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九心兰 by 追绿伊人-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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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说我了,谈谈你们嘛!”我挥挥手,不想让话题一直绕着我转。如今阻碍已经出现了,接下去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但要我再继续逆来顺受,对他们的一切不闻不问,却也不太现实。是他们将我扯入这一团混乱里的,没理由还将我蒙在鼓里任我一个人胡思乱想吧?这样很不道义耶!
不料,等了几分钟,却没一个人吭声,连时翼也只是转开头去故作欣赏风景。怪了,这空无一物的破庙何时风景好到可以令他目不转睛的欣赏不停的?
被嫌弃了!真是好极了!我的人格正被怀疑中!
不信任我是吧?那当初就别带我下山啊!我死缠着要你们非带上我不可了吗?
(伊人:真抱歉!你有!
舍隐:怎么可能!小样的,我怎么没印象咧?你给我从实招来!——全部!
伊人帅气的摆手:门也没有!自己忘了赖我呀?自个儿想想去!—……飘走~~
舍隐:哇呀呀呀……暴走ing……)
“时翼,借剑一用!”我朝时小弟摊出手,不告诉我就算了,稀罕! “你要剑干嘛?”问虽是这么问,不过他还是乖乖的将剑递给了我。有那么一瞬,我看见时羽眸中一闪而逝的警觉。
哈哈!原来他只是沉默不语,却并不是对我放下了戒心!我怎么会忘了当初用银针试毒的就是他呢?
我自嘲的笑笑,然后接过一只兔子。一刹那,手起剑落,一只诱人的烤全兔在我的剑下被俐落的大卸八块,尸阵油布。我理也不理时小弟的惊怒表情,自得其乐的享受起美味来。
既然他们不肯说,我总也不能逼着他们不是?我本就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而已,何必过问太多?等到律某人认为我的身体已经康复到他不需要再自责之时,我就该带着黑仔回雪岭了。那么知与不知似乎也没多大区别才是,徒劳牵挂而已!
“你……你居然……居然用我的剑——切肉!?”时小弟气得像得了虐疾似的抖个不停,一付快要呕血的样子。
没听见没听见!剑本来就是用来切肉的嘛!不过是他用来对付活人,我用来对付兔子而已——哦,好吧,补充一下,是烤兔子!
我埋头苦吃,准备极速蓄积体能以应付日后可能会有的奔波劳碌。马车既已被毁,而我的身体也开始有所好转,看来明日骑马是骑定了。唉,不知道我那娇贵的屁屁能不能经得起镇日的颠簸?千万别再让黑仔给颠下背来出丑才好……
因为低着头,所以我没能看到律测之略带歉意的眼神……
第十章——夜会
冬夜的上弦月,凄美而冷绝,映衬着皑皑积雪,逾发使得夜寒如冰。 很冷!不是普通的冷!以前住雪山时并不觉得冬夜会如此难熬,但现在下了山,借露野庙,缺少了群山阻隔,才发觉这儿的冬天真的很冷!是因为日子的向前推移而渐寒渐冷,还是我对冷的免疫力下降了?
我哆哆嗦嗦的蠕动了一下裹得像粽子一般的身孖,没碰到预期中那另一半的温暖。不死心地再蹭了蹭,还是没有!
我猛的睁开眼,伸手往旁边一探——果然,空空如也!那个原本躺在我身侧的头号暖炉律大帅哥竟然趁着这风声鹤唳的非常时候,不负责任的弃我于不顾,私自潜逃出境,独留我一人面对满室的阴冷……
呃,还有时家兄弟和四匹马!
我端着一张便秘了三十年的臭脸自裹成一团的毛毯中坐起,十分后悔早些时候为何要丢掉那脏得不成形的被子。这下可好,被冻死似乎也是活该了!
没能睡好的闷气成功的转嫁到律某人身上去了。国为他的怠忽职守、枉顾身为我暖炉的这一神圣使命而搞出半夜失踪,害得一向好眠的我竟破天荒的在夜半清醒,他的罪过可大了!
