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说爱你-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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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他是有做错事,是隐瞒他和别人发生了关系,但是身体是自己的就算被自己卖掉也不关他的事不是吗?和他结婚只不过是一种感情上的承诺,他并没有把自己卖给他,那他凭什么要这么折磨他?如果觉得他恶心嫌弃他,那就离婚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或者他生气的话大不了让他打一顿,正常的夫妻不都是这样的吗?为什么他要将自己关在这种小屋子里接受鞭笞?
宫藤骏觉得方均桠根本没这个权利来'这么'教训自己。他朝着那个正要走出门的人喊'你凭什么要鞭笞我?就算我和别人发生了关系那也是我的事,你认为我出轨的话可以打我可以不要我,但是你没权利要虐待我!'
凭什么?方均桠停下了脚步。他竟然问他凭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声笑着,然后转身目光寒冰,笑容森然的朝他缓步走去。
'你问我凭什么?'他抚摸着他光滑的下巴。'宫藤骏,我是应该赞赏你临危不乱呢还是鄙视你脑子装沙呢?'一使力,下巴脱臼。
宫藤骏痛的脑袋瞬间空白,喉间咿咿呀呀的呻吟却出不了声音。
'我告诉你宫藤骏,别以为我曾经对你百依百顺你就可以在我这里任意妄为!我方均桠从来不是好人,逼死人的事情也干得多了,少来跟我讲天理!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用的吗?这是专门用来惩罚背叛我的人的!!背叛我的人没一个好下场,你不但盗取我公司的机密,还戏弄我的感情,自求多福吧你!!哼!'
不再看他一眼,方均桠转身一步不迟的离开了阴冷的小屋。
他抵在门上,闭着眼听那从身后传来一声声皮肉绽开的声音和喉间发不成型的呜咽,从那皮鞭落在身上响起的亮音可以知道使鞭人用力很大,而且是两个人的轮番攻击,他可以想象此刻那个从来没受过半点伤痕的身体上遍布的血口,白皙如雪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艳丽的红,极致的妖媚更加催化了施虐者暴虐的心。
一定很痛……他一定会哭吧,他一直都很怕痛,以前在还和自己保持心理距离的时候,受伤后总是忍耐着不说,后来学会了向他敞开心扉,生病扎针的时候竟然死命抓着自己的手喊痛,脸上甚至还落了泪,害得他在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只能一直叮嘱医师轻点儿轻点儿……他曾爱到心坎儿里的人啊。
方均桠紧紧闭了下眼,睁开时又是如千年寒冰般森冷。
爱得越深,恨得越深。爱与恨之间本来就是暧昧不明的,你可以在爱一个人时为他倾其所有甚至于生命,但是只要那个人有稍微的违逆,排山倒海的恨意可以大风刮过般吹散全部的爱。
方均桠此刻的心中已经被背叛两个巨大的黑体字占据了全部的心智,他恨极了宫藤骏的无情,认为自己对他的一心一意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国际大笑话,宫藤骏玩弄了他的感情,这比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还侮辱他的尊严,堂堂国际顶尖集团的大老板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不值,那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敢戏弄到他的头上来了!
