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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霹雳蔷薇 作者:诸葛青云-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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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孙飞琼丝缰微抖,催动马蹄,一面招呼小白大黄随在马后,一面答道:“昆仑之巅。” 

  夏天翔又惊又喜说道:“姊姊要陪我去找鹿玉如么?但我们为何不等参与了震天派开派大会以后再去呢?” 

  仲孙飞琼道:“一来如今时方十月,距离震天大会之期尚有相当时日,我们流荡江湖,无所事事,正好走趟昆仑。二来鹿玉如既与你爱恨纠缠,又处于她父母为仇的两难之间,虽然遁世逃禅,定仍寝食难安,心烦已极。如今厉老前辈与凌、董两位前辈既已旧恨冰释,言归于好,我们为何不设法早点找到她,告诉她这桩佳讯,让她获得莫大安慰与高兴呢?” 

  夏天翔钦佩无已,把头凑在仲孙飞琼颊旁,边自领略温馨,边自说道:“仲孙姊姊,我一点都没有把你比错,你真是一轮清高无比、圣洁无俦的中天皓月。” 

  仲孙飞琼失笑道:“你不要把我捧得那般高法,我若真像中天皓月,你便像那月旁的乌云,时常搅得我明镜生翳,道心不净。” 

  夏天翔笑道:“像姊姊如此洒脱的人物,怎么也有这等道学气呢?成仙成佛,有何好处?便如传说中的月殿嫦娥、广寒仙子,也不过落得义山诗中所吟的‘碧海青天夜夜心’而已。像我们这样同心结伴,啸做江湖,拔剑降魔,济救民物,无论对人对己,不都比什么清净无为的仙佛之流强得多么?” 

  仲孙飞琼笑道:“你这种见解只对一半,我们如今以百岁人生分作两世,则前半世应该为人,后半世应该为己。为人之道,自应慷慨有为,雄声掸阖,但为己之道,却无过于潜心养性,宁静滔泊。故而无论何事,贵在勿颇勿偏,务求合于中庸,才是上智。” 

  二人一路谈笑,千里关山,容易飞渡,昆仑绝峰,已在目前,仲孙飞琼遂命小白大黄与青风骥,于峰下随意游行歇息,启己及夏天翔则施展轻功,援登绝顶。 

  到了昆仑派人物丛居的昆仑宫左近,远远望见有位宽衣博带的老人,正自负手宫前,悠然自得地眺览烟霞,往来蹀踱。 

  夏天翔看出此人正是知非子的师弟、曾以“天荆毒刺”暗算鹿玉如的“昆仑逸士” 向飘然,不由愕然止步,向仲孙飞琼低声说道:“仲孙姊姊,这向飘然谋夺掌门名位;暗害知非子,为人凶残卑鄙已极。他的这些罪行已被鹿玉如向昆仑门下弟子揭破,我料他必然无颜再转昆仑,怎会仍在此处,神情并显得颇为得意呢?” 

  仲孙飞琼想了一想,低声答道:“我们此来,是为了寻找鹿玉如,其他之事,只好暂时不管。且自现身上前,看这向飘然如何发话,再相机回应便是。” 

  夏天翔点头同意,两人遂转过崖角,笑语从容地向昆仑宫前缓步走去。 

  “昆仑逸士”向飘然因这昆仑宫已近昆仑绝巅,经年均少人踪,突见有人现身,不由颇为诧异地凝目注视。 

  一看之下,更觉诧然,因为认出这一男一女中,男的正是曾在大巴山得见自己被鹿玉如指破秘密、丢人现眼的夏天翔,女的则未见过,但风采高华,神仪朗澈,无论气质容貌,仿佛都比鹿玉如还要强胜。 

  思索之间,夏天翔与仲孙飞琼业已走到距离这位“昆仑逸士”向飘然只有一丈三四。 

  向飘然脸色一沉,横身挡路,冷冷说道:“昆仑派已决定闭关十年,在这十年以内,聚居昆仑宫中,研求绝学,不与任何武林人物交往。两位来此何事?且请止步。” 

  夏天翔闻言止步,但却哦了一声,含笑问道:“夏天翔请教向朋友,昆仑派闭宫十年,不见外客之事是谁决定?” 

  向飘然沉声说道:“这样重大的决定,自然是掌门人亲下令谕。” 

  夏天翔笑道:“昆仑掌门知非子已于祁连山绛雪洞口自尽身亡,难道他竟死为鬼雄,能在九幽传令?” 

  向飘然双眉一轩,接口说道:“人事有代谢,江湖遍血腥。知非子虽已谢世,但昆仑掌门的职位自然有人继承,而闭宫十年之举,也就是准备血洗祁连,为我大师兄、三师弟报仇雪恨。” 

  夏天翔灵机一动,目注“昆仑逸士”向飘然,微笑问道:“向朋友,昆仑派的新任掌门,恐怕就是你吧?” 

