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雪人-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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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你会后悔的。”知道抬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一个人说。
“你想怎么样？”对方犹豫了，果然不敢挂掉。
“给你两分钟解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对不起，你打错了……”
“回头。”竹道说完挂断电话。
房东大骇，自己刚刚挂断了手机，这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可听上去是同一个人。他一扭头，身后果然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说吧。”竹道把他逼在墙边说。
他一手拿着一个湿淋淋的饭盒，吓得说不出话来。竹道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冷冷地看着他。
“还有一分钟。”（PS：够拽滴！没看前文的，应该就以为竹道是地痞流氓了吧！）
3
“你干什么！”一个小男孩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双手使劲把竹道推开，挡在那人前面。
竹道低头看看这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他像小老虎一样瞪着自己。
“爸，他是谁？”小男孩侧回头问了一句，马上又警惕地看着竹道。
竹道看着这个孩子，不知道他为什么竟有这么大的勇气，把自己弱小的身体挡在前面，威力保护自己的父亲。
竹道想起小时候，他也一直希望能够保护自己的父亲，但知道父亲去世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
小男孩见竹道眼睛里没了刚才的杀气，回头看看父亲又看看竹道，挠挠头，以为自己搞错了，这才放下戒备。
这时从旁边的病房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混沌的哭声。
“该给妈妈翻身了。”笑男孩回头看看父亲说。
男人拉开男孩，也不理会竹道，低着头一言不发走进了旁边的病房。（PS：360度大转弯哩丫！）
4
病房里躺着一个中年女人，许多塑料管子插在她的身体里，他闭着眼睛没有表情，只是嘴里呻吟着。男人费力地把她身子侧翻过来，她的哭声就停止了。可她并没有配合他的动作，看上去整个身体都毫无知觉。
竹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彩英住过一年都相安无事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竹道早就觉得其中一定又什么原因。
男人把几小块切好的苹果在那个饭盒里弄成了糊状，用习惯慢慢吹进了妻子嘴里。
小男孩站在床边先帮父亲翻母亲的身体，尔后又用两只小手给母亲的腿部肌肉按摩。
“如果不按摩，等妈妈醒过来的时候腿就没有力气走路了。”小男孩说完，又怕竹道不信似的说，“妈妈没有死！她会醒过来的！”
竹道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眼泪会瞬间就流出来，他赶忙转过身，假装一低头用肩膀把眼泪抹掉。
我妈妈也没有死，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醒过来。
竹道又回头看了一眼小男孩，迈步走出了病房。
出了门遇到一个护士，竹道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抽出来塞到她手里，指指身后的病房。
“喂！那个……”护士愣愣地拿着一大叠子钱，却发现竹道头也不回地走了。
5
在医院门口郑泽正好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竹道像没看见他一样继续往外走。
“怎么样？”郑泽折回来跟在他后面问。
“回去。”
“啊？找到他了吗？”
“回去！”
竹道把郑泽带到自己家，从抽屉里数出一摞钱交给郑泽。
“给彩英，说是房东退回来的。”
“可是……只是你的钱吧？”
竹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郑泽赶紧闭嘴。
“一会儿去把案子消了。”
郑泽点点头，接过了钱，再也不敢多嘴。
“你知道应该怎么跟她们说。”
郑泽走后竹道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仰面冲着天花板，脸上盖着一块湿毛巾。
（PS：总算借到了这本杂志丫！ms也就只有那些芽迷才能有把全部萌芽都找出来！算藕侥幸，就有这么个同学。藕可是被强调了n次要好好保管书之后才借到滴哩！哈哈！）
6
今天允真一直在详细筹划“斩首熊猫”行动，时而背着手在屋子里踱者步子，时而在行动计划上奋笔疾书。
她听见对门有响动，知道是竹道出门了，便走到阳台上观望。竹道到小区口，把一个信封方进了路边的邮 箱后又走了回来。
“这里会不会有什么秘密？！”
在此之前允真已经看到竹道寄过一次信了，当时也没太注意。可是，现在这种年代寄信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自己是学生都已经很多年没有用笔写过信了，况且他李竹道是个导演，写信给谁呢？而且是如此频繁？
“我一定要搞清楚！”
接着邮箱上写着的邮递员取信时间，下午允真守在信箱门口，一直等到真的看到邮递员远远地骑着自行车过来。
