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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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专家中的专家,自然不会看错。
这时,他们道:“只有更多,不会少。”
小纳搓著手,大是兴奋:“也许这个无重人,他的秘密就在保险箱之中?”
他一说,所有人又一起黄堂望去,黄堂皱眉:“找不到适当的理由向法庭申请
搜查令,关老头又看得很紧,这事情 ”
小纳哈哈大笑了起来:“黄主任,你也太迂了,我可以要内阁总理亲自出面
要法庭的搜查令,这不是太简单了吗?我在六小时之内,可以弄到手!”
小纳既然有那么特殊的地位,他的那番话,倒也不是夸口的。戈壁沙漠立即道
:“我们有把握打开所有的保险箱,六小时之后在那里见,我们要去准备一些工具!”
小纳也十分高兴 确然值得高兴,因为“无重人”这么不可思议的现象,秘
密可能就在那九个保险箱之中!
我伸了一个懒腰:“也好,我们六小时之后见!”
黄堂也没有异议,我们还没有离开,小纳又开始在和有关方面联络了。
我回到家中,白素不在,在写字台和一只抽屉中,传出“必必”的声响,提示
我那具极少人知道的电话,曾有人打过来。并且有留言。
我拉开抽屉,按下掣钮,就听到了小郭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来怪异之至,像是捏紧了喉咙在尖叫 人通常只有在极度的惊恐
之中,才会令声音变成这样。
我听到的第一句话,他显然不是对我说,而是对他身边的什么人说的,他说的
是:“真要命,卫斯理不在!唉,真要命!”
他的声音又惶急又尖,听著,他连嚅了几口气,才又大声在嚷:“卫斯理,事
情怪绝,速与我联络,我酒店的电话是……”
接下来是电话号码,房间号码,我立刻记了下来。小郭又连说了几遍:“怪之
极矣!”
这“怪之极矣”本来是我的口头禅,他很早就学了去,但也不是说说就算的,
可知事情真的怪。
小郭是和李远一起到巴哈马群岛去的,他这样说,一定是事情有了新的发现了!
我立刻打电话,房间中却没有人接听。我看了看留话的时间,是在三小时之前,
那是我才出门的时候。我拍了一下桌子,再询酒店,得到的回答却是:“住客已经
退房了,两小时之前的事!”
我正在错愕之间,另一具电话响起,是郭夫人小唐打来的,她的声音也相当急
促:“卫先生,你回来啦,小郭找不到你,他告诉我,有怪事发生,他会立刻赶回
来和你商议,他说不是他心急,是在电话中根本说不明白!”
我不禁苦笑:“那就只好等他回来再说了。”
小唐相当担心:“小郭他……会不会有意外?”
我只好道:“他有能力应付一切 他在电话中,没有提到李远?”
小唐道:“没有,他像是受了什么惊恐,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他从来不是这
样子的,所以我很担心!”
老实说,我也很担心,因为小郭确然不是这样子的。我认识他那么久,他第一
次和我一起参加冒险生活时,我甚至还不曾认识白素!
那一次,他被七帮十八会的人马,打成重伤,我到医院去看他,他在昏迷之后
醒来,见了我之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今天穿的这件衬衫很好看”!
由此可知他绝不是遇事惊惶的人,可是他连声音都变了 在打给我的电话,
也是如此!
我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可以采取,只好道:“等他回来了,请他立即和我联络,
如果我不在家,就会在金儿的住所,那地方 ”
小唐不等我讲完,就道:“卫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知道你一向讨厌
随身携带电话,但为了方便你和小郭联络,我把我的那个先给你用,好不好?”
我叹了一声,确然,我极其讨厌大方随身带一个电话,事实上,我有一具极精
巧的无线电话,是戈壁沙漠新出品,性能上佳,只是我不去用它而已。
听得小店这样说,我才道:“我带上我自己的,号码小郭知道!”
小唐连声道:“谢谢你!谢谢你!”
我多少有点生气:“郭夫人,如果你肯把你心中的秘密说出来,对我们行来会
有利得多!”
小唐的声音苦涩:“我没有秘密,秘密是关夫人的,我没有权利暴露他人的秘
密!”
