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未眠夜(完结)-第2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恕行听到了自己内里一种叫理智的东西瓦解的声音,“轰~”地一声。
要不,就先亲一个?嗯!轻轻来一下,应该没问题的,以前他的嘴唇只要碰到冷冽的嘴不出一秒冷冽就会像狼一样把他啃个一干二净,现在,他只是轻轻亲一个应该不过分吧?
想着想着,仿佛自我催眠一样,叶恕行慢慢弯下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朝睡梦中的冷冽伸出了“魔爪”--嗯?怎么腰弯不下去?愣了一下,才发现腰上还绑着香蕉呢!
解下香蕉,重新开始,一点一点地靠近冷冽,看着那张英俊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叶恕行分不清楚哪个是他的,哪个是冷冽的--
“你要干吗?”
近在咫尺声的音,低沉性感外加庸懒。
“我要亲--?!”
喝~~!叶恕行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也能动。冷冽在一瞬间睁开的双眼里反射出一道冷光,刺得他浑身冰冷,现在,他相信,冷冽真的是多重人格了。至少,这个眼神,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想也不敢想。
“嗯?”一声微微上扬的疑问声把叶恕行唤醒,只见冷冽扬了扬嘴角,玩味地看着叶恕行,慢慢眨了一下眼。
叶恕行发现他连冷冽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然后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冷冽这么近了!两个人的脸距离不到十公分,他只要再微微低个头,就能跟冷冽来个纯洁的kiss--天!他的动作什么时候这么快了?冷冽问他什么来着?哦!对,问他要干吗?他要怎么说?说我想XXOO了你但又不敢,所以想先亲一个解解馋?说了他还有命在么?
硬着头皮,叶恕行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一下冷冽的,二秒钟之后直起身体,若无其事地说:“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好警察的第一课:关键时候要临危不惧!
冷冽挑了一下眉,嘴角仍然上扬,只是实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情。叶恕行有点吃不准了,心里没底,因为他不知道现在的冷冽到底是什么状况,就怕他当时那一棒子又打出个冷冽,万一是变态杀手、冷血恶魔、强Jian犯--
正在叶恕行胡思乱想的时候,冷冽说话了,带着笑意地问:“那,我发烧了吗?”
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不过叶恕行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你的体温--很正常。”难道又把他打失忆了?他不记得自己是打他头的人了?
“可是--”冷冽嘴角和眼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微微扬了扬头,盯着叶恕行,一只手稍稍拉开了自己的睡衣领口,露出两道精致的锁骨,用一种近乎魅惑的声音的说:“可我觉得身体很热,医生要不要来检查一下?”
叶恕行鼻血差点喷出来!
这、这是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医生与病人”游戏么?他是不是把冷冽打成牛郎了?冷冽以前可从来没用这种方法诱惑他啊!忍住化身为狼扑上去的冲动,叶恕行暗自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凶恶地瞪着眼前笑得很得意的男人。
“你、耍、我?”
冷哼一声,冷冽松开手,刚才诱惑之极的表情与眼神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从床上坐起来,背靠在床头。有一瞬间叶恕行下意识地想要去扶他,却在刚要抬起手的时候,放弃了。
“你刚才靠近我难道不是想对我做这种事?”冷冽看着叶恕行充满嘲讽地问。
没错!他的确是想对冷冽做这种事,因为他是冷列!而现在,叶恕行知道自己不会再有这种冲动了,因为,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冷冽。他,差点干了件蠢事!
“可惜--”叶恕行也笑了笑,“我现在没那个欲望了。”
冷冽收起笑容,问:“你想干什么?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来忏悔么?”
“不好意思,我不信教!而且没有什么需要对上帝忏悔的。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不还活着,毕竟--你死了我会很麻烦!”我现在已经够麻烦的了!叶恕行拿起放在地上的香蕉举到冷冽面前,咧嘴一笑,“这是给你的补身体的。”
看着那串“补品”,冷冽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好多少,却也没更坏,“你还是想对我说,我们认识,而我不记得你是因为我失忆了?”
