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禽兽生活-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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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一级压一级,每个级别都会有烦躁的心理,这就表现在了他们对下级的侮辱,打骂。不过,任何事总有一个头,也就是说总有一个人是只侮辱别人的,而也总有一个人是只会被侮辱的。其实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对立面,只可惜,往往这两个人都没有想到。
那老大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着旁边的‘室友’们说:“他竟然问我‘怎么了’哈哈……”旁边的人也附庸着笑着。
绿毛是一个很能忍的家伙,过早的接触社会已经让他明白了很多。世态炎凉,做人韦小宝在他身上也体现的淋漓尽致。所以,当他听到这讽刺的笑声后,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怯懦的想找个空位,把自己的床铺收拾一下。
可老大脸一拉,刚刚还布满笑容的脸现在又阴了下来。
“犯了什么事?”
绿毛知道如果他把事说小了,他们肯定鄙视他,更会肆无忌惮的欺辱他,于是他壮起胆子说:“没,没啥大事。就杀了几个人。”
接着,又是一通哄笑,带头的老大快要笑的喘不过气来了。显然,他们根本不相信绿毛的话,而且对这一套也是老江湖了。
“放他妈什么屁?知道这孙子刚进来的时候说他犯了什么事吗?”说着,老大指了指旁边一个长相特猥琐的男人,接着说:“他说他抢银行,干掉了7个服务人员。但是事实呢?他娘的就是偷窃,而且还就偷着了5块钱。你说,就你这比样,长的比他还傻逼,还说杀了几个人,你问问有人相信没。”众室友一阵附和,纷纷嘲笑绿毛。
绿毛没敢说话,呆呆的站在原地。
“黑皮,放个屁让他尝尝。”老大喝了一口水,对一个看上去特贱的小人说道。
而黑皮也不客气,答应了一声,就按着绿毛头让他蹲下。
绿毛不从,愣是站着不动。每个人,都有一个道德底线,如果突破了这个底线,哪怕要牺牲他最宝贵的生命,他都不会服从。
“呀喝,还是个硬茬。兄弟们,来帮帮忙。”黑皮向旁边的室友招呼着。那个老大示意他们上去帮黑皮。大家都上了,只有老大坐在那跟没事人一样。
绿毛仍然保持着最后的一分尊严,可惜,好汉架不住人多。两下就被他们给按到在地,绿毛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却不曾流下。
室友们把绿毛和黑皮的位置换了个角度,让老大能仔细的看黑皮放屁。
黑皮嬉笑着拍了拍肚子,然后又准备了几秒钟,慢慢的蹲了下来,当中间那条缝对准了绿毛的脸时,一个巨大的屁声响彻开来。
众人又是哄笑,除了绿毛。
都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可黑皮的这个屁完全颠覆了这句话。黑皮的屁不仅响,而且臭!满屋子的人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连老大都笑着拍了黑皮头一下。
绿毛忍住了气,没有多说什么。可老大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继续道:“你是刚进来的,油水多,这几天就别吃饭了。”
绿毛知道,在这种地方混,头子说的就得听什么,要不然,刚才那一幕不禁会再次上演,而且会有愈演愈烈的可能。他自己是很能忍的一个人,所以,这事他也服从了。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绿毛的饭大部分都到了老大的碗里,剩下的一小部分也被别人给分走了。他是结结实实的没有吃饭,晚上睡觉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但他只能忍。等待我和磊子的援兵去救他,可他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第四天的时候,绿毛终于忍不住了,他急需食物。如果再这么下去,他的小命可能就被活活的吞灭。其实带头的老大也明白绿毛能坚持几天,他是老干家了,人能受得了几天饿他太清楚了。所以,今天晚上他就准备恢复绿毛的饮食。不过,绿毛的行动已经等不到晚上了……
中午饭的时候,绿毛忍受不了饥饿,偷偷吃了两个馒头。可这一切都被一边的黑皮尽收眼底……
第七十六章 美丽故事
黑皮是个孬种,这是不可否认的,因为好种没几个进看守所,更没几个会在看守所里面侮辱别人。而黑皮这个孬种偏偏有是个小人,这样,绿毛对上他已经没有了胜算。
当黑皮告诉老大绿毛偷吃东西后,老大怒不可偕,冷言冷语的嘲讽了绿毛几句。当时绿毛没听出来老大这是什么意思,当然,也许听出来了装糊涂。
后来,老大一拳打到了绿毛的肚子上,绿毛差点倒地。可到底还是坚持住了,不过整个牢房的犯人群起而攻之,绿毛趴了。他被打啪了,如果不是狱警同志听到声音及时赶到,喝斥他们,绿毛可能会落个残废。
事还是没出,因为他们都把被打的绿毛给挡住了,狱警看不到他,觉得可能这些犯人只是闹着玩,只不过幅度大了点。于是正了正警帽,走开了。
我觉得绿毛的逃跑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懂法律,更深层的原因就是他在里面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可我,却亲手又把好兄弟送进了火坑,尽管我是为他着想,但是,现在想想,我还是太狠心了。
当绿毛‘二进宫’后,那些人的嘲讽以及殴打更加强烈,绿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反抗的话就会挨打的更惨,不反抗的话,别人以为他是软柿子,更是对他不屑一顾。
每每到了夜晚,他就开始坐在窗边,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回想着以前快乐的时光,以及期望着我和磊子去营救他。也在担心着弟弟妹妹上学有没有上好,吃饭怎么办?
