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薇的大眼睛-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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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名词的真正含义。列宁说过,“凭着《国际歌》的旋律,可以找到自己的战友”。而在足球场上,两个陌生的球迷只要钟爱同一支球队,几秒钟内便成为“同志”,成为铁哥儿们。在这个领域里所实现的宣言、章程、条约、规则和裁判法,是沟通这个“地球村”,维持其和睦生存的“语法”。国际足联恐怕是全世界最具权威的国际性组织机构,它的令行禁止让联合国这个政治性组织机构常常羡慕不已。
足球运动是一项平等的运动,富得冒油的欧洲国家与贫瘠的非洲穷国可以在一起角逐,在一起竞争,平等对话。“黑非洲小子”维阿与英俊酷哥贝克汉姆同样可以荣膺欧洲足球先生的称号,敌对多年的美国和伊朗,两国球队在第15届世界杯赛上狭路相逢,也没有出现人们想像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只是无数场比赛中的一场正常比赛。足球消解了政治、经济、文化的诸多鸿沟,真有点像天下大同的乌托邦。
共同的游戏规则又让球员成为对国家忠诚、对民族奉献的代表。他们拼体力、拼技术、拼意志、拼智慧,在他们身上总要表现出一种极高的献身精神和英雄主义气概。他们不仅成为球迷的追逐对象,也是青少年模仿的榜样(一些中学生可能不知本国的总统、总理何许人也,但肯定知道国家队的队长、前锋、守门员)。贝利、贝肯鲍尔、马拉多纳、马特乌斯、普拉蒂尼、罗纳尔多不仅成为本国的民族英雄,也成为全世界青年顶礼膜拜的偶像。
在没有战争的年代里,足球明星就是英雄,就是将军,就是神话。
没有硝烟的“战争”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五十多年了,虽然第三次世界大战并没有爆发过,但世界上的战火并没有真正停息过,总是有局部的战争在发生,这是因为人类出现之后,总需要战争来保持“生态平衡”,来刺激科技和经济的发展。但战争是残酷的,它是以无数人的生命为代价的,人们憎恨战争,憎恨世界大战。
但有一种“战争”却让人鼓掌欢迎,这就是世界级别的足球赛,像世界杯、欧洲杯、美洲杯等高水平的比赛,都是伟大而美丽的“战争”。在这样伟大的战争空间里,人们尽可以把自己多余的能量和极度表现自我的欲望尽情地释放、宣泄,英阿的马岛之战,阿根廷最终丧失马岛,可阿根廷球星马拉多纳在世界杯上连过“英军”四人直捣龙门的英姿让英格兰人望其项背,甘拜下风。在世界杯这场不流血的战争中,个人的愿望、国家的愿望、地区的愿望乃至洲际的愿望被划分得表达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记得1994年世界杯上,当韩国队在小组赛上踢平西班牙时,整个韩国沸腾了,整个亚洲都沸腾了,连当时的中国足协副主席陈成达都激动地宣布这是“亚洲足坛的荣誉”。为了让亚洲在世界杯上获得更多的席位,亚足联全体成员国以全体退席的方式抗议国际足联的领导机构,除了足球,恐怕难再有其他的外交活动让亚洲各国如此心齐,如此步调一致听指挥了。
这太有意思了。虽然人们再三宣告体育只是体育,足球只是足球,没有意识形态和政治内容,但世界杯足球大战显然包含了远比体育更为丰富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种族的内容。1994年的世界杯在美国举行,和美国人不共戴天的伊拉克人要求足球队冲出亚洲,视打进决赛为“进入美国国土”的“军事行动”和“政治战争”,这似乎成了海湾战争的延续与变奏。