站直了身体,方均桠大步的离开了地下室。
这栋别墅位于纽约郊区,以前买来的时候不过是想让老佛爷住腻了老宅过来换口味的,后来被自己改造了地下室,在里面摆设上了很多折磨人的刑具,又安装了视频设备好让身在楼上的他欣赏施刑过程,这栋小楼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地狱'了。
方均桠的事业并不是那么好走,毕竟一个中国人想要在美国大都市生活本身就是件难事,他的创业也是十分的艰难,但是凭借着出类拔萃的经营理念和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本质,一路走来铲除掉的阻碍更是无以计数,那些对自己欲图不轨的、背叛他的、商业间谍之类的,很多人都曾经进入过这里,但是能走得出来的却是寥寥无几。像美国这种资本主义的商业道路,这些黑暗手法其实并不新鲜,甚至说有的人比他还狠。但是方均桠是个重感情的人,他不想自己背后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有一天被他妈知道,所以在后来自己的事业做大后,这栋别墅自然而然也冷淡了很久。
没想到,自己亲自带来的人,居然是自己最亲近的枕边人。
方均桠嘴角荡起自嘲的笑容。
'把视频打开。'他坐到沙发上,命令一直跟在身边的林枫。
对比与刚刚出来的地下室,这间屋子简直就像天堂一般,温度适宜的空调,纯长毛羊地毯,充满18世纪欧洲风格的室内装修,还有精致长脚杯里浓稠的50年红酒。
方均桠舒服的靠在真皮沙发上,仰头灌了自己一大杯的红色液体。
林枫将占据半个墙壁的屏幕开启,里面显现出地下室清晰的影像。
方均桠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下。
浑身伤痕累累的年轻男子已经昏晕过去,半垂的脑袋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却看得见从口中不断流下的口水,透明的液体里混杂着黑紫色的血丝,然后是一道道错综复杂的红色鞭痕,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脚踝,被鞭子抽得稀巴烂的衣服上沾满了殷红,那些呈现在肌肤上的红色痕迹中带着些微白,森然的如像恶鬼般在那里狰狞的微笑…。。但是施刑者并没有因为犯人的晕厥而停止,他们朝着他泼了一桶带着冰块的盐水,很成功的看到男子因为疼痛而强烈扭曲起身体。
音响中传来男子撕心裂肺的'啊啊啊啊'声,像棒子一样狠狠地敲在了沙发上的人心上。
那曾经被自己每夜每夜拥在怀里的身体,像风中的枫叶般在空中摇摇欲坠,翻飞的血衣碎片和着血滴在空中飞舞,破烂不堪的肌肤已经完全看不到本来的颜色…。。。眼前,一片血红,只有那不断传来的鞭笞声和惨叫声,透过地狱的缝隙阴森森的扑面而来。方均桠的脑中一片空白。
一切都毁了……他所珍惜的一切,都毁了。
'啪啦'
手中的杯子又被无意识的捏碎,碎渣扎进了肌肤流出了鲜红,方均桠的眼依旧死死盯着屏幕,任凭那血一滴滴落在雪白地毯上,像雪地里散落的樱花。
'你说不说!'打手们停下了手,有些不忍地望着那本来完好的身子如今血肉模糊。
宫藤骏冷汗直冒,湿濡的发丝紧贴着脸上,挡住了一些视线。汗水淌过眼睛流进眼里让他睁不开眼,而身上的剧痛也在逼着他脱离意识。
'啊…啊…。'微弱的,几不可闻的。
打手互看一眼,老板叫他们套话可是在走之前却把人家的下颌弄脱臼了,这个男人弱不经风的样子根本让人打得没成就感可言,想早早交差却又恐于老板的暴戾。两个男人思忖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还是走到男子身前,一使劲,一抬手,骨骼喀喇的声音响起。
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宫藤骏试着张了张嘴巴。
'…。我…。。不知…。。道。。'再次陷入了昏厥。
这算什么?算是能交差的答案吗?两个打手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还打么?
这个男人你打得有意思吗?瘦不拉几的弱得跟个女人似的!
但是老板的话…。。
唉!这臭小子脑子怎么就这么不开?早早承认是不是咱爷们儿也跟着少受罪!嘁!他妈的!
那到底还打不打?
……。打!就趁他昏过去打死算了!反正活着也是遭罪!
——两个打手眉来眼去(汗)间,有了主意。
刚要操起鞭子往死里抽,房顶的喇叭说话了。
'不用再抽了。你们歇息半小时,等他醒过来拿棒子敲。'是林枫不带感情的声音。
打手们倒吸口冷气,有些担忧的看着昏厥过去的人。
棒子敲…。。他还能活吗?
坐在沙发上的方均桠将脸深深地埋在手掌里,他不敢再去看屏幕上的影像,那凄惨的模样狠狠揪着他的心,脑袋里不时闪现着宫藤骏曾经那张生机勃勃的脸,生气的,淡笑的,苦恼的,害羞的…。。那些脸像放映机一样与眼前死灰的面容重叠,刀似的切割着方均桠的心。
一直笔直站在一旁的林枫,撇过方均桠一眼,眼睛又落在了屏幕上。
神情复杂。黑暗的空间像大海一样包围着他,沉浮的身体被一股力量吸引渐渐的下沉下沉,脑海中空白的感觉让他舒服得想闭上眼,可是闭不上,即使周围一片漆黑可他还是闭不上,什么东西固执地支撑着他不许他就此解脱………
黑白交错间,宫藤骏缓缓张开眼。
好痛!