我认为绿毛的一生是充满悲剧色彩的,这种悲哀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能掌控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弟弟妹妹,这种无畏付出的精神,正是当今青少年们所缺少的。
等待中的时光总是苦楚的,绿毛在里面度日如年,而陈小枫寥寥几次的看望就足以上绿毛重燃心中的希望之火。他对陈小枫的爱,越来越深了,只是不晓得如果他知道了陈小枫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后,还会不会这么的爱她……
关于磊子,他就是天天瞎胡混,具体是怎么把婷婷搞到手的,我不清楚。不过他的小日子过的也不舒坦。
磊子对我是存有戒心的,那六万块钱他也觉得是我在蒙他,根本就没有用到实处。这就导致了他的心里也不平衡,也让他在泡婷婷的时候少了几分内疚。可是,事实是什么样的?这个只有当事人最了解。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苏姐那温柔的脸庞,以及憔悴的神情,通红的双眼。即使这样,我的醒来也让苏姐高兴万分,她哭了。这是她在我面前第二次哭,我笑了,伸出手摸了摸苏姐亮丽的长发,接着,就是一通热吻。
可惜我的嘴很干,而且‘睡’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刷牙,异味丛生。不过苏姐并没有嫌弃我,这个吻还是让我心里甜蜜不已。
我指了指床头的茶缸,苏姐很快就意识过来,给我倒了满满一杯的水,我全都喝完了。接着,苏姐趴到了我的腿上,她肯定有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
我的心有点疼,苏姐,为了我,值得吗?
“阿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苏姐的声音带着哭腔,还用手拍我。
这时,我终于发现不管外面有多坚强的女人,心灵也有脆弱的一面。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就俘获了苏姐的心,这让我始料未及。
我的嗓子很难受,说不出话。但是这一刻我和苏姐的位置颠覆了,我成了她坚强的后盾,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我跟一个小男孩般的向她撒娇。
苏姐一直在说,而我也做了一回很好的听众。女人天生就爱唠叨,特别是像苏姐这样上了年纪的女人。此刻,我很想把苏姐拥抱入怀,永远不要分开。
但是,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的心也再也不能平静。是婷婷,是这个臭女人狠狠的撕碎了我的心房,是她把我推向这无底的痛苦深渊,是她给我爱情梦上重重的迎头一击。
我的心被刀割成无数的碎片,这肉丝碎片伴着狂风落地。一个人,没有了心,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所能明白的是,我又不行了……
“阿成,阿成。”苏姐的最后的呼唤我充耳未闻,一切的一切成为了血色,我要报复,狠狠的报复,报复这对负心男女,是你们把我推向了风口浪尖,奇 …書∧ 網我甚至可以听到背后那些无聊的人议论我的绿帽子,血色又被绿色替代,我该怎么办?
