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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秋雨梧桐叶落时-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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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晋商或是在康熙开禁前,自发走西口时发迹的么?非也。要知道,史家研究晋商,是特指明清晋商,黄鉴晖先生曾有专著论列。追述历史,晋人善贾可以上溯到先秦,如大贾计然、猗顿、段干木皆为代表。秦汉以后晋地商业繁荣,巨商辈出,代不乏人。山西灵石曾发现汉代罗马铜币,可说明当时晋地已有中外交流迹象,南北朝、五代、辽金元的中华民族大融合时期,周边少数民族与晋地汉族之交往频繁,商贸不断,堪为中国民族交流史之最。到明朝,晋商崛起已确然无疑。但明之晋商决不是靠走西口发迹的,而是靠以贩盐为主的商贸活动赚大钱的。清前期民间犯禁走西口主要是去开荒种地,兼有一些商贸活动,却并非主流。明初晋商发迹主要得益于洪武前期实行旨在加强边防的行盐“开中法”,其获利丰厚而稳定,且有地利之便,包括煤铁之乡的雄厚资源,从而提供了晋民谋利从商的优先条件,这绝非余氏所言因晋地客观环境差这单一条件所致。明隆武以后,明廷又与蒙古在三边九镇实行通关互市(茶市、马市),促进了双方商贸事业,使晋商大有用武之地,而其时尚有东口张家口、大同等与西口并列的贸易中心。其后清初统一蒙古诸部,雍正年间开辟中俄边贸,才有晋商的大发展乃至票号创办,成为汇通天下之金融巨子。这就是晋商崛起发达的大致历史轨迹。    
    


第四部 北上津、晋第4节 晋商在明代就是“海内最富”

    晋商在明代就是“海内最富”,其特点:一是具全国性,足迹达国内三分之二的行政区,经营行业有盐、铁、茶、丝绸、棉布、粮油、颜料、杂货、典当、木材等十多种,同时平阳与上党商人还有出海外牟利者。二是在张家口、北京、保定、真定及东北、川广、两湖、江浙等重要市场占据优势,在各地建造会馆以晋商最多,北京之老字号如六必居、都一处、万全堂、乐仁堂、洪吉纸号皆系晋商经营,而寄籍扬州之晋商就达数百人。三是晋商资本雄厚为天下之冠,如沈思孝《晋录》云:“平阳、泽、潞豪商大贾甲天下,非数十万不称富。”全国商帮中以晋商与徽商最著名,谢在杭《五杂俎》卷四称“富室之称雄者,江南则推新安(徽州),江北则推山右……山右或盐,或丝,或转贩,或罂粟,其富甚于新安。”所有这些史实很容易在有关晋商研究的史料、著述中找到,一查即知明代晋商的豪富不待走西口之后而然。所谓走西口,先是指走右玉的“杀虎口”,杀虎口原称“杀胡堡”,清初统一蒙古后改名“杀虎口”,设关于顺治十八年(1661年),对应于张家口(东口)而称西口,从此方开始了晋人“走西口”的历史。就对蒙贸易而言,由于清廷营建归化城,西口就由杀虎口移至归化,《绥远通志稿》卷四九(民国抄本)称“绥为山西辖境,故经商于此者多晋籍。其时贩运货物,经过杀虎口交纳关税后,至归化城行销无阻。”余秋雨称引的祁人乔贵发是乾隆初(1736年)与同伴秦氏出走口外的,而平遥人雷履泰首创票号更是在其后的道光三年(1823)。余秋雨论断晋商是发迹于走西口,说明他完全不了解晋商在明代兴盛已有近三百年的历史,宋元以来晋商积累资本的漫长历程更不在他的视线之内,这可真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只知其流,不知其源。    
     我们不能当阿Q    
     对上述史实,只要翻一翻1988年出版的《近代的山西》(山西人民出版社)等著述即可知其梗概,何须“查检一本又一本的书籍,阅读一篇又一篇的文稿”。老实说,我怀疑余秋雨根本没有下这种读书的笨功夫,在《抱愧山西》一文中,余秋雨说他只找到有关票号史的两本书,难怪他不了解晋商在清代以前的情况。票号出现于晋商发迹很久之后的道光年间,于是,听过《走西口》小曲的余秋雨便硬要锁定走西口为晋商发展的起点。大概余先生是不屑于花时间治史的,因为他有特异功能,如他说在乔家大院看到有清扫者,“一一看去,大都姓乔”,连问都不问,只靠眼睛一看,便知对方姓甚。这不是特异功能“天眼通”么?问题是这种眼功毕竟靠不住。倘只是浮光掠影,两眼朦胧,找两本书一翻,就敢大谈古今中外,岂不是眼高于顶自误误人么!    
