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杀-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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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背对着他,我从小便很注意保养我的身体,身材也被我训练得很好,后背没有受过伤,身子骨不算壮,也不算弱,显中性的那样,背影应该还能称得上为艺术品吧。
只是等了好久,都没见后面有动静。我不明地扭过头,身子却不曾面对他。
“尊主?”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发现他每说一句话都比前一句多两个字,算不算进步?
“夜杀。”
突然身体一颤,打了个激灵,他冰冰的手抚上我的背。
“你这胎记,可是从小便有的吗?”
胎记?我怎么不知道我背后有胎记?失误啊!会不会很难看?难看的话我要在背后弄个刺青掩过去了。
“老实说,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背后还有胎记。”能怪我吗?我眼睛没长在后面。而且平时照镜子我只看脸。还没有变态到专程脱光了去照自己的身体。
他捡起衣服搭给我,“穿上吧。”
求之不得,穿好衣服,看见他坐到桌边,“过来坐。”
好像每一句话都是筛选过的,简单都能成功地表达意思。
我走过去,疑狐地看着他。那张脸,竟如电脑PS出来的一样,无可挑剔。
“干嘛这样盯着我?”
我赶紧低下头,“没,没有,只是,觉得对你有一种亲切感。”看他刚才的反应,我想他应该是认识这具背后有胎记的身体的。又不能问,只能套话。
“那是当然了,因为我是你爹。”
雷击心脏,还好他没说我是他的仇人,不过,我是不是应该扑过去哭喊:爹啊~孩儿终于找到你了~孩儿死而无憾了~
“哦,是吗?”我选择了另一种反应,前面那种白痴的反应直接被我PASS掉,有损本少爷的形象。虽然我并不是死顾形象的人,但美人当前,自然不可失礼。
他看看我,“你吃了很多苦吧。”
“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被传染了?怎么我说话都沾了他的风格。
“处事不惊,以不变应万变,如果不是经历过太多事,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你的心性,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我愣愣地看着他而无表情的脸,许久才吐出一句:“我现在才知道我十八岁。”我还以为我二十岁了呢,看来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估错年龄。真是,平白小了两岁。
“苦了你了。”
太好讲话了吧?我印象中这种喜欢收男宠的男人应该都是变态狂来着。虽然表情不是慈父样,
“不苦,倒是你,闭关十年,可曾寂寞?”
我不唤爹,只说你,他听罢愣了一下,好像我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可知这次本尊要招的,并不是男宠。”他终于听明白了一些。我言下之意无非是闭关禁欲太久,一出关就找乐子。
“哦?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收义子。”
“先生您贵庚?”
“四十。”
“……”我平生第一次表情僵掉,便是今晚。“您返老还童还能挑年龄来还的吗?”
竟然青春就定格在二十几岁的模样,真是太神奇了!
“那我要唤你什么?尊主?父亲?父亲大人?爹?”
这个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竟然和风远山那老头子差不多年纪。那个已是生白发的人了。
“随你。”
“你打算和我相认吗?”
估计全世界没有这么诡异的父子了,这种父子相逢的时候不是应该涕泪交零的吗?怎么冷静得像在谈生意似的。比如我那句话,就好像在问“你打算与我合资吗?”
“你想要我这个父亲吗?”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回答你。”
“你问。”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您给我取的名字是什么?”名字不好听我就不认了。
“段逸,”断义?断情断义,还真是一对父子啊,不过这名我喜欢。
“您的家底够我挥霍吗?”好吧,我承认这个问题很现实。毕竟我们之间没有父子情,只能用物质来衡量了。
“你要多少,便有多少。”我听罢差点拍案而起叫他一声爹了。
但还是忍住了,“你这容颜是如何保养下来的?”
“练断情心法。”
“好吧,你把夜暗剑给我我就认你作爹。”
于是我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那断情心法。
“只有这个条件?”
