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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这城市-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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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不好意思,别过头去傻笑,就看见那个老板,就是那个老板,,我悄悄的说,他那牛一样的眼睛已经被皱纹给盖过去了。    
    我们走出茶铺那条小道,转了几个像是熟悉,感觉又不太对的小巷,看见了我小时候的家。    
    爸爸跟妈妈在我高中的时候搬离了左营,我转头向艺君介绍,所以在高中之前,我是住在这里的,现在已经变成家庭理发了。    
    那阿居呢?他小时候住哪?    
    隔壁,我指着说,他就住在我家隔壁。    
    我的视线一转,看了一看当年阿居家的骑楼,小时候那个天才只要一被打,几乎都会从家里冲到这个骑楼来,但还是会被水妈妈抓回去。    
    那水爸爸跟水妈妈呢?他们还住在这里吗?    
    他们都过世了。    
    听到水爸爸跟水妈妈过世的事,艺君的表情沉了下来,I am sorry。,她说,有很美国人的感觉。    
    妳果然已经像是美国人了。我眼睛看着前方,轻轻的说。    
    她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然后懂了的笑了出来,是啊,习惯了。,她说。    
    只是,那一瞬间,我似乎听见她的眼睛在说话:    
    只是,我并不希望我是美国人啊。。。。    
    … 待续 …    
    * 这就是生命,总有很多事情没得选择。*    
    * 但就算有得选择,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选择。*    
    


第三卷 注定第32节 停车

    (27)    
    回到停车的地方,艺君问我为什么要盖这龙虎塔?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告诉她,龙虎塔应该由龙喉入,虎口出,因为龙喉才是入口,而虎口是出口。    
    但很多人都从虎口入龙喉出,有避凶化吉的意思。    
    喔?真的?她感到有趣的问,真的有用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塔里面有什么呢?    
    里面都是图,龙塔里画的是二十四孝子图还有十殿阎王的审判罚刑图,虎塔则是玉皇大帝三十六宫将图还有十二贤士。    
    二十四孝跟阎王我还知道,但是什么是三十六宫将跟十二贤士呢?    
    哎呀,妳想考倒我吗?我抓抓头发。    
    我考倒你了吗?,艺君咩咩的笑了。    
    差不多了。我只知道三十六宫将的其中一个是关羽,其它的我不认识。    
    那十二贤士呢?    
    这就真的考倒我了,我尴尬的笑了笑,我一个都不认识。    
    其实这里比较有名的是春秋阁,就是那边那两幢像塔的建筑,有一条龙盘踞在底下的。我指着春秋阁说,那里本来只有春秋阁,没有那条龙,是后来有个传说,才会把龙盖起来的。    
    什么传说?    
    春秋阁是纪念武圣关公,也就是三国时代的关羽,但传说发生在民国三十八年,有人在天空看见观世音菩萨骑龙下凡,并且指示信众要以她现身的形态造神像在春秋阁中间,所以才会有那条龙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小时候都会听大人说故事啊。这条龙还造了两年呢。    
