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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蓝血人-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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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灼死!”我更正著他。
    方天显得十分尴尬,道:“但只能一次,一次之后,经过放射线的作用,放射性消
失,金属的原子排列,起了变化,那种金属,便转为另一种金属了。”
    我道:“好,我愿意知道那种放射性极强的金属名称。”方天道:“那种金属,叫
‘西奥勒克’。”
    我怔了一怔,道:“甚么?”方天道:“叫西奥勒克,是十分普通的金属,我们那
里  ”他只讲到这里,便住了口。
    我从来也未曾听到过有一种金属,有那么强烈的放射性,而又名为“西奥勒克”的
,我正归咎于我自己科学知识的贫乏,然而,我又陡地想起,这其中,有著不对头的地
方。
    方天说那种金属十分普通,而如果真是十分普通的话,为甚么不见强国用来作毁灭
性的武器呢?我心中放著疑问,握住方天手背的手,也不由自主,松了一松。
    方天显然是早就在等这个机会了,他就在那时,用力地一挣,挣脱了我的手,向前
快步地奔出了几步。我自然不肯就这样放他离去,立即起步追去。
    然而,方天在快奔出了几步之后,伸手入袋,疾转身过来,叫道:“卫斯理,不要
逼我用武器,快站住!”我离得他极近,只要再冲过两步,就可以将他再次抓住了!
    然而,我却停了下来。
    我的确是被他吓住了。
    虽然刚才我曾搜过他如今插手的那只衣袋,袋中并没有甚么东西。但是方天是一个
怪到那样子的怪人,你根本不可能以常情去料断他的。或许,他是在虚言恫吓。但也有
可能,他是真的有甚么可以杀人于百分之一秒的武器在。
    我记得在北海道,我受重伤之前,他也曾屡次说过“不要逼我”的。
    我扬了扬双手,道:“好,我不追你,但是我绝不会干休的!”方天叫道:“你别
管我,你别管我,你别管我好不好?你为甚么仅仅为了你的好奇心,而要来管我,使我
不得安宁,使我不得……”
    他讲到这里,突然剧咳起来。
    我冷笑了一声,道:“方天,你将事情说得太简单了。你还记得我们的同学么?你
自然更没有忘了滑雪女选手?还有我自己,我们都几乎为你丧生!而我如今更受了一位
伤心的父亲的委托,你说我仅是为了好奇心?”
    方天向后退出了一步,道:“我是逼不得已的,我是逼不得已的。”
    我道:“我相信你是逼不得已的,但是我要知道:为甚么!”
    方天道:“我不能告诉你,将来,你会明白。”我叹了一口气,方天的话,说了等
于白说,我以十分恳切的语声,道:“好,为了你,我已惹下了天大的麻烦,我也不必
和你细说了,我是一个不怕麻烦的人,我相信你的麻烦,一定比我更甚。如果你要我帮
助的话,我一定忘记北海道不愉快的事,而很乐意帮助你的。”
    方天望著我,一声不出。好一会,他才道:“我走了,你可别追上来!”
    我耸了耸肩,道:“我知道,我一追上来,你又要逼不得已了!”我一句话未曾讲
完,方天已经急促地向外奔了出去。
    我等也出了巷子,连忙追了上去。
    只见他一出巷子,使向左转,我扬声叫道:“还有,你失去的东西。是在我这里!

    方天猛地一停,但立即又向前奔出!
    我没有再去追赶,也没有跟踪。我相信,方天即使不会来求助于我,也必然会来我
这里,要回他失去的东西,我发觉方天似乎将所有的人,都当作敌人,大约只有佐佐木
季子一人是例外,我决定回到佐佐木家去,明天,向季子再了解一下方天的为人。
第十部:古老的传说
    深夜,路上极其寂静,我急步地走著,一直走到了佐佐木博士的家门前,都没有甚
么事发生。到了佐佐木博士家花园的围墙外,我一面准备翻墙而入,一面心中还在暗暗
高兴。
    我高兴的是,一则方天和我之间的纠缠,已是我占了上风。二则,某国大使馆、月
神会等跟纵我的人,这时万万想不到佐佐木博士家中的花匠,就是他们所要追寻的目标
。我的心情显得十分轻松,双手一伸,身子一屈,足尖用力一弹,双手攀住了墙头。
    我双手一攀住了墙头,轻松的心情,便立即一扫而空!