我眨眨眼,这么好就话?那我不客气了:“还有,我要练断情心法。”
他点点头,“反正我本来就想有个人继承心法,既然你提出来了,就这么决定吧。”
“等一下!”我突然跳起来,“十年前我怎么会出现在逐云山庄附近?”
“听下人报说,我一闭关你从密道跑出断情山庄了。”
“那你和逐云山庄有什么关系?”
“逐云山庄是断情山庄的前院。那山庄里的人不过是替断情山庄看门的掩护罢了。”
“那你要怎么对付噬血盟?”
“静观其变。”
这阵势,我突然想到风远山的那句话,现在江湖由年轻一代去闹,老一代的江湖人专心追求武功的最高境界去了……
断情少主
他将夜暗剑交给我之时,明确地跟我说过,若是断情剑法利用夜暗剑来发挥,威力无比。而我却要将此剑交给了曲令,会不会后悔?
我摇摇头,拿了夜暗剑便走出去,如果我告诉他,我学断情心法是为了美容保颜,会不会把这位冷冰冰的爹给气气得火山爆发。
后花园的风,将我们的衣袂吹起,我微笑着将夜暗剑递给他。
他问:“你不走?”
我轻轻摇摇头,“保重。”
转身欲走,被他唤住:“七弟!”我转头,他一脸严肃地说道:“七弟,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拿到夜暗剑的,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但我还是愿意给你承诺,他日若你要我帮忙,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定当赴汤蹈火。”
我放声大笑起来,“好!我不用你赴汤蹈火,只要你用夜暗剑替我削个苹果!”
“啊?”
我的要求似乎有点奇怪。让他一下子张大嘴完全不知如何语言。
“当然,时间地点可是让我定,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呀。”
他重重地点点头,“一言为定。”
看着他转身飞走,我露出得惩的笑容。相信,那个情景,会很有趣的,曲令,我期待你的表现。
转过头,看见阿牛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皱眉,他什么时候不动声色站在我后面的?
“你不走吗?”我问。
他摇摇头,笑得一脸真诚,“你在哪,我就在哪。”
“那你便留下吧。”我淡淡地说道,“不过你最好换件衣服。”这套衣服实在太土,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
因为身份突然变得高贵了,所以得到一间寝院。断情庄的人也改口唤我少主,但我确实和那位美得像动漫人物的帅哥爹爹没啥父子情。不过那种东西我也不需要。有好处给我捞就成。
洗了个澡,下人便唤牛大来见我,从此刻起,牛大便是我的贴身护卫了。如果我不要这护卫,他估计无法在这断情山庄活下来的。
他换了一件断情山庄侍卫的服饰。看上去精神多了。虽然那张脸依然与帅沾不上边。但不可否认,他的身材穿上那件衣服却是很好看的。
“不错呀,原来做强盗也能保持身材,我要不要转行呢?”我托着下巴,懒懒地倚在桌子上,含笑看着他。
脸一红,吱吱唔唔中我竟然听到两个字:“谢谢。”
正欲调戏一番,左君突然冒出来:“少主,尊主叫您去一趟。”
我笑笑,跟着他走出去。
来到他的寝殿,却发现有不少人在场。咋看之下还有两个特别熟悉的。便是我们初来时被我耍了一次的左君和右君。
“左君,你给他讲讲断情庄的情况。”
“是。”左君微作辑,然后面对我,神情不见恭敬多少:“少主,断情山庄全庄上下分四个等次,地位最高的便是尊主与少主您,而其次则是我与右君,再下去就是断情庄的弟子。最下等的,就是侍者,即男宠和侍卫。”
“哦,知道了。”一下子爬得那么高,我的良心都有点不安了。我带着邪邪的笑意看着左君,直把他看得寒毛直竖方休。估计他已把我例作“不好对付之人”的行例了。谁让我此时笑得那么恐怖呢。不过也不能怪我,初来乍到,万一他们不服我,可就难办事了。下马威还是要的。
“你要学断情剑,就要断一切情欲。”一直没说话的右君突然插嘴道。
我本无情欲,庸人自扰之。“知道。”
汗颜,是不是跟我的冰山爹爹呆了一段时间,连我也学会简洁说话了。
“还要做到无情无义。”右君似乎为我的直接和爽快而疑惑。又补加了一句。
“现在让我杀谁都行。”我耸耸肩,无谓地说道。
左君笑问道:“牛大呢?”那笑容里含有一些恶劣的性质。
