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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神·钥-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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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星球跟这里像不像?」他开始想是不是那些能孕育生命的星球,都有类似的特徵。 



今天他和冷暮一起坐在马车外吹风,这让佣兵团的人颇为惊讶,因为冷暮平常几乎不怎麽和人亲近,在佣兵团待了这麽久的一段时间,甚至还有人没跟他说过半句话,没想到这一路上下来已经有三天多的日子,这两个外型都出色且跟他们不太一样的人,竟然会像好朋友似地几乎都在一块行动。 



而扎克跟裘风两人在见过他们两人相遇的那一刻,早已经把他们归类为同一个地方来的,所以倒不是很惊讶。 



「类似,不完全相同,我们那没卫星。」 



他知道他说的是月亮,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可以很容易猜出那简短字句下代表的意思,也许也正因如此,冷得像块冰的冷暮对他的靠近,不但不排斥,更是有问有答。 



其实朔华不知道的是,冷暮对他对自己毫不恐惧或是自卑等等负面情绪的态度感到奇特,所以不但没排斥他的靠近,更进一步的稍微修改一下自己对人态度。 



当然,稍微。 



在别人看起来,他不过是从一天一两句话,变成一天十一、二句的差别。 



「他妈的,还真的有不要命的。」 



突然,在马车边的一个佣兵团员轻叫了一声,朔华跟冷暮两人同时转头朝前方望去,可以瞧见地平线的地方有烟尘滚滚,一看就知道有大队人马正往这里过来。 



「怎麽知道是来找碴的?」这三天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尤其是对方距离还算遥远,既然连人都看不清楚了,怎麽知道是来劫货的。 



「没有信号,为了避免突然的袭击危险状况发生,在同一条路上两队人马相遇时,一定会燃放属於该兵团或商队的信号弹,像我们的裘扎克信号弹射向半空,会连续出现红蓝两色的烟,对方一看见就知道我们的身份,如果没有恶意的话,他们也会施放信号弹。」 



而现在对方不但没有信号出现,还来势汹汹。 



「信号弹不能作假吗?」这种确认方式一听就知道并不保险。 



「靠记忆力,每一个佣兵团或是商队出发的时候,一定会向经过的各工会登记,身为一个好的团长和商人,就必须将有可能遇到的商队信号给记住,如果出现那种其实应该在远方的商队信号,那就是作假,再来就是靠判断力,毕竟作我们这一行的,难免都比较危险一点,要赚大钱,就要冒这种风险。」 



後来回答朔华的,是骑马到後头吩咐队形的扎克,这时候他一向赖痞模样的表情,变得严肃且充满信服力。 



「冷暮,一样冲前面?」冷暮的行动虽然他可以吩咐,但并不代表他一定会照著做,不过若是冷暮不照著做,几乎可以肯定都是因为他的主意比自己好,所以对他这种会让人误以为没有团队精神的态度,裘风跟扎克两人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冷暮点点头,直接就在驾马的座位上站起身,头轻轻地转了一下,旁边的人都可以清楚听见那骨头与骨头之间喀拉作响的声音。 



「你呢?要参加?还是乖乖躲在马车里?依照我的建议,最好是躲在马车里会比较好。」转头看向朔华,扎克并不认为她那一身纤瘦的身材可以在敌我双方杀伐上有任何的贡献。 



「不参加,也不躲马车,事实上,我对看戏比较有兴趣。」他不想现在就在所有人面前施展他的能力。 



那有可能会被当成怪物,而且实际上他的能力也还没强到可以瞬间加入战场,那是yy小说里主角才有可能做到的事,而此刻,反正他已经付了佣金,自然他可以选择不用付出劳力。 



「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放心,我可以跟你保证等打完之後,你还可以看到我在这。」 



「尸体?」 



「我该谢谢你的预告吗?」 



「不客气。」 



在前面都可以听到两人无厘头对话的裘风,很乾脆的翻了翻白眼,都什麽时候了,这两人竟然还有时间在後面聊起天来。 



看了一下往这里冲来的队伍,看人数绝对是他们两倍以上,至於等级…… 



「是青色。」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那清一色的衣服,青色是他们的名字,之所以叫青色,除了因为他们山寨位於青色山脉中的某一处之外,还因为每次出来抢的队伍都穿著青色的短衫长裤。 



