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夹雪时代-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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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下个周末,社里将组织一次野外采风活动,季敏佳已经答应参加。我已经为这一天激动了好几个不眠之夜了。
爱一个人真的好难!至此我方明白为什么苏永康的那首口水歌会如此火爆,敢情普天下像我这样陷在爱情泥沼的家伙们都在期待奇迹的发生呵。
连虫子都能泡到那么标志贤淑的马子?还有什么奇迹不可以发生呢?
我对明天充满信心。这场“攻坚战”意义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第十八章第十八章
中午到饭堂打饭时,碰见了小翠。我故意问了一句:怎么你的好姐妹没和你一道啊?莫料她嘴一撇, “人家现在可是大牌人物,怎么可能会跟我这样的平民百姓呆在一起啊!”我一听这话有味,便拉着小翠找了个僻静的位子坐了下来,为了接下来谈话顺利发展,我特地给她端了杯饮料。这招果然有效,小翠喝着饮料瞅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当然我可不想和她碰出什么火花。于是单刀直入,直接把话题引向赵清雅。“你刚才说她是大牌人物,此话怎讲?”小翠做了一个鄙夷的神色,“还有什么,不就是在影视公司做模特嘛。”
“怎么,听你的口气对她似乎有成见?你们以前关系不是特铁吗?”
“要不怎么说人心难测呢。以前没当模特,我们还有说有笑,好的跟亲姐妹似的,现在当了模特,架子特别大,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搞得她跟公主一样,我们就像丫头似的。什么嘛,她以为她算老几!”小翠说着说着一叉子捣向菜里的一块肥肉丁,将它扔了出去。那样子不像在丢肉,而像是丢一个人。敢情女人和女人翻起脸来比男人还狠啊。我笑了,有点儿幸灾乐祸。赵清雅啊赵清雅,你也有众叛亲离的时候。
“你知道吗?”小翠突然压低声音,把头伸过来,两边张望了一下,说:“赵清雅和王教授好上啦。”
“你说的是神侃王?”我一怔,但同时也并没有显出多大的惊讶,我早就预料过这两家伙早晚要出问题。
“可不就是他?我怀疑他们都那个过了”。小翠用手比划了一下,神情就像一个叛徒告密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浑身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一想到肥猪似的“神侃王”和赵清雅滚在床上的情景,胃口一下子就没了。我恨不得立刻寻把杀猪刀把那老东西给骟了。
“上上个星期有天晚上,那个什么“神侃王”把赵清雅约了出去,后来她就一夜未归。前天我在她床上发现了什么你知道吗?——一张测孕纸!”小翠越说越兴奋,越说脸越红。好像她一不留神发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似的。
“不会吧,”我喃喃道:“这也太、太离谱了。”
这时,小翠看到了一个朋友,连忙站起来招呼她,那女孩笑盈盈走过来,用一种很吊诡的眼神瞅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舒服。于是我便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没走两步,后面便传来那女孩的声音。“是你男朋友啊,挺帅的嘛。”接着便是小翠一阵令人揪心的笑声。吓得我恨不得脚底抹油。
出了饭堂,心里始终放不下赵清雅和“神侃王”这档子事。可能小翠出于对赵清雅的嫉妒,说的有些添油加醋,但直觉告诉我,那两个家伙肯定有猫腻。
回到寝室,众兄弟正在饭后扯淡。对面寝室的张四眼也在。这小子我怎么看怎么不爽。天生一副尖嘴猴腮,瘦得跟扒柴,嘴皮子比说书的还油。而且还是满嘴“荤”油。
张四眼正在细腻地描绘他本人火车站吃“鸡”的经历,说的唾沫四溅,竟把几个寝室兄弟哈啦子都勾下来了。当然小李子可能因为性倾向有点儿与众不同,对此表现很漠然,正靠在床上背英语词典。我倒无所谓,不过也听了个大概。
张四眼说他那次和几个光棍老乡实在忍受不了性饥渴,于是几个人便花了一星期时间省了几十块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们偷偷地溜到火车站。因为火车站的“鸡”便宜,一般都是打一炮换一地方,速战速决。张四眼说他们只转了一会儿,便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凑了过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出一次水20块钱”成交。张四眼说那几个女的长的都还挺不错,就是老了点。其中一个差不多都可以叫一声“婶婶”了。几个人随即被带到一偏僻的小胡同。三只“鸡”也利索,顺墙依次排开,把裤子一扒,就算开始。张四眼说那是他第一次吃“鸡”,只是在偏僻的胡同,不免有些紧张,竟插了几次也没插对地方,倒是旁边的几位迅速进入了状态,已抽得叭嗒吧嗒响了。张四眼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越说越恶心,简直就是强奸耳朵。若不是对面寝室电话铃响有人喊他接电话,还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为止。倒是太岁,居然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哪天俺也省几十块钱去试试,太过瘾了。
我冷笑道:过瘾是过瘾了,回头染一身花柳病看你咋办?
