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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蓝血人-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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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面高兴,一面却不禁发急,道:“他们已经走了,我们还在这里喝酒么?”
    那两人“哈哈”,各自又乾了一杯,才道:“你放心,他们的快艇,早就泊在海边
,我们两人,曾做了一些手脚。”
    我笑起来,道:“放了汽油?”那年长的道:“放了汽油可以再加,我是在他们快
艇的油箱上,钻了五个小洞,加了油就漏完,因此他们的快艇,必须驶驶停停!”我在
他的肩头上,大力拍了一下道:“好计,但我们还要快些,如果让他们先到了月神会的
总部,那事情可麻烦多了。”
    那两人站了起来,抓过帽子,一让身,就出了小酒店,到了海边,向一艘快艇走去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只见那艘快艇,在外表看来,也是残旧不堪,就像是等待拆成废
铁的一样。我们一起上了艇,那两人开动了引擎,原来那快艇的艇尾,装置著四具引擎
之多。
    一阵轧轧声过处,快艇已箭也似向前窜去。
    我们之间并不说甚么,我只是取过了望远镜,在海面上眺望著。
    雪已停了,但天上仍是彤云密布。
    我看了片刻,一无所得,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那年长的一个,向我走了过来,道:“卫先生,你是说在这样的情形下,即使我们
追上了对方,也是难以行动么?”
    我心中不免暗自一忖,心想这个人何以如此机智过人?可知人不可貌相,因为从那
人的外表看来,他完全像是个朴实的农民。
    那人既是国际警方的工作人员,我自然没有向他隐瞒心事的必要,因之立即道:“
是。”
    那年轻的一个,“哈”地笑了出来,道:“放心,我在那艘快艇的艇尾,涂上了许
多发光漆,只要一追上,是绝无问题,便可以发现的。”
    我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道:“想得周到!”
    那年轻的一个,像是十分有兴趣地看著我,道:“和你比起来,我们算甚么?”
    我不禁惶恐起来,他们两人行事之机智,绝不在我之下,而且,他们也不知为了维
护正义和秩序,做了多少工作。
    但是我却浪得虚名,心中实不免惭愧,因之我忙道:“两位千万别那么说,我只不
过是运气好而已。”那两人还待再说话时,我向前一指,道:“看!”
    这时,大海之上,一片漆黑。
    朔风呼呼,海面不很平静,我们的快艇,由于速度十分快,因此倒还平稳,而前面
,在我手指处,有一团惨绿色的亮光。
    那团亮光,随著海水,在上下摇摆,我立即取过了望远镜来。
    那一团绿光,在望远镜之内,看得更清楚了,是一只快艇的尾部所发出来的,那也
等于说,我们已追上了月神会绑架方天的那艘快艇了!
    到了这时候,我倒反觉得事情成功得太容易了。
    因为我和纳尔逊先生,本来就没有和月神会发生正面冲突的意思,因为月神会的势
力,实在太大了。要到月神会的总部去生事,乃是逼不得已之举。
    而如今,既然事情可以在海面上解决,那自然再好也没有了。
第十九部:生命的同情
    那两人跃到艇尾,加快速度,向那团绿光追去。
    那团绿光,在海面上上下浮沉,虽然也在缓缓前进,但只是在随波逐流,怎及我们
的快艇,有四具发动机之多的速度?
    转眼之间,我们的快艇,便已渐渐地接近那团绿光了。由于距离接近,我们不用借
助望远镜,便可以看得十分清楚,那一团绿光,正是在一艘快艇的艇尾所发出来的。
    那一个年纪较轻的日本人,向我望了一眼,面有得意之色。在敌人的艇尾涂上发光
漆,有利于追踪,这的确是十分好的办法,那年轻人得意,也不无理由。
    从我们发现那团绿光开始,到我们追上那艘快艇,只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那两人
抛出了绳子,将那艘快艇的艇尾钩住。
    然而在这时候,我却觉得事情有不对头之处。
    不错,那艘快艇只是在海面上随波逐流,可以说是油箱漏油。但是也可以说是快艇
上根本没有人,而后者的可能性更来得大些!
    刚才,我们三人,心中充满了已追上敌人的喜悦,是以竟未曾想到这一点!
