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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一诺终生-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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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低低的感叹:“宁若,你越来越出众了,有时候我真庆幸你一直穿着麻布衣裳和霍前辈隐居在这里。” 
骗人,应当是我比较担心才对吧,宁若忿忿的想。 
可是,一直,一直都相信着他。相信他会来,相信他会给自己温暖的怀抱,因为他承诺过,要一辈子对自己好的。 
两人并排的躺在床上,慕锦的呼吸平稳而绵长,似乎是睡着了。 
宁若缓缓睁开眼睛,枕边叠好的白衣在黑夜里格外扎眼,几个时辰前慕锦说的话又徘徊在耳边,一股热流随着血液从脚尖一直涌上来,身体里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一般躁动不安。宁若动了动手指,挪了挪,小心翼翼的插进慕锦的指缝中。 
慕锦却突然的抓住了他。 
宁若一惊,偏头一看,慕锦正对着他笑,眉眼间都是温存。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的拉我的手。”他说道。 
宁若小声辩解:“不是第一次。”他见慕锦露出些微疑惑,不满道,“你忘了?第一次是你被教里的左护法带走的时候。” 
慕锦恍然:“那个情况下,怎么能算。”他用指腹摩挲着宁若的手指尖。 
宁若闭上眼睛,硬邦邦的说:“我睡了!你别扰我。” 
慕锦暗笑:“也不知是谁扰了谁。”他一侧身,左手在被窝下搂住宁若的肩,右手还和他紧紧相握。 
宁若调整了一下位置,没睁眼的一头扎进了慕锦的怀里,右手搭在他的腰上。 
就这样保持了一会儿功夫。 
一点也睡不着了,屋外小虫的鸣叫声听来是那般清晰。宁若努力的定了几次心神都以失败告终,原本厚度刚好的薄被不知为何搭在身上也嫌闷热。 
他豁然睁开眼睛,慕锦定定的看着自己,眼神专注。 
心在这个刹那跳的很快,宁若拽着慕锦的衣襟飞快的吻了他的唇,脑中像清空了一样一片白。 
刚才的焦躁和闷热感随着这个吻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明,仿佛整个人都透亮了。 
他目光灼灼的和慕锦对视。 
慕锦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他的声音此刻不再清朗,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宁若说:“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慕锦压住他,热烈的吻上去。 
好像期待已久的感情在瞬间爆发出来了一般,停不下来,收不住口。 
亲吻,还有抚摸,喘息叠着喘息,汗水重着汗水。 
两人都青涩,却还在一次次的唇齿碰撞中让那股热情愈演愈烈。 
衣衫尽褪,慕锦的手顺着宁若纤细的身体一寸寸的游移下去,宁若在他的抚摸下做无谓的挣扎,慕锦俯下头,舔他胸前小小的突起,宁若整个人都绷直了,慕锦再向下探手,挑逗着下身最敏感的部位,宁若有些惊恐的看着他,慕锦不禁吻他的眼睛,吻他长长的睫毛,然后将他翻过身来,吻他光滑的背脊。 
他能感到身下的人微微的颤抖,呼吸一点一点的变沉,他试探的伸出手指,在宁若紧滞的□□中摸索,宁若呜呜的呻吟出来,咬住了下唇。慕锦舔他的牙齿,宁若报复似的拉扯他的嘴角,尖利的小虎牙把他的唇划出血丝来。 
他让宁若面对着自己,看着他因为疼痛微微有些扭曲的面孔,让自己一寸寸的推进他的体内,宁若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脸色发白,十指扣进慕锦的肌肤中。 
疼痛着,并快乐着。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这个想法滑过脑海,那疼痛好似都让人愉悦了。 
“芳菲暮”的香味,萦绕在身边,无孔不入,直到随着越来越淡薄的意识一起陷入昏沉。 
宁若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睡死过去的,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让人碾了一遍,沉重的丝毫也动弹不得。第二日早晨,他破天荒的没能够起来,慕锦先下了床,收拾停当后在前厅恭恭敬敬的迎着霍神医。 
