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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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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仇老,”那位姓杨道士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薛使者,此次往赴南陈朝,可曾听说宫中大变,忠诚被诛杀,佞臣受宠?”    
    声音低沉,但非常有力,每一个词都像是铁匠锤下飞溅的铁屑,带着炫目的弧光,投进薛道衡的心坎,不管情愿与否,薛道衡都感受到这位说话人的内心的愤愤不平。    
    “这位蓝衣道士,正是你在江边遇见的章仇,此人乃隐士,他的弟弟章华如今已到极乐世界去了,究其原因还不是后主小儿昏愦无道,我日夜观看天象,镇星出于东南已不止一日两日,光道日强。光愈强,南陈气数越尽了。”姓杨的道士侃侃而说。    
    “陈后主生活糜烂且不论,朝政紊乱,哪里还有什么君臣之分,皇上与奸佞同榻而卧,共拥侍女,敢谏的忠良尽被贬黜,小人当道,佞邪专朝,上下相蒙;危亡不恤,人心涣散,众叛亲离,如此荒淫王朝,不亡何待!”    
    一语石破天惊,像山洪爆发,汩汩滔滔奔腾而来,把凝聚在隋室上空的犹豫不定的空气,冲得一干二净。    
    不知不觉中,那先前消失的年轻后生已进了屋子。    
    章仇一指那英武青年,“此人姓周名法尚,是陈朝有名的骁将,当年曾跟萧摩诃南征北战,立下齐天大功,可惜啊,就如此勇武之人,却为谄言所中,亡命北投,说起那谄言起因更是令人碎牙断齿。”    
    章仇见那年轻人,周法尚已是浑身燃遍复仇的火焰,“希望薛内使能将我推荐给文帝,必有上用。”薛道衡望着眼前的章仇:须发虽白,但目光依然炯炯有神,他似乎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这等出类拔萃的人物为何还要遁迹山林,隐于江湖?看来,人的出世与入世往往存于一念之间。姓杨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隐居于华山的冯翊武乡人杨伯丑,曾常对人说,他是受羲皇所教,与大道玄同,熟知老子的《道德经》,言谈举止奉为圭臬,理穷众妙,能预测凶吉,以阴阳术数驰名,尤精卜卦。    
    晚饭后,薛道衡求他预卜前程。杨伯丑含笑道:    
    “卜以决疑,使者勿疑,但求人随事迁,不可枉顾奔命。你以内使侍郎的身份出使南陈,已是圆满,何需卜卦?若真信老者之言,不妨替你叨唠几句,道衡,道衡,显之于仁,仁者造化之心,用者造化之功,仁本内者也。仁者、智者,即君子也,若以天人赋受之界而言,继者,善也,成者,性也,万不可被形气所拘、物欲所获,诚如春夏之生长万物,用奉在外者,春夏是显,秋冬是藏也。”薛道衡沉默了,无言以对。    
    这一夜,薛道衡主仆二人被安排在华丽厅堂就寝。但他哪里睡得着呢?胡乱地睡个囫囹觉,大清早,便起身漱口。回至茅草房,只见松烛如炬、油脂泻地。    
    两位老者依然在棋枰纵横捉对厮杀。不知日上林梢,一阵雾气随风而入,烛火散乱。“二老,”薛道衡道:“昨夜蒙二老款待,不想二老竟是一夜未眠,实在是让道衡惭愧。”    
    “你是朝中之人,公务缠身,哪似我等闲云野鹤,居无定所。内使这一回去,不妨将周法尚带回引荐文帝,平陈定有大用。”    
    这时,周法尚已备鞍拽马,等候在门外。    
    “那好,”薛道衡笑道:“不知二老可要在下引荐?如果不,在下还有一问,此地宅是何所居?哪来昨日的两位侍女?”    
    杨伯丑说道:“说你是仁者,仁者显也,此是你的最大缺点,不该问的事万不可问,不该知的事,万不可知,既然薛内使打听到了,老朽不妨明说罢。”    
    一阵短暂的沉吟,杨伯丑慨叹:“此地也是君王所居之所,当然是前君主了。”薛道衡吃了一惊,“莫非文帝已有了动作?”    
    “内使不必担心,想那文帝办事何等精妙,三思而行,你想,就目前伐陈来看,已是万事俱备,只欠声名了。这里就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萧岿的儿子萧琮。现在是柱国,封为营国公,因不习帝京的风水,故特在此处养性,一心向道,静心修禅。”    
    这么说,隋文帝已等不及我回家了。只是这借口,借口从何而来呢?    
