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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赵薇的大眼睛-第10节

小说: 赵薇的大眼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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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有局限的生存,人也是为了突破局限而生存的。对性别的挑战,经常被单方面认为是女权主义运动,“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在西方被看作妇女解放的经典。其实,“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这句话还有新的解释,以前为这句话作注的是,男同志能做到的,女同志也能做到。现在则要加上一句,女同志能做到的,男同志也能做到的。显然,“同志”这个词今天也带上了暧昧的成分。至少在审美的层次上,男人开始分享原先女性独自享受的美感了,中性化消费已成为一股潮流。    
    对男女性别最大的挑战是“克隆”技术,它在另一个层面上混淆性别的意义。生育本是阴阳交媾、男女合作的事情,可单性繁殖技术出现之后,父母的伦理意义丧失了,男人也可以生育了,女人骄傲的最后资本也被男人拥有了。男女性别的意义也随之贬值。人类在挑战极限的同时,也在异化自己。人类在追求自身的最大值时,往往会迷失了本性。就我的价值观而言,我希望这种挑战到阿哲美妙的歌声为止,到艺术为止,如果到了东方不败和克隆人的程度,那就离魔界不远了。    
    2001年12月3日于朝阳门


第二部分 武侠、灌水与大话第13节 那山、那水、那人

    ——胡廷武散文的意趣    
    美国著名的小说家福克纳因为专门描写家乡那块邮票大小的地方,被世人称为缔造了一个小说王国,中国当代小说家莫言因为倾心营造高密东北乡的艺术世界而独立于文坛。小说家关注于某个空间营造一独特的迷人世界,已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艺术方式。对于散文家来说,恐怕很难像小说家那样专营于一片土地,这不仅因了散文需要博、需要杂,也需要“散”,还在于散文很难像小说那样以人物的命运来演绎一个地区的历史、文化、政治的内容。散文是重视感受、重视性情的文字,像余秋雨的《文化苦旅》便是以“旅”字取胜,云游四方,尽览天下风物,营造个人文化之垒,是好读的文章。    
    散文家中绝少像胡廷武这样能专注于一座山的写作的。胡廷武的第一本散文集《秀山的魅力》便是专写一座山,从各个方面来写秀山,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秀山的各个横断面,各个侧面都被胡廷武从不同的审美视角进行观照、进行描摹、进行抒写,挖掘出秀山不同凡响的魅力。“大凡游山,趣味总是两方面的,一面观山色,一面望远景。秀山上,从登瀛桥开始,几乎每一座亭台阁谢,都是望远的好地方。但最好的望远之处,恐怕还是涌金寺。倚栏放眼,远山像一带蓝纱,杞麓湖像一匹银绢,平整的田野如一幅绿绸,那错综的田埂就是微风吹皱的鳞波。再近处,就是通海城了。城大体是方形的,街道都是直来直去,十分整齐,大有古城风味。看到这里,我回头记起捐秀亭上的一幅楹联:‘银汉无声城不夜,天风吹月海初湖’。作者沈咏,是清朝嘉庆年间通海的举人。他这里写的是夜景。但头一句显然出于这位先生的想像和夸饰。当时通海城不过是百十户人家的弹丸之地,几点烛光,怎能与银汉相比!但是,有一天我因为贪恋山色,天黑了还逗留在山上,的确看到了通海灯火万家的夜景。相形之下,天上的繁星黯然失色,倒像是城的倒影了。”写山的远景可谓观察细微,白天的景致写到晚上的景致,而将天上的繁星比作城的倒影可谓是神来之笔。    