    这时,看那两人的情形,似乎仍未曾想到,但是我却想到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最
简单的事情;如果对方的快艇上有人的话,那么,对方在我们将要追近之际,为甚么不
开枪射击呢?
    我一想到这一点,立即想要阻止那两个人跃上那艘快艇上去。
    但是当我想说话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两人身手十分敏捷,早已一跃已上了对方那艘快艇,而几乎在他们两人的身子,
才一落在那艘快艇上,使快艇发出一阵轻微的震荡之际,便立即传来“轰”地一声巨响

    一切一切,只不过是千百分之一秒间所发生的事,我只觉得,黑夜突然变成了白天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灼热的,白色的光芒,那情形很有点像在北海道时,方天以他能
放射奇热射线的武器向我作攻击之际一样,但是声势却要猛烈得不知多少倍。
    刹那间,说我宛若置身在灼热的地球中心,也不过份,我只觉得我的快艇带著我,
向海水之下沉去,而几乎是沸腾的海水,形成千百条柱子,向我的身上,卷了过来,就
像是有不知多少头怪兽,以它们的长舌,在向我舐来,准备将我吞噬一样!
    我绝不是应变迟缓的人,但是在那一瞬间,我却呆言不知所措。
    在我身子陡地下沉之后,我又立即觉得,被一股极大的大力,向上抛了起来。
    那一抛,使我抛到了离海面数十公尺的高空!
    也幸而是这一抛,才保住了我的性命,我身在半空,向下看去,只见我的快艇,已
成了一团火球,而海面上,已根本没有了我们刚才所追的那艘快艇的痕迹!
    那艘快艇不会飞向天空,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沉入海心的,那一定是刚才
的那一下爆炸,将它彻底地炸毁了!
    那两个人………
    当我想到那两个人之际,我的身子,又重重地跌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我挣扎著浮了起来,只看到我们的快艇,已在向海中沉下丢,海水和烈火,似乎在
搏斗,发出“嗤嗤”的蟿音,不到两分钟,海边又恢复平静了。
    那两个在五分钟前,还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在哪里呢?想起我自己,几乎也和他们
一齐跃上那艘快艇,我不禁一连打了七八个寒战。
    我浮在水面上,甚么都不想,竟想起我自己“是不是还活著”这一问题来。
    我显然是活著,只不过额头上受了些微伤,并不像那两个人一样,已经成为飞灰了
。我吸了一口气,不禁苫笑了起来。
    刚才,我们发现那团光之际,我还在想事情成功得太容易了!如今,当我孤零零地
,浸在漆黑冰冷的海水之中的时候,再想起那四个字来之际,那是一个甚么样的讽刺?
    我早就应该知道月神会不是容易对付的,观乎他们在汽车遇袭之后,立即又有车子
载他们到海边的这种有准备的情形,焉有他们的快艇被做了手脚而不觉察之理?
    他们自然是早已觉察了,所以才在快艇上放下了一受震荡,便会爆炸的烈性炸药,
等候追上来的人来上钩!
    可恨我们竟会想不到这一点!
    我狠狠地拉扯著被海水浸得湿透的头发,因为事变在刹那间发生,而且事变的结果
,又是那样地惊人,因之我实在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平复下来,考虑我自己如何脱身
的问题。
    直到了过了许久,我才想到了这一个问题。
    我还浸在海水中,虽渐暂时不致于死,但是如果说要回到岸边去,那又岂是容易之
事?我将头没入海水中,又伸出海面,开始向我认为是岸边的方向游去。
    一直游了很久,在我所能望得到的地方,仍然是茫茫大海,而我的四肢,则已渐渐
地感到麻木了。我除了浮在海面上之外,连动一动手,踢一踢脚,都感到十分困难。
    在那段时间中,我不但要和致命的寒冷,起伏的波涛作斗争,而且,要和自己心中
,不如就此死去,何必为生存而作如此痛苦的挣扎的想法而斗争。
    我咬紧牙关,仰高著头。
    终于,我等到了东方发白,天色阴沉得可怕,但总算已是白天了,在白天,我生还
的希望,是不是可以增加呢?
    但看来,白天和黑夜是一样的。
    我尽量减少体力的消耗,因为看来,要游到岸上,已是没有可能的事。
    我唯一遇救的可能,便是等到有船经过我的声音能及的地方!
