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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纸婴作者:那多-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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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跑了,不过探长我想他就算用什么办法跑出了这间厕所,也不一定能直接跑到法院外去。”我说。
    “我已经让人紧盯着法院周围,发现目标会立刻通知我。而且他可能去的地方及可能接触的人也都开始监视了。”
    “先前在庭上扔瓶子的,是吕挽强的父亲吗?”
    “是的。”
    我微微摇头,事情真是棘手。看吕父在庭上的表现,怎么都不像知道儿子会以这种方式逃脱,否则影帝这个称呼就太廉价了。
    “刚才你们在门外的时候,都站在什么位置?”探长问两名法警。
    “在……”
    “出去指给我看。”探长打断他们。
    在厕所门口,两名法警分别把他们刚才所处的位置指了出来,正处在洗手池的对面,朱宝华站的靠近男厕,吴朝东站在女厕那一边。
    “视线呢,那两分钟里都在看什么地方?”探长这句话问的就有点不客气了。
    两人诅咒发誓说,视线范围都没有离开过厕所的方向,就算偶尔往其他方向偏一偏,但如果有人从厕所里出来,就算用眼角余光都一定能发现。
    “这两三分钟里,绝对没人从厕所里出来过。这条走廊里装着监视探头,监视录像可以证明。”朱宝华说。
    “监视录像时肯定会调出来看的。”王探长说着又走进厕所,天上地下的猛看。
    过了一会他转头问我:“那多,你有发现什么吗?”
    “你这探长都没有发现,我能发现什么?”我苦笑着说。
    “嗯。”
    “两位,守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听见里面发出什么动静?”我问法警。
    “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吴朝东连忙回答。他肯定以为我是个便衣。
    朱宝华也跟着摇头,不过我觉得他似乎想说什么。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吗?”王探长盯着他问。
    他摸了摸自己的酒糟鼻子,说:“我也一样没听到什么,但是我的鼻子比较好,可是平时一帮同事都不信我,说我神经过敏……”
    网探长不耐烦的打断他:“请直接说重点,你闻到什么了?”
    “我闻到点尿臊味,新鲜的尿臊味。”
    “尿臊味?”王探长问。
    我也在想,尿臊味代表什么呢?
    “对,所以一开始我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我想他就是在里面小便呢。”
    王探长睁大了眼看着酒糟鼻:“你是说,一个人在厕所里对这小便池撒尿,你站在门口就能闻到味道?”
    酒糟鼻点头,他斜看了同伴一眼,吴朝东也恰好在看他,眼神中带着惊奇。
    王探长一个一个小便池看过来,就在进门第二个小便池,他发现了点东西。
    这里安装的都是自动冲便器,当人小便完,感应装置就会发挥作用,用水把残留的尿液冲干净,但在容器的边缘,水无法冲到的地方,有一小块黄色的斑点。似乎是不小心尿到了边上,到现在还没完全干透。
    探长立刻俯身,眯着眼侧着脸,看小便池前的地面。
    “该死的?”他骂了一句。
    我很快明白了他是在骂自己。
    他站起身,冲我们挥手,像赶蚊子一样,嘴里嚷着:“出去,都出去。”
    把我们轰出了厕所之后,他也跟着出了厕所,对着对讲机说:“派一个现场鉴识专家过来,厕所,我现在呆的地方!再派个人过来守在门口!”
    我猜他刚才多半是发现了脚印。一个人站在小便池前尿尿,当然会留下脚印。
    可是,难道吕挽强真的在厕所里小便过?在这两分钟里,他又要逃跑,居然还有闲心小便?就算是会尿到裤子上,和被抓到逃跑时败,那一个比较重要?
    除非他根本没有准备逃!