叶恕行放下香蕉,“你不傻嘛!”自己掰下来一根在手里把玩。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
“你相信我就真的是傻了。”
冷冽露出有意思的表情,“那你还来跟我说这些?”
叶恕行把香蕉当笔一样在手里转着,“没办法!一边是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人,一边是自己的老爹,没道理不相信自己家人而相信一个外人说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冷冽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没办法啊!”叶恕行又是一句同样的开头,然后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屁股坐到床边,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的人,“不能便宜了占了便宜不认账的人啊!”说完呵呵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冷冽看着他,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叶恕行笑了笑,问:“你是不是想问我有什么证据?”
沉默几秒,冷冽问:“你有吗?”
“可惜我不是女人啊~”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莫明其妙地感叹了一下。
冷冽面无表情地问:“为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
叶恕行扬起嘴角闭了闭眼,然后低下头看着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带着浓浓地暗示和笑意,“不然你早让我怀孕了!我现在就得挺个大肚子来见你了!”
近似于一种Se情的暗示,却比任何Se情的语言都来得露骨,冷冽几乎是马上就想到了这句话的背后,暗示着他对这个男人做过了什么事!只是,光靠想像,远远来得不够!
叶恕行也是这么想的!光靠想像,远远来得不够!所以,他嘟起嘴作思考状,“可惜我没办法怀孕,不然就能等孩子生下来跟你做个亲子鉴定,到时候你想不认帐都不行!所以--”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好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般。
“所以?”等不到答案,冷冽似乎有些焦急。
叶恕行微微一笑,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冷冽,微微拉开自己的领口,问:“你要不要来看看我身上的痕迹,是不是你熟悉的?嗯?”
到这个份上,叶恕行自己都快被自己给雷死了!第一次干这种事,他妈的他都快吐了!如果冷冽这头色狼现在扑上来,那他绝对会再给他一棒子!对着任何男人都能发情,哪怕现在这个男人是他也不行!
很幸运,应该说是幸运,冷冽并没有扑上来,虽然叶恕行感觉得到他看自己的眼神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很好!至少知道现在的冷冽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觉。但冷冽的反映的确称得上冷静,没有被“美色”诱惑。
“你是来诱惑我的?”声音很平静。
叶恕行摇摇头,“我是来引导你的。”
“引导我怎么Zuo爱?”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这个你绝对不需要引导。”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叶恕行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着说。至少冷冽现在肯心平气和的跟他谈了,不能把气氛搞僵!
“哼哼!”冷冽笑了两声,“你的确很有意思,但这些远远不够。”
叶恕行点点头,“我知道。”这些,远远不够。
看着他有此失落的侧脸,冷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这个一次次来打扰他甚至袭击他的男人,此时正坐在他床边露出一种被“抛弃”的表情,还拿香蕉给他补身体。一般人,会这样做吗?在没有任何意图的情况下?
那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你的伤口还痛吗?”叶恕行突然问了一句。
冷冽愣了一下,扬起嘴角问:“你觉得呢?”
“我不是问你头上的伤,”叶恕行伸出手指了指冷冽的肩,“我是问你肩膀上的伤。”那里,被他咬过一口!
冷冽的脸上终于出现在疑惑和少许的惊讶,此时叶恕行后悔以前跟冷冽做的时候没在他身上多留点印子,早知道就咬他个十几二十口,不止咬肩膀,还要在那里咬!看他还敢不相信他!
“你是谁?”
叶恕行有种终于“上钩了”的感觉。
“我是叶恕行。叶子的叶,饶恕的恕,前行的行。”
“那我呢?”
“你--”叶恕行不知哪来的冲动,伸出手捏住了冷冽的下巴,两人直视对方,除了凝视,更多的是试探,两个原本最熟悉的人从现在开始,要用自己的方法去探究对方。
“冷冽,我的--情人。”
冷冽皱了皱眉,叶恕行接着说:“我会让你想起我的!”想起有关我的一切,连我的味道都要想起来!