    而那篇获《十月》文学奖的《云南的山》,更是胡廷武写山的绝妙之品。他在文中写道:“云南的大山可以改变许多人对山的观念。”说实在的,云南的山我也是看过不止一处,但读了《云南的山》我才真正改变了对山的观念。在《云南的山》里作者不仅像《秀山的魅力》那样描摹大自然中山的秀美和壮美,也不仅注重这些山水文化之后的大典蕴含,还把笔墨投注到山的子民的精神状态和生存状态的描绘之中。白马镇是云南浩浩荡荡大山的皱褶中的一个小镇,是作者的出生地,也是作者用来象征山的精神的载体。作者不仅写出了山的皱褶,还写出了这些山民的精神皱褶。“虽然饥饿像影子一样,或远或近跟着他们,但藏在他们心中的希望,却像是山间的雾,起了又散,散了又起。”因为山里人一直被饥饿困扰着,所以,“在我的故乡那样的山间小镇上,吃饭的时候,男主人的面前必放着一杯酒,否则有贫穷之嫌,惧内之讥。”酒意味着不饥饿,意味温饱和富有,因而山里人便经常喝醉,“一位姓陶的苗族汉子,每一街子(云南的风习,一般以附近的六个市镇为一个单元轮流赶集,天天一个轮回,叫作‘一街子’)都要痛饮一回,喝醉以后就满街乱跑。”“老陶赶街时所卖的东西,有农产品、兽皮或药材,而卖的钱,都被他当天就喝光了。”贫困的山区,贫穷的山里人,饥饿和醉酒像两个不谐调的音符碰撞在一起,如果说因为饥饿所以醉酒,因为醉酒所以饥饿,热情、憨厚、质朴的山民的精神状态在作家不经意的描述中自然地显露出来。    
    白马镇上的赵神仙身上有点现实主义的色彩,据说这位草药医生,有“喊子儿”的本事,就是子弹打在人身体上,不用开刀而是凭嘴把它喊出来。赵神仙取子弹的方式,是用酒精刺激神经,让肌肉将子弹“挤”出来,但在山民的眼中是“喊”出来的。作者在写这个怪事时,始终抓住“转述”,非亲眼所见。有趣的是作者去找赵神仙核实时,赵神仙已经死了。“喊”子弹的传说将继续在山里流传下去,山民们的神秘依旧会神秘下去。    
    山里种植一种叫三七的中药,属名贵之药,种植起来也极为艰难。三七得了瘟病,全村人为此发愁。古老的山里人流传着一个治瘟病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成熟的少女,让她脱光了衣服,在有病害的三七园里跑一遍。原理是三七不好意思看少女的裸体,只好回避而逃,三七就没有病灾了。全村人推举一名少女去驱瘟,美丽漂亮的玉珠挺着毁婚约的压力,赤身裸体从一个三七园跑到另一个三七园,“山风吹起她的头发,她像飘飞着的仙女。”这本是一个非科学的乡风民俗,可由于三七关系到全村人的生计问题,玉珠的裸奔便带上一种舍生取义的精神。我在为玉珠献身感动时,又想到了西门豹治邺的故事,事隔两千多年之后,同样的寓言依旧在上演。玉珠裸奔故事带有多重的意味,她是山民精神褶皱最明显的一个符号。    
    写山,写山里人,写山的风貌,写山民的精神状态,在胡廷武的一系列以“山”为背景的散文中是有意为之的。作家在面对这些山的故事时,始终用一种温和的审美的目光注视着,并不进行太多的价值判断。《随想》一文可能是胡廷武的美学理想的具体阐释,他由云南石林的种种比拟说起,“我不主张把石头说成是万年灵芝、观音菩萨、小象之类或别的什么。石头就是石头。当我们把它们看成某种动物、植物或别种东西的时候,他们总是有缺憾的。而只有把它们看作石头本身的时候,我们才能把握了它们自在的本质,这时,它们在我们的感觉中就会变得完整,甚至完美无缺了。人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人不能达到这一点,而石头却可能达到这一点。”这里对石头“完美无缺”的肯定,实际是对审美客体的尊重,而不是在审美客体上人为强行贴上什么标签。因为无论是少女唐玉珠,还是神医赵神仙,作者对他们始终采取一种审美的注视,而不是价值的评判。    
    正像有些研究者所阐释的那样,胡廷武的散文意境和审美理想是受了老庄“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得意忘言,得鱼忘筌”等哲学思想的影响。他注重散文的意趣,但在行文时又处处藏意,隐藏对一般散文作家喜欢“点睛”的简单升华。他是以趣寓意,将趣味写足,而境界自出,意味也就产生了。对事物本质的认识,他是有所保留,用他对石头的理解,就是把事物自身当事物看待时,事物自身便是本质。这个本质便是“意”,但事物自身很难表现,本质更是一种现象与状态的自然呈现。这也是他能够反复研读“秀山”,反复注视“云南的山”的最好注脚。李白说“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相看便是本质,也是意趣。    