  向飘然得意傲笑道:“论辈份、论武功,除我以外,昆仑派中谁还够资格担任掌门名位?” 

  夏天翔笑道:“失敬,失敬,原来向朋友果然得趁心愿,继任昆仑掌门,来来来,我且为向掌门人,引见这位与我同来的仲孙飞琼姊姊。” 

  夏天翔话中“得趁心愿”四字,意含讥刺,听得“昆仑逸士”向飘然脸上一红,只好故作不知地问道:“你们远上昆仑,究因何事?” 

  夏天翔眼珠一转,微笑说道:“我们并非专上昆仑,只因西陲有事,遂顺道来践旧友之约。” 

  向飘然问道:“我昆仑派中何人与你有约?” 

  夏天翔笑道:“与我定约之人,是昆仑门下的赵锰、潘莎,请向掌门人命他们出宫与夏天翔一晤便是了。” 

  向飘然闻言,暗笑对方不知赵钰、潘莎及云野鹤三人早在自己的“天荆毒刺”暗算之下,化作大巴山中的三堆白骨,但却丝毫不露神色,摇头答道:“昆仑派锐意革新,力图上进,这十年以内,不仅谢绝外客,即门下弟子中,除去轮值采购用物者外,亦不准擅出昆仑宫半步,故而你们要见赵钰、潘莎,必须等到十年之后。” 

  夏天翔先提赵钰、潘莎之故,便系掩饰自己此来真意,闻言之下,遂乘机转入正题,装作漫不经意地随口微笑问道:“赵钰、潘莎二位既然无法相见,则鹿玉如呢?” 

  向飘然老好巨猾,夏天翔虽已力加掩饰,但仍被他看破内情,暗自忖道:“原来鹿玉如并未在自己毒上淬毒的‘天荆毒刺’之下死去,这两人远上昆仑之故,即是为了寻她而来。” 

  仲孙飞琼因自己首先亟需知道之事便是鹿玉如是否人在昆仑,遂设法套取向飘然口风,含笑说道:“向掌门人不必为难,鹿玉如能见与否,仲孙飞琼及夏天翔听你一言就是。” 

  向飘然心机诡辣无伦,就这片刻之间,业已根据夏天翔、仲孙飞琼的语气神情,编造了一套说法,点头答道:“因为鹿玉如不在昆仑宫内,我正考虑容她与你们见面,是否与昆仑派闭关不会外客之令,有所抵触。” 

  夏天翔听出鹿玉如人在昆仑,不禁又惊又喜问道:“鹿玉如不在昆仑宫内,却在何处?” 

  向飘然见他这等焦急的神情,遂越发拿稳主意,接口答道:“鹿玉如似乎受了什么重大刺激,回转昆仑之后,竟然神志失常,我只好命她离群独居,如今正在昆仑绝巅的百丈壁顶。” 

  这几句话儿,不仅编造得恰到好处,又复正合“绛雪仙人”凌妙妙昆仑之巅的指示,夏天翔与仲孙飞琼均自深信不疑,遂由夏天翔对这如今身为昆仑掌门的向飘然含笑说道: “向掌门人,请容夏天翔与我仲孙姊姊一会鹿玉如,或许我们可以治愈她的精神失常之症?” 

  向飘然暗自不住狰笑,但表面却仍作沉思,想了好大一会,方似十分勉强地点头说道:“你们既然这等说法,我便允许你们攀登百丈壁顶,与鹿玉如相谈片刻,但在日落之前,必须离去,并不可再来昆仑扰闹。” 

  夏天翔暗中窃笑,自己只是在未与鹿玉如相见之前,不愿与昆仑派人物闹翻,致成僵局。否则,谁还向你一再好言商请,干脆施展轻功,飞登绝壁,把鹿玉如带走,送到高黎贡山凝翠谷的莫愁石室之中,让她眼见父母言归干好,享受享受温暖乐趣。 

  仲孙飞琼生性平和温顺,更不愿在武林间逞强斗狠,妄结仇邮,遂在听完向飘然的话后,点头笑道:“向掌门人请放心,我们见了鹿玉如后,只略谈几句就走,大概不必等到黄昏日落。” 

  向飘然伸手向上一指说道:“你们既然如此说法,便请自去,恕我不陪。但百丈壁陡拔峭滑,除了有几根山藤可资借力之外,极为难走,要不要我借两双昆仑派特制的登山剑履给你们应用?” 