霍神医看见他,照例是一只手先搭上了脉门,目光闪了闪:“气血翻腾,昨夜劳累了。” 
慕锦略有尴尬,还未及出声,宁若挪进屋来,苍白着一张脸,挂着两个黑眼圈,慕锦赶紧去扶他,一只手牢牢圈在他腰上,被宁若一巴掌拍下来。 
霍神医捏住他的手腕,哼哼笑道:“气血亏损,你还是上床躺着去吧。” 
宁若看着师傅了然的神色,恨不得在地上劈出一条缝立刻钻进去。 

有了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后,便发了疯般的想和他在一起,一刻也不分离。 
慕锦走后,宁若捧着玻璃瓶,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只“三月花”,一下一下的撞击在透明的壁上,头破血流,映出一点一滴的红色。 
霍神医开始隐退,再来求医问药的人都是宁若去接待,从问脉到行医治病,霍神医都一言不发,只在一旁看着。 
宁若也没犯过错,他一直小心谨慎,又颇有天赋,江湖上渐渐的有人知道,麒麟山的霍神医还有个徒儿,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转眼间,又快到三年。 
宁若十九岁,慕锦正好二十有一。 
光华教的名声没有当初那般坏了,虽说除去武林正道多年来对它的厌恶与鄙夷还有恐惧,需要更长久的时间,但是宁若已经觉得十分安慰。 
霍神医彻底的进入养老生活,一把藤椅一本书,怡然自得。 
每天晚上就寝前拿出玻璃瓶,喂饱“三月花”,看着衣橱里那几件雪白的衣袍发一会呆,已经成了宁若的习惯。 
慕锦离开后的前半年总会过的快一些,当冬雪融化,春天到来,漫山遍野的草都冒了芽,花都绽开了苞的时候,日子就开始难过了。 
期待着“三月花”把瓶身弄出声响,每天小心翼翼的看,又小心翼翼的失望,再装出一副淡定怡然,超凡脱俗的模样,开始下一轮的等待。 
宁若会想到短聚的那几日,疯狂而炽热的拥抱亲吻和肌肤之亲,好似想用身体记住对方,把一年的热情都透支完毕。 
最爱激|情过后,慕锦流连在皮肤上的手指,轻轻的从脖颈抚摸到脚踝,热的有点潮湿,麻麻的酥痒。 
最爱这样被他如宝贝一般珍惜的感觉。 
日子是不是要一直如此的过下去了?相聚,而后离开,继而是下一次相聚。 
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转眼间夏天看似要过去。 
叶尖开始变黄,日头变的短了,风吹在身上略微发凉。 
霍神医突然招呼宁若:“宁若~给我打盆水来,再找一柄刀,帮我把胡子剃了,头发修一修~” 
这种呼来喝去的语气也有好几年未曾听过,此刻竟有了些意外的熟悉和怀念。 
宁若心下奇怪,师傅是最不注重仪表的一个人,长年累月胡子发须都乱蓬蓬的,盖住了整张脸不说,快要连眼睛都一并蒙上了,怎么今天突发奇想要整理自己了,他打了一盆热水,挑了一把小刀消了毒,站到师傅身后笑道:“我来?” 
霍神医白了他一眼:“难道让我自己给自己剃胡子?” 
宁若嬉皮笑脸:“谁让师傅你这样怪,家里半面镜子也无。”他捋起衣袖,开玩笑道,“师傅你是不是脸上长了个大疤?或是相貌奇丑无比?” 
霍神医闭上眼睛:“你剃了我的胡子不就真相大白了。” 
宁若比划了两下,轻轻扶住霍神医的头颈,端正他的脸。 
这还是第一次好好的触碰师傅的皮肤,虽然这么些年来师徒两人亲密无间,可霍神医总刻意保持着不让宁若和自己有过多的肢体接触,或许是个怪癖吧。 
颈上的血管微微的跳动,宁若指头上一滞,稍稍向下按压,脸色变得雪白,急忙携起霍神医的手腕,直接捏住他的脉门,屏气凝神。 
霍神医这次没有挣脱,只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他摆弄。 
一炷香功夫,宁若放下霍神医的手,慢慢的跪下去,垂下脑袋。 
霍神医摸摸他的头:“你这样怎么帮我剃胡子理头发?” 
宁若艰难的说道:“徒儿不孝。” 
这么些年,也治疗了不少病患,接骨续肌,起死回生,解毒疗伤,竟然没发现近在咫尺的师傅经脉尽断已回天乏力。 
心中疼痛如绞,眼泪一颗一颗的滚下来,溅在冰凉的刀片上,落进膝下的地面里。 
为什么不能早一些发觉?或许,或许还能有救治的法子…… 
霍神医笑道:“宁若宁若,你这小子,被那些不靠谱的大侠们夸的头昏了吧?当真以为自己已经超越我这个老家伙了?”他的神情还是那般不屑和轻松,和平日并没什么不同,“我的情况我自己最为清楚,且不说有没有的治,愿不愿意治还要我自己来拿定主意哩!” 