华仔朝窗外吐了口浓痰,呸!那些妓女,20块钱一下,火车站人来人往,不知道被多少根臭鸟插过,没病才怪。
太岁听我们这么一说,不由叹了口气。继而又憋着个母鸭腔,喊道:“俺的命咋地就这么苦哩,人长的丑,又没钱,搁到哪儿,女人都看不上眼!俺要等到啥时候才能肉上肉下呢?”
一席话,说得大伙都哈哈大笑起来。连背词典的小李子也在床上笑着说了句“讨厌死了”。
这时,太岁却倒在床上“恩啊哦耶”的学女人呻吟起来,边呻吟边扭着身子。小李子骂了句“恶心”戴上了耳机。太岁经常这么干,有一次大伙“卧龙会”侃到十一点多钟,因为聊得是些情色话题,太岁一下子亢奋起来,在床上滚来滚去学着女人淫声浪语,刚巧遇上值班室老头巡房路过,结果以为我们寝室有女生,把门捶得山响。进来后拿电筒床上床下照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结果这事闹的整栋楼都知道,都说418寝室的几根“铁棍”想女人想疯了,半夜三更学女人叫。
第十九章第十九章
这些天,关于神侃王和赵清雅的绯闻越来越多的传到了我的耳中。某次在图书馆碰到一位历史系老乡,聊了不到三句,他就把话题扯到神侃王身上。听说你们系有个教古代文学的老头子和一个女学生好上了,到底有没有这码子事?
我故作惊诧道;有吗?我怎么没听说?你小子可别蓄意栽赃哦。
他于是立刻摆出一副狐疑的眼神,我栽赃?别装蒜了。贵系如此震撼人心的一桩大事,岂会是空穴来风?拜托,你的消息也忒闭塞了吧?
纵使有这档子事又如何呢?无非就是一对年龄上有差距的男女爬到了同一张床上。太正常啦。你小子就别在这蜀犬吠日大惊小怪了。
我也不是大惊小怪,不就教授搞学生嘛,确实不是什么希罕事。我只是耳闻那女孩好像之前和你有一腿哦?他说罢还朝我搞怪的挤了下眼。
鬼扯!你小子听谁胡诌的?我和那娘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话说回来,敢跟教授胡搞的女人,我躲都躲不及呢,哪敢和她缠上一腿?况且我这份穷酸相她也瞅不上啊!
这话倒也是。我看你也没那么大能耐。不过这倒是便宜了你们系的那条老色狼了。
真是给狼吃了,也是那娘们活该!
你好像心里不痛快嘛。
人家是西门庆碰上了潘金莲,一个荡,一个淫,天生一对。管你屁事,你眼红有本事也去搞一个嘛。
我的话换来了老乡一个地道的白眼。才几天不见,你这家伙说话就开始这么bt了。没吃错什么药吧?
我有气无力地朝他挥了挥手。你小子就别在这损我了,这几天内分泌失调,说话戗了点,你也别往心里去。改天请你啃无为板鸭去,ok?
就这样,我怀着极度郁闷的心情打发了老乡,也没什么心思坐图书馆了,直接开溜。
没法不郁闷。赵清雅毕竟是我死去的一个梦。尽管已经支离破碎了,但余韵犹在。在感情上,我又是个典型的怀旧偏执狂。曾经一厢情愿的死心塌地,却换来了一千吨的嘲弄和侮辱,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恨不了这个女孩。我确实几度尝试去憎恶她或者在想像中践踏她,但不行,就是恨不起来。我上辈子肯定欠了这个女孩太多太多了,以至于这辈子在感情上像一条可怜之极的丧家狗一般被她踢来踹去。算了,不去想了。想了只能徒添悲凉。我不由哼起了张国荣那首如怨如泣的《当爱已成往事》,尽管歌词记不全了,但哼着哼着,心里多少有了点儿释然。
深秋的校园笼在一层粗糙的近乎发毛的阳光里,像一只正在蜕壳的巨蝉。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如同一个上了发条的玩具木偶。脸上的表情是僵硬的。眼睛里的所有事物刹那间都成了失去存在意义的无聊摆设。
第二十章第二十章
今天辅导员突然“提审”了我,很庆幸不是找我的麻烦。知道张天明(虫子的学名)这几天跑到哪儿去了吗?