    真的有人看见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是不太相信,但说实话,小时候听这些故事都会觉得一定是真的。    
    我们骑上车,往我的幼儿园前进,经过以前上娃娃车的路口时,我想起了那个饭团阿嬷,不知道她在天上过得好不好。    
    子学,艺君说,本来搂住我腰的手松开了些,你在发呆。    
    喔,不,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阿嬷。    
    阿嬷?    
    嗯。    
    我没有多说什么,艺君发现我不想谈,也就没有追问。    
    到了幼儿园,因为是下课时间,所以很多小朋友都在游戏。我跟艺君站在围墙外,我发现班级的名字变了,以前只是用大中小班来分班,现在用的却是水果名字。基本上幼儿园没多大的变化,除了游戏的设施不一样了之外,我想最大的变化应该是那些老师和看起来匀亮的娃娃车了吧。    
    子学,那个小男生好可爱。    
    她指着一个正在地上打滚的小朋友,有另外两个小男生正在欺负他。    
    他正在被欺负,妳看不出来吗?    
    被欺负?他们应该只是在玩吧?    
    或许吧,但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们每一节下课就玩打架游戏,这该不会是我们传承下来的校风吧。    
    呵呵,你们为什么每一节下课都要打架呢?    
    我们也不知道,我用右手食指抓了抓脸颊,那是我跟阿居第一次打架,可能同学看了觉得好玩,这个风气就这样被带开了。    
    你跟阿居小时候就这么不安份?    
    其实我们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离开了幼儿园之后,我载着艺君来到我的小学。    
    走进校园之后,只听见一阵阵朗读课文的声音,还有风在椰树的大叶片之间穿梭奔跑的窸窣声。在我介绍过我们学校的鱼园和鸟园之后,艺君对那两面匾额很有兴趣,还站在原地背了起来。    
    这时驻校伯伯走了过来,问我说这位先生太太,你们来带孩子的吗?,我听完有些难为情,转头看了看艺君。    
    不是的,伯伯。    
    我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只是回来看看。    
    喔喔喔,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学生家长呢。伯伯呵呵的笑着。    
    伯伯,你觉得我们像夫妻啊?艺君向前一步问他。    
    像啊,很登对啊。呵呵呵呵。    
    笑间,伯伯转头走了,艺君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过来轻搂着我说,    
    我突然有点想听见有人叫我林太太。    
    艺君,别开玩笑了。    
    吓着你了吗?她掩着嘴巴笑了出来。    
    何止吓着,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我也是。。。。    
    她渐渐收起了笑容,那表情与表情之间的转换变化,像是告诉了我许多心情。    
    学校的钟声响起,小学生们背着书包冲出教室,原本只有朗读声的校园中廊,一下子人声吵杂,还夹杂着一些小朋友的尖叫声。    
    别发呆了,我们走吧。    
    去哪里呢?    
    小学生放学,表示已经中午了,民以食为天,我是不是该带妳去吃饭呢?    
    她微笑的看着我,然后牵起我的手。我在她手心的柔软中感觉到,刚才的她,有多么的需要我的拥抱。    
    艺君,请妳原谅,我的心,是不允许我拥抱妳的。虽然妳是这么的吸引人,但我真正喜欢的,是另一个她。    
    … 待续 …    
    * 爱情,是极度美丽,又极度残忍的。*    
    


