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t memory by litduck (虐心+超级后妈文+悲啊)-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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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歌。”他扔出个重磅炸弹,炸得我头晕眼花,嘴当时就抽了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子里全是小说,电视里的类似情节,该说什么来着,那里面的人说什么来着,怎么就到我身上来了?于是我只好仍旧瞪着他,脑子飞速地算着他骗我的概率。
他在我家时,如歌从来不理我。。。。。。
结论是,我好象该信他,这样一想,从最初的惊诧中脱离出来的我,感到了一种被耍的愤怒!
“你不想说点儿什么吗?”呸,我只想打得他满地找牙。我握紧了拳头,但我还有理智,我知道我干不过他。“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再捉迷藏了,我喜欢的人不是你姐,是你。”他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读出点儿什么来。
“谢了,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我听见自已说,转身,慢慢地向回走。天哪,让我喘口气吧,我的大脑不能负荷再多的东西了。然后我突然想起来,回身对他说,“我家最近出了点儿事儿,你可能也知道,我实在没心情。”——和你吵架,我在心里补上。
没想到他追上来,“如果你肯跟我,我帮忙摆平。”“谢了,我不卖。”我机械人一样继续前行。这倒是像他会做的事情,要是做梦的话,现在就醒了吧。我用手扭自已的大腿,痛,可是没有醒,莫风也没有再跟上来。
我拖着腿回到家,爸在厅里等我,见了我,只说了一句“早点儿睡吧。”就又回屋了,我却只想哭。没错,他说的对,我只是一个废物,什么忙也帮不上,扑在床上,还是哭不出来,却从身下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我拿起它,好一会,才集中起精神想起来,这个是美美放学前给我的,我迷迷糊糊就拿回来了。糟了,以前总是收到这个,早就有经验了,拆开一看,果然,什么时候,她喜欢上我了?很糟,这代表我们刚缓和的关系又要紧张了。突然我很想笑,一天之内有两个人向我表白,而且一男一女,这情况还真少见,也许算是绝无仅有。我咧开嘴,泪水却先滑了出来,久违的泪水一如记忆中的略带咸味儿。莫风为什么那样说,他是真是,还是只想玩玩?听说有人好这个。
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看到姐的门缝中透出光亮,于是我上去敲了敲,“进来,”姐带着浓重的鼻音。推开门,首先进入我视线的竟是一床的纸鹤,淡蓝色的,而姐,仿如坐在海浪上的人鱼。以前我做手术的时候姐也给我折过,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她又在乞求什么?我站在地中央,不知说什么好,姐也没有抬头看我,只是手里忙着。“姐——”我的嗓子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声音很怪。求你说说话吧,每个人都这样沉默,我的神经快断掉了。
象是听到了我心里的话,姐挥手清出了身边的一块地方,示意我坐下。“那天,如果那天我不那么冲动就好了。”姐低低的声音,好象教堂忏悔。“不,是我不好,我不该——”起因在我,“不关你的事。”姐打断我。“我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打了他一个耳光,”姐的视线定在前方,没有焦点,“以前那么多事情我都忍了,为什么那天就那么冲动呢。现在爸怎么办。。。”晶亮的珠子在她眼里变得饱满,然后落下,将纸鹤的翅膀变成深蓝。我伸手搂她在胸前,她就那样一抖一抖地哭起来,把呜咽闷在我的胸口。“你没有错,你没有错,没错”我低喃,那么错的是谁呢?