我闷哼了一声:“如果说关夫人看上了金儿这个小白脸,就是她的秘密,那根
本就不是秘密!”
小唐静了一会才道:“卫先生,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她对我说过,由于她长
年陪著老头子,所以看到了英俊挺拔的男人,常会心跳,金儿就是令她心跳次数最
多的人,除此之外,她没有再说什么,那么又能算是什么秘密?”
我又叹了一声:“你如果坚持不说,我们只好仍在黑暗之中摸索!”
小唐哀求:“卫先生,别逼我做卑鄙小人!”
我三叹:“好了,不逼你,小郭再打电话给你时,叫他也打给我!”
放下了电话之后,我又生了一会闷气,因为小唐的坚持,使我们一点线索也得
不到!而且又没有法子可以令她改变主意,难免令人懊丧。
小郭不可以在六小时之内赶回来,估计如果小纳和戈壁沙漠的行动顺利的话,
小郭回来的时候,金儿豪宅之中的那几个隐蔽的保险箱,应该都被打开,而且有所
以现了。
那么,小郭所遇到的怪事,或者也可以有解释,更或者,进一步,整件事都可
以解决了 这时,我确然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后来知道全不对头,但那是后来的事了 没有人能预知后来的事的,
是不是?”
我休息了一会,又听了一会音乐,希望这个时间内,白素会出现。可是却没有
等到她,她也没有留言说她去了哪里 这种情形很常见,我当然不以为意。
在离开约会时间还有一小时,黄堂来了电话:“小纳真是神通广大,搜查令已
下来了,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是不是要通知关老头?”
我迟疑了一下:“这种法律上的事,我不是很清楚,最好请问一下专家。”
结果,出人意料,不但关老头来了 照例带著他的好几个手下,以壮声色。
而且,关夫人也来了。
关夫人的打扮,神秘而冷艳,她戴著一顶连著面纱的深紫色帽子,一身衣服也
全是深浅不同的紫色。衣服一点也不暴露,可是裁剪得贴身之至,就像是她身上的
第二层皮肤。把她玲珑浮凸的美妙身段,表现无遗。而偏偏又披了一层轻纱,使得
她看来如同在云雾之中,益增美态。人人的视线,都不免在她的身上,停留不去,
我却只觉得古怪,在这样的场合,何必如此盛装?
关老头的脸色,自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尤其,当黄堂以警方执行重要任务,
不能任由外人参观为理由,拒绝他内进时,他更是气得全身发抖。
可是在这时候,事情却又有意料之外的发展,关夫人忽然把一份文件交给黄堂,
同时对一个和她一起来的中年人道:“吴律师,请你向黄主任解释我的权利。”
吴律师还没有开口,黄堂已看了那份文件,他的神情,古怪之至,抬起头来,
连声音也因为惊诧而变了:“关夫人你……你和金儿,是……这单位的合租人?”
吴律师代答:“是,这上面写得很明白,关氏陈小仙,就是她 是不是还要
她出示另外的证件?”
我和戈壁沙漠,见忽然生出了这样的变化,也觉得意外之极,但这样的事,我
们无法插手,只好旁观。
我特留心关老头 自己年轻貌美的妻子,和英俊高大的美男子,合租了这栋
豪奢的一个居住单位,作为一个年老的丈夫,应该有什么反应呢?
我向他望去,只见他面色灰败,整个人用“呆若木鸡”四字来形容,再适合不
过。我相信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说不定连血液都凝结了!
照这种情形来看,他显然并不知道妻子的这个大秘密,所以关夫人的行动和声
明,使他受到了难以想像的打击!
在他身边的那几个高级职员,也震骇得不知所措,人人互望,不知如何才好。
黄堂应付这种突变,很有经验,他耸了耸肩:“关夫人,如果是合租人,至少
应该有一套这住宅的钥匙。”
关夫人的回答来得极快:“不是一套,只有一柄,一柄钥匙,就可以开启所有
的锁!”