足球在这样的意义上似乎“拯救”了人类,它用虚拟世界大战的方式将各国所蓄积的种种恩怨利用足球锦标赛这样特殊的渠道释放出来,虽然不能彻底消除战争的隐患,但至少可以缓解推迟战争的发生,更重要的是在高科技的时代,战争也越来越高科技化、越来越核武器化,战争这个怪物已经具备毁人类于瞬间的超常破坏力,在半个多世纪内没有发生世界大战,与原子弹这一类可怕的毁坏力有关。而足球大战则是人类最初战争方式的回归,没有武器,没有硝烟,没有死亡,人只有靠自身的身体力量和技巧去赢得胜利打败对方,这不仅是战争的回归,也是人的回归。
另一种“新经济”
2000年的欧洲杯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人们在为谁能夺冠而猜测不已,几乎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祖国能加冕夺冠,球迷们为自己的国家队能取得好的成绩更是煞费苦心,使出了各种为国家队加油的“招数”,不同国家的球迷为自己心爱的母队甚至大打出手。为主队呐喊,为祖国的荣誉而战是每个人的责任。但是,偏偏有人这个时候大声疾呼,自己的国家队千万不要夺冠!他们呼吁全体队员“以国家利益为重,别一门心思要夺冠”。其情之切,比之球迷们夺冠的渴望还要迫切。
在人们普遍将足球的胜负与国家的荣辱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居然有这样的“卖国贼”,很是奇怪,更为奇怪的是,疾呼者正是本届欧洲杯大赛东道主之一的荷兰人,当然不是荷兰的球迷和足协,也不是新闻界,而是冷静的荷兰的经济学家。经济学家们指出,如果荷兰队在本届欧洲杯赛上如愿捧得德劳内杯,将会导致国内经济发展过热,从而引起经济上的一连串不良反应,影响社会的正常发展秩序。这一结论建立在业内人士多年的专业研究基础之上。1996年德国队在夺得欧锦赛冠军之后,迎来了三年的经济疯长期,而法国自在国家队夺取1998年世界杯冠军后,国民经济持续高速发展。荷兰经济学家据此作出结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荷兰一旦夺冠,会让本已保持良好发展态势的荷兰经济发生急速增长,为通货膨胀提供了最适宜的温床。而让其他经济增长缓慢的国家夺冠,会促进整个欧洲经济的均衡发展,为欧洲的共同繁荣创造机会。
从经济学的角度看待足球,并不是这些荷兰经济学家的创举,也不是一种研究新的视角,而是足球运动从最初的竞技游戏功能已转化为新兴的产业,已成为一种新的经济增长点。著名的意甲联赛是足球运动产业化最典型的范例,意甲效益在整个意大利经济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已成为意大利经济的栋梁产业。荷兰阿贾克斯足球俱乐部是著名的“造星工厂”,他们每年向全球各大俱乐部输出的球员,获取了极为可观的利润。每届世界杯的主办国,都会获得较大的经济效益。像国际足联更是富得冒油的组织,和穷酸的联合国机构相比,有天壤之别。
足球运动的发展刺激了诸多经济行业的发展,旅游、交通、饮食、建筑等都围绕足球做足了文章。建筑与足球的关系也许容易让人忽略,其实世界上最大的建筑物都是足球场。巴西里约热内卢的足球场是世界上最大的建筑物,可容纳二十九万人。北京最大的建筑物是今天看来已经嫌狭窄的工人体育场,也能容纳八万人。建筑本身带动了一连串经济活动,而球场建成之后的经济效益更为明显。
在中国,每个周末在甲A、甲B赛场周围,能直接目睹足球运动带来的商业热潮,三步两步之内,有卖小旗子的,有卖太阳帽的,有卖小喇叭的,有卖矿泉水的,有卖望远镜的,卖牛肉的,卖面包的……如果下雨,那就更热闹了,卖雨伞的,卖雨衣的,卖雨帽的……本来已经“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旗帜店,近年来随着足球热的兴起,又重新“焕发了青春”,他们向球迷出售旗帜、标语,生意很是火暴。
当然,这些只是小的商业活动,而电视转播带来的经济运作使足球运动的商业价值更为明显。一届“世界杯’足球赛,全球观看的人次不下三十亿,中国的一场甲A联赛,最高观看人数在一亿以上。这对为收视率绞尽脑汁、黔驴技穷的电视业来说无疑是救命的稻草。媒体为争夺世界杯的转播屡屡大打出手,正说明足球运动本身具有较高的含金量。