    我的手已攀住了墙头,自然也可以看到墙内的情形了。只见那个打理得十分整洁,
我也曾在其中化了一下午时光的花园,竟呈现著一片异样的凌乱!
    草地被贱踏得不成样子,而在一条道路两旁的盆花,也几乎全都碰翻,有的连盆都
碎了!我呆了呆,双手一用劲,便翻过了围墙,落在园中。
    我并不停留,立即向屋子奔去。
    还未曾奔上石阶,我便意识到,在我离开这里,大约一个小时之间,这里曾发生过
惊人的变故。我首先看到,镶在正门上的一块大玻璃已经碎裂了。
    我纵身一跃,便跃上了所有的石阶,推开门来,只见有一个人,伏倒在地上。我连
忙俯下身来,那人的脸伏在地上,但是我却已可以看出,他是佐佐木博士。
    我将博士翻了过来,只见博士的面色,如同黄蜡一样,我心中不禁一阵发凉。一看
到这种面色,不用再去探鼻息、把脉搏,也可以知道,这已是一个死人。
    我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那种绞痛,使得我的四肢都为之抽搐!
    佐佐木博士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曾经挽救过无数人的性命,但是这时他却死了。当
然,人人都会死的,但博士却是死于狙击。
    我呆了好一会,才直起身子来,突然发狂似地大声叫道:“在哪里,你在哪里,你
杀死了博士,现在躲在哪里?”我不知道是谁杀死博士的。当然,我也明明知道,凶手
早已离开了这里,但是我还是自己不能控制自己地大叫著。
    我叫了多久,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佐佐木博士家附近的邻居都很远,不然他们听到我的声音,一定以为有疯子从疯人
院中逃出来,因为我的声音,由于激愤的缘故,变得极其尖锐刺耳。
    好一会,我才停止了叫嚷,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出了几步,手按在墙上,恰好碰到
了一只灯掣,我顺手开了灯,吸了一口气,再向佐佐木博士的尸体看去。
    这一次,我看得仔细了些,看出佐佐木是左肩上受了利刃的刺戳,后脑又受了重击
而死的。
    他死的时间,大约不会超过十分钟,也就是在我回到这里不久前的事。我心中只感
到极度的悔恨,为甚么我要离开,为甚么不早些回来!
    但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博士已经与世长逝了!
    我倚著墙,又站立了好久,在我混乱的脑中,才猛地想起季子来!博士已经死了,
他的女儿季子,又怎么样呢?
    我立即大声叫道:“季子!季子!”
    我只叫了两声,便停了下来。
    因为我刚才已经发狂也似地高叫过了,如果季子在这屋子中,而且还活著的话,她
绝对没有理由不出来看一看的!
    我心中不禁泛起了一股寒意,难道季子也已死了?暴徒凶手的目的又是甚么呢?
    我勉力转过身,灯光虽然十分明亮,但在我看来,却是一片惨黄。我定了定神,才
看到从博士伏尸的地方,到他的书房,沿途有点点鲜血。
    那自然是说明博士是在书房中受击的,受伤之后,还曾走了出来。可能凶徒是在书
房中,刺了博士一刀,看到博士走了出来,便又在他的后脑上,加上致命的一下狙击的

    我立即向博士的书房走去,只见书房之中,也是一片凌乱。
    我刚想转身走出书房,去找寻季子之际,忽然看到在书桌面上的玻璃上,有已经成
了褐色的,以鲜血涂成的几个日本字。
    我开了灯一看,只见那是“他带走了她”五个字。
    “他带走了她”,那“她”,当然是指季子而言了。然而,那“他”又是谁呢?“
带走了她”,“带走了她”,难道那是方天?
    方天比我早离去,我又是步行回家的。虽然我步行的速度不慢,但方天如果有车子
的话,比我早到十多二十分钟,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方天有充份的行凶时间,而博士的尸体,兀自微温,也正证明一切是发
生在极短时间之前的事。
    我竟没有想到方天会作出这样的事来,而放他走了!我一个转身,冲出了屋子,冲
过了花园,来到了大门口。
    到了大门口,被寒风一吹,我的头脑,才逐渐恢复了冷静。
    博士已经死了,虽然惨痛,这已是无可挽回的事实了。如今还可以挽回的是季子,
方天以这样的手段带走了季子,对季子来说,那无疑是置身狼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既然是不久之前才发生的事,那么,我只要不放松每一秒
钟的时间,紧紧地追上去,说不定可以追上凶徒的!