我冷冷邪笑:“要他死?就像捏死一只鸡那么简单。”
“哦?他不是你保下来的吗?今日却又要杀他?”这左右二君好像在唱双簧呢。
“一介乡野村夫,保他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利价值。为何会说本少爷会重视这种人呢?”我就不信唱不过你们。
“好,你说的,人我已经带来了,少主可千万别手下留情哦。”
看见牛大被一群人带着进来,脸上依旧是一脸迷茫的模样,然后他看见了我,很高兴地走上来。“夫……”
他话没说完被我用剑抵在项间,一阵错愕。
“叫你走你却不走,死到黄泉下面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无法想像我竟能用这种表情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
“我的妻,你当真要杀我?”他憨厚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我冷下脸,低声喝道:“你可以叫我阿七,我许你叫我阿七,但不许唤作你的七。”
他低下头不说话,看上去受的打击不小,“为什么,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为什么你要杀我呢?”
“如果你真想保护我的话,就自杀吧。”我冷声道。
他突然一抬头,一挥手便点了我的|穴:“你是被他们逼的对不对,我要救你出去,我不要你留在这里。阿七应该是一个任性娇纵的贵公子,但他绝对不是坏人。我知道的。”
无奈地被他拖着出了殿门,抬眸看见段情冷冷的眉目,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变故,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指望他的,本就没什么父子情,他肯认我,不过是因为那个所谓血缘关系,虽然我是个把血缘看得很轻的人并不代表我的魔王爹爹是。
看来如果我没法自己脱身便不能和他作交易了,不能享受用不完的金钱,不能拥有美容养颜的绝世武功,不能拥用调用断情山庄的资源的权利。牛大啊牛大,真不知该说你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害我了。
“放箭。”终于等到段情说话了,一出口便是这么一句没有人情味的话来。断情可断得真够干净的。
左君也不多说废话,挥挥手,一群黑衣人突然冒出来,拿箭指着我们。
“放!”更简洁,左君,你真够狠的,以后可别落到少爷我手上,不然有你好受的。
“牛大哥,放了我,你快走吧。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讲情义。”
他当机立断解了我的|穴,却把我往后一拉,整个身子挡在我前面。就这么空手打算接住极速而来的箭。
他说:“快走!”
我却站着不动,这人,倒底是……
“其实只要你死了,我就安全了。”残酷的话吐出口,他的脸一闪而过悲痛,但却不肯走神,专心对付飞向我们的箭雨。
我就站在他背后,冷冷地看着他用手抓住两只箭,然后再以箭挡箭,他却不肯挪开身子半步,结结实实地挡在我面前。不放过任何一支箭沾到我。
“唔!”见血了,他捂着胸口有些站不稳,却倔强地不肯倒下。
“好了,可以停手了!”我站出来,用枪指着发布施令的左君。“如果你想尝尝暴雨梨花针的滋味的话。”
“好了,到此为止,逸儿,过关。”段情冷冰冰的一句话宣布下来,我们所有的人都安全了。
“可是尊主,他不能做到无情无义呀。”
托人把牛大带下去治伤,我回过头,冷笑:“看来我与父亲大人心意倒是相通了,你们猜不着的话,我来告诉你何为无情无义。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是如何当这个断情少主的。”
我举枪,没有任何征兆地指着段情,枪板一扣便是一枪。
可曾情动
数千根暴雨梨花针倾巢而出,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段情。他冰冰的眼神没有一丝惊慌,挥一挥衣袖,毒针全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