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梦葵紫龙佩-第1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寺的大门,由于年代深远,已破蚀不堪,此时两扇门却半开半掩,进门一看,寺中佛像已烂得不成样儿,有的剩着一个身子,有的仅剩莲花宝座,有的有手无脚,有的缺头缺手,状极荒凉,麟儿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
忽闻神座后传来一声轻微叹息,似乎是一个久病未愈而情况危急的人发出的,听得使人有点毛骨惊然,麟儿一身武功,已超凡绝俗,当然不怕,忙绕到神座后面一瞧,吓得他几乎叫出声来。
原来背牢神座,半坐半卧着一个绝色女子,只见她身着淡红绞袄,配着同一色的裤子,足着淡绿带花的薄底弓鞋,鞋上有两承红色绒球,别饶风趣,头上却包着一块青中,缀着不少颗小明球,正中却嵌着一块碧绿主玉,正是眉如春山,瑶鼻通梁,粉面朱唇夕修短合度,确是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色女子。
她背负着一把长剑,左臂悬着一个革囊,旁边不远的地方,吐了不少食物,右手上拿着一条手帕,此时她人已昏迷不醒,鼻息也很微弱,不用说,多半是中了桃花瘴气,人已支持不住,就此卧倒。
美少年恻隐心动,再说异性的吸引力,也确实与其他的东西不同,忙在外弄来很多的细草树叶铺在地上,又把她身子抱起,半坐半卧地靠着自己身子,取出灵石仙露,倒了半盏,慢慢地滴在她口中,又把朱兰紫果取了一枚,用手挤成水喂给她吃,还不放心,于是用右手贴着她的背部,运用乾元罡力替她除毒。
本来紫果仙露已是解瘴圣品,再加上他的绝顶神功一用,效力更大,不到一个时辰,这女子业已醒转,只见她星眸微睁,将麟儿看了又看,发觉自己身子,睡在一个年轻而相貌英俊的陌生男子怀里,顿时羞得抬不起头来。
麟儿见人已醒转,毒瘴去净,知无多大关系,忙放开手停止功力,那女子含羞带愧似喜还蜜,挣扎着站起身,整了整衣裳,对着麟儿一拜道:
“谢君授手,救妾于危难之中,有生之年,皆感戴之日。”麟儿忙着回了扎,又嫌逊了几句,两人就在铺着细草树叶的地上坐了下来。
这时天色已晚,紫龙珮发着碧霞,照得如同白昼,加之男方有如临风玉树,女的却是解语娇花,顿使古刹含辉,毒林生色。
麟儿怕对方饥饿,忙打开干粮袋,取出几色最精致的干粮,但是酒杯却只有一只,自然不好意思两人同杯共饮,这一下,使美少年颇费踌躇。
幸喜对方最能善解人意,瓠犀微露,浅现梨涡,站起身,莲步轻移,柳腰款摆,打开革囊,拿出玉杯一个,俏生生地走到麟儿面前,将酒杯奉上,笑道。
“你就用这杯如何?”
麟儿只觉一阵香风,熏得心灵欲醉,将对方看了一看,只见她晕生玉颊,脉脉含青,翠袖红裳,风姿绝世,忙接过玉杯,请她一同坐下,斟了酒,慢慢地对饮起来。
女的对麟儿,看情形不但是敬,而且还爱,不但爱,而且爱的极深,一双妙目,经常在麟儿身上打转,他对麟儿的紫龙珮,兴趣也很浓,似乎要探究什么似的,老是看个不住,麟儿也善忖人意,忙取下玉佩,递将过去,笑道:
“姊姊是不是喜欢这东西?”
对方忙含笑接了过去,很仔细地把上面的字读了又读,欣赏了一阵,将玉珮交还原主,笑问道:
“这东西确是太古神珍,据小妹浅见,应是雌雄一对,不知然否?“麟儿点点头。
“另一只却不知落于何人之手?”对方似有意似无意地穷根究底。
麟儿笑答:
“雌的在我师妹手中。”此语一出,女的默然不语,酒却喝个不停。
麟儿以为她爱饮此种百年陈酿,一连为她斟了好几杯,她来个酒到杯干。
正在狂饮的当儿,忽闻一种异声,起自山中远处,好似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一样,麟儿身怀异室,百邪不侵,闻此声音,恍初未觉,女的听见这种异声,却心惊胆战,人也几乎昏倒。
麟儿大吃一惊,知道这声音来得很奇怪、忙将玉珮取下,挂在女的项下,但见碧霞万道,紫气千重,紫龙影围着女的身畔,回旋不已,果然是:大古奇珍,神妙无方,威力不可臆测。
那声音虽愈来愈近,女的已若无其事,她不禁对这种神物大为叹服。
蓦闻挣的一声,麟儿主剑业已跃出剑鞘数寸,原来剑为神物,遇险即能自动报警,不但如此,剑柄上还迸出十彩光华,幻成一个圆形光幕罩着麟儿。
女的见此情景,叹息一声道:
“宝玉通灵,剑为神物,武林中人,不用说有,就是想见一眼也不容易,不想竟为你一人得去,福缘之厚,实无可比拟!师叔青莲师大素善神算,不久前曾占出江湖劫运已起,而挽救人物,则应在一年轻人身上,看来师叔神算,果然应验?“麟儿笑道。
“我不过是俗人一个,哪配作卦上挽救武林劫运的人?我真该罚,这半天,我还未请教姊姊大名,但据姊姊刚才所讲,我倒猜出你却是庐山门下。“对方道:
“何以见得?”