    “内使不必忧虑,只需回去复命。据老朽看来,圣诏当在最近几天就要颁发,但战事还需假以时日。”杨伯丑不紧不慢地说,“一代圣主,做事的精细自是密不透风。”    
    文帝杨坚真有些火了,龙颜震怒起来,那满庭的奇花异草也禁不住地俯下身子,更何况满朝的文武。班首高颎苦笑着脸,似乎也是不知所措,实际上是胸有成竹。他知道,文帝光火的原因是,到现在为止,还有人对讨陈大计畏首畏尾。今日早朝,太常侍卿牛弘出班言道,皇上交给修定音律,特别是要给伐陈送行的将士的声律还没有定下来,伐陈是大事,大事就要完美无缺,有一点缺憾都会有损国威,等等。殊不知,这也戳在文帝杨坚的痛处。    
    开皇初年,文帝杨坚令当时名噪一时的乐工齐树堤定乐章,改换音律声调,变革周乐。因为,当时周乐以鼙鼓打击为主,以威风锣鼓的排场,震撼人心,这也是地理环境所决定的,那铿锵的气势,节奏的鼓点确能激发人向上奋进的雄姿,一股慓悍、精锐、有力度的气魄在动荡的鼓声中铺天盖地。可是,到了周宣帝时,原来鼙鼓的青壮男子逐渐消隐了,代之以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们本是农家子女,被选入宫中后参与鼓队的演出,按周宣帝的旨意,表演的手段也花样翻新,种种不堪入目的无耻动作正好迎合了皇帝的好色之心。因此,文帝取代周王朝后,便对此加以校订。事物往往会走向两个极端,矫枉过正后的隋乐,在文帝听来越来越不成系统,他每听到那鼙鼓的“咚咚”声,眼前总浮现出数千宫女疯狂乱跳的露骨场面。那时,李德林有一次对文帝杨坚说,此乐定要废了,否则必然亡国。    
    杨坚是个性急之人,当乐工齐树堤埋头数月,折腾半年有余,仍没能完成时,文帝甚感遗憾和恼火。太常卿牛弘上书禀奏要求重新修订,并说,齐树堤是操艺之能而非创乐之才,意思是,那齐树堤仅是个乐工,不识曲谱,但要是有曲谱他能够精湛地演奏出来,但要他创作,非其专长。文帝依奏,并让牛弘牵头,和国子监祭酒辛彦之、国子监博士何妥等人讨论修定。    
    可是牛弘今天上奏,还没有完稿,这能不让文帝生气吗?他作色怒道:“朕深知修定乐律之难,就像写一篇无题的文章,不知从何开头,不知从何下笔。因此,朕一再给你们时间,拨给你们钱物,工欲美其事必先利其器嘛!文章的难做那可能是主题不确定,但这修定乐律是定的,就是在乐府中歌吟我大隋的文治武功。这有何难?朕粗通音律,要是再定不下来,朕亲自修改,你们只须领俸禄就可以了。”    
    这是最大的讽刺,几位朝官自然感到面上无光,讪讪地侍立在殿下,头也不敢抬起。老臣牛弘心中有些不服,这乐律修定之难,迟迟定不下的原因,你杨坚也是知道的。何况三番五次的禀奏时,你总是挑剔得很,这也不能用那也不入音,怪只怪我今天多嘴,如实讲了一些实情,这并不表明做臣子的不努力、不用心。    
    牛弘出班奏道:“臣等自领命以来,夙夜忧思,皇上请想,由于南北长期分裂,各自的音乐发展道路大相异趣。皇上又要兼百家之长,可是,如今长安的乐府东凑西挪也找不出几件像样的乐器。陈、梁旧乐,多涉胡戎之伎,南北音乐,不仅风格迥异,而且乐律也大相径庭。因此,综合起来说,南北音乐,放在一起重新确定音律确实不易,所谓的两种风格就如同两条道上的奔驰的马车,似乎掺和不到一起。所以才积年终议不定。”    
    杨坚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责问道:“朕受天命已有七年之久,而你们的乐府犹歌前代功德,还给朕说出这么一大堆理由,什么南北迥异,其实完全可以各尽其妙地融汇在一起,今天的大隋,各种乐器都有,就连羌族、鲜卑族、党项族,等等少数夷戎之帮的乐器也应有尽有,可朕听起来,不也有朕的中原之声吗?”杨坚越说越气,“来人,将牛弘、何妥收监,就按藐视圣上定罪。”    
    班首高颎连忙上前:“皇上暂息龙颜之怒,依臣看,牛弘等人确实为修乐尽了力,为什么还定不下来呢?主要还是南北分裂,南方的音乐从整体风格来说还不如北声,魏晋名士对传统儒学的猛烈冲击,无人感应的音乐理论开始崩溃,嵇康的《声无哀乐论》犹如一声风雷,看来音乐的盛行不日即将到来,如今的乐理不全,乐器破损,不合音律的颇多,不如暂且放一放,假牛弘等人以时日,待聚积了天下所有能弹奏出五阶或七阶的黄钟大吕等来演绎推理,或是下诏遍访能制乐高手参与其事,皇上意下如何?”    