    注重意趣,注重境界,是散文审美的不可忽略的要素。中国传统的诗学理论,便是以意境为基本框架的。中国诗歌的审美规则与散文是一致的。胡廷武的散文能够跳出一般的套路,别开生面而情趣盎然,在于他成功转化了小说创作的一些方式,充实到散文的创作中。我们不难发现,胡廷武的《云南的山》、《听鸟》等都有了很强的叙事性,个别地方可以当作小说来阅读,但整体上又不是以人物的命运作为框架的,这些人物虽然形象生动,但都是作家审美视野中的一块“石头”,他们自身的状态因作者以纪实的笔墨写来,并没有形成强烈的冲突和思想的交锋。胡廷武擅长写人,但并不是刻意经营塑造,而是几笔勾勒就栩栩如生,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物都是片断化的,是作家情绪流淌中带出来的。由于小说注重人物的精神状态,因而胡廷武的散文便时常写出人物精神状态,而这种精神状态又没有烙上太多意念的痕迹,往往丰富了散文的内容,又使散文有一种清明上河图式的清新和自在。《听鸟》或许可以写成一篇富有沧桑感的小说,只是那会有太多的戏剧性,而现在作者以童年视角和现在的视角交替出现,双重关照中写出养鸟人的性情和命运。有趣的是胡廷武笔下的人物往往带有较强的艺术气质,不知是作家自身气质投射的结果,还是有意选择的“同类项”。这些人物身上的艺术家气质,与作者所推崇的那种乐观的人生态度恰是一致的。    
    胡廷武的散文中还经常出现父亲的形象,这使得他的文学有点“恋父”的意味,甚至父亲的鼾声也会成为一种可以欣赏的乐曲。父亲不只是一种长者的形象,也是故乡的形象,还是传统文化的形象。胡廷武在有意无意地塑造父亲的完整形象,有时候让我们想起朱自清的《背影》,有时候父亲也会像鲁迅《故乡》里的闰土,当然更多的时候是慈父的形象。作者对故乡的了解是由父亲讲述的,父亲成了故乡的代言人,这也让作者对故乡的叙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这种审美上的隔离效果,来自作家多方面的艺术造诣。    
    如果说胡廷武散文的内容是以山的质朴、山的丰富来取胜的话,那么他的语言则以水的灵动、水的清秀取胜。法国汉学家居安里说汪曾祺的小说充满了水意,是指语言的滋润和灵动。胡廷武虽然不像汪曾祺的语言那么典雅,但也是明净如泉。所谓“行所当行,长止于不可不止”,说的便是语言的行云流水之势。这与作家的修养有很大的关系,从胡廷武的散文集来看,他涉猎音乐、美术、书法、戏剧,甚至烹饪诸多领域,这些艺术门类以丰富的营养滋润了他的生活,也滋润了他的语言。无论是那些关于山水的文字,还是往事追怀之章,无论是议论时事新闻,还是谈论文化艺术,胡廷武的语言总是能准确到位,不事雕琢,有时故意避重就轻,让更多的意趣蕴含在叙述之中。当然,胡廷武的散文有的随笔色彩重一些,意大于趣,有些记人记事的小品则趣大于意,并没有整齐划一地依照一种模式进行写作。文无定格,有意趣者便生动,无意无趣则难免枯燥。胡廷武是深谙文章三味的。    
    2001年11月改定


第三部分 怀想激情的年代第14节 怀想激情的年代(1)

    一、似曾相识燕归来    
    2002年夏天是“激情燃烧”的岁月,虽然这一年的夏天并不是特别的酷热,更谈不上“燃烧”,然而一部叫《激情燃烧的岁月》的电视剧,却让荧屏“燃烧”了,每个省的卫视台都在放,然后重播、再播,创下主旋律电视剧收视率的新高。这种收视的盛况,只有三年前的《还珠格格》才可比拟。《还珠格格》是标准的娱乐剧,含有很多的无厘头成分,《激情燃烧的岁月》是一部正剧,里面的历史几乎可以与档案参照阅读,与《还珠格格》的戏说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有趣的是,在注重“眼球经济”的今天,电视吸引观众的妙才是让美女俊男当主角,像《还珠格格》中的小燕子、紫薇、阿哥都是赵薇、林心如、苏有朋这些靓女、帅哥来担纲,而《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的主人公石光荣是一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与时下流行的F4等俊哥哥的形象相距甚远,女主人公褚琴也由非偶像型演员吕丽萍来出演,老头、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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