我,我哪儿知道啊。那家伙成天到晚神出鬼没跟贼似的,我也有好些天没瞅到他了呢。
真的?
句句属实。
这可奇了怪了,他跟你不是玩得最好么?怎么你连他到哪去了都不知道?
嘿嘿,这很正常啊,我们只是朋友,又不是guy。
盖?什么意思?辅导员大妈一脸茫然。还好,她不是教外语的,何况一大把年纪了对这号新潮词汇怕是不懂。呵,代沟这玩意儿,还真有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我连忙敷衍。我的意思是说我和虫子,不,张天明的关系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罢了,所以他的行踪我不清楚是很正常的。
我的敬爱的辅导员大妈终于收敛了奢侈的和颜悦色,正色道:总之,张天明同学的行为已经严重地违背了大学生守则的相关规定,如果他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一切后果自负!既然你是他要好的同学,我希望你下次遇到他时转告一声。最好是教他亲自找我当面解释一下。我倒想知道他张天明究竟是怎么个日理万机!?
您放心,张天明虽然有时有点儿无政府主义但政治觉悟还是过得去的,至少不会去偷偷练什么法轮功。嘿嘿。
哼,你们俩,都一个德行。辅导员大妈到底是女人家,经不住油嘴滑舌,很快就阴转多云了。其实啊,我也是担心他,都好几天了,不来上课,这假得请请吧?
是是是,下次遇见张天明,我一定把您的话转告给他。
好容易应付了辅导员,我不由长吁了口气。虫子这家伙着实可恨,纵然你泡上了马子,那也不能没昼没夜的翻云覆雨吧。其实根本就不用想,那小子准是在出租屋里抱着女人肉上
肉下呢。性欲,真是一切罪恶之泉啊!想到这儿,我倒有点儿狐狸吃不着葡萄似的心里不是个滋味。毕竟我到现在还是个一窍未开的标准处男啊!毛片看过,“飞机”打过,梦中浪过,可就是没有实打实地同女人来过。说心里话,像我们这番年纪的小青年,对那玩意儿怎会不想呢!想,想的心都焦了。可没那份贼胆啊。张四眼可以无视爱滋病去火车站乱搞,我敢吗?别说不敢,就是敢,也不愿意!我认为只有纯粹剩下了本能的畜生才会那么干!即使真要用钱买春,我也要找那些出入于高级宾馆的有着大学学历的“金鸡”(据说本校就有不少花容月貌的女生因为经济所迫和其他原因而正在从事这等神秘而“刺激”的角色),可这话等于没说,因为我已经穷困的几乎要去做“金鸭”了。还好我守住了道德底线。可这也就意味着啃“鸡”之路是个枉然。或许我可以像虫子那样尽快地泡个不懂事的小女生,甜言蜜语反正不用拿钱兑现,尽管哄就是了。或许,某个智商偏底的小女生就会宽衣解带心甘情愿供我消遣。可这样一来感觉会好么?这跟诱奸幼女有什么分别!呜呼,我滕某人总不至于堕落成那等衣冠禽兽吧?靠,这话让虫子听到肯定要把我掐死!
说什么都是借口,其实归根结底我是血管里淌稀饭有色心没色胆。我就是这么个人。注定一辈子要跟着女人屁股后转的男人。真失败!
直到这个周四的晚上,我才在自修室里碰见了枯瘦如柴的虫子。当时差点儿没把我吓一跳,以为撞见木乃伊了。直到熟悉的声音打那张嘴里蹦出来时,我才敢确定这就是我的好兄弟虫子。我本打算跟他来个旷世大拥抱,发现这家伙一副神情萎靡的衰样,只好作罢。
我于是打趣道,你小子今日个怎么想起来到这儿发愤图强了?
他笑了一下。拉倒吧,还不是替她抢个位子。过些日子她要考英语六级。
你们在外面不是有自己的屋子嘛,那儿看书岂不更清静?
嘿嘿,这个,两个人处一间屋子,心里闹的慌啊。虫子坏笑道。
唉,这倒也是,不过也好,你看,同阁下才几日不见,如今见你是愈发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啦。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