轻轻地,嚓地一声,黑暗中我的房间闪出了一个火苗,就着光,我又在心里念了一次左手拿的电话号码,右手轻轻一挥,叭地一声,我又重新沉入黑暗。从姐那里要来了莫风的电话,我知道,犹豫越久我就越不可能有勇气,可就是想再拖一会儿。扔掉火机,我把电话拿了过来,那边响铃,一声,两声,三声,就在我想放弃的时候,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静,他知道这个号码,知道这边是我。“明天放学我去你那里,把地址给我。”我一只脚上了贼船。
原来他住的地方离我们学校并不算远,公寓院大门的保安只死死地盯住我看,没有拦住问话,等按门铃的时候,我的背都僵了,我听到他的声音说上来,注意到那边小屋里还有一个保安看着我。我逃也似地跑上楼,钻进他开的门缝,关上门,靠在上面。这屋子居然主色是天蓝色的,墙壁还有海浪的花纹。姐一定来过这里,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折蓝色的纸鹤啊。“怎么,有人追你?跟他们说是找我的就行。”莫风不知从那个角落转出来,一身白色的休闲服,眼光象X射线把我从头扫描到脚。
我仿如置身童话世界,海妖王散发着邪惑的魅力,手握金晃晃的叉子,附视他的祭品,悠扬的音乐声中,他踏浪而来,托起我的下巴,“脸色这么白,我有这么可怕吗?”一句话,让我回神了,我打掉他的手,看清他手中拿的只是锅铲,屋里音响开着,又放着他那些什么浪漫的破调子。放声大笑和转身跳走两个念头同时跳到我的脑中,实际上我却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明白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似乎是自嘲地笑了一下,“还很有精神嘛,跟我来吧。”
跟着他经过吧台,绕过饭厅,竟进了厨房。他在做饭?这件事和他这个人看起来实在是不搭调。不知他在搞什么鬼。突然,我想到以前看的一些东西,眼睛迅速地扫着每个角落,没有,没有黄瓜。。。
“我看你好象很喜欢肉食,没做素菜。”他正忙,没看到我眼神的异样。
松了口气,我早忘了吃饭这回事儿了,只想早点儿完事儿回去。“嗯,不用那么麻烦,我跟家里说同学过生日,等会儿还要早点儿回去。”我插在裤袋里的手攥了起来。“没有那么快。”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如果想看到我脸红或者羞怯,那他是打错主意了,我决定保持沉默。
吃饭的时候,他肆无忌惮地盯着我看,我也不以为意,只是拼命塞东西到自已的嘴里,因为,味道还不错。“真看不出来,你的嘴能张得这么大。”我没有回答,起身到吧台,想选一种烈性酒,却被他一把拖了回去,“别想灌醉!看来你吃饱了。”他拿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找出两支酒杯,拉着我走到客厅。
在蓝色的海洋中,我感到不安,接过他递来的酒大口地喝着,观察着屋子的结构,惊奇地发现,一朵朵云彩盘旋一而上,那是楼梯,中间以玻璃支持,所以看不大出来,上面是卧室吧。
正当我出神的时候,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而当我发现他的眼睛颜色早已由棕色变成几近黑色的时候,他温热的,带着酒味儿的嘴唇已经压了上来。我没有动,只是松了手,任酒杯落在沙发上,我知道那会落下污渍,就象他会在我身上留下污渍。他的舌慢慢地描绘着我的唇,带着浓烈的酒味和男人的气息,几乎有点儿象辣味。他的舌试图撬开我的牙齿,我松开了,任他的舌纠缠我的。我有点喘不过气,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想把他推开一点,他放弃了我的唇,凑到我的耳边,“你不配合,我也就不会帮你。”说完,他一把抱起我,向楼上走去。因为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我不由得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那个吻和我吻过的女孩不同,她们带着甜美的气息,也柔软得多,让我有种想一口吞下那个嘴唇的感觉。可是这个吻——我注意到自已并不反感,只是不同而已。既然来了,何必去想那么多,被象女人一样对待,只要当这个身体不是自已的又有什么,反正又不是真正的女人,我不会失去什么。
