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永相随-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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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不舍得打你,打一个我深爱的女人。”许允研心灰意冷的盯着妻子,失望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可你——可你让我伤心了。”
“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可怜我,我才不要这种可怜!”
“我不爱你?”他嗤之以鼻,“我平时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难道我是装出来的吗?要是装出来的,我早就腻了。”
“你——你根本忘不掉她——”
“我是忘不掉她,她以前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要忘掉她?”滴水之恩,当永泉相报“,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有什么”报“的吗?都”抱“在一起了。”
“你——”
“研哥,你少说几句。”顺露拉着许允研。
苏香枫劝妹妹,“你这几天就忙这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
“你不是想听我的故事吗?好,我现在就给你说,什么都你说!”许允研拉着妻子。
“我不想听了。”
“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他粗鲁的拉着她。
“研哥,你小心一点,嫂子就要生了。”赵闻当头棒喝。
许允研如梦初醒,轻轻的横抱妻子,走到卧室,用脚狠狠的后踢了一下门,只听“咣”的一声。
“研哥不会再打嫂子吧?”顺露傻傻的问。
“应该不会了吧。”李佳静唠叨着。
“这个傻丫头怎么还这么固执。”苏香枫对这个妹妹简直到了恨铁不成钢的地步。
苏蒙妮躺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
许允研就坐在她身边,伤心的落着泪,他不知道是对她举动的失望,还是打了她对她的心疼。许久,他缓了口气,拿了几张餐巾纸,给妻子擦了擦泪,才说。“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你都知道了,我8岁,她10岁。当然不懂什么是感情,只知道一起上学,一起放学,然后一起复习功课。直到她上大学的时候,有人追求她,她问我怎么办,我还无知的问她,你喜欢他吗,你要是喜欢他,你就可以答应他。她气坏了,很长时间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当时我才十七,才上高二,只知道要好好的上学,把学习搞上去,考上好的大学,让爸爸过上好日子。你不知道,我们那时有多苦,我爸是普通工人,身体又不好;我妈去世的早。我每次放学回来,看到我爸拖着骨瘦嶙峋的身体为我做饭,我心理就难受。我好几次告诉我爸,我不上学了,随便找个工作能糊口就行了。我爸听后就骂我,甚至打我,因为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给我了,要我考上大学完成他梦寐以求的夙愿。其实,我很聪明,也很爱学,我的成绩从小到大一直没低于前五名。高考的时候,我本来能考上北大、清华这类学校,可是我觉得我一走,没人照顾我爸。我就报了重庆大学。收到通知书那一天,我爸高兴的到处炫耀,见到邻居就说,还到集市上买了甲鱼。那是我第一次吃甲鱼,他看病都不舍得花钱,却为我买当时被称为”奢侈品“都不为过的东西,那只甲鱼花了46元,相当于我们父子一个星期甚至十天的生活费,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看到甲鱼——就难过的原因——”许允研伤心的说不出话。
原来他的过去是这么多痛苦,她从来都没为一顿饭发愁过,她从小就生活在小康之家,父母都是国家干部,哥哥又比她大5岁,她上高中的时候,哥哥就大学毕业开始挣钱了。所以她根本都不知道钱到底有多大用处。
