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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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尸,不是杀人;人死在先,不算杀人;所以这件事情的罪责认定,在法律上来说还需要讨论。”
沫蝉紧张地垂下头去,“关大哥,我知道我这样说不合法:可是我还是想求求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放过远枫一马,行不行?远枫他不光是为了救我,他同时也是救了那遗腹子一命!否则,难道关大哥你忍心眼睁睁看着那还即将出生的孩子,却要随着母亲一道死去么?”
“法律虽严,亦不违人情,远枫此为并没有实质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就算是赵怀玉死后被剖尸,有违民俗,但是如果赵怀玉自己地下有知,她也一定希望能让自己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的!”
关阙也是动容,却很快收敛住,转而正色望沫蝉,“且暂时不说赵怀玉剖尸取子案,还说那连环剖尸案:现在电脑比对的结果已经给了我们答案,连环剖尸案尸体创口的痕迹与赵怀玉腹部所留下的,如出一辙!”
“手术的技法也是辨识一个人身份的重要标记,所以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连环剖尸案的嫌犯就是江远枫。”
沫蝉见关阙已难说服,便深深垂下头去。她原本以为还能有一线转圜的余地,此时看来,只能据实相告:
“关大哥,那嫌犯不是江远枫,而是江远枫的父亲——江院长。”
“之所以连环剖尸案尸体创口与赵怀玉如出一辙——也只因为这样的手术技法,是父子相传。”
。
江家,江远枫瞪着父亲,如遭雷击。
他不敢相信刚刚耳朵听见的,他真的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江院长满脸的苍白,有些站立不稳,要用手撑住背后的桌角,“……那些病人其实都是要死的。就算我们采取手术,也未必能换得回来,于是你袁叔就说,‘唉,反正是早晚要死的人,眼睁睁看着那些值钱的器官都给浪费了,该有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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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邪 恶 覆 灭②(10月16日第二更)
【第二更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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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我当然不同意他的要求,可是他对我说,如果不答应的话,那么就会停止医院的一切注资;还有,就算我自己不肯做,可是事实上他早已暗地里买通了咱们医院的许多主刀医师,或者诱之以利,或者以他们家人的性命作为威胁,所以医院里早已与这罪孽的勾当脱不了干系了……我不做,却也洗不清了。”
江远枫一个踉跄,“所以后来,爸您还是做了?!您趁着病人将死之前,活生生摘除了他们的器官,送给袁克勤牟利,是不是!”
江院长无颜面对儿子,他合上眼睛,缓缓走向窗口,“如今还说什么后悔,什么羞愧,都已经太晚了。远枫,这是爸爸自己的罪孽,爸爸会自己承担起来,你放心。轹”
“老公,你要干什么!”江夫人发疯样地扑过来,一把抱住江院长的腰,“别告诉我,你想要从这窗口跳下去!你先别做傻事,现在万事还有转圜的余地,说不定还来得及补救……”
江院长满面的绝望,再没有一丝血色,“来不及了。哪里还有可能补救?”
“有的!”江夫人不顾一切扑向儿子,“小枫,儿子啊,你去找夏沫蝉,你去把那账目拿回来,好不好?只要能拿回来,只要不公之于众,那么袁克勤就还不知道……只要他不出事,他就不会把咱们家给咬出来……酎”
江夫人绝望的眼里还闪过一丝光亮,“他家袁盈还指望嫁给你,还指望成为咱们江家儿媳妇呢,是不是?那就是说,他属意孩子你,他想让你当他的继承人——远枫你现在就给圆圆打电。话,说你们两个要马上完婚。只要这样,袁克勤就会想方设法保全你,保全咱们家……”
江远枫望着母亲,只觉绝望。
如果将那账目要回来,是能暂时保全父亲;可是,小婵呢?
他太明白,能看得见鬼的小婵或许能推论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可是小婵却没办法向世人给自己辩解!只因为鬼神之说不能成为与法律对接的证据,小婵手里必须要握有切实有效的证据。而这账目,也许可能是最有力的,甚至是唯一的证据。
江远枫终究摇头,“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不能要回来。”
江夫人跟疯了一般地扑上来,“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要回来,那你爸该怎么办!”