    如果不是我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锻炼的话,我相信这时,一定早已沉到海底去,和
那两个带我出海的日本人为伍了。
    我一直支持到中午,才看到远远地又有一艘快艇,驶了过来。
    我扬起了右臂,高声呼叫,我从来也未曾想到我自己的声音,在海面听来,竟会这
样低弱,我用力撕下了一只衣袖,举在手中挥扬,约莫过了五分钟之久,那艘快艇竟向
我驶来了!
    当我看到那艘快艇向我驶来之际,我突然觉得,我所有的力气,全都用尽了,我连
再抬起手臂来的力道,都没有了。
    我只能浮在水面,不使自己沉下去,我闭著眼睛,直到我耳际听得快艇的机器声,
渐渐接近。我心中暗忖,如果快艇上的,是月神会的人呢?那我毫无疑问地要成为俘虏
了。
    可是我的不幸,幸而未到这一程度,我的耳际,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那是纳尔
逊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惧和意外,叫道:“卫!”
    我睁开眼来,纳尔逊站在艇首,两眼睁得老大,我只能讲出三个字来“纳尔逊。”
    纳尔逊先生立即抛下了绳子来,我麻木的五指,抓住了绳子,他将我拖上了快艇。
我身子缩成一团,连站起来的力道都没有,纳尔逊先生屈一腿,跪了下来,扶起了我的
头,扬首叫道:“白兰地,快!快上”
    一个壮汉从舱中钻了出来,纳尔逊先生自他的手中,接过了一瓶白兰地,向我口中
便灌,我喝了两口,他还要抱我起来。
    我心中对他的感激,当真是无以复加,我只是望著他,以我的眼色,表示感谢。
    纳尔逊先生用力一顿,将我抱了起来,我忙道:“我可以走。”他却不睬我,那壮
汉走过来,两个人一齐将我抬进了船舱之中,为我除下了所有的湿衣服,又以一条毛毯
,裹住了我的身子,不住地擦著,直到我全身,都感到暖烘烘为止。
    我到那时,才握住了纳尔逊先生的手。
    纳尔逊只是淡淡地一笑:“你在海中,飘流了多久?”
    我道:“大约有十二个小时了。”
    纳尔逊先生“唉”地一声,道:“那一声爆炸  ”我摇了摇头:“我们中计了,
那两位朋友  唉!”我也不由自主地难过地叹了一口气。
    站在纳尔逊先生后面的那个壮汉,这时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我向他看去,只见他
面肉痛苦地扭曲著,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容,和那两人中,那年轻的一个,看来十分相
似。
    纳尔逊先生在拍著他的肩头,道:“铃木,你失去了一位弟弟,但是国际警察部队
,却失去了两名干探,你应该相信,我的心情,比你更难过!”
    那壮汉呜咽道:“我知道,可怜的弟弟,他还……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难过地道:“铃木先生,你的弟弟已不是孩子了,他机智、勇敢,不愧是国际警
察部队中的英雄!”铃木止住了哭声,面上现出了一丝骄傲的神色来。我将事情的经过
,向他们两人,说了一遍。
    纳尔逊先生道:“我接到了海上发生爆炸的报告  那是一架夜航客机发现的,而
且,我等著铃木和春田两人的汇报,又等不到,我知道出了事情,便赶了来。”我苦笑
了一下,道:“每次历险回来,我都觉得自己能以脱难,都是由于自己的努力,但这次
  ”
    纳尔逊先生不等我讲完,便抓住了我的手:“我们别再想这件事了,好么?”
    我顿了一顿,道:“好。”
    纳尔逊先生又笑了起来,道:“那只硬金属箱子,这次,我已经放在一个稳妥到不
能再稳妥的地方了,而且,有二十四名久经训练的警方人员,奉到命令,每一分钟,他
们的视线,都不可以离开那只箱子。等方天和我们一起的时候,我们才将它打开来。”
    我在算算日子,某国大使大概这时,和热锅上的蚂蚁,相差无几了。虽然他上司给
地的期限还没有到,但在东京失去了我的踪迹,相信也也够急的了。
    纳尔逊提起了那家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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