    杨坚暗想,也就只好如此了。随和颜道:“就依高爱卿的意思。太常卿!”杨坚侧目说道,“朕确实心急呀,何妥呢,你们都要尽心尽力,为平陈将士送行的乐律能近日拿出来吗?想朕万千兵马浩浩荡荡直下江南,如没有高扬的乐律以壮其色,以壮其威,那岂不是如同满桌好菜缺了名酒,金盔金甲内饰以粗麻制服!”    
    身为西域胡人之后的何妥有些坐立不安,虽说他是北方人,但自幼长在南朝,“侯景之乱”时举家迁徙北周,多受传统儒家文化教育,幼时被称为神童,时为一代宿儒,对音乐有些独到见解,他说:“大隋朝可以不用鼙鼓,但鼓乐必不可少,臣已经有一乐谱,主律是威风锣鼓,奏以黄钟大吕。声势磅礴,铿锵声震云端,大雁为之驻足,河鱼为之跃水,确能激发斗志,为正声之道。”    
    文帝听后,大加赞赏:“儒家的音乐经典《乐记·乐论篇》早就指出: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别。”杨坚面色愈和,“那就请高爱卿下朝后,代朕一听,如能扬朕士气,壮朕军威。当采用之。”    
    高颎点头,心领神会地说:“臣以为,有了送行的乐律,军威势必大振,平江南,易如反掌。”    
    文帝杨坚说道:“众爱卿,平陈是朕的多年心愿,为了平陈,朕日夜操劳,多方调度,所有事情大多在机密的状态下进行,去年初,朕想颁诏,公示天下,使天下百姓知道朕的伐陈决心,有的人依北兵不习水战为由,劝朕稍安勿躁,又有的人以为粮草、兵力不齐为由劝朕斟酌。如今,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杨坚随手拿起几个奏折,“今天,各方奏报已经表明,所有准备已经结束了。”    
    “报!”殿前卫侍李圆通满脸赤红,“报,出使南陈的内史侍郎薛道衡回朝复命。”    
    文帝龙颜大悦,他知道,薛道衡此去不仅能印证一下满朝文武的猜测,更能联络业已降隋的官员,有许多机密,就是连高颎、李德林、苏威这样的高官也不知晓。“传,快传薛爱卿进殿!”杨坚急道。    
    弹丸之地后梁,成了文帝伐陈的绝好借口。


第三部分第35节 萧詧担任梁王

    早在南朝梁武帝末年,国内发生了“侯景之乱”,梁武帝太清二年(公元548年)十月二十四日,侯景打到首都建康城下,不消两日,京城内讧四起。梁武帝第七子湘东王萧绎就开始与众兄弟子侄展开争夺皇位的倾轧。他首先勾结西魏将萧纶杀死,然后又派兵将在巫峡称帝的弟弟萧纪杀死。    
    萧绎在平定侯景之乱后在江陵(今湖北江陵)即帝位,这就是梁元帝。血腥的亲情仇杀换来了一个充满血腥味的皇帝宝座,坐上去又感到是那么脆弱,各地反抗的叛乱不时传出。宗室内,萧绎的两个侄子萧誉、萧詧兄弟首先在襄阳哗变,借助西魏的强大势力和萧绎抗衡。襄阳在江陵正北四百里,是江陵北面的门户。襄阳一失,萧绎所在的江陵便自然地失去了北面的屏障,直接暴露在西魏的军事威胁之下。    
    萧绎派柳仲礼率军进攻襄阳,萧詧急忙向西魏求救。西魏派杨坚父亲杨忠率兵急进,前往救援。第二年,能征惯战的杨忠便生擒胡仲礼,平定汉东,使萧詧转危为安。当时,西魏打算让萧詧继萧梁帝位,萧詧推说没有玉玺命,于是西魏便让萧詧担任梁王。    
    又过几年,到西魏恭帝元年(公元554年)九月,宇文泰命令大柱国大将军于谨率军讨伐江陵,命萧詧率兵配合,先占据江津,堵住江南援军的必由之路,然后集中全力攻城,仅十日,江陵便破,萧绎被杀,几十万江陵人口被掠入关中开垦荒田,宇文泰又将襄阳从萧詧手中据为自己的封地,使萧詧进住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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