江远枫走向父亲,伸手搭在父亲肩上。
这是江远枫小的时候,他们父子之间特有的交流手段。只不过那时候都是父亲将手搭在他肩上,鼓励他,赞许他,给他更高的憧憬与全新的希望。
而今天,是长大成人之后的他,第一次以超过父亲的身高,第一次伸手搭在父亲的肩上。
“爸,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也一定不好受。被袁克勤胁迫所作出的事情,有违您的职业道德,违背您的良知,更违反了法律。爸,不要再错下去,不要再想躲在一份证据的背后,获得所谓的暂时的安全——因为即便拿回证据,即便还能所谓的安全,其实您的心里也早已在罹受良心的鞭挞与囚禁。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去投案自首吧,别再让自己错下去。”
江院长抬头望儿子,面上掠过沧桑与疲惫。不过他眼底最深处,终究有一线亮光,突破了犹疑,缓缓绽放出来。
江远枫明白,那是父亲灵魂的光芒。在灵魂深处,父亲永远是那个白衣无尘的学者,只想着治病救人,从未有半分恶念。
就在此时,江夫人却扑上来,发疯一样地大喊,“不行,绝对不行!如果自首,你爸爸就会被万世唾骂!他怎么受得了?我怎么受得了?我们全家,怎么受得了……”
“那我们家就全毁了,什么都没有了。不行,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
黄昏时分,莫邪接到莫愁的消息,说江远枫想见他。
莫邪并不意外,只是叹了口气。
莫愁轻声问,“小爷,找好的替罪狼,是否还继续安排?”
莫邪怔忡了下,“暂时等等吧。”
江远枫约在一条船上,等莫邪来了,船家含笑点头,解开了船的缆绳。小舟一叶,随着水波,漾入江心。
天边一轮斜阳,残照如血,泼在江心。
莫邪对江远枫的安排,半分惊讶也没有,一个字也不说,只静静借着残照与波光,望向江远枫的脸。
江远枫今天一身白衣,却被斜阳残照染了些血色,这样看上去倒的确像极了他的名字:玉树丹枫。
江远枫倒被莫邪看得不好意思了,耸肩笑笑,“其实我今天的穿衣风格,还是照搬于你。莫邪,我不得不承认,纵然同为男人,我见你的刹那,也惊觉如见天人。你的俊美,的确是我比不上的。”
“嘁。”莫邪哂了声,“江兄约我来,原来是选美么?那就算了,我不感兴趣。”
江远枫闭了闭眼,“是我错了。在你面前,我总是做不出从容模样来,反而显得小气又蹩脚。难怪小婵弃我而就你。”
“说的这些都是废话。”莫邪淡淡摇头,不屑地挑眉,“她原本就不该是你的。你能有幸陪她那么些年,本是你的造化。”
莫邪这样直白无挡的态度,倒让江远枫真正放松下来。江远枫笑,给莫邪倒上茶,“看你年纪,比我小很多。面相上,至少该比我小5岁以上的。可是我知道,那都是我肉眼错看。”
江远枫静静抬眸,“莫邪,现在可否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告诉你?”莫邪再傲然摇头,“你不配。”
真是孩子气的直白……江远枫却反而觉得自在。知道莫邪现在其实是最尊重他,所以才一切话都说得最为直白,而不是虚与委蛇、虚情假意。
“莫邪,我想让你知道,我探问你的身份,不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或者是自尊心。”江远枫认真望住眼前这个华美无双的少年,“我是为了小婵。我必须得知道,如果有一天我走远了,那个陪在她身边的人,究竟是谁。”
“我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比我强大,比我优秀,比我更有能力陪伴她,保护她……如果我得不到这个答案,我便不能放手,不能——安心地走。”
莫邪微微动容,指尖捏着茶杯微微一紧,“江远枫,你不要擅做主张。”
江远枫笑,“不算‘擅做’,而是审时度势,采取最好的办法。”
莫邪又皱眉,“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我管不着。”
江远枫拿出医生职业的耐心,再说,“莫邪,告诉我答案:你,究竟是谁?”