「真是棒呆的对象。」扎克语带讽刺的说。 



谁都知道青色盗贼团一向是有名的狠辣,姑且不论他们个人的杀人放火能力强不强,至少他们砍起人来的时候,没人见过他们有心软的时候,对於稍微小一点的商队或是佣兵团来说,他们是最不想遭遇的对象。 



朔华书不会白看,在饭馆的日子不会白待,他听过太多次从佣兵们口中知道的青色盗贼团。 



「你想我会看到你的尸体吗?」 



扎克觉得这句话听起来还真是要命的熟悉。 



「放心,在你先风乾之前,我应该还来得及帮你祭拜一下。」 



很虔诚地做出祭拜的动作,刀,就这麽突然出现在还在合十的手中,银色的刀柄印出一张嗜血的脸庞。 



「开、动、了!」 



第二十一节 



抢劫这种东西,并不是向电视剧一样还要彼此打个招呼,甚至还可以问问为什麽抢自己的原因,抢劫的本质向来是快、狠、准。 



黄|色沙尘滚滚,窒息的杀气在短兵交接前一刻弥漫扩张开来。 



裘风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声「冲!」,一个高大修长的黑影带著舞动的银芒横空划过。 



朔华没来得及看清楚冷暮是怎麽办到的。 



当他身影停下的那短短一瞬间,最前方的两匹马跟上头的两个盗贼,已经头部以诡异的方式曲折,七孔不断渗出鲜血地躺在地上。 



由於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後方的几个盗贼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跨下那高大的骏马,已经踏著沈重的马蹄,瞬间将自己生死未卜的同伴给踩得稀巴烂,红红白白的脑浆喷上马匹。 



朔华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这种场面,以前的电影归电影,都知道那是假的所以震撼感比较没那麽大,现在第一次看到这种可以归类为恐怖最高级的场面,他不否认自己是忍了半天才把胃里的东西重新塞回去。 



远处已经杀进敌阵的冷暮完全没有这一类的困扰,脸上冷酷的表情变都没变,一双脚像是踩在风里一样,修长的身体穿梭在快速奔腾的马匹之中,当拥有蓝色印记的掌心贴在骏马脖子的一瞬间,整个人顺著手心下压的力道跃起在半空中翻了半圈,才放开的掌心又贴住马匹身上的盗贼脖子。 



仅仅这样一个接触的动作,刚刚还在奔驰的马匹上,喊著杀人的盗贼就像刚刚发生过的画面一样,掌心碰过的地方突然没骨头似地凹折,七孔溢出鲜血。冷暮看也没看一眼,半空中翻转的身体落地,矮身伏地,长腿由右往後方一个扫堂腿,後方被同伴死前模样吓到的盗贼,在马匹疼痛嘶喊之下跌落马背。 



冷暮等的就是这个时机,盗贼还没感觉到落地时该有的疼痛,一只冰冷宽大修长的手就这麽握住他的颈部,他想要惊叫出声,声音却被遏止在突然间如火烧灼般的疼痛中,然後什麽也叫不出声,呼吸不到一丝一嚎的空气,背後同伴努力想要停止马匹的惊恐神色很奇怪地印入瞳孔之中。 



他为什麽会看得到後面焦嗥那张丑脸? 



为什麽他会痛得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 



红红白白的物体溅上焦嗥的脸,他亲眼看著自己的爱马在老友胸膛上踩下,飞溅而出的却是诡谲压在背与地面之间的脑浆。 



一双眼睛冷冷地看著自己,一点也不曾对他刚刚所做的事情感到任何不忍或是愧疚。 



这个银发的高大男子,不晓得用什麽样的方式,折断他老朋友的脑袋,脖子好像失去了骨头,只剩下一层皮肉接系著那硕大的脑袋。 



饶是杀人不眨眼的他,也不禁为这种令人背脊发凉的杀人手法感到恶心和恐惧。 



「混!蛋!我要杀了你!」 



一股寒意直冲脑门,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在那一眨眼间崩坏了什麽一样,用力抓起身上足足有两个手臂合起长的大刀,在空中旋了半圈,带起一阵呼啸而过的旋风,夹带许多不知名的情绪,砍向和自己奔驰马匹擦肩而过的俊美男子。 



冷暮对他的吼叫,一点表情也没有,钻过两匹对他冲来的骏马之间,在大刀尚未砍上身时,抓住其中一匹马的尾巴,右脚用力一蹬,整个人随著用力的反方向飞旋半圈,以马尾巴为轴,修长的脚从後方踹下马匹上的盗贼,稳稳地坐在因疼痛而抬起前蹄的马背上。 