麟儿将天山神丐与一尘上人淡话情形,很简略地告诉了她。一对小儿女正叨叨不绝时,那异声却越来越厉,山中林木,哗哗作响.还夹着树木倒地声,岩行碎裂声,狂风呼呼,若断若续,充如山崩海啸,鬼哭神号,地面传来一阵沙沙响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地震,那古刹摇了几摇,四面墙壁,几乎倾倒,此时麟儿囊中天蜈业已震翅作响。
他记起朱一鹤以前讲及此蜈灵异之处,忙取出古瓶,拔开瓶塞,将天蜈放了出来,那东西呼的一声,从瓶中飞出,在寺中回旋了两匝,始向寺外飞去。
麟儿恐古刹倾塌,同时要看天蜈除妖的威力,遂偕着他新交腻友,越殿而出,他双目能黑夜见物,而且视力很远,已很清楚地看出离守约数百丈远,天蜈与一条大蛇早已拼了起来了,这时两人落在一条大可逾围的松树枝上,神玉宝剑结成的光幕,笼罩着两人,真是玉女金童,风姿绝世。
与天蜈拼斗的原是一条黑蛇,它粗逾水缸,身长数十丈,全身墨黑,乌鳞闪闪,眼现碧光,口中吐出的红信长达两丈有奇,这东西,身坚如铁,它所经过的道路,遇石石崩,遇树树折,地下被它那笨重的身子压成一道深坑,口中却不时喷出一股黄雾,那雾临风不散,笼罩在它的头部四周,它那红信时断时续地从雾中刺了出来,口中不时发出啸声,那啸声却好像呼唤人家的名字。
少女笑向麟儿道:
“这东西的怪啸真厉害,我未挂这神玉以前,闻到这声音,好像心欲从口中跳出,人也昏迷欲倒,大概它可以摄人心神,也可以使人昏迷,此次如不是遇着你,我所遭受的危险,真是不可想像!“
她念情脉脉地看了麟儿一眼,又道:
“此恩此惠,我真不知如何图报才好,做你侍身丫头,恐外你还嫌我大笨!“麟儿听了这话,不觉怔了一怔,正色道:
“患难相助,疾病相扶,是一般做人的道理,何况你我身列武林?姊姊丽质夭生,风华绝代,兰心慧质,远胜他人,怎么说出这种感恩图报的话来?“少女见他说得郑重,忙低着头,又将身子向麟儿靠拢了一点,脸红红的,一笑而罢。
那天蜈虽小,却狡猾异常,它在空中不断地盘旋,口中喷出一股褐色浓雾,直向黑蛇喷出,袍雾受黄雾阻挡,缠成一团,但黑蛇鼓腮作势,却喷出一段强烈劲风,将那褐雾吹散,旋又吐出一团黄雾,黄雾凝结成球,又笼罩着黑蛇头部,如故继续不断,周而复始,形成一种僵局,似乎谁也胜不了谁。
麟儿目力可以透露穿去,他看清黑蛇头上凸出一个赤色肉球,似乎是它全身最毒但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心想,如果天蜈在它红球上叮上一口,这东西是阴山最毒之物,必可使黑蛇受伤。那天蜈原本生性就灵,更如不久以前,麟儿放朱兰紫果倒灵石仙露饲养它的,正好溅了不令仙露在它眼部,使这东西的目力,如麟儿一样,也能透露穿云,不过功力较小而已,此时它已看出黑蛇脆弱之点,竟嘶的一声,快如闪电,从高空疾落,直向黄雾中钻去,在那红色肉球上,用嘴边双钳夹了一把,随即很快地从黄雾钻了出来,又腾身空中,绕着黑蛇头部旋转飞行。
这一下,黑蛇似乎受了伤,头部连摆,忍痛不住,同时也勾发了它的恶性,它盘旋着身子,将摆动的头部愈伸愈高,约有十余丈左右,伸长的尾巴却向四周一阵乱扫,打得树枝。
岩石满天乱飞,狂风呼喊,声势至为惊人,它口中的红信不断对空飞舞,喷出的毒雾带着强照的劲风,直向那天蜈劈去。
天蜈一振翅,冲天而起,避过了劲风毒雾,等那黑蛇威势稍减,又落了下来,绕着黑蛇头部飞行,那蛇头红顶经天蜈咬了一口后,似乎比以前肿大了很多,蛇的黄色毒雾也没有原先厉害,双方都在僵持,伺机反击。
少女从树上折了一恨柏枝,笑向麟儿道:
“待我来助这小东西一阵。”右手一扬,那树枝快如弯箭,直向蛇头红顶飞去。
黑蛇头部一扬,鼓腮一吹,发出强烈劲风,将树枝吹开,天蜈乘隙直飞而下,落在红顶之上,拼命地乱咬,这一下黑蛇的亏可吃大了,甩吗?甩它不掉,喷毒,也来不及?头部被这蜈嗡咬得只有乱摆的份儿,它这一股怨气,都发泄在麟儿与少女的身上,只见它将头一伸,蓦地将身子猛力向前冲去,这东西身如铁石,力量奇大,这一冲,快似驽箭,只见一条庞大无巨的黑影,对着松树直撞过来。
麟儿大吃一惊,一声长啸,宛如凤哕龙吟,那声音,震得山谷齐鸣,余音袅袅,荡漾不绝。他也来不及招呼少女,可又怕她功力不及,躲闪不开,于是干脆右手顺势拦腰一抱,将身一纵,把少女带在空中,朝山的上面飞去,落在一块小的岩石之上,方把少女放下,这一放,才发觉方才把人家抱了一个满怀,异性的香味只朝着自己鼻子里钻,触着人家软绵绵的身子,心中也不由起了一点异样的感觉,忙怔了一怔,定下心神,又向少女笑了一笑,算是表示歉意,对方却苦无其容,用手理了一理黑鬓,瓠犀忽露,对麟儿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看,仍然傍着麟儿并立岩端。
这时那条黑蛇却似疯了一般,遇着东西就撞,尾端向空中乱打一阵,只见林木纷飞,砂石四溅,狂风怒吼,异啸连天,加以地动山摇,黄烟漠漠,使人有大劫将临的感觉。
那蛇翻腾了一阵,附近的树本岩石,都被它搅得光光的,然后翘起头,红信乱吐,张着口,只有喘气的份儿。
少女微笑道:
“这东西已筋疲力竭,待我趁势把它除了吧!”麟儿一把拉了她的手,笑道:
“它虽然疲倦了,然而这东西的力气,大得出奇,要用力剑除它,还真不容易,我才下让姊姊去冒这种危险!“少女娇笑道:
“真的么?不过做姊姊的才值不得你这样爱护,唯有那些天仙化人的妹妹,才值得你一心一意地去爱护她。“
麟儿眨眨大眼睛,望她笑了一笑,也不再说什么。那天蜈在空中飞得良高,高得使人看不见,又突然从高空电射而下,快得只见一条红线,震得四周空气,嘶嘶作响,这时,黑蛇正张口冒气,口中流出不少白涎,似乎没有注意到飞蜈情形,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红线,直向它口中飞落,待黑蛇发觉,夭蜈已顺着它的食道,钻向它腹中去了。
阴山天蜈性至奇毒,发作也快,这一入蛇腹,便在它内部、吐以毒涎恶雾,使黑蛇五腑六脏,皆中奇毒,黑蛇忍受不住,只痛得在山中乱滚,忽然,它凶性大发,尾部朝山上一扫,正对着麟儿与少女所立的岩石处横扫过来。
麟儿与少女一时疏忽,毫未御防,这一下,连人连岩石都打入半空,少女一招飞燕投林,向下落去,麟儿也跟着她一同飞落,他们快,半空中那硕大无比的岩石,落得也快,朝着麟儿与少女的头部黑压压地直打下来,麟儿一声惊叫,抱着少女向地下一扑,刚好面对面地压在少女身上,护身神功也同时发动,只见一股纯阳罡力,向着岩石一撞,小房子那么大的岩石,被这股罡力一托,向下直落。
惊魂稍定,两人一看这种对抱的情形,双方盖得什么似的,但同时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女的只觉一股热流,满布全身,男的只觉软玉满怀,温香在抱,美人的口,正对着自己的嘴,虽然是无意,但事情偏有这样的巧,那还有什么说的?
麟儿羞得面似朝霞,少女粉脸红如落日,只好赶紧爬起身,各人将身上的泥灰净了一净,彼此瞧了一瞧、啼笑不得,麟儿满脸歉意、正要向少女谢罪,少女却拉着他的手,指着那条还在满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