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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差劲和差劲的简单相加+番外-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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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动就爬!苏路恶心恶胆的笑,让你装,我就这么两手踹兜里不动,你能怎么样啊? 
那就算了,劳动人民装模作样的叹气,哆嗦着腰匍匐前行。 
哪就算了?苏路提麻袋似的一把搭住郭骁后背,黑暗里伸延开舌头逗郭骁张开嘴胡闹,给你机会再考虑考虑。 

一路上,作贼样的瞎来,等缓过神,发现站在假山后的教师宿舍底楼,来不及发问,就见郭骁笑的眼睛妖亮,困难的扒拉开一条钥匙开门,“进来啊,傻杵着等我抱你?” 
“你不是手断了么?抱的动?”苏路探着进去,东张西望一室户的小间。“这什么地方?” 
“鬼东西你不是故意激我呢吗?”郭骁放下书,倒了一大杯水,从身后笼住苏路整个膊弯,凑近舔开黏在一起的嘴唇喂了喝,“我和咱们系管后勤的老何混熟了,说事情多有时在宿舍处理不方便,管他要了这空房间。” 
“哼,”苏路供起腰,脖子让郭骁晕的滚烫烫,贼机灵一躲一回的勾引,“假公济私,作奸犯科。” 
“喂,”郭骁受不了的拎住小脖子转身,“你非得嘴这么毒?我也是想有地方能独处啊,你别说你一点都不想,那个……隔三差五的……嘿咻一下。” 
郭骁方方正正的脸上,麦色里透出一丝赧红,像一个老实孩子被毒蛇咬了,伤口发痒,却还困惑地问毒蛇你给我抹什么了?酥酥的。 
苏路看着那样的郭骁,赤诚而没有遮掩,心口一麻,水里流过电波,不由分说的扑上去,压倒了吻,“……禽兽。” 
两人黏在床上,互相捧着脸蛋,恨不得舌头长一些,可以伸到喉咙下面,舔得他舒服到哭。 
苏路一阵狂乱,又亲又咬的撕拉下郭骁领口,拱着锁骨,鼻子一抽一缩,郭骁揉乱头发,脸红的挣扎着起来,“身上汗多,等我去冲把凉。” 
揪了一口才放人,洗漱间哗啦啦的动静,苏路抓着枕头深嗅,舔起脸蛋傻乐了会儿,才想到该打电话关照今晚不回寝室。 

“啊,上任第一天就得处理事儿?”阿田吼吼嚷,苏路无声地吱啦开牙花子,你知道什么,我乐遭这罪呢。“哎,一丁写了份给小叶的情书,大伙儿正等你回来讨论呢。” 
“赶紧读给我听,”热闹哪能不凑,反正也是糟踏郭骁的电话费。 
阿田在那头发出些类似肠胃消化不良的响声,“一丁你自个儿读,比较有情感。” 
丁一在那头深情款款,“那我开始了,苏路你听好,”苏路背脊一阵发麻,暗想要敢把我当小叶使意淫,你就给我等着。 
“昨夜星空那么明亮,我想着你,未眠!啊!未眠! 
疲倦不能阻挡情意,你怎么能离我而去!啊!而去! 
你迷人的眼眸,就像我期待的晴空,赐予光明!啊!光明! 
你可知道,有一个人,付出着完完整整的爱情!啊!爱情! 

苏路捧着犯酸的胃,暴怒唾弃,靠,这才几句啊就抄流行歌曲了。我初中的草稿都比这强。 

“如果你选择了他,我的人生将一片荒芜!啊!荒芜! 
那活着还有意思么?没有,是的!没有! 
我将从宿舍楼上跳下!不错!跳下! 
一楼平地,二楼太矮,三四楼不高,七楼以上才够劲!真的!够劲!” 

郭骁裹着毛巾出来,就着苏路的耳窝听了,忍笑打手势比划,我们那楼最多也就五层吧…… 

“你依然决定离我远去么?那我爬了!我要爬到楼上,叫着你的名字一跃而下!啊!一跃而下! 
你还不阻拦我吗?那我爬了!啊!爬了! 
我爬到一楼了!啊!一楼! 
我爬到二楼了!啊!二楼! 
我爬到三楼了!啊!三楼! 
………………………………” 

苏路听的肝胆爆裂,大脑溢血,好容易等完毕时都快激动哭了,郭骁看那鬼样子忍不住喷笑,拿过电话招架,“丁一?我郭骁,嗯,我……和他在商量班务呢,没错,听见一些,嗯嗯……这样,推个感性的好句子给你,——清晨四点的时候,醒过来,想起的那个就是你爱的人……嗯,没错,女生准喜欢,你拿去用吧,嗨,还跟我客气。” 
苏路干呕了半晌才缓过气,“哪学来这酸话的?” 
郭骁眯着眼笑,拉住苏路缠腰上,顺着手指下滑,毛巾暧昧的落地,两人烫热的身躯黏倒在床,郭骁咬着耳朵尖问,“你清晨四点醒来时,会想起谁?” 
苏路被吻的烧火,“我?我那时都睡的死沉呢。” 