“为什么?”似乎对叶恕行一直要让自己想起他来非常感兴趣,冷冽微笑着问。他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但话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个拼了命想要让他想起自己的人,难道不是因为爱他?他突然,很想听听“我爱你”三个字从叶恕行口中说出来,哪怕他不知道他所爱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叶恕行看着冷冽眼中的一抹算计的眼神,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举起另一只手把手里的香蕉慢慢拿到两人中间,“因为我对自己说过,如果你敢吃饱了就跑,我就把你的那根害人的东西--”
“哔~”一声让人觉得恶心的声音之后,整只香蕉被捏得稀烂,配上叶恕行恨之入骨的表情,冷冽突然真的有种下意识想挡住自己下半身的念头。
空气中有股香蕉的味道,叶恕行手上粘乎乎的,不过他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现在他正跟冷冽两个人“深情对视”,好像谁都没有打破现在的气氛的意思,叶恕行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怔怔地看着冷冽,而此时冷冽张开了嘴唇,轻轻说了一声:“叶--”
“呀~”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在房间里两个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端着饭菜的护士,叶恕行认识,刚才想来看帅哥结果没来成的那个,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而且一看就是两个,其中一个还捏着另一个的下巴做调戏状,另一只手上还是烂掉的香蕉--
“怎么了?”门外两位尽职的保镖也冲了进来,看到他们的少爷躺在床上被人捏着下巴做调戏状,那个人突然低下头用额头碰了一下少爷的额头,二秒钟后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对一屋子的人说一句。
“他没发烧。”
然后在自家少爷的笑声中,那个拿掉了眼镜的“医生”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病房。
晚饭过后,冷冽躺在床上,嘴角一直若有似无地上扬着,偶尔弧度会大一些,然后又恢复,他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有些无奈地闭上眼--
“心情似乎不错啊?”
突然从门口传来的声音,冷冽睁开眼,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向他走来。他直起身体想从床上起来,对方过来扶了他一把,把枕头竖起来放到他背后,动作熟练而干脆。
“谢谢,我自己可以。”冷冽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有着和煦笑容的男人,面容较好身体高大,穿着白大掛意外的适合。
“你的伤虽然恢复的不错,不过还是要当心。”男人笑容仍旧,走到窗口,高层建筑的夜晚,风总是特别大,吹动着窗帘四处飘散,“晚上的风大,要当心着凉,感冒也是个不好受的病啊!”他一边关窗一边说。
“你是新来的医生?”冷冽看着他的背影问。
“是。”男人拉上窗帘,转过身看着冷冽,笑着说:“我是你的新主治医生,我是宫昊雷。”
第十八章
“你去见冷冽了?”电话里,秦朗的声音不轻不重,似乎对答案已经知晓只是来确认一下而已。
叶恕行坐在地板上,赤着脚大口大口地喝着瓶装的纯净水,“嗯!”
“如何?”
“能哭能笑,神智清醒,就是不知道我是谁。”叶恕行为此次去医院“探病”做了总结。
“嗯?”秦朗语气上扬,“他没对你做什么?”
叶恕行又仰头喝了一口水,问:“你觉得他会对我做什么?”
“你把他打成那样他没报复你?”这点,很值得思考。
“至少那时他好像没有报复我的意思,他觉得我是去向他忏悔的,结果我送了串香蕉给他。”说到这里,叶恕行对冷冽让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也有些奇怪了,就算不至于直接把他绑了扔海里,也应该放个话吧!什么--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之类的。
秦朗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你还真是有心啊!是不是把他气个半死?怎么不拿把白菊花去看他?”
扬扬嘴角,“半死不至于,他最后笑得挺高兴的。”而且最初他的确是想拿把小菊花去看冷冽的,难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