苏姐没有想到我会再次昏迷,急忙去找医生,医生说我这是心理波动太大,没什么大问题。苏姐这才放下心来,现在贤惠的女人也不多了,也许苏姐算一个,可我能娶她吗?我们俩的差距太大了,各方面的。而且,我害怕苏姐在对我的关怀只是因为我的身体,这样等她厌恶了这个躯壳之时,就是我坠入地狱之刻。
混乱中,我的脑海里只有杀杀杀,还有背后别人的非议,脸上的黯淡,以及婷婷和磊子的出双入对。我是爱婷婷的,现在我想通了,可想通的太晚了,一切都太迟了……
我想我是堕落了,情与色,灵与欲,到底什么才是我的最终归宿?也许人生当中除了这几样东西还有更好的,可是他们在哪?我为什么找不到?友情吗?我呸,磊子够朋友吗?我又够朋友吗?
红色与绿色过去,我的脑子里充满了橙色,那荒诞的过去……
※ ※ ※ ※
我和婷婷相识在大一的下半学期,当时刚进大学第一年,课还不少,玩心经过高三的洗礼也没有那么重。还算是一个比较正经的学生,我和婷婷一个系,但不一个班,有时候上大课的时候能碰上几次。
其实我很早就看上她了,晚上自己没少想像她的身姿。只不过高中时主动出击追女生的经历并不是很多,胆子也不太大,就一直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
磊子也挺喜欢婷婷的,我甚至和他打赌看谁能先拍上婷婷,赌注就是几次作业以及请客喝啤酒。磊子不同于我,他的性格很外向,和陌生人搭几句话就勾肩搭背了。而我是属于跟熟人话不断,跟外人没话那种。所以,很当然的我失了先手,磊子先上了。
不过磊子的办法很拙劣,他在宿舍门口踩点踩了好几次,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婷婷一个人从宿舍出来,不知道要去干什么。磊子算准了时机,一个健步跑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婷婷,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小丽,惊喜不惊喜?”
婷婷当然不知道这是计,扭过头来时,磊子赶紧说:“同学,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还以为是我女朋友小丽呢,真不好意思。”
“下次注意点,太不小心了。”婷婷理了理装束,有点厌恶的说道。
磊子这时候进入了正题,赔着笑脸说:“同学,你看今天这事吧,真不是我故意的,挺过分的,这样,你看现在都到饭点了,要不我请你去吃麦当劳吧。”
“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跟你出去吃饭啊。”
“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你总得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嘛,俗话说的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怎么样,让我将功补过吧。”
婷婷瞪了磊子一下,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都说不用你请了,还跟苍蝇这么踪着,真没劲。”说完,撂下尴尬的磊子,婷婷径直向食堂走去。
磊子有点气不过,对着婷婷的背影大喊:“裘婷婷,苍蝇成天只踪着屎,你说我苍蝇,那你不就等于说自己是屎吗?”
他这句话惹得校园里娇笑连连,婷婷也害羞的小跑而走。
当时我是跟踪磊子着呢,因为我实在害怕婷婷被磊子给拍上,可自己又没胆量勇往直前,只有这么偷偷摸摸的在背后看他俩的情况。比预想的好,婷婷拒绝他了,让磊子出师不利。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磊子的肩膀,磊子看了我一下,特深沉的说:“看你的了哥们,兄弟我可是没戏喽,你也得给咱们挣点脸,让这小妞不可一世,好好整整她。”说完,磊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就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我心里挺舒服的。因为,我还有机会。
又一次大课结束后,我假装和婷婷探讨诗词研究,她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那天,我们相谈甚欢。晚上,我在寝室用夸张的修辞手法描述了我和婷婷之间的发生的那点破事,磊子的脸上带着强烈的醋意。
有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磊子一开始就和婷婷鬼混上的,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任由他们摆布,还自以为是的偷着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会被这个窝囊事给折磨的死去活来。
和婷婷有了共同语言以后我俩的感情就突飞猛进,我的嘴本来就不比磊子差多少,把婷婷哄的很高兴,我还记得第一次拉她的手,我俩脸上那鲜摸的微红。
那是在省城新修的大桥上,夜色降临,省城却被各种五彩缤纷的颜色所包围,气氛比白天还要热闹。我俩就那么的漫步在大桥上,风很大,刮的衣服猎猎作响。
“明成。”
“恩?”
“你爱我吗?”那是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