近年来人们将IT业称为“新经济”,因为它不同于传统的经济方式,而足球运动本身也应该属于“新经济”的范畴。足球运动和整个体育运动一样,越来越成为媒体化的经济活动,它也是由传播产生效益的产业运作方式。或许不久的将来,能抗衡IT业的只有足球。
这就是足球。
神奇而伟大的足球。
可爱而可恨的足球。
第五部分 啊!足球第32节 贝哥哥的发型和县委书记的帽子(1)
贝哥哥的发型挡不住
贝哥哥,乃追星族尤其是女追星族对英格兰球星贝克汉姆的昵称。
贝克汉姆简直是一个新闻窝,他的太太辣妹维多利亚风情万种,妒煞多少痴男怨女,他的球技能盘活整个英格兰队的中场,他的任意球能射穿任何一个球队、任何一个守门员的大门;贝克汉姆脾气不好,屡被对手暗算,1998年世界杯时,英格兰队夺冠的呼声甚高,但因贝克汉姆上了对手的当,在关键场次的比赛中,条件反射似的重复了一下对手侵犯他的动作,被罚了红牌。少了贝哥哥的英格兰队便是一群乌合之众,群龙无首的夺冠热门队只好止步于四分之一决赛。贝克汉姆太招人嫉恨,黑社会要绑架他的公子,狗仔队追逐他和辣妹妹的枕边趣事,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新闻,都能热销。
贝克汉姆成为“万人迷”的原因除了他精湛的球技外,更重要还在他是风流倜傥的青春偶像。足球明星受人宠爱大多是因为球艺高超,但大多球星很难有两副美丽的外表。马拉多纳虽然球艺直逼贝利,但他矮小的个头委实不敢恭维,罗马里奥一副“独民相”,罗纳尔多这位巴西的英才少年也是英气飒爽,具有苏珊娜这样的超级名模“陪衬”,本已迷倒了一大批追星族,但罗拉尔多的黑皮肤使他与贝克汉姆有了“黑玫瑰”和“白玫瑰”之分,虽然种族主义的市场越来越小。但西方白种人的优越感,依然存在,要不然美国摇滚巨星杰克逊就不会花巨额美容费将自己的皮肤漂白——在杰克逊的内心深处,他认为白人是上帝的骄子。贝克汉姆作为白玫瑰之王,不仅会得到白种人的钟爱,其他有色人种更是恩爱有加。人种的崇拜,虽然是一种强权政治造成的,但强权政治多年形成的人种文化已经成为一种坚硬的传统,在这样的传统文化里,罗纳尔多这样的“外星人”的“受青睐卒”自然要打折扣。
贝克汉姆之所以成为最受欢迎的球星,还在于他的精神气质是一种“甜酷”,酷是近年来流行的审美必备指标参数,但酷有“甜酷”和“冷酷”之分,“冷酷”之“酷”在于不同寻常,在于异类之美,用一句俗透了的词形容便是:另类;而“甜酷”之酷,不仅仅在于冷僻和古怪,它的酷有一种淡淡的甜味,这种甜味便是传统审美的一些重要因素。贝哥哥之所以能够广受青睐,固然因为“酷”,但贝克汉姆如果不扮酷的话,他的脸型、五官、眼神在传统的审美谱系中,也是中规中矩,也是能得高分的。这种中规中矩使他有了一份甜酷之酷,而甜酷之酷比冷酷之酷有更大的畅射面和受众面。贝克汉姆的受众面之广,畅射力之强,我是有切身体会的。2000年,我在《东方文化周刊》担任执行主编,这份以娱乐为主的周刊月发行量最高时曾达八十万份,封面按照惯例用的是美人头,美人头用多了,很想换些阳刚气的男明星,但试过几次,都不是甚理想,男人做封面的周刊远不如美人头封面的刊物卖得快、卖得好。2000年欧洲足球锦标赛期间,我想用贝克汉姆的照片做封面,但四处寻找都没能找到清晰度高效果好的照片,花钱购买也找不到卖主,一位编辑情急之下,便拿来百事可乐的广告招贴画,因为上面有长发飘逸的贝克汉姆的大头照,作为百事可乐形象代表,贝克汉姆挣足了广告费。这些招贴画的效果也不是很好,我们在电脑上去掉了广告的背景,印出来之后,刊物发行的效果奇好,差不多一天之内全部销完。这让我放心之余又开心,因为选择男明星做封面,刊物难免面临滞销的风险。而滞销又是具有连锁效应的,因为周刊的销期短,如不能及时销出,就会自我覆盖,连续的自我覆盖就将刊物送上了绝路。开心的是我作为一个忠实的球迷,看到贝克汉姆居然比影视明星还畅销,“仿佛是凭《国际歌》的旋律找到自己的同志。”
因为这样的缘故,我对贝克汉姆这样的“大众情人”便多了一份关注。2001年5月25日,英格兰队和墨西哥队进行了一场友谊比赛,二十六岁的英格兰队队长贝克汉姆给在场的球迷一个意外的惊奇:光头贝哥哥又一次改变了发型。这一次贝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