**** 
之后的日子,锦绣良程铺满了郭骁细心安排,顶着班长的大帽子,威风凛凛为非作歹,好处不占白不占,辛苦事儿二话不说的往郭骁扔。 
郭骁成日苦着脸,“你大老爷也忒能吃白饭了吧?又得我帮你干?这些班务自己不能处理?” 
“我不管啊。”苏大班长的禄山之爪东捏西捏,捏的郭骁腰眼一跳一弹,“我看这些杂事就烦心,当初谁假公济私来着,今个儿就谁收拾。” 
“小屁眼。”郭骁一通笑,“成天把你喂滚圆,就忘了给你嚼些猪心。对了,这星期我让妈给你作芒果色拉。” 
苏路抿紧嘴,被郭骁酥酥麻麻踢着脚肘,痒痒的趴在桌上笑。 

不是不幸福的。 
学校里,两人黏的不厉害,郭骁很忙,苏路也坚持自己的空间,和阿田逛电脑房,和兄弟们打球,参加社团,交叉点不多,但晚自修是一定在一块儿的。知道苏路挑嘴,郭骁总让他先占位子,自个儿去小餐厅或甜羹或炒面或大排年糕的端过来埋了头吃,坐在最后没人瞅见,郭骁舀起了勺子喂,喂到兴起,索性一口凑在嘴里,把苏路拉桌面底下,舌钩当勺子,嘴就嘴的送过去。 
起初在周末去苏家,是给他送拉下的手机,苏老娘一眼认出这有为青年,热情沸腾死活留下吃饭,郭骁乖鼻子乖眼讨的苏老娘恨不能把两孩子面皮换个儿,口口声声太晚了就住我们家。 
郭骁黏在苏路床沿笑,这回可是光明正大上这床了啊。 
苏路脸色一赧,假装没听懂,你这剥削阶级,今儿吃了我们家多少粮食啊,可不能便宜你了,赶明儿我也上你家打劫去! 
郭骁眼神亮的shining,这可你说的,落荒而逃不敢去就是赖皮苍蝇。 

苏小崽子就如此傻冒的被拐到郭家,郭爸爸骄傲而耐心的听俩男孩吵吵嚷嚷,被大手掌慈爱的拍上脑袋时,苏路眼眶红的就差没淌水,埋头傻闷饭,直到被拉到房里,郭骁疼惜的抱住他,说,以后星期六我去你家玩,你要嫌烦就让你妈陪我说话解闷, 
苏路逞强地吸鼻子,打什么主意呢?你别想把我老娘抢走。郭骁笑着敲脑门,不识好人心的小瘟生,真抢走了我连本带利还你。就这么说定了,我家离车站近,星期天你过来吃午饭,然后坐车回学校。 
苏路嘴角三十六憋,鼻管七十二吸,终于忍不住抱住郭骁鼻涕湖着眼泪。妈妈哭的时候会抱着自己,而自己哭的时候,原来是抱住了郭骁。 
郭骁的胸口,有心跳怦怦的声音,以后招呼了再嚎,我都第二件衣服给你鼻涕湖满了。 

**** 
浑浑噩噩,迎来大一下学期的运动会。 
苏大班长虽说正经事没干什么,但人缘处得不错,窜通着郭骁从学生会凑了罪恶之源人民币作为奖励,报名工作异常顺利,最后只剩下男子铅球是常松的强项,可他从来对苏路没个笑脸,尤其叶柳妮在106全寝的臭皮匠战术死缠烂打下终于含羞带怯的投入丁一怀抱后,更是价苦大仇深没得商量。 
“我今晚死活得堵着姓常的!”苏路咬牙赌咒,“非摆个明话下来!” 
“你小心碰的头破血流,仕途情场全毁咱么屋了。”罗建拿起作业本扔给王可抄。 
“啊;”王可兴致高昂;“最新出炉的绯闻听说没?” 
“八卦集散地,”苏路唾了一口,转身拽紧阿田,“你小子又招哪妞了?” 
阿田郁闷的挥开,去,烦着呢,没心情。 
“甭理那臭脾气,中午和他哥吵架呢,”王可伸长了脖子冲苏路一通嫣然,笑的苏路满身跳蚤爬,“干吗?我最近忙,多少天不近女色了。” 
“切,谁说你了?长的帅些就自作多情成这样啊?”王可颇不平衡的鼻子吭吭气,在本上狠划一笔,“是你老同学。郭骁。” 
“谁?”苏路呼吸一停,杯里水抖的溅了两滴,阿田挑眉盯了他一眼。 
“郭骁,听说他最近和中文系骆怡走得近乎,郎才女貌啊。”好的全给别人占了先,王可又恨划一笔。 
“骆怡?这名耳熟,”苏路闪了闪神,笃定地讥笑,“那也是骆怡一腔情愿,郭骁他绝不可能。” 
“凭什么他不可能?” 
“我告诉你,”苏路表情莫测高深,附在王可耳边,“那小子是同性恋。” 
“啊——骗人!!”王可跳起身体瞎哆嗦,瞪爆了眼珠吼,抽搐地捏笔一通乱划。 
“废话,当然骗你的。”吓傻了活该,苏路没好气得阴着脸摔门出去,罗建丧心痛吼,“白痴呢你,这也能被骗?要鬼划划你本上,好心驴肝肺的,借你作业抄,你倒给我划得傻子打架,去洗干净骨头等挨抽吧!” 