    不过,还是要感谢余秋雨的一腔美意,他毕竟是想让山西人汲取历史经验,发展市场经济。这番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山西人知道,廉价的赞美盛意可感,兴晋富民的大业还是要靠自己从头干起,不能陶醉于先人的业绩,何况余先生提示的东西还是无根之谈呢。我们不能当阿Q,尤其不能当“傻冒”阿Q呀!    
    降大任先生又撰写了评论拙著《石破天惊逗秋雨》的文章。谬承过奖,深感汗颜。特 录如下:    
     “科学小买卖”的倒灶    
     ———读《石破天惊逗秋雨》感言降大任    
     暴得大名、走红文坛的明星余秋雨先生算得上是一把写散文的好手。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他非要写历史散文,还是什么历史大散文。可文学一旦与历史挂上钩,就由不得你信马由缰,胡拉乱扯。谈历史要尊重史实,史实是坚硬的,不能想当然;文学则侧重形象,是软性的。思接千载,视通万里,驰骋想象,无所不可。文学中涉及史实,想象力就要受到限制。隔行如隔山,余先生的历史大散文往往依托史实抒情言志,大发感慨,却热衷于称心肆口,蔑视史实,这就势必出差错。出了差错,被人纠正,理应感谢。无奈余先生师心自用,自以为是,容不得半点批评,公然宣称对批评“当然不能接受”,甚至反诬批评者指出的“差错”是人家“编造”的。这就很不诚信、很不老实,激起学术界的反感也是很自然的。于是,有金文明先生专著一书为余书指谬,此书名为《石破天惊逗秋雨》,副题为《余秋雨散文文史差错百例考辨》(书海出版社2003年版)。金先生这本书,是一本严肃的负责任的书,书中所辨余秋雨大作中差错一百多处,基本上是实事求是,有理有据的。余秋雨的书行销上百万册,影响极广,特别是余秋雨近年频频讲学、旅游、出镜头,在诸多公众场合,作博古通今大学者状,令青年仰慕。然其书却有那么多的差错,以讹传讹,贻误大众,后果是严重的。金先生不畏权威,挺身纠错,实大有益于读者,尤有益于青年,这是值得称赞的。从金书所指,余秋雨有许多错误犯得很低级,如说娥皇、女英是舜女,吕洞宾是道家始祖,王安石善识别小人云云。但实在说,余有些错误非专家亦不易辨,如说《岳阳楼记》写于岳阳楼、李白与苏轼都曾想归隐天柱山、姜白石与范成大分手于虹桥等,纠正这些胡说,都需要做一番考证。但这并不能成为为余的错误开脱的理由。余秋雨既然涉及这些史实,就该自己先弄清楚再下笔。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大不可也。奈余肆无忌惮,逞臆妄言,可谓英雄欺人,霸气十足。这哪里有学者的样子!余先生,你还能再说金先生所指诸误是编造的么?应当说,这不是金先生有意同你过不去,专找你的岔子,而是你自视过高、咎由自取呀!金先生的纠    
    错之书至少有这样三点价值:    
    一是消解对某些著名学者的迷信,倡导科学精神。在诚信缺乏、连学术界亦被污染的当今,敢于逆时风而行,实事求是,破除迷信,揭示历史本真,毅然拨乱反正,这是需要勇气的。这种精神,我们理应推崇,理应大加发扬。    
    二是儆戒文坛,下笔谨慎,养成良好学风。古人云临文不苟,就是写文章要对读者负责,不可信口雌黄,欺世盗名。古人又云:见贤思齐,见不贤内自省焉。余秋雨作为一个坏样板,确实可以成为弄文者的一面镜子,令人反省。我本人当编辑多年,天天与文字打交道,从来不敢说自己校对水平过关。况本人的文章就有不少差错,思之颇怀歉疚,对不起读者。有人为我指正,我深为感谢,至今难忘,因为指误者帮助我进步,使我少犯错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岂能反生怨恨、恩将仇报乎?当然也有恶意进行人身攻击的,但这是另一码事,一笑了之,无须纠缠可也。必要时,还可以反批评,辨明白黑,以正视听。“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这才是真学者的风度,是需要提倡的。如此,学术才能进步,文坛才能繁荣。    
