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 (下)+番外-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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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爱上的人!就因为你爱上了他,所以,你就只有自认倒霉!墨无痕哀叹之余只能这样“鼓励”自己。
他要是能开窍,二十年前也就开了,既然二十年前那样逼都没开窍,此刻也不要再指望什么!
有窝里斗的精神,还不如为自己争取点利益,这是墨无痕多年的经验总结。就连这样的亡羊补牢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墨无痕见庆王爷不反抗也不回答,有些不放心。揪住庆王爷的衣襟恶声恶气地逼问:“说话啊!听见没有!”
庆王爷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这人难得主动,让人怎么受得了。试探着伸手揽住身前威逼自己的“恶霸”,庆王爷喃喃低语:“记住了,我去办就是!……无痕,以前你不是这样着急的。”
前半句话是真心的承诺,后半句话里已经有了别的味道。一语双关让墨无痕气为之结。
“我让你乱说。”墨无痕抬起膝盖就去顶庆王爷的小腹,非要教训一下这色狼不可。
谁知色狼虽然色可也不呆,一伸手抄住墨无痕抬起的腿弯,把他整个人拖进怀里牢牢抱住。
这下轮到墨无痕后悔了。自己挺厉害的一招变成了急不可耐的投怀送抱,挣又挣不脱,打又打不过,心里气不过。墨无痕索性揽上庆王爷的脖子——先下口为强!
墨府的黑漆大门很厚,隔绝了门内外的一切声响。漆黑的门洞里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些什么。
一盏茶的工夫,大门打开,走出一个人来。
站在墨府外寂静的街道上,庆王爷用手摸了摸还在渗血的嘴唇,暗下决心:等回府以后,一定要把他扒光了捆起来干上三天三夜!
主意打定,庆王爷不再犹豫,转身快步向街口走去。
END
庆王府番外二边关烽火
引子
这一年对于南朝来说,是极不太平的一年。先是南朝军队在与北庭交锋中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之后一向被百姓誉为“战神”的风大将军风天行又远走它乡。
尽管皇帝刻意与北庭修好,北庭也表示不再举兵。但骚动不安的情绪就像这年夏天格外闷热的天气一样,总是让人觉得惴惴不安。仿佛地底下的某个地方,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灾祸。
虽然朝中也还有像庆王爷这样的文武能臣,起早贪黑地为国事谋划,尽心竭力地为南朝江山的稳固尽力,但终归敌不过那些在黑暗中挖掘蚕食的腐败力量。以致他的儿子们连同他自己都接二连三地遇到了危险。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庆王爷千辛万苦地终于将南朝的防御安排就位不久。东北面的岳冀国就扯起大旗,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野心勃勃的岳冀国君纠集了足足五十万人马,要一个一个吃掉南北二国!再向西推进,一统天下!
彪悍凶残的岳冀军主力,绕过屡屡碰壁的北庭军防御范围,越过高山密林直扑南朝,兵锋直指柳杨关内南朝富庶肥沃的土地。
南朝国主袁龙宜站在柳杨关的城楼上眺望远处。
关前不远处,连接的敌营密密排在平坦的河滩上,营帐前铁甲成林,组成一道长长的墙,墙上刀光林立寒气迫人。
到今夜,守关已经守到第二十八天了。刚刚度过的每一天,无不惊心动魄,艰苦非常。
此次应敌,多少有些仓促。初闻柳杨关吃紧,朝中众人心焦如焚,自己连夜下了应敌的诏书,派南朝大将武宇澄带兵星夜前往迎战。