苏路捏紧拳头绷脸靠楼口墙上等,总算在闭楼前三分钟堵着人,火气忍不住得往心口激窜,“常松,是男人咱不来暗的,运动会就剩下男铅没定,我知道那是你强……” 
“我不干,你有能耐你干。”常松正眼都不给地打断。 
冷静,冷静下来,你原先不都计划好了么,先陪笑脸其次煽情最后肝胆相照,听话,你给我冷静。 
告诫都他妈狗屎一堆,毫无来由的怒气激烈窜上每个器官。 
苏路控制不住“怦”一拳头砸墙上,“够了没?处处话里藏刺有意思么?” 
常松一吓,随即怒气上扬,豁出去地甩膀子,“我也觉得没意思!不说穿是给你脸,你多能啊靠着老同学就混个班长当,半点屁事不干还尽装好人!” 
“说什么!”苏路竭力控制拳头不朝那堆横肉上砸,惊天动静惹得整底楼冲出来劝架,苏路堵得嗓子半句废话都没,常松良久的怒气一泼儿撒,“你什么本事?你苏路唯一的本事就是舔郭骁后头讨赏吃。。。” 

“你他妈放屁!” 
耳边爆出恐怖怒吼,郭骁从身后一把推开苏路。 
苏路发愣地看着他前所未有愤怒的铁青脸色,才发现手掌骨节火疼。 
“常松,你给我听清楚,包括这里的各位。”郭骁板着吓鬼的脸,“别说苏路只是我老同学,就算亲爹,我都没那糟心眼耍猫腻!” 
苏路别过脸,冷抽嘴角。 
“今天的事情就此了结,我希望没下次,要再有些好听难听的,就别怪我以导生的身份办事。” 
大伙儿哄然鬼叫,喝彩倒嘘什么都有,常松脸色白了又青的瞪视半晌,坑了一声掉头要走时被郭骁喝住,“向苏路道歉。” 
“得了吧,”苏路摇头。 
常松哼着离开,阿田吹起口哨捶郭骁,“哥们够带种啊!” 
郭骁勉强干笑,只是皱紧眉头盯表情空白的苏路,等众人离开才捏紧了肩膀轻声问,“怎么暴躁成这样?要不咱们去小屋?” 
苏路失笑的挥开搀扶,“不,我回屋睡去了。 ” 
一夜失眠,周身疲倦打架,可神志清醒的让人痛苦,鼾声轻微不断,苏路闭着眼睛感受黑暗,疲惫到头疼时,迷糊中听到郭骁的话,你清晨四点醒来时,会想起谁? 
苏路手肘盖住眼睛发了会呆,摸索着抓起表往枕下塞。 


“贱骨头……”次日,常松耷拉脑袋从苏路手上拿走报名表。 

**** 
历时两天半的运动会是一次不错的放松,周二下午只安排开幕,赛程隔天才正式开始,准备工作忙的苏路满世界乱窜,前前后后跑了几万公里才算完。 
“妈的,什么破班长,压跟就是跑腿的,老子不干了。”四仰八茬躺草地上,人全都鸟兽散凑牌局去了,只剩下革命伴侣伸长腿坐身边,拿着矿水给苏路淋脑袋舒坦。 
“这点就喊累,平时太宠你了。”郭骁笑着卷苏路湿嗒嗒的头发。 
“……你还宠别的谁没?”一侧身,眯着眼睛揽住郭骁腰。 
“没啊。” 
“说真话。” 
“怎么了你?丁一又念情书听了?” 
苏路喷笑着掐手下的腰,“你和骆怡……” 
“听说什么了?”郭骁眉尖一皱。 
“总有些事情才会被说吧?”苏崽子嬉皮笑脸,暗底狠拔无辜的青青绿草。 
“恩……她对我有意思,但我没怎么,真的,不过故意制造暧昧。” 
“你他妈心理扭曲!”什么有意思没意思,总之就是纠缠不清,苏路心底汩汩的冒不舒服。 
“你懂什么啊,学生会里一年级的就我和她,主席马上就大四该退了,我现在情势这么好……而且她在中文系特受重视,文理两院如果能成立团总支……” 
“政治联姻?”苏路鄙夷的松开郭骁的腰,坐起身冷笑。 
“打住,不谈。”郭骁耸肩。 
“那你对骆怡本人呢?真没一点动心?” 
“我只……” 
“不许骗我。” 
“……好,说实话,这么优秀的女生,但凡个男的,都有些心痒把!”郭骁些许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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