第三卷 注定第33节 青春

    (28)    
    吃过饭之后,我们来到我的国中。    
    原本都还在建设的教学大楼,都早已经完工了,当年那些刚植土的榕树,现在都已经长高了。因为校警不让我们进到学校去,所以我们只能在学校外面看。以前篮球场只有两个,现在已经增加到了四个,司令台也换了颜色,有几个班级正在上下午第一节的体育课,而其中一个体育老师,刚好就是我们当年的体育老师。只可惜,我们只上过一堂他的课,因为当年升学体制的残毒下,体育课只是排好看的,最后都会被其它的老师借走,借来干嘛?不用说,当然是用来考试。我指着当年我们上课的教室说那里,二楼从右边数过来第二间,那就是我们当年的教室。    
    那一栋看起来比较旧。    
    嗯,因为那是最早盖的那一栋,都快十年了,也摧残的差不多了。    
    很可惜,不能进去看看你的回忆。    
    没关系,这里面的回忆其实也只有考试跟一群好同学而已。    
    我把当年的肉脚,周石和,简大便跟江泓儒的事情说给她听,她笑得捧着肚子。尤其是肉脚,她特别感兴趣。说到肉脚,我又想起他当年的另一件糗事。男生的成长过程中,我想大部份都玩过一种东西,叫做阿鲁巴。那是几个男孩子把受害者抓起来,然后选定一根直立物(其实也有可能是数根。),像是树或是栏杆的东西,接着把他的双脚打开,再来就是比较残忍且限制级的画面了。当年我们班的男生大概有二十多个,每一个都被阿鲁巴过,包括我跟阿居在内。但是,肉脚却是在即将毕业的前几天才被我们想起,耶。。。。肉脚好象没有被阿鲁巴过喔。。。。这是个会死人的记忆。所以,在毕业的前几天,那是扫地时间,我们几个说好一定要让这个尚未被阿鲁巴的处男享受一下第一次的快感。把他弄到天窗上去好了。邱志融说,他所谓的天窗,就是教室里最高的那一排窗户。看样子,他的第一次就要给那条窗棂了。正当大家都认真的打扫之际,我们几个冲向前去,一把把肉脚抓得腾空,因为周石和跟江泓儒很强壮,要把肉脚瘦长的身躯抬起来是轻而易举之事,没几秒钟,肉脚已经被架在天窗上准备行刑了。几声凄厉的哀号声回荡在我们的教室里,但我们的笑声比他的叫声要大上许多。原来邱志融当行刑手是这么狠的,我真是开了眼界。这时,有个同学突然喊了一声训导主任来了!所有的同学立刻做鸟兽散,邱志融也很快的从天窗上跳下来,回到自己的打扫区域,所有的一切恢复原状,只剩下肉脚一个人还卡在天窗上。    
    李绍铭,训导主任走到他的下方,大声的叫着,你在那上面干什么?    
    只见肉脚在痛苦中回神,看了一看训导主任,又看了一看我们,然后转头对训导主任说。。。。    
    我。。。。,他吞了一口口水,我在擦窗户啦。。。。    
    他还真是有义气啊。艺君掩着正在大笑的嘴巴。    
    是啊,太伟大了。    
    不过你们男生也真无聊,玩这种游戏危险又没意义。    
    那就是青春啊,青春本身在意的不是有没有意义。    
    不然是什么呢?    
    是不管几十年后,只要回首青春就会让自己会心一笑的回忆。    
    这么说,我现在正在你的青春里啰?艺君俏皮的吐着舌头问。    
    是啊,艺君,妳现在就在我的青春里,不管是我带妳走过的我的回忆,还是这一秒钟,妳都在我的青春里。相对的,我也在妳的青春里,几十年后,再回首现在,我想我们都会发现这一段青春不是空白,而是精彩。因为,现在是我的青春,也是妳的青春啊。我们离开了我的国中母校,骑着车从左营回到高雄市区。我在升上高中的时候搬离了左营,也好象暂时搬离了阿居的青春。他跟水爸爸水妈妈还是住在左营,每天从左营骑着脚踏车到市区来上课,因为他的成绩比我好,顺利的上了雄中,而我则是考上附中。我跟艺君说,当我离开左营的时候,有那么一阵子,我觉得生命很空,很多东西因为一次的搬家,就也通通都搬离你心里一样。国中的那一群同学四散了,阿居也跟我不同校,每天传进我耳朵里的声音不再是欢笑,而是粉笔在黑板上奔跑的答答声,高中的老师只给你一个目标,就是大学,而我们看见的未来,好象也只有大学,彷佛生命只要走完大学这一段,就要结束了一样。有那么一刻,我觉得青春走了,我每天在骑脚踏车回家的路上,常常哼着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尽管我的高中同学在我的耳边说笑,我都好象听不到。    
    … 待续 …    
    * 青春,其实一直存在,不管你活多久,你将永远青春。*    
    


第三卷 注定第34节 这城市

    (29)    
    5.这城市    
    今天是两千零四年的二月二十七日,第一百天。    
    终于,我要忘了你了。    
    我回首这八个月来在这里写下的一字一句,    
    每一段都有一种味道,那种味道叫做思念。    
    我曾经听过一首歌,是个女孩唱的。    
    她唱,思念并不甜,然而我却那么远。    
    是啊,思念真的不甜,反而苦涩得令人想失去味觉。远的并不是我,而是我深爱的子学。    
    思念,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没有任何量器可以秤出它的重量,但它却重重的压着你。    
    思念啊思念。。。。    
    你是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却是令人心酸的一件事。    
    你曾经思念过我吗?现在,我已经不能,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因为,我就要忘了你。    
    谢谢你曾经给我幸福,谢谢你。    
    如果我这么跟你说,你一定会一头雾水吧。    
    但是,你不是我,所以你并不知道,    
    跟你在一起的十一月十八日,就是我的幸福。    
    幸福总是那么短暂,而人也总是那么粗心啊。    
    总是把幸福勾在小指头上绕啊绕,等到一个不小心掉了出去,    
    才仓惶的伸出双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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