    这个现场的唯一发现,让失踪事件变得更加诡异难测。
    奉命看住现场的警察很快小跑着出现,王探长冲我勾了勾下巴,说,“走,去看看监视录像。”
    监视录像拍的很清晰。
    从吕挽强带着手铐走进男厕所,到朱宝华走进去,之间相隔甚至不到两分钟。
    一分四十九秒。
    这一分四十九秒,我们来回看了三遍。最后一遍,是八倍慢速放的。在这十几分钟时间里,每个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屏幕上男厕所的出口,就算;吕挽强用十倍于世界短跑记录的速度跑出厕所,都不可能不被发现。
    我原来还以为,吕挽强或许用了迷魂药之类的药物,麻痹了门口两个法警的神经系统,造中国的南方确曾有人被迷倒之后把钱和银行卡密码乖乖交给陌生人,清醒后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人眼可以暂时欺骗,监视器的镜头不可能被欺骗。
    王探长点燃了香烟,奋力的喷着烟圈。我想他这么多年的刑侦生涯里,恐怕从未碰上过这种让人抓狂的案情。
    我十分理解他的心情,就像被人狠狠地在脸上抽了一巴掌。
    因为事先已经接到了内线报告,会出事,所以进行了种种防备,结果却没有一点作用。最郁闷的是,栽到家了却还不知道是怎么栽的。
    难道真的是神迹?凡人无法理解,由神一手造成的神迹?
    我晃了晃脑袋。这世界上没有神,哦,即便或许有,也绝不会在圣女教这座歪歪斜斜的小庙里。
    有人把录像倒回去,再从头放。但实际上,大家都已经放弃从录像上找出什么问题,所以这回连把特定区域的图像放大的工作都没有做。
    录像一最原始的面目,即远角度播放着这一分多钟里走廊上的情景。
    “停!”我突然大叫一声。
    王探长瞪大了眼珠埂着脖子盯了屏幕一眼,又转向问我:“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不是门口,别盯着厕所门口。”我兴奋的说,“看朱宝华旁边,那两个站在旁边的人是谁!”
    这就是刚才朱宝华说到的,曾经好奇地看着他们,又很快走开的人。
    我们原本都以为,这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和路人乙。
    但不是!
    这是一个带着小孩的中年妇女,戴了副遮去半张脸的太阳镜。
    探长盯着这个人看了两秒钟,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
    “是薛颖,薛颖!”他恶狠狠的说,嘴里吊着的香烟不知何时已经掉在地上。
    “我猜她带着的小女孩,就是周纤纤。”
第十五章 深入核心
    如果命运可以被预知,那就不叫命运了。
    虽然不能事先知道,隐匿于虚无缥缈间,但是发生之后,却又让你觉得,一切事先已经注定,逃不开,躲不掉,这就叫命运。
    有时候,一首歌的命运,也和人一样多舛。
    我曾经听过一首歌的故事。
    当年周治平为梁朝伟写歌,其实这个牛人叫周治平,但他最盛时写一首歌就能买一辆平治车(即奔驰车),所以又叫周平治。我幻想着,什么时候我写一篇新闻也能买一辆平治车,不,不,只要夏利车就可以了,浑然间哈喇子就流了下来。
    一意淫就容易偏题,周牛人平治为梁朝伟写歌,些了一张专辑的量,但发现哪首歌做主打都不够分量。眼看日子快到了,困苦的很,生怕砸了招牌,突然之间灵光一闪,写出了《为情所困》。于是他从原先的歌里抽掉一手,替换上《为情所困》,这张专辑果然大卖。
    被抽掉的这首歌,被卖给一个小歌手,但这个小歌手演艺事业进展得非常糟糕,怎么都出不了头,最终认命转行,这首歌又被转卖给了另一个无名歌手。这位无名歌手凭着这首歌,唱遍海峡两岸,大江南北,大红大紫。这个歌手的名字是迪克牛仔,这首歌叫《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这首歌如果一梁朝伟和周治平的嗓音唱法来唱,的确是不会红的,当年周治平换下这首歌,很明智。只有到了迪克牛仔的手里,才能爆发出炫目的生命力。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我直着嗓子唱完这首歌,又点了首《背叛》。
    这首歌是另一个故事。
    这是曹格的歌。许多人原本还不熟悉这个人,因为他的确不算是个出名歌手。这首《背叛》原本也很不出名,但是在台湾一个选秀节目里,两位人气歌手杨宗纬和萧敬腾唱了这首歌,特别是后者,直接导致这首歌在台湾KTV里的点唱率飙到第一。曹格唱的时候很柔情,萧敬腾唱的时候很澎湃,所有人在KTV里点唱的时候,也都唱得很澎湃,大家喜欢这种唱法。
    我用背叛自己,完成你的期——盼。
    从“期”到“盼”是一个华丽的由低音跳到高音的转折,我运足丹田之气,从后头冲向脑门。
    “破了。”
    何夕用脚尖点开了门,捧着个大托盘走进来,第一句话就让我垂头丧气。
    “我练好久了。“
    “但还是唱破了。”何夕的回答让我觉得前一句辨白愚蠢至极。
    何夕把托盘放到桌上,里面满满当当的菜让我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又这么多的,三份鱼片手卷,两人份还多的铁板牛肉,一大堆的牛肉丸。这些先做的东西,不是规定每人每次只能拿一小份的吗?”