他在宁若背上拍一掌:“快点,干正事,别让我等太久。” 
我亦没有很多时间来等。 
宁若依言爬起来,下手平稳,将霍神医脸上的胡须都剃掉,蓬乱雪白的发丝散落在地上,露出那张被遮掩了二十余年的面孔。 
宁若看的呆住。 
霍神医望着他,慢慢的笑一下。 
宁若并不晓得,江湖上曾有一个传言,论及容貌之极,堪属霍郎。 
江湖第一神医,亦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只是经历了一场变故后,天下第一美男子不在了,江湖第一神医还没消失。 
霍神医问宁若:“怎样?我长的不堪么?”他抚一抚自己的双颊,很久没有接触这里的肌肤,自己都不习惯了。 
他对着盆中的水瞅了瞅,眯起眼睛道:“还好还好,还不算变形。”他喃喃自语,“若是到了地下,他也该认得出来吧。” 
他拉着宁若的手,忽然变得爱絮叨:“你不晓得,他最不喜欢我邋遢的模样,若带着胡子下去见他,一定连报仇的心都省了,直接拂袖而去。”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又或许,他早就不认得我了?又或许,他并没有守住承诺,在那地下等我呢?” 
犹记得,那日他的死讯传来,五雷轰顶之间,恍惚听见吴大侠说道,慕非还说,他会在阴曹地府等着你,将这些年的恩恩怨怨都结算清楚。 
于是便等到了今日。 
不求生,亦不求死,也终于到了今日。 
手被人握住,只听见耳边自己徒儿带着鼻音的声音:“承君一诺,必守一生。” 
心下忽地就安然了。 

宁若仰头,灌下今天的一碗汤药,这苦涩浓黑的汁水从自己13岁那年起就开始天天不间断的喝,起初信了师傅的话,只当是强身健体的补品,虽然味道怪异可还是每日忍耐着捏着鼻子咽下去,今日才晓得,这原来是解药。 
要配着自己的血,历经十载才能酿成的解药。 
解的便是那天下第一的剧毒——“有何用”。 
霍神医说:“宁若,你可记得当日光华教左护法说的话么?‘‘夜歌’纵使是剧毒,却也有药可解,怎敌得过‘有何用’的一分一毫呢?’”他轻轻咳嗽一声,捂住胸口,“天下人都道‘有何用’无药可解,只有你我知道,这句话说的不对。”他按住宁若的血管,殷殷切切的看着他:“请你原谅师傅,瞒着你这许多年,用你的血调制解药。” 
宁若只懂得紧紧握住霍神医的双手,将头摇了又摇。 
师傅,当年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饿死在路边,你让我立时死了我也毫无怨言的,又怎会因为解药怪你。 
宁若眼前一片模糊,只记得霍神医轻声的说:“你可晓得,‘芳菲暮’本有两株,一齐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待它花谢,可做成这世上最持久的香料,若是还未开花,根茎便是这世上最阴狠的毒药。” 
“我曾和他说,要一块儿等到‘芳菲暮’开花、花谢,他替我摘了那枝蔓来,我把它研磨成粉……却没想到,这‘芳菲暮’竟成了‘有何用’。” 
耳边还响着霍神医的喃喃自语:“情有何用?爱有何用?念有何用?忘有何用?生有何用?死有何用?宁若宁若,如果有一日,你发现有个人中了这无解的天下第一的剧毒,如果你觉得值得,就用自己的血换给他,替他解了这毒。” 
因为留下的那个人,比死去的那个人,更要苦痛百倍千倍。 

从今以后,没了天下第一神医霍然,只有天下第一神医宁若。 

慕锦不出意外的看见宁若站在屋外等他。 
身上穿的正是去年自己送给他的那袭白袍,风一吹起,薄薄的轻纱笼在他身上,他站在清浅的月光下,恍若谪仙。 
只是这身衣服略微有些小了,一年下来,他毕竟长高了些。 
身板却还单薄,清瘦的让人心生怜惜。 
慕锦上前,握住宁若的手,只感到刺骨的冰凉,从掌心一直钻到心肺里。 
他默默的把宁若的手放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却严密的抱住他。 
这次没有问:“你想我么?”也没有吻着他说:“是否等了很久?” 
宁若一言不发,靠在他的肩膀上阖上眼。 
如今,天上地下,只剩了这一个亲人、爱人。 
宁若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慕锦端着一个碗坐在床边,轻轻的吹着勺上的热气望着他笑。 
阳光灿烂,秋高气爽,空气里有香喷喷的味道。 
一碗小米粥,一张木板床,依旧是一个心上人。 
宁若伸出手去,探到慕锦的腰上,慢慢缠绕。 
慕锦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一滞,温柔的说:“宁若,和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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