    我已没有时间去和纳尔逊先生联络,也没有时间和东京警方联络,我必须迅速地采
取个人行动,在时间上和凶徒赛跑!
    我低下头来,看到大门口有新留下的汽车轮迹,博士并没有车子,那可能是方天留
下来的,门口的轮迹,十分凌乱。
    但当我走出几步之后,轮迹清楚了起来。乃是自东而来,又向东而去的。我循著轮
迹,向前奔出,奔出了二十来步,轮迹便已不可辨认了。
    我额上隐隐地冒著汗,那轮迹是我所能够追循的唯一线索,但如今却失去了。方天
会将季子带到哪里去呢?会将季子怎么样呢?
    我伸手入袋,取出一条手帕来抹著汗,就在那一瞬间,我猛地看到,街灯将我的影
子,投射在地上,而在我的影子之旁,另有人影晃动!
    我身子陡然一缩,向后倒撞了出去,双肘一齐向后撞出,我听到有人惨叫和肋骨断
折的声音,我立即转过身来,双臂挥动间,眼前有两个人,向前疾飞了出去,其中一个
,撞在电灯柱上,眼看没有命了。
    但在这时候,我的背后,也受到极重的一击。
    那一击之力,令得我的身子,向前一扑,可是在我向前一扑之际,我伸足向后一勾
,那个在背后向我偷袭的人,也向地上倒了下来。
    我身子一滚,一根老粗的木棍,又已向我当头击到,我头一侧,伸手一捞,便将那
根木棍捞在手中,顺势向旁,挥了出去。
    那一挥间,竟击到了两个人!
    这时,我才发现,伏击我的人之多,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有人沉声叫道:“不能
让他走了!”接著,又听得“嗤嗤”两声响,有大蓬雾水向我身上落来。我持定了木棍
,身子飞旋,又有几个人,怪叫著躺下地去,然而我转了几转,陡地,觉得天旋地转起
来。
    我心中十分清楚,知道那是对方使用了麻醉剂水枪。而我刚才,并未提防,所以才
著了他们的道儿。我心中虽然还明白,但是我的身子,却已经渐渐不听我的指挥了。
    我仍然挥动著木棒,只见在街灯的照映下,我的附近,全是幢幢人影。
    这时候,我已没有能力看清那些是甚么人了,我只是听得他们不断发出惊呼声,想
是他们在惊异著,何以我中了麻醉剂,那么久还不倒下。
    我只想支持著,支持著,我知道我只要再支持五分钟的话,那些人可能就会因为惊
骇过甚而作鸟兽散了。但是我却没有法子再支持下去了,我的头越来越沉重,我的四肢
,渐渐麻木,我的眼前,出现了各种意想不到的色彩,像是在看无数幅印象派的杰作。
    终于,我倒下去了!
    我刚一倒下,后脑又受了重重的一击,那一击,更加速了我的昏迷。
    我最后,只听到脚步声向我聚拢来,那脚步声竟十分清晰,随后,就甚么也不知道
了。
    等到我又有了知觉之时,我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我在日本,这已是第二次昏迷
过去,又能醒转来了。接著,我便觉得致命的口渴,喉间像是有一盘炭火在烧烤一样。
    那是麻醉剂的麻醉力消失之后必有的现象。
    我想睁开眼来看看四周围的情形,但是眼睛却还睁不开来。我镇定心情,想听一听
四周围有甚么声息,但却一点螜音也听不到。
    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阵恐惧之感:难道我已被人活埋了么?
    一想到这一点,我身子猛地一挣,在我浑浑蒙蒙的想像之中,我只当自己已被埋在
土中了,因此那一挣,也特别用力。
    可是事实上,我并没有被埋在土中,一挣之下,我坐了起来,也睁开了眼睛。眼前
一片片漆黑。我伸了伸手,舒了舒腿,除了后脑疼痛之外,走动了几步,一股潮霉的气
味,告诉我这里是一个地窖。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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