
我和蓁子对饮了一杯,说:“你有什么喜事要告诉我啊?”
“我已经开好了婚姻证明,你也去开一下,我们把结婚证领了吧。”
“我们不是以后要在棠城生活吗?在兰州领结婚证行吗?”
“你的户籍在兰州,一下子要迁过去太麻烦,我就先过来在兰州领也是一样的。”
“好吧,我下午就去弄。”我端起酒杯说:“来,干了,媳妇,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干!”蓁子也端起来一饮而尽:“你终于答应回归家庭了。”
“嘿,我看这结婚证应该叫持枪证才合适。”
“你呀,没一点正经。”
“对了,蓁子,在我们结婚之前把你的财产去公证一下行吗?”
“干吗呀?你还有别的打算?”
“我不是这意思,我觉得你还是公证一下好。”
“我不!我干吗要去公证?既然嫁了你,我这辈子都吃定你了,你别想把你的财产跟我分开。”
我默然无语,蓁子可算是给了我足够的面子,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谷子,还有点事我要给你说呢。”蓁子忽然脸上出现酡红,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因为羞涩,神态也有些扭捏起来。
我鼓励她说:“对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想批评我都可以。”
“谷子,你,你快要做爸爸了。”
“什么?我要做爸爸了?”
“嗯,你要做爸爸了,我是你孩子的妈妈。”
“你是说,我们有孩子了?”
“昨天我去检查了,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哎哟。”我一把抱起蓁子,在地上连转了两圈说:“我的小坏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蓁子咯咯地笑着,说:“我怕你不高兴,不要,就没敢给你说。”
“怎么会呢?我这么快就要升级了啊?”我把蓁子放在床上说:“让我听听我们儿子的声音。”
“嗳,谷子你说给咱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啊?”
“我们以前就说好了啊,就叫谷雨。”
“男孩女孩你都喜欢吗?”
“喜欢!女孩像你,聪明又漂亮,儿子像我,既帅,还有……有智慧。”
“我可不要咱儿子跟你一样是个坏蛋。”
午睡时蓁子枕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说:“谷子你知道吗?看见你今天这么开心,我真是很高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快活,我多希望你以后一直都能开心。”
“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一直很开心吗?”
“这是不一样的两种开心。”
只可惜这不一样的两种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午睡起来时,蓁子去柜子里拿衣服,看见了那件白裙子,翻看了半天,转身问我:“我这裙子谁穿过了?”
我迷迷糊糊地说:“你的衣服就你穿过,还能有谁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