我恨恨的捶了一下毛毯,窒闷的声音吵到了被我当成恒温靠枕的黑仔。只见它似是困惑的张开眼朝我瞄了瞄,然后大概是认为我的起身代表了它身为靠枕的使命已经宣告终结,于是十分神气的往前爬了几步远离了我的势力范围,马眼一闭,再度安然的梦枕黄梁去了。
可恨哪!我以十万伏特的电眼狠命的瞪着它,试图在它越养越瘦的马腹上烧出两个洞来。不过此马的顽劣指数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最高境界,愣是不为所动的趴在那边装死,怎么也不肯让我遂愿。
好吧!我对它莫可奈何,随它了。挫败的垮下肩,我依依不舍的离开毛毯站起。四处打量了一下,便朝虚掩的庙门走去。
吸气、呼气、再吸气,做好了直面寒冷的十二万分准备之后,我毅然决然的抱着必死之心跨出庙门。未待适应庙外肃杀的酷冷,我便在一片晶莹的积雪之中找到了他挺立的白色身影。
他负手而立,头微仰,似乎是在赏月。那一身白衣在一片苍白的积雪中明明只是相映成景,但他那一身卓然的气质却硬是将绝美的雪景给比了下去。
真……真是好兴致啊!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这边吹西北风,他一定是头壳坏掉了!我摇头晃脑的走过去,本想扮酷的道一句:“嗨!”结果一阵朔风倏起,耐不住刺骨阴风的冷颤很不给面子的打破了我辛苦经营出来的潇洒形象,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怎么出来了?”问归问,他不忘卸下外衣帮我罩上。
“陪你赏月嘛,一个人多没情调不是?”不敢说是因为没他在身边才冻醒的,那样多糗哇!我很想把他的衣服脱下来还他,再怎么说我都是个男人耶,什么时候需要另一个男人来呵护了?但想归想,终究没有那个魄力,形势比人强!我是傻了才会把衣服还他来向这更深露重的冬夜挑战!
“我可不是在赏月。”他帮我拉紧衣服,脸上是一片惯见的严肃。 我耸耸肩,不管是不是在赏这怎么看怎么不美的弯月,半夜跑出来吹冷风挨冻的不明智举动简直与傻B无异!不过我可没那个胆说出口,不然搞不好会被他的冷言冷语冻伤!
于是,我从善如流的接口:“那你是在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白天做不来而非得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的场所才可以做的?不会是想看看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恶劣天气下会不会有落难佳人等着他来一场千古称讼的英雄救美吗?没那个必要吧!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忽的扯住我未曾束起的半长发,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责备。
啧!有没有搞错!他居然……居然会扯我的头发?这个虽出身黑道却淡漠自持,俊朗威严却彬彬有礼的律大少居然会有这等不够庄重的小动作?不会吧?是他看我长得比较欠扁还是怎么的,让他忍不住手痒的就当头招呼过来?当我这个无亲无故的外乡人好欺负是不是?
我正想跳起来三呼抗议,结果手才举起一半便功败垂成的落入他好整以暇的掌心。我的气焰一下子小了下去,好极了!擒贼先擒王,算他深谙个中之道。最有可能反抗成功的手一旦陷入了敌人掌握,再想翻身已属不能。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承受了他的掌控——呜,我又吃鳖了!为什么和他斗,输的人从来都是我!
时小弟多好啊,连我家黑仔也以欺负他为乐。啧!他以为我躺在马车里就看不到外面的事情了,其实黑仔在行进途中有些什么小动作我是再清楚不过了。嘿嘿!那匹马贱得很,最爱的消遣就是三不五时的跑到时小弟身边去撞他几下。撞着了就在马车外趾高气扬的向我邀功,撞不着嘛就再接再厉。反正它有律大帅哥和我撑腰,时小弟就算再怎么气急败坏也不能杀马泄恨,它嚣张得很!
总之,时小弟的日子,在得罪了我之后变得十分精采;而我呢,则是在遇上了律某人之后变得凄惨不已!
唉,一物降一物,由不得我不服!
“今日遇到的漠北五凶,属于猎人一族。他们只为钱卖命,而且,只猎人命。”他对着我冻僵的手呵着气,缓缓道出几个小时前我想要却不可得的答案。
哦!现在怎么想通了肯告诉我了?
猎人族啊?是不是那种所谓的“赏金猎人”?好玩!原来和我是同行嘛!本来嘛,我和他们勉强算来是同宗,真该本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伟大气度和他们相敬如宾。但是可惜了,我从来只相信“人性本恶”这一套的,所以我最崇拜的一句话就是:同行相忌!
也就是说,我与这批猎人族是注定水火不两立的了!
“你不怕吗??”他忽的又开口,黑曜岩般的眸中闪着熠熠晶芒,活像在算计着什么。
“怕?为什么要怕?”莫名其妙!我是谁啊?我是舍隐耶!赤条条来去无牵又无挂,我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啊?