戈壁沙漠齐声赞叹,因为这样的设计,最是巧妙。
关夫人说著,也在她的手袋之中,取出了一柄形状很特别的钥匙来 是一个
直径约一公分,长约二十公分的圆柱,看来像一枝笔,金光闪闪,很是华丽,在圆
柱上,全是很细的刻痕。
戈壁沙漠一看,就四眼放光,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他们是大行家,自然一
眼就可以看出,那是高科技的精品。关夫人很是大方,她向两人道:“两位是专家,
可以试用这钥匙。”
那时候,大家还都在大门之外,戈壁沙漠本来已准备了开门的仪器,这时接过
钥匙,发出了一下欢呼声,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直趋门前。
也就在这时,关老头才从极度的震骇之中,定过神来,他发出了一下可怕之极
的呼叫声,双臂扬起,十指箕张,向关夫人扑了过来,双手向关夫人的身上便抓。
关夫人闪了一闪,他没有抓中,只是把她身上披著的轻纱抓了下来。
关老头再是一声怒吼,又狠狠扑了上来,但那时,早有两个警察,把他拦住,
不让他再逞凶了。
我立时和黄堂互望了一眼,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我竟有十分熟悉之感。略想了
一想,我明白了 在李远的故事之中,就有关老头向妻子行凶的场面。李远说,
关老头把妻子身上的衣服扯破,令她几乎赤棵!
而刚才的情形,也就证明道貌岸然的关老头,粗暴起来,行为很是骇人。
“那时,更令人吃惊的是,关老头青筋暴绽,面上肌肉扭曲,正用一连串的土
话在咒骂关夫人。黄堂的神情更是怪异,他喃喃地道:“听不懂的语言!”
李远的故事中,也有“听不懂的语言”出现过,可是这时,我却哑然失笑
我懂这语言,那是浙江省东部山区的一种方言,对听不懂的人来说,这种语言和天
外来客所发出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差别。
关老头这时,正在用种种意想不到的脏话,辱骂自己的妻子。
【九、打开了保险箱】
我不知道关夫人是不是听得懂,但她脸上,却是一片冷漠 刚才由于闪避袭
击,她的帽子也跌了下来,淡妆的倩脸,有几分茫然。
两个警官反把关老头推开去,在关老头的怒吼声中,戈壁沙漠钥匙打开了门
使用那钥匙的方法,奇特之至,若是交在我的手中,我真的不知如何用它!
戈壁沙漠把圆柱的一端,贴在门上,钥匙便吸住了,而且在门上移动,看来是
沿著固定的轨迹在移,不多久,有一下清脆的声音,取下钥匙,门就开了。
事后,戈壁沙漠曾对这门锁向我作了详细的解释,由于和故事无关,所以略去
了。
吴律师开口:“作为这住宅的合法承租人,陈女士有权在警方的搜索行动中在
场!”
当然关夫人有这权利,事实上,事情有了这样的变化,就算她要离开,也不会
让她走 她的合租人身分,证明了她和金儿的关系,非比寻常!小纳在我身边低
声道:“女人真厉害,美丽的女人更厉害!”
门一打开,有关人等也一拥而入,关老头被两个警官所阻,还在用他的土话在
骂:“臭贱人,你要是回家,他把你的皮从头到脚剥下来!”
我来到了他的身边,扣了拍他的肩头,用同样的方言道:“好家伙,要活剥人
皮啊!”
这一句乡谈,把关老头吓得不由自主,缩了缩头,神情骇然。一见他这种情形,
我心中一动,觉得是大有机可趁,所以不急于进去,反倒拉著关老头,走开了几步,
再用方言和他说话。
我道:“看来,尊夫人是不会`回家'的了。她是这里的合租人,能在这里居
住!”
关老头呼哧呼哧地喘著气:“她……她……她……”
一连说了三个“她”字,却脸色了白,无以为继,我再道:“如果要解恨,不
如把她干掉!”
头老头陡然震动了一下,用很是狠毒的眼光望著我。我再作进逼:“我请李远
下手如何?反正你已经叫他下过一次手,这叫作一客不犯二主 ”
正由于在李远的故事之中,有关老头要李远去杀关夫人的“情节”,所以我才
利用这时,他怒气冲天,大有可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