  夏天翔摇手大笑道:“不必,不必,区区数十丈陡立的山壁,夏天翔等大概还不致被它难倒。” 

  话完,便与仲孙飞琼向“昆仑逸士”向飘然略一抱拳,双双施展绝世轻功,绕过昆仑宫,继续上行,驰往昆仑绝顶。 

  片刻以后,已抵绝巅,面前果然矗立着一片高约七八十丈的陡峭石壁。 

  仲孙飞琼对这片峭壁细一端详,向夏天翔微笑说道:“翔弟,闯荡江湖,游侠四海,最忌之事便是恃技自傲,过份骄满。你看这七八十丈峭壁,不但密布极为肥厚润滑的碧薛苍苔,壁形并还上端突出,下端缩进,宛如一枚绝大的香章,矗立云霄,若非尚有几根由顶倒垂的粗巨山藤,凭我们的这一身功力,上得去么?” 

  夏天翔笑道:“既有山藤就好,我们总不好意思真个借用昆仑派特制的登山剑履吧?” 

  话音甫落,真气忽提,凌空纵起四丈来高,伸手捞住一根粗巨的山藤,略微借劲,接连三个“云里翻身”,便已上升了十八九丈。 

  仲孙飞琼不禁喝彩道:“翔弟弟真好轻功,你近来武学进境确实不凡,爬起山来,几乎要胜过小白了呢!” 

  夏天翔听得失笑叫道:“仲孙姊姊快来,你不要变着花样骂我,我们且赶到这百丈壁顶,欣赏欣赏昆仑落日奇景。” 

  仲孙飞琼嫣然一笑,也自照方抓药,与夏天翔同样施为,一面攀藤急速上升,一面向夏天翔笑道:“翔弟如今也学得油腔滑调,心不应口起来,你急于赶到这百丈壁顶,究竟是想看昆仑落日?还是想看你的玉妹妹呢?” 

  夏天翔俊脸一红,暂停上攀,发动反击笑道:“姊姊若是吃醋,我们便不去也罢。” 

  仲孙飞琼赶到夏天翔身边,玉颊飞霞,佯嗔叱道:“翔弟该打,怎的说出这种话来?我对鹿玉如若有歧见,何必怂恿你赶来昆仑?如今上壁在你,不止壁也在你,我却恕不奉陪,要带着小白大黄及青风骥,独自回转中原去了。” 

  这番话儿,把夏天翔听得周身冷汗,慌忙姊姊长姊姊短,连连陪礼。 

  两人一番笑谑,不知不觉问,业已援藤借力,翻上壁顶。 

  但壁顶只有白云如带,天风砭骨,却哪里有那位曾与夏天翔合体结缘的鹿玉如的丝毫踪影? 

  仲孙飞琼秀目方自一蹩,夏天翔却手指壁顶一个仅可容人的小小洞穴说道:“姊姊,鹿玉如莫非在那洞穴之内,我们过去看看好么?” 

  仲孙飞琼目光一转,苦笑摇头说道:“据我猜想,鹿玉如可能不会在那小洞之内。” 

  夏天翔真气微提,飘身纵到洞口,往里望了一望,讶然叫道:“姊姊,你怎的猜得这般准法?这洞穴深才数尺,根本不能藏人,是个假洞。” 

  仲孙飞琼笑道:“翔弟,我们心切劝慰鹿玉如,未曾细察向飘然的神情语气,以致上了这莫大恶当……” 

  话犹未了,突然一股焦臭之味,自壁下传上。 

  夏天翔连嗅几嗅,愕然问道:“姊姊,这是什么气味?” 

  仲孙飞琼黛眉颦蹙,臻首微摇说道:“这气味已在我意料之中,必是向飘然纵火烧去那几根山藤,以断绝我们下壁之路。” 

  夏天翔犹存不信地走到壁边,往下一看,果见仲孙飞琼猜得丝毫不差,山藤微含油质,燃烧极速,片刻之间,便自燃尽。 

  夏天翔勃然变色说道:“仲孙姊姊,我们连番巧遇,功力大进,且等向飘然上到壁顶之时,索性替昆仑派剪除这名败类。” 

  仲孙飞琼看了夏天翔一眼,缓缓道:“翔弟往昔聪明无比,今日怎变得糊涂起来?那向飘然老好巨猾,何等刁恶,他在这等情况之下,肯上壁来与我们互相搏斗吗?” 

  夏天翔剑眉微剔,傲然说道:“向飘然若不上壁,徒自烧断山藤,却奈我何?” 

  仲孙飞琼反问道:“翔弟,我们目前的境况极为凶险,你切莫再复意气飞扬,我来问你,这昆仑绝巅可有食粮?可有饮水?” 

  夏天翔剑眉双挑,摇了摇头。 

  仲孙飞琼又道:“既无食粮饮水,则向飘然怎肯上壁与我们相斗?他只要静等我们饿得头昏眼花,渴得全身无力之际,手到擒来,岂不省事?或是干脆三五日不理我们,让我们在这天风吹拂之下,自行变为饿浮冤鬼。” 

  夏天翔这时方听得有些着慌起来,眉头紧皱,向仲孙飞琼说道:“姊姊,向飘然倘若真照你这种办法与我们干耗起来,倒真使我们有力难施,异常辣手。” 

  仲孙飞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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