邮递员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打开箱子发现里面只有一封信，他那起来自言自语说，“又是她。”
允真凑近了看看，信封上只写了三个字，“周怡慧”。
“怎么连地址都没有？！”允真惊讶道。
“是啊……我也搞不明白。”邮递员摇着头把信插进袋子，转身骑车离去。
“没有地址就意味着对方收不到，但既然收不到为什么要寄呢？”允真越想越奇怪，“周怡惠？到底是谁！”
7
允真虽然昨天说只要竹道答应一个条件就原谅他，可又一直不肯说到底是什么条件。他约竹道晚上到一家咖啡厅，允真说那时候才能揭晓谜底。
竹道下午在公司处理完事情开着车从停车场出来，刚到门口郑泽就跑过来敲窗户。
“送我一段路吧，我的车出了点问题。”郑泽拿着一大把玫瑰做到副驾驶座上说。
竹道侧头看看他手里的花。
“哦，这个是送彩英的”郑泽笑着说，“女人嘛，没有不喜欢这个的。”
竹道听罢眼睛转了转。
“啊，贝贝……”车子没走多远郑泽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风情万种地接起来，“我在路上呢……嗯！半小时就到了。”
竹道不屑地白了一眼郑泽，专心开车。
这一路连走带堵车用了一个多小时，郑泽在那边没完没了而且是津津有味地讲些无聊至极的事情。
“贝贝，那挂了哦。”竹道一听心头一宽，总算讲完了。
“……”
“嗯，一会儿见面慢慢说。”
“……”
“你先挂吧。”
“……”
“你先吧。”
竹道不耐烦地扭脸看看他。
“……”
“不嘛，不嘛，”郑泽晃着肩膀撒着娇，弄得竹道心头一阵恶心，“你先挂嘛。”（PS：＝＝！）
“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有一句话想对你说，注意听哦。”
“嗯。”郑泽看着前面的车屁股一脸深情地说，“如果世界上有一万个人爱你，那一定有我一个。如果世界上有一百个人爱你，我一定是其中之一。如果只有一个人爱你，这个人一定就是我。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你，那么我一定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竹道听完真想给方向盘两拳，郑泽却一脸得意。
“嗯，别哭别哭，不管怎么样，如果你能幸福，我就会感到快乐。好啦好啦，还是老规矩，数到一二三，一起挂，不要耍赖哦。”
“……”
“一，二，三……”
“……”
“哈哈哈，原来你也没有挂啊。”
“丫！”竹道再也忍不了了，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抢过郑泽的电话不由分说按掉。
“恋爱都是这样的嘛。”郑泽拿过手机，略带委屈地说，“哪像你和允真啊。”
“什么我和她！”
“好了好了，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
“她听完那话哭了？恶心哭的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话呢，男人听了会觉得很恶心，但是女人听到就是非常非常感动。”
“这话是自己想出来的？”
“网上看的。”
“……”竹道犹豫了一会儿才装作轻描淡写地说，“哪个网站？”
8
“贝贝是什么意思？”
“情侣间的呢称啊。”郑泽一边给彩英发短信解释为什么挂电话一边说。“有时候用名字里的字，有时候另起。我叫她贝贝，她叫我宝宝。合起来就宝贝的意思。”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知道心里盘算着，“猪头”，“另一头猪”，这样的叫法确实太不浪漫了。
“道道，真真？”竹道歪着头想了想，“我怎么觉得这么弱智呢？”
竹道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思考了喝酒也没有结果，无奈之下问郑泽，“还有什么其他亲切的叫法吗？”
郑泽的注意力都放在发短信上了，听竹道问想都没想地说，“有啊，男的叫奸夫，女的叫淫妇。”
郑泽对自己的这个笑话颇为满意，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这完全是个哑巴亏，竹道心里虽然气极败坏可又无法发作，只好咬着牙瞪着眼强忍着。
郑泽发完短信把手机放回口袋，这才突然发觉车里满是肃杀悲凉之气。他小心翼翼看看竹道青筋蹦跳的脸，再一反思刚才的对答，顿时脸就绿了。
郑泽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快下车，但又实在没有胆量开口让竹道停车。只好向车门挪了挪，缩起身子手放进口袋脸贴在窗子上再也不敢说话。
到了指定地点竹道把车停下，郑泽像徒然解脱一样说了句再见就开门下车了。没走出两步郑泽又回来了，陪着笑敲敲玻璃。
竹道有点心虚，不情愿地按下车窗。
“花……我的花……”郑泽直至说。
见竹道没反应，郑泽暗叫不妙，他早看出竹道对花另有企图了，赶紧打开门伸手拿花。
竹道一把按住花。
“这个是我的……”
“现在是我的了。”竹道不容置疑地说。
“可这是我送 给彩英的……”郑泽声音虽小可却用力地拽。
“呀！”竹道怒目而视，“你想找刺激吗！”
9
允真坐在咖啡厅里得意不已，把桌子当架子鼓敲起来。她想象着知道一会儿的呆头呆脑的样子救开心得不得了。
果然，在约定时间，允真看见竹道进了门四处张望。她赶忙低下头……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竹道来到了允真面前。竹道见允真面色憔悴，眼睛上还挂着茶水。当然，竹道以为那是泪水。
竹道站在她面前不知道如何是好，把从郑泽那里夺来的花递给允真。
“咳……送给你……”
允真看到花大吃一惊，但还是保持着一脸忧伤，微微抬起头来，用柔弱的声音道，“谢谢。”
竹道不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