全身上下像被人生吞活剥了一样的痛。
他哼了一声,小心的不让额上的汗水滴下来落到肌肤上。
好可笑,上百条的鞭痕横布周身却一条都没落在自己的脸上,难道他还想要自己的脸做什么吗?对了,他说过他是贱货,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得张开大腿伺候男人的贱货!鞭笞过之后也许可以送给别的男人玩,物尽其用的不是么?上流社会上的所谓的品味也包含这些,用过了的情人再转送给别人,像一块布,从高贵的贴身手帕到最后的烂抹布,直到没人再要的时候自生自灭。
你会对我做那种事么?昨天还从我的背后搂着我的身体做早餐,今天却用鞭子来抽这副身体,早知你会让我从天堂摔到地狱你又何必对我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所谓的爱,就是这种可以随意的折磨可以随意的凌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吗?我看错了…。。我看错了哈…。。为什么我会相信你?为什么我要相信你啊!!我这种本来就是没人爱的人,竟然会去相信你会真心爱我……。
'呵…呵呵…哈哈哈…。。'低沉的,沙哑的仿佛被沙子磨过的声音。
打手们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像得了失心疯的男子。
刺激过大了吧?虽然不知道这个被老板曾经当宝贝的男人怎么惹怒了他,但是任是谁被自己曾经的枕边人拿来施刑估计心理都不会好受。伴君如伴虎,就说了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会长远,看这小子的模样倒是蛮老实的,竟然落到今天的下场…。。唉!可怜啊。。
被心痛刺激得闭目休息的方均桠听到了那几声沉闷的低笑,那似在嘲讽的笑声剑一般刺痛了他的自尊。
笑?笑什么?笑我被你耍得很可笑吗?笑我在你面前傻BB的说我爱你吗?你当时听到这句话是不是也在背后这么地笑我?
方均桠腾得站起来,拿起话筒吼'你们俩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打!给我把他两条腿打断!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打手们慌乱的扔掉手里的鞭子,从一旁的刑具里挑出两支棒球棍粗的木棒来。
宫藤骏恐惧的瞪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两个拿着木棒的男人如黑白无常似的走过来。他摇着头,从缓慢到激烈,疯狂的扭动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想要拒绝男人的靠近。
不要…。不要过来…。
他仿佛可以预见自己骨头被生生敲碎的声音,断裂的剧痛被自己的恐惧放大再放大,那未知的疼痛让他想缩起身子逃避可却无处可逃。
'不…。。不要…。不要!你杀了我!我求你你杀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一枪毙了我一刀捅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宫藤骏嘶哑的哭叫着,吊在半空的身躯像弯过的铁丝一样发着剧烈的颤抖。
打手们咬了咬牙,两人举起对准两条腿的膝盖同时狠狠挥下。
'啊!!!!'裂帛一样的惨叫,如杜鹃啼血。
方均桠跌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走进刑房里时,方均桠便被那浓重的血腥气熏得忍不住干呕起来,他并不是没有闻过血的味道,以前甚至有过自己亲自动刑去挖一个人的膝盖骨,但是今天他却对这种味道格外的敏感。
'老板,没事吧?'林枫有些担心。
摆摆手,表示自己还好。他站起了身,一步步地走到那个残败的人身前。
完全没有血色的脸可以说与死人无异,红肿的脸已经看不清曾经的容貌,就连平常樱红的唇瓣也似中了毒一样的黑紫,下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嘴角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丝。整个身体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完全看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下半身的两条腿无力的垂着。
'把他放下来。'他命令道。
打手解开绳索,宫藤骏的身体落倒在地,像一只被射死的小鸟。
他看到那白洁的手腕上两道深深的勒痕,血肉中可以看到白色的骨头。
方均桠蹲下身,伸手想抚摸那张唯一完好的脸。
'别碰我。'低低的,却是分外有气势。
方均桠缩回了手。
'你还没死么?'
'抱歉,阎王还没打算要我。'
'是么?看来我对你还是太好了。'
'嗯,从来没有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