“上大学的时候,我和罗容时常在一起聊天、散步。其实我们俩从小就很好,就像亲姐弟似的。有一天,她告诉我,她不把我当成弟弟。我听了,很吃惊的问她,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她很羞涩的吻了我一下就跑开了,接下来我们就顺理成章的谈恋爱了。她对我真的很好,时常给我送好吃的东西,还时常为我买小礼物。我室友都说我找了一个贤妻良母式的女朋友,我也很高兴,找了既漂亮,对我又好而且又是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但是就在我们热恋的时候,我爸去世了。我觉得我是世上最不孝的儿子,我爸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连一件小小的礼物都没送过他,我还算他儿子吗?于是我学会了喝酒。那段时间,我天天不上课,天天闷在家里喝酒,差一点被学校开除。罗容怎么劝我,我都不听,我还打算和她分手,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是个名副其实的穷光蛋,别说养活她了,都是她养活我,因为她已经上班了,我觉得我配不上她,她没必要跟我一起受苦。她哭着抱住我,她说她爱我,愿意为我付出,心甘情愿的跟我受苦。我听了,哭着搂住她,我们就——就发生了”那种“关系。”
他那时21,罗容23,而她才13,她还是不谙人事的孩子。苏蒙妮心理算计着。不对!她那年也发生一件迈向成人的一步——月经来了。她当时还不懂那东西代表什么,哭着向父母诉苦,哥哥听了“哈哈”大笑,那家伙什么都懂,他15岁就开始追求班里的女生。
“我爸去世的时候,我生活的更苦。蒙妮,我敢说,你从来就没过经历那种生活,因为那段时间,我太苦太苦了,要说一天三顿能吃上大馍就咸菜就算过着奢侈生活,这话一点都不为过。我的学费是罗容父母帮我缴的,虽然我上的大学是公费,花不了多少钱,但对我来说就是一笔可观的数字。罗容还要给我生活费,可我不想要,我是男人,我总不能叫女人养活我。于是我就开始打工:给饭店刷盘子刷碗、给公司跑业务、给孩子当家教,只要有挣钱的地方除了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我什么都愿意干。可这样拼命挣钱,却得到的很少,还受别人白眼。罗容不理解我,还责怪我对她不关心,时常给和我吵架。可我连吵架的劲头都没有,天天累的半死,1米8的个子,连120斤都没有。而我现在都160多斤了。”
是的,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说他是“竹竿”,可那时他都140多斤了,真不知道他120斤是什么样子。
“我就这样混的一年多。上班后,每月挣的工资除了留够生活费,我都给罗容,谢谢她在这么长时间对我的照顾。她却攒钱筹备结婚。但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我想有一点积蓄再结婚。一年以后,我们打算结婚时,她舅爷却让她出国了。我为了等她回国,就在家复习考研。98年,考上南大研究生,来到南京后,才半年,她在外国结婚了。在我又一次精神萎靡的时候,认识了你。我们俩的故事,你都知道,我就没必要再给你一一道来。我只想回答你一直问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而我又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我选择女人有三条件:第一,她得爱我,我从小就缺少爱,更缺少母爱;第二,心地要善良,我不可能和一个美女蛇生活一辈子,那太恐怖了;第三,我要爱她,因为世上最完美的爱情就是相互吸引。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我喝醉酒你就送我回家,当我酒醒时的看到你,就被你的天真、烂漫的眸子吸引了,当时我认为这种眼神只有孩子才会有。当然,你那时才18岁,就是个孩子,而且童心未泯,我也觉得我不可能爱上你。可我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你,时间越长爱你越深。当然,和你没真正交往的时候,我读研的同学、朋友也给我介绍不少女朋友,我们也吃过饭,散过步。但她们都很现实,要我挣钱买房子,买车子,甚至叫我开公司,但她们很少关心我、体贴我,所以我对她们很反感。我也知道男人是该有事业心,是该有远大理想。但我就是不喜欢别人时时提醒我,我好不容易从压抑中解脱出来,我不想再受一次。而你就从不问我的事业,也不问我的前途,只知道关心我,照顾我,时常送我纪念品,给我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让我感到和你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时间一长,我对你有一种依赖,我怕你也像我以前的亲人一样一声不响的离开我,所以我不敢在你面前提罗容。而且我发现你很多心,一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不高兴,就以为我变心了;再加上我还有一个情敌——丁铃超;不但如此,岳父岳母还反对我们;我当时的处境简直就是”前有敌人,后有追兵“,所以我就更不敢说我的过去了。蒙妮,”许允研抓住妻子的手,“你瞧,我们的婚姻来的多么不易!我们好不容易冲出重重围困结合在一起,我们不要这么轻易放弃,好不好?”