然而,毕竟有些寡不敌众,面对岳冀军的强攻硬弩,南朝军队还是无力抵抗,武宇澄被围松山。才有了自己此次的御驾亲征。
自己率兵的到来,虽然解决了南朝军队的燃眉之急,却并没有改变战局的发展。退守柳杨关只是一个万无一失的选择,并不是一个万全之策。虽然柳杨关关高墙厚,易守难攻。但苦守关门,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且不说这柳杨关是南朝的最后一道屏障,万一守不住,就再没有可以扼守的要塞。单只是这样昼夜不停的迎战攻城的敌军,就已经让将士们疲惫不堪。投下城去的滚木擂石越积越多,已经渐渐逼近城头,两军肉搏的距离指日可待。让人不得不想,这样坚守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
正想着,关外的枪林剑雨忽然动了起来,缓缓移过滩地,这次连城头上的兵士也不那么心慌。岳冀军在攻势最盛时,每隔两个时辰必派遣一个千人队攻城,即便到了今日屡攻不下的局面,每天也必试探攻城两次,不计伤亡。
攻城的先锋队伍借箭羽掩护,早冲到了护城河边,这边的领兵将领长啸而起,招呼众人准备战斗。敌人进入了长箭的射程,城头上鼓声大作,守城兵士奋勇起身迎战,一拨拨飞羽凌空射去,与对方的箭矢在中碰撞,如乱蝗飞舞。
岳冀军中不停的有士兵倒下,但却没有一个人后退。如行尸走肉般迎着飞箭继续前进,直到关下。
关上石块滚木纷纷投下。关下立刻血流遍地,然而即便如此,对面进兵的鼓声依然没有停止。又一队岳冀军踩着前人的尸体爬上的滚木擂石搭成的云梯,向城头进攻。……
似乎过了很久的时间,天都黑透了,对面的鼓声才停了下来。
袁龙宜望着对面的青山,沉默无语。壁垒森严的敌阵息了战鼓,变得和青山一样沉默。
城楼的岗哨还在一瞬不停地观望着敌军的动静,恐怕沉默中随时会爆发出一阵更猛烈的反噬来。其他人却已得了号令,三三两两坐到城头上歇息。
“陛下,回去用膳吧。”一个声音从旁响起,让袁龙宜收回了思绪。
是庆王爷唯一的儿子,世子袁鸿锐。
这鸿锐二十出头的年纪,浓眉大眼,非常的能干。他这两年入朝为官至后,一直在兵部主管军需。此次应战,也多亏他精于计算,调度有方。才能让大军装备齐整,粮草充足。
袁龙宜看到精神抖擞的鸿锐,心情好了一些。轻轻嗯了一声,转身下城。
鸿锐主管军需,为了照顾这十几万的人马,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这城头上有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他也没时间自己跑上来请皇上用膳。
跟着皇帝走到楼梯口,眼看皇帝走下了步道,鸿锐一转身,跑回了城头。
四出张望一下,没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赶紧抓住一个过往的士兵询问:“看见墨小将军了么?”今天在城头轮值的是自己家的宝贝,自己这颗心一整天都悬在半空。非要亲眼看他无事才能放心。
士兵用手指了指最西边的城垛,然后就走开了。
鸿锐拔腿就跑。眼下正是用膳的时候,自己只有这时才能抽出点时间跑来看看他。此刻不快点,若是等一下自己有事需要回去处理,就又看不到他了。
鸿锐跑到角楼下的时候,正碰上墨玉青领着人从上面下来。一边走着,还在一边说着要注意的事。
众人看见鸿锐过来,都知道他要找谁。于是也不必多说,打过招呼各自散去。留下墨玉青和鸿锐两人立在原地,四目相对。
“你怎么又跑来了?”墨玉青俊俏的脸在看到鸿锐的那一刻黑成了锅底。“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擅离职守!”这样的事别人都不可以做,你庆王世子怎么可以。墨玉青板起脸来数落鸿锐。
“青儿!”鸿锐哀叫。自家的这个宝贝怎么能这样狠心。自己辛辛苦苦地跑来看他,他不但不领情,还见面就数落自己。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我是来请皇上用膳的,怕你忙着没饭吃,特意给你送点吃的来。我等一下马上就得回去,你就别说我了好么?”