    三是要有自知之明,文人要懂得自重。天下学问太多,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懂,弄文学当然可以越界进入史学,但文学有文学的范畴,史学有史学的规矩。插足于本行之外的学问,就要多听多了解人家的行情行规。余秋雨不是这样,弄文学游刃有余,弄史学等就捉襟见肘,力不从心。随意从史料中抓点东西,就洋洋洒洒,任情发挥,不着边际。且由此暴得大名,目中无人,不闹笑话才怪。这种教训,不独应成为余氏的财富,亦是我辈文人的殷鉴!以上三点,我以为对学界、对文人均十分有益,因此,我感谢金先生写了这本好书,感谢书海出版社出了这本好书。以往对名人之作纠错,写几篇文章足够。如今纠余之误竟要出一本专著,这也算破记录的事。可见时下学风堕落之严重!再从此书的价值往深里想,余秋雨的问题恐怕不单是个人水平问题,而且与当今文坛学界浮躁之风有关。像余秋雨这样的文人,文史素养很一般,动不动就下笔出错,其书却一时风行天下,声名鹊起。这是什么原因?我以为,一是余氏善于文辞,花拳绣腿,抓住一点历史故实,就能云山雾罩地敷衍成章,颇能迷人眼睛。这也算一点天才,一种本事。但这毕竟只是一种“小聪明”,能搞一些“科学的小买卖”(恩格斯语)而已。倘若赚了一把,适可而止,也就罢了。然而余氏不知进退,一而再,再而三,小买卖弄得一发不可收,弄成了跨行业大公司,这就埋下隐患,不砸锅倒灶不止。西谚云,你可哄众人于一时,可哄一人于一世,不可能哄所有人于永久。此之谓也。可见追名逐利之风导致泡沫,如影随形,现世立报。二是优秀的传统文化普及程度太差。由于转型期人们思想不适应,多务金钱、名誉、官位的竞逐,忽视文化素质的提高,许多读者就极易被余秋雨的虚浮文字蒙骗,这说明,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普及教育,首先是诚信文化的教育,亟须补课。这不仅是文化部门的事,也是全社会都应协力合作的一项工程。真希望多出几位金先生这样认真的读书人。当今文坛学界呼唤诚信,而学术界闹小买卖的太多了,任其哄买哄卖,文坛学界危矣!    
    不过,这里也要为金先生之书指瑕,金书有《吕洞宾是道家始祖吗?》一节称吕洞宾是唐代道士。按,已有专家(陕西师大教授李裕民)考证吕乃五代末至宋初人。金书又以“捡”为“拣”字之误(见249页),按,现今词书规定二字尚可通用,未为大误。指出这两条小疵,供参考,想金先生不会怪罪吧。    
    在山西期间,曾去平遥乔家大院等地游览,参观余秋雨去过的一些地方,购置了《山西票号史料》、《明清晋商及民风》等书籍,拟在今后对晋商问题作进一步探讨。获悉《石破天惊逗秋雨》一书台湾版已印出,并接受台湾远景出版社邀请,于7月29日乘车返回上海,准备赴港参加7月29日———8月3日的书市,为香港读者签名售书。  


第五部 再“战”香港第1节 (2003年7月下旬—8月初)

    (2003年7月下旬———8月初)    
     2003年7月中旬,曾接台湾远景出版社社长沈登恩先生电告,余秋雨将其在《深圳商报》上发表的《余秋雨谈所谓的“126处差错”》送香港《信报》发表。沈先生获悉后,即向《信报》提出,金文明先生的《石破天惊逗秋雨》(台湾版)很快就要出版,希望能将金的《对余秋雨“回答”的回答》同余秋雨的文章同时发表,让香港的读者能全面了解两个人的观点,以便作出自己的判断。    
    7月22日至25日,香港《信报》将我一万三千字的《对余秋雨“回答”的回答》分成四天连载,每天四千余字。据说这种情况在《信报》历史上是罕见的,引起了香港广大读者的关注。    
    7月26日,《信报》刊载《余秋雨谈所谓“126处差错”》,使“金余之争”形成了两军对战的局面,预示着新的论辩高潮即将到来。同日,新加坡《联合早报》刊登报道:《余秋雨在上海被“咬”———著作中有126处被指有文史差错》。又发表记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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