“现今,不止是猎人族会与我们纠缠不休,归雁堂的人迟早也会尾随而来。更别提沿途经过,会有多少新联盟的成员会找上我们。我们今后的处境只会更凶险,也许稍有差迟,便枉送了性命。这样,你也不怕吗?”他的声音没有起伏,让我体认到他并非是在开玩笑。那么,他说的就是真的喽!
只是,他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咧?是想吓我还是想试探我?如果是担心我的性命,那么当时不带我下山也就是了;既然现在我们几个已经兜在了一起了,我再临阵脱逃能起到亡羊补牢的作用吗?我可不敢这么天真的想! 于是,我沉默不语。半晌……
他敛下眸,也保持缄默。许久……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小事?”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担心如履薄冰的窘境,而是因为天气太冷,也是因为——兴奋!
兴奋?没错!虽然他说的什么堂什么联盟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并不了了。但,光是听到有这么多人追着我们,我就没来由的一阵亢奋!我在雪山上自我压抑太久了哦!是时候一展拳脚活动活动筋骨了!
“什么事?”也许是看出了我是真的兴奋而不是一时被吓到了而导致的精神失常,所以他在打量了我半晌,眼中迅速的闪过一抹释然后终于开口。
“能不能烦请你为区区不才小弟我讲解一下当今江湖的局势啊?为什么你们会像香饽饽一样,人争人抢,盛况空前的?”看到他似乎又想模糊谈话焦点,我马上祭出另一招:死皮赖脸!
“哎哟!既然我们都已经有了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了,没理由让我挨刀子却不知道为了什么才挨的吧?我总该有个大概的了解不是?”本想帅气的摊手,但他显然没有放手的打算。于是我改以耸肩,退而求其次嘛。 “ 不清、不白的……关系?嗯?”他微眯眼,锐目紧盯着我,眼神深遂得足以溺毙一大堆活人——幸好我深谙水性,不然怕不早淹死在他的眼湖里了!好家在!
“就……就是说我们既非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又不是义结金兰的拜把兄弟,偏偏在因缘际会之下让命运之神给绑在了一起。彼此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剪不断理又乱——这不叫不清不白的关系叫什么?”我侃侃而谈,尤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似那黄河之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所以说,一旦我……”
我深吸口气,准备发挥一下我难得显现的雄辩长才,却给他打断:
“原来,‘不清不白的关系’还可以有这么一种解释。”他似笑非笑的睨了我一眼,当下令我“腾”的一声脸泛红云。哇塞!老大,刚刚那一眼未免太邪气了点吧!他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淡漠如水的律测之吗?
我呆愣的瞪大眼,下巴垂到地上了也无暇去在意了。满心满眼,只记得住他的邪气了。完了!这一下,我可是阵前失蹄——死定了!
第二卷:亡命天涯(完)
第十一章——露宿
“……当今江湖中,最具威名的,有公认的四大势力:北地翔龙社,江南孟尝山庄,岭南狂肆邪君,以及神秘兰若宫。”
“咦?翔龙社?那不是你家的地头吗?”震惊!绝对的震惊!虽早已隐约猜出他家产业必定不凡,但武林四大势力之首?这也未免太超过了吧!
“不错。……如果你不想再听下去,就继续打岔没关系。”他又扯了一把我的头发,最过分的是,即使是在威胁我,他的语调也一点都没变!
可恶!我忍气吞声的强自咽下这口鸟气,如果有一天我的秀发变成了一把枯草,或者最终成了不毛之地,罪魁祸首必然是律测之无疑!
看到我敢怒而不敢言的窝囊样,律某人终于满意了,江湖知识恶补课于焉展开。
听他说,北地翔龙社,亦即律家产业,总部雄踞于盘龙岭之上。而律老爸,正是这个一统北六省绿林道的无冕盟主,人敬称“玉面飞鹰”。
孟尝山庄以广邀天下宾朋为己任,庄主是侠名远播、好客仁善的“塞孟尝君”任湛。
兰若宫行踪历来成迷,听说已有近二十年不曾在江湖中走动,实力却不容小觑,至今仍无人能探出它的所在。
狂肆邪君,是四大势力中唯一的例外。他只是一个人,但武功之高、之奇,几乎无人能出其右。更诡异的是,他因着莫名的理由,亦已在江湖中绝迹二十余年了。消失如此之久,威名却是不坠。至今仍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