「还真像是在看电影。」 



朔华对冷暮那惊人的身手佩服得不得了,之前才觉得他像魔兽世界里的夜精灵,现在又出现了老电影磨戒里那金发精灵灵巧的身手,就好像双脚踏在风上头不受任何重力影响一样,把杀人动作变成了最优美的舞蹈。 



虽然舞蹈之下的背景实在是令人胃肠翻搅。 



「小伙子,你不怕吗?」一旁商队的马夫吓得面无血色,全身抖得让朱朔华怀疑他骨架快要散了。 



「有什麽好怕的?」突然想起什麽秘密一样,嘴角露出很难下定义是什麽情绪的笑容。「你知道吗?我在我妈去世之後,就常常一个人看这些东西,我还看过一个人,怎麽活生生的把一个男人的脑袋给剖开,挖出脑浆然後上奶油煎煮之後喂给那个男人吃。」 



随著那说秘密的轻言细语一字一句传入脑袋,原本就已经看起来快要崩溃的马夫,乾脆直接吐了出来,而且每想起刚刚所说的那画面,在对照传入耳中的尖叫与鼻间的血腥味,原本好像已经吐完的胃袋,又开始痉挛乾恶不停。 



「可怜的大叔,我觉得你直接昏过去可能会比较好过一点。」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一边看著脑浆内脏四溅的场面,一边联想『人魔』里的经典画面。 



那似乎变成了提醒,话刚说完,刚刚还扶著马车门吐的车夫大叔果然碰的一声倒了下去,吓了原地保护商队的佣兵一跳。 



「怎麽了?有人偷袭吗?」 



刚刚挂在嘴角上的笑容,再度扬起。「没什麽,大叔他只是为吃自己内脏脑浆的画面,感到过於激动雀跃,我刚跟他说之前……」 



果然,再度看到一片脸色刷白的场面。 



唉呀!多麽美好的世界,这个星球的人还真是单纯可爱呵! 



第二十二节 



「扎克!少给脸不要脸了,以前是看你们运送的东西没好货色,给个面子给你,放你们一马你们才有机会逃过一条小命,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怕了你们这破烂佣兵团吗?」 



说话的人十分显眼,跨下那一匹马比旁边的还要大上一倍,高大粗壮的身材穿著一身由青色组成的花俏衣服,几乎把头上的毛全剃掉的脑袋,上头还画著鲜豔的图腾,彷佛活像是怕人不晓得他的身份一样。 



「哼!你不就是怕了才龟缩到现在才出来?要不然凭你哪一身抹布缝全身的破衣服,别人还找不到你吗?」 



卡蜡斯庌最恨人家提到他的衣服,其实他也不是什麽审美观特异的人,之所以穿这麽奇怪的一件衣服,不过是单纯的因为「惧内」,所有人都知道他怕老婆,因此即使每次妻子为他缝缝补补的衣服看起来实在是很令人无法苟同,碍於妻子发火起来可以让他在卧房外跪一整夜,比之这种面子全无的丢脸事,他宁可穿上妻子口中所谓「很威风」的衣服。 



因此当有人提到他的衣服时,不管人家是不是仅止於好奇,他都会觉得是在嘲笑自己惧内的个性,因此通常乾脆一个刀子下去,直接把脑袋给砍了比较快,久而久之,在菲嘉国理跑生活得人都知道他这样禁忌,极少有人会故意去说这种路令他发狂的话。 



不过如果扎克会怕卡蜡斯庌发狂的话,那麽他也就不是裘扎克的副团长了,老实说,他从以前开始当佣兵知道卡蜡斯庌这个禁忌之後,就一直有一个小愿望,每年生日的时候甚至会祈祷一次……… 



那就是当面「称赞」一下卡蜡斯庌的衣服,看传说中的「疯狂图腾」生起气来究竟是什麽模样。 



因此,当话一说完,瞧见卡蜡斯庌那张脸的表情时,扎克真想放下手中的刀,捂住「小嘴」发出喔喔喔!的赞叹声。 



那张大脸原本上面就画著诡异的图案,天晓得那是哪一个部落民族的刺青,现在被扎克这麽一个夸奖,图案底下的颜色一下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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