    “我怎么知道,我对他们说,再多给一点,他们就给了。”
    “太不公平了,不过天妇螺炸虾怎么只有一只呢?”
    “你要多吃自己去拿。”何夕白了了我一眼。
    自己去拿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有做天妇螺炸虾的厨师是女人,其他的厨师都是男人……
    “想去那里吃饭?”一个小时前我这样问何夕。
    “除了吃饭你还会别的吗?”
    我很像用淫荡的表情对她说:“其实我会的有很多哦,哦哈哈哈……”惭愧的是我的贼胆还没大到这样的程度,所以最终还是约了来钱柜唱歌,反正这里有自主可以当晚餐。
    我想我是真的需要用唱歌来放松一下,否则脑袋里总想着那一堆怎么都解不开的死结,会把我勒死的。
    何夕很小的时候在香港地区的孤儿院里呆过几年,后来就一直住在瑞士,所以她接触中文歌曲的机会并不多。小时候养父有时会带给她几盘香港的歌带,再就是近几个月来到上海当法医后偶尔听到的歌。很自然的,她今天点的歌,不是极老,就是极新。
    现在她唱的是陈慧娴的《冲茶馆》,曾经香港天后级的歌手,现在还有几人知道?
    何夕唱歌时的声音低沉,很有磁性。这首歌在我记忆深处还留有些印象,但为什么这个印象和她现在唱得调子对不上呢?“
    “你唱的对吗?”等她唱完,我疑惑地问。
    “不对,”她干脆地回答,“我忘了原来是什么调了。”
    “你真强悍。”我真心诚意地说。
    找不着调之后还能坚定地投入深情地把一首歌唱完,并且唱出另一种曲调来,要不是我曾经听过这首歌,还真不能肯定她跑调了。
    “这说明我的乐感好。”何夕说。
    我突然发现,何夕的脸皮也很厚。
    “你的手机在响。”她提醒我。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脸色顿时一变。
    “怎么,是谁打来的?”
    “袁吉,那个圣女教的信徒。我等他的电话已经很久了。”
    “喂,那多呀,我是老袁。”袁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四周轰轰响着的音乐声突然消失了,何夕按了静音。
    “哦,你好。”
    “前天下午你去法院旁听了吗?”
    “我去了。”
    “你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没去呢。那你一定知道我说的神迹是什么了吧。”
    我缓缓吸了口气。
    前天,当我们在监视录像里发现薜颖周纤纤的身影时,一度以为找到了解开吕挽强失踪之谜的线索,可事实恰恰相反。
    谁都不相信这两个人在这样的时候出现在这样的地点是偶然。然而,她们的确如同酒糟鼻法警所说,只是站在旁边看了一小会儿,就走开了。从监视录像上看,看不出她们有任何异常的动作,难道说她们就只需要在厕所外站一站,就可以把厕所内的一个大活人变没吗?
    厕所内尿液和脚印的核对结果已经出来,就是吕挽强留下的。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痕迹。这就为吕挽强蓄意脱逃打上了大大的问号。
    通风管下水道这些根本进不去人的地方都查过了,根本没有被动过。厕所从天花板到地面及四周的墙都敲打了一遍,证明没有暗门。刑侦队在小小的厕所里挖地三尺,用王探长的话说,哪怕是吕挽强尿到一半突然人体自燃化为灰烬,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薜颖和周纤纤冒充普通旁听的市民进入法院,究竟干了些什么事情吗?
    “那场审判突然宣布休庭时间延长,当天不宣判,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说,作为一个普通的旁听者,我只能知道这点信息。
    “哈,什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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