自从自己跟青儿的关系确定了之后,青儿就跟他爹越来越像了。一样的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只要自己放软些求求他,他肯定能放过自己。
鸿锐说着话,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看看左右没人,把墨玉青拉到墙垛下坐好,打开油纸包。
墨玉青看看包里的东西,皱了皱眉头。“你弄这些东西干什么,我又不是没饭吃。” 油纸包是煎得外焦里嫩的鱼肉蛋卷。上面撒了佐料,又香又鲜,看着就能让人流口水。 鸿锐看来看附近没人,拿起一块递到墨玉青面前。“青儿快吃吧,你今天晚上不是还得守夜呢么。”军中的大锅饭伙食毕竟粗糙,青儿今夜任务艰巨。自己这是特意克扣了御膳的美食来慰劳自己的宝贝的。
反正皇帝也没心思吃饭,还不如拿来给自己的青儿,好让他更有力气杀敌。鸿锐对自己的做法毫不知耻。反倒让墨玉青有些为难。
“好了,青儿,我认错。要打要罚等打完了仗回去由你处理还不行么?”鸿锐几乎是在哀求墨玉青了。
墨玉青看看眼下这非常时期的情势,也就不再跟鸿锐计较。接过鱼肉卷,大口地吃了起来。
黄昏时分的这场战斗还只是个序曲,恶仗恐怕就在今夜。此刻不做他想,先吃饱饭,有了力气再说。
望着狼吞虎咽的墨玉青,鸿锐的心里高兴得像喝了蜜。一边一个接一个地把肉卷递过去,一边不忘小声提醒。“青儿慢点,别噎着,来,喝口水再吃。……”
未完待续。
(7/1作者似乎刪掉以上的舊版,改成以下的新版番外二)
众人悬着的心因为小陶的出现而略微放了下来。纷纷走到城墙边观望对面的动静,静等探查结果回来。
对面好像没有发现小陶,依然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复杂而诡异的仪式。
突然,对面大营的西南角好像发生了一些骚动。城头上看得真切,是一个帐篷起火了。火并不大,很快就被闻讯而来的人们扑灭了。
众人在心里猜测,不知道这是敌营中的偶然事故呢,还是小陶的手笔。
敌营又恢复了刚才的秩序,那些黑衣人仍然围在火旁打着圈子,诵念着什么。
众人继续观看敌营的动静,等着看小陶声东击西的表现。
就在大家正诧异小陶在哪里的时候,就听见墨玉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闻声看过来,墨玉青指着那些黑衣人告诉大家。“他在那些人里,刚才在朝这边做鬼脸呢。”
众人闻言,也都笑了起来。这神偷真不是盖的,看来他还真是有两下子。
对面的舞蹈还在继续,突然,那些黑衣人的脚步似乎有些乱了。众人努力观看,都在担心是否小陶露了马脚被人发现了,暗暗替他捏了把汗。
还没找到小陶的身影,忽然就听墨玉青大喊一声:“放绳子,弓箭手准备接应!”
众人急忙收回目光向城下看,就看见一个小黑影正在飞速地朝护城河这边跑来。而他的背后,敌军似乎也已经有所察觉,正在组织长箭。
一捆长绳扔下去的时候,小陶正好奔到城下。伸手抓住绳头,手脚并用,蹭蹭地往上爬。
背后,敌军的长箭夹着风声呼啸而来。擦着小陶的身子飞过,钉到城墙上,金石相击,火星四射。显然是百里挑一的神射手。
城上众将一看不好,吩咐拿起弓箭阻击。掩护小陶上城。
力气好的射人,劲头准的射箭,一时间,飞蝗穿空,箭枝想撞之声噼啪作响。
小武更是大展身手,拿出自己特制的大弓硬箭,狠狠瞄准了对面的人,一箭一个,箭箭不落空。
城墙高十丈,小陶悬在半空,众人的心也悬在半空。上边的人拼命拉动绳子,下面的小陶也在拼命地爬。
然而,就在小陶离城头还有一丈来远的地方,突然对面一支快箭插中了绳子,绳子在一顿之后,突然崩断。
城头上一片惊呼,下面的小陶也傻了眼,眼看就要跌落城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蹲在垛口上指挥拉绳子的墨玉青站了起来。
手一抖,手里备用的长绳灵蛇一样,直朝小陶的腰身卷去。
小陶被卷了起来,然而,小陶下冲的力气太大,牵动得墨玉青在城垛上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就要被拉下了城去。
墨玉青只来得及喊了声“鸿锐”,人就已经被拽了下去。鸿锐就觉得心口一痛,眼前一花,想都没想就飞身扑了上去。
赶过来的鸿锐只来得及抓住墨玉青的一只小腿,身子却也挂在了城垛上。
墨玉青挂在了城垛外,下面还拉着小陶。此刻两个人的重量,两个人的性命都在鸿锐一个人的手里。
鸿锐憋着一口气,努上全身的力气。死死拉住墨玉青的脚踝,半点不敢放松。
反应过来的众人忙扑上来帮忙,按紧鸿锐,一个一个拉起墨玉青和小陶上来。
墨玉青还好。小陶被拉上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中了一箭。血透出来,湿了一大片。
众人顾不得其他,七手八脚把他抬到中间,一边看伤,一边问他对面的情况。
小陶痛得呲牙咧嘴,从怀里掏出一张草药压的厚纸一样的药饼来,塞给鸿锐, “经文听不懂,烧的可就是这个,还有,他们每个人都吃了这个。”说着话,又从袖口翻出一个小纸包来递给墨玉青。 众人看看那药,再看看解药。大概就知道了对方的图谋。
毒,又是用毒。
这次岳冀国进兵,沿途不仅烧杀抢掠,还随处用毒。不仅毒死牲畜牛羊,还用毒破坏水源。
所做所为,早已超出了普通的用兵之道。其凶残之性,实在是令人发指。
小陶被抬下去休息,军医们去研究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