她想笑,混蛋,他竟然敢骂骂丁铃超“敌人”,她父母是“追兵”?她记得他那时心胸也很狭窄,她在只要在他面前提到丁铃超,他就皱眉头。那年她上大三,学校开运动会,她在游泳的项目中,她得了冠军,还在他面前炫耀。
“也许是件好事,可你能不能尽量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他闷闷不乐的说。
“什么意思?”
“有了一个丁铃超,就够我痛苦的了,再有一个,我还不成神经病!”
“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座位上的男生都怎么说,他们说你很可爱,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哪个寝室的,电话号码是什么。我听了都气坏了!”
她笑了,搂着他,调皮的说,“这不是很好吗,这证明你的眼力不错。”
他“哼”了一声,“为什么人家都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你是不是在外面不承认我是你男朋友?”
“你朋友当中也有不认识我的,你是不是不承认我是你女朋友啊?”
“在男的面前承认,在女的面前不承——啊——疼死我了!”
“蒙妮,”许允研继续说,“你说我骗了你,可你第一次也骗了我,对不对?你还记得吗?我不小心,闯你身上都是油,你问我要一千元作为赔偿衣服费,而你的衣服还不到三百!当然,最后你没有收下钱,但你也骗了我,我们谎言是善意的,不是真心的,是不是?”
混蛋,他都记得,她还以为他都忘了呢!
“所以你原谅我吧!”许允研看着楚楚动人的妻子,情不自禁的低头吻着她,“亲爱的,就算你不原谅我,也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苏蒙妮推开他,他不是说她很少向他道歉吗?她现在就在这么多人面前向他道歉。她要说,她错了,他受这么多苦,她是他妻子,不但不和他分担,还狠心的折磨他,她明知道他很善良,对所有照顾他、关心他的亲戚、朋友,哪怕是过路的小朋友叫他尝尝冰淇淋,他都会永远的感激他,他又怎么会对他有恩的初恋情人呢?
“蒙妮?”许允研叫住她,她没理,他绝望了。他从小到大,从没有奴颜婢膝的求过任何人,和她相处六年,他不想做的,不愿做的,不曾做的,他为了她,他都做了。为了弥补这次过失,他几乎丧尽男人的尊严,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她原谅。可她还是那副盛气凌人、死不回头的德性。他是男人,就算这一辈子没有女人又怎么样?他应该过的更好、更开心。许允研想到这里,恨恨的抓开门柄,厉声怒吓,“让她走!”
大家面面相觑。
苏蒙妮看他目光如炬走向自己,噤若寒蝉的愣着。
“你说的对,我从来都没爱过你,我只是可怜你、利用你。”
不、不是这样的,他怎样变卦了。他刚刚不是说很爱她吗?爱她的天真、烂漫、胸无城府?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孩子吗?因为罗容不想生!我告诉你,你被骗了!我一直都和她联系,而且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等你生下孩子,我就抱着孩子和罗容远走高飞。”许允研青面獠牙的冷笑,“只可怜你成了生孩子机器!”
“你——”苏蒙妮伸手要打他,被他接过来。
“你凭什么打我?以前我念着你为我怀孩子,我让着你。现在我们恩断意绝,你凭什么还打我?哦!是不是发现被人利用,所以太伤心?”
“研哥,你少说几句行不行?”李佳静实在听不下去了。
“为什么会闹成这样?你们以前不是挺好的吗?”苏香枫搂着妹妹,不知该批评哪个,毕竟妹妹有错在先。
“这你要问她!”许允研疾首蹙额的指着妻子,“我真不懂,外表乖巧、可爱的女人,心比谁都狠!我恨你!我真希望从来都没见过你。滚,滚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你。”
苏蒙妮泪流满面转身打开门。
“香枫,快去追!”李佳静叫。
“研哥,你说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