突然一个想法尖利地划过我的后脑,让我觉得头痛,不是,是他把我扔在床上,我的头撞在了床头。我迅速地坐起来,在他扑过来之前问他“你没碰过我姐吧?!”我的声音有些不稳,我盯着他的嘴唇,有些怕听答案。“没有。”他挑起眉。“你发誓!”他笑着举起手,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向我走过来。
“我去洗澡。”我一把推开他,却找不到门。这个屋子也是蓝的,深深浅浅的蓝,我觉得我快疯了。咔哒一声,他推开了一扇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在我关上门之前,听到他的声音,“里面有睡袍。”
3
我洗得很快,只想着快点儿回家,时间太紧了。等我拎着衣服出来,他倒是如我所愿地迅速扑上来,把我扑倒在床上,还是吻,不过这回他迅速地转移到了我的耳朵上。他的舌头很灵活,卷着我的耳垂,又象是要把整个耳朵吞进去。很痒,他的气呼在我的耳朵里,手则在我的身上游移,我开始觉得热,当他啃着我的锁骨的时候,我感觉胯间胀起来了,意识到这个,我的脸更热了,是他的技术太好,还是我不太正常?不知他放的什么音乐,沉糜的乐声中有着喘息的声音,仿如催情剂。很快,我就不再注意这些了,不知是沉在他的气息里,还是乐声中,好吧,反正我也乐得享受。
当我在快感的颠峰盘旋的时候,没有想到痛苦正在后面等着我呢。
我游走于天堂与地狱,最后堕入黑暗。
清醒过来,发现他抱着我坐在浴池的边上,正往蓝色的大池里放水并加入蓝色的浴盐,刚才的气闷已经好点儿了,可能他从我书包里找到了药,我以为我会死呢,还好都过去了。他为了保持我坐的姿势一直把我抱在身前,坐在他的腿上,清理里面的时候他从后面抱着我,张开两腿别开我的腿,我看到他的硬家伙,不过他倒没有怎么样,看来是不想弄死我,水里泛着红色。
我一动不动,象个木偶任他摆布,实际上,想动也没有力气,怎样都会觉得痛。背对着他的时候,我的眼泪滴落在水中,屈辱和羞耻感不停地啃咬着我,没想到还有那个步骤,而我,在疼痛的时候居然还会有快感。我把嘴唇都咬破了,也没能制止自已喊出来。“你会帮我爸的吧?”我问他。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答应的事,会做的,不过,可能职务保不住了,这事儿不小,先保命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问“你身边有人和我得一样的病吗?”“先天性心脏病不是那么容易得吧?象你这么严重的也少。”
“那你怎么知道该让我保持坐姿?”我的声音硬邦邦的。
“我不会问人吗,他们说你这种病发的时候要保持坐姿,你动过几次手术?”
我抽紧了下巴,“不记得了,每一次都说能好,弄到现在还不是能拖一天是一天,随时准备向阎王报到。”我记得,我的心脏记得,四次,有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拿我当小白鼠,只有姐说过,没有把握就不要再做了。不行,我不能恨,我不想恨任何人,除了这个王八蛋。
他让我跪坐在水里,自已出去了,其实我醒了没事儿了,根本没必要非坐着,不过懒得和他说。我趴在边上,扭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已,变态,一面墙都是镜子。
我突然想起了一年级一个女孩子在粉红色信封里对我的形容——长长睫毛下的大眼,时而狡诘,时而迷茫,时而忧伤,牵动我每一种心情,英挺的鼻(这是我最满意的部分,让我多了几分男子汉该有的英气)每一次呼吸也带动我的呼吸。薄而丰润的唇,你涂的紫红色唇膏亦是我的最爱。(要不是有病,谁愿意嘴唇发紫!)你颀长的身材,飘忽的气质,(我什么时候飘忽了?)白晰的容颜,象一位从天而降的天使。哼,天使?要是她看到我现在这付样子,不会这么说了吧。镜子被水气弄得模糊,我的脸发红,湿了的流海落下来遮住半边脸,看起来竟有点柔媚。这种景象让我恶心地别过脸。
莫风回来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迷糊了,感觉他用一个大毛巾把我包起来抱走了。先让我睡一下,我再想其它的事情。
闹钟响了,我伸出手,在桌上摸索,却什么也没摸到。倒是把一些东西弄到地上去了,咚咚几声,好象情况不算严重,是长毛地毯,不会摔坏。
长毛地毯?!我猛地支起身子,一阵头晕,又摔在床上,蓝的!我转头,看到莫风正坐在床边,压低声音接电话。头轰地一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完了,我翻到地上,捡我散乱的衣物。他正好讲完电话,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