。
闭月再不管绿蚁的事,而与小富避居林间。可是尘世种种,他还是知道了。只因人类如今的资讯太过发达,就算他不主动去打听,那些消息却也自己灌到他耳中来。
夏沫蝉被冤枉,如果没办法给出真凶便只能独自背负罪责。闭月皱眉,他知道这阴谋的背后有两个人:羞花,还有大小姐。
因为这是大小姐一手的筹划,所以就算小爷和二爷都在夏沫蝉身边,可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大小姐的安排,所以也没办法提前帮夏沫蝉防御……闭月皱眉,他想他应该离开小富一趟,去见见夏沫蝉。
可是当闭月从外头回到林间,便觉不对。
小富与他不同,不能见阳光。于是他将他们的家安在密林最深处,那里层林遮蔽,即便是白天,阳光也无法穿透一层层的林叶照进来。他和小富的家,就在大树上,他打起树屋,小富饰以鲜花。
虽然比不上当年富察氏宅院的豪华,却是两人幸福相守的小窝。
可是今日,却气息不对。
闭月惶急奔回树屋,果然见小富虚弱俯卧在榻上,而榻边正坐着沉鱼。
两人四目相对,闭月只是皱了皱眉,沉鱼的泪却已经落下,“闭月,还是不肯跟我回去么?跟这孤魂野鬼游荡在林间,这日子你要过到什么时候!”
闭月摇头,“那是你无法体味的幸福。沉鱼,放过我。”
沉鱼的心冷了下去。大小姐说的对,这样忘恩负义的男子不值得她念念不忘!
沉鱼便冷笑,收紧手指,“那好,我除掉这女鬼就走。”
“你敢!”闭月厉喝。
“我怎么不敢?”沉鱼狰狞,“身为狼族,我们千年来都承担着这样的任务:驱魔除鬼!”
闭月讥讽,“你们狼族的任务不是驱魔除鬼,而是除掉不肯听命于你们、甘当你们工具的魂灵吧!冬家大小姐,不是向来这样做的么?”
“闭月你好大胆子!”沉鱼怒斥,“你既然这样,我也保不住你了。今日就是要你选:是你回去,还是让她魂飞魄散!”
闭月合上眼睛,“沉鱼,是否还有第三条路?”
沉鱼的心沉下去——因为她爱他,所以他将她的弱点抓得死死的。她绝望点头,“有。大小姐说,不准你去帮夏沫蝉。咱们四个,落雁已死,大小姐担心你出卖羞花。”
小富在沉鱼钳制之下,气息越来越微弱。闭月心痛地握紧拳头,“好,我跟大小姐起誓,这一回我不揭发羞花就是!”
遥遥望向林外的天空,闭月在心底暗祷,“夏沫蝉,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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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离开小船,已是夜色染透。远远近近的水天,只被船头挂着的一盏红灯点亮。莫邪立在码头上沉吟了下,“江兄,我也许能帮你。我可以寻一个人,顶了罪名。”
“不必。”江远枫依旧立在舟上,笑容清透,“莫邪,给我留一点最后的尊严吧。我不想在小婵面前输给你,自然更不想受你的恩惠。”
“迂腐。”江远枫冷哼。
江远枫便笑了,“其实此时我恍惚有一点错觉,总觉也许许多年前,你我都是长衫玉笛,也曾经在这样的水畔舟上,这样地说过话。自然,你的态度依旧是这样的桀骜与不屑;而我纵然也不甘心,却还是心折投降了。”
“哦。”莫邪答得依旧淡淡,只仰头眯眼望了一眼天上那千年万载不能改变的月亮,“你说有过,那就是有过吧。”
江远枫便放心地笑了,“希望将来,还有这样的机会。莫邪,到那时我们再好好坐下来喝一杯。”
“嗯哼。”莫邪转头眯眼,却还是补充一句,“到时候,那笨虫,还是坐在我身边。你究竟,招待不招待呢?”
江远枫微微动怒,却终究还是忍住了,叹了口气,“那也好吧。如果将来还有机会再看见她,就算她依旧在你身边,我想,我也会笑着为你们斟茶。”
“好,就这样吧。”莫邪轻甩衣袖,毫无留恋地去了。一身白衣渗入深蓝夜色,渐渐与月光相融和,清美无法言喻。
江远枫叹了口气,掏钱付了船费。
船家客套,“谢谢客人啊。再来,再来啊。”
江远枫回眸望船家灯影里憨厚的脸,只笑,不答。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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