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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天香血染衣-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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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愿拦住话头,微笑道:“你什么都不必说,你的情我领了。响马,你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马神龙瞪着他,眼神极其复杂。他显得很愤怒,很怨毒,很悲哀,也很绝望。

  他缓缓道:“如果你给我一刀,或是抽我一个耳光,华啐我一口,我会觉得我活得还像个人。”

  他转过身,机械地向坐骑走去,口中喃喃道;“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不是人,真的没一点人样。”

  郑愿哑然。

  他理解马神龙此时的心情,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马神龙。

  马神龙爬上马背,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深沉的绝望和悲哀,令他心悸。

  马神龙冷冷道:“我会记着,我欠你一条命,我迟早会还你!”

  郑愿木然而立,目送着马神龙融人渡口的人群,一动不动。

  花深深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边,幽幽地道:“她欠你的太多,她受不了这种折磨,你如果真地打她骂她,她心里‘会好受得多。”

  郑愿知道她说得很对。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她,柔声道:“我也欠你太多,你为什么不打我骂我?”

  花深深悠然道:“我用不着打你骂你,我对你的惩罚要严重得多。”

  郑愿显出很吃惊的样子:“哦?”

  花深深微笑道:“我把你挂得牢牢的,逼着你娶我,岂非比打你骂你更让你难受?”

  郑愿眨了眨眼睛:“哦?”

  花深深伸手挽住他胳膊,陶然道:“不过,你若想逼着马神龙嫁给你,我也不反对。”

  郑愿叹道:“深深,马神龙好像真是女人。”

  花深深道:“你想娶她?”

  郑愿苦笑:“我已经要娶一只醋坛子了,哪里还有娶第二只醋坛子的勇气。”

  花深深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我不是醋坛子。”

  郑愿道:“你不是?”

  “不是。”花深深咬着唇笑道:“我是醋缸。”

  郑愿哈哈大笑起来。

  花深深渐渐不笑了,道:“你为什么不让马神龙把话说完?她也许可以告诉你一些内情,至少你能知道是谁让她杀你的。”

  郑愿道:“他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何必让他告诉我?若是有人知道马神龙告诉了我什么秘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花深深道:“可你不让她说,岂非更让她伤心内疚?

  你连这一点机会都不肯给她?”

  郑愿怔了怔,苦笑着摇摇头,叹道:“但这贼响马已经上船了,你现在说还有什么用?”

  他眺望着已到中流的那条渡船,似乎看见了马神龙那双悲哀绝望的眼睛。

  花深深幽幽道:“我一直在吃她的醋,可现在…现在我并不反对你娶她。”

  郑愿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真的?”

  花深深捶了他一下;“假的!”

  回到王家没一会儿,阿福就匆匆赶了回来,将郑愿拉到一边,悄声嘀咕起来。

  “老杨”生气地瞪着他们,直到阿福说完,郑愿又低声吩咐了几句,阿福正准备转离开时,“老杨”才冷冷道:

  “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为什么瞒着我?”

  阿福哈了哈腰,道:“郑少爷会告诉你的,我还有事,马上要去城里。”

  “老杨”叱道:’‘站住!”

  阿福只好站住,尴尬地看着郑愿,道:’‘少爷,你看这……”

  郑愿微笑道:“赶车的老兄,我会把情况都告诉‘老杨’的,你先回城吧!”

  然后阿福又转头请示“老杨”:“小……我……”

  “老杨”冷冷道:“你去吧!”

  阿福连声应是,扭头就跑,“老杨”走到郑愿面前,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几天和他总是前嘀嘀咕咕的,在搞什么鬼?”

  郑愿笑眯眯地将她扯进房,悄声道:“阿福已经找到宋捉鬼住的地方了。”

  花深深吃了一惊:“真的?”

  郑愿点点头:“一点不错,这几天阿福一直在城里找宋捉鬼的住处,终于找到了。”

  花深深忙问道:“宋捉鬼现在哪里?”

  郑愿道:“一家妓院里。”

  花深深呸了一口,道:“他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郑愿微笑道:“你若以为宋捉鬼是个老实人,那就大错待错了。实际上宋捉鬼经常出入青楼,只不过这回是被迫的。”

  他见花深深又瞪起了眼睛,忙转开了话题,“明天清晨,我和阿福去救他出来。”

  花深深道:“阿福又是怎么找到他的?难道阿福也……”

  郑愿道:“阿福自然是通过他的一些关系才找到了那个地方。”

  花深深冷笑道:“阿福虽是老江湖,但对济南很陌生,他会在济南有什么关系?只怕不是他的关系,而是你的吧?”

  郑愿矢口否认:“怎么会呢?我对济南也不熟,怎么会有什么关系?”

  花深深狠狠地瞪着他,咬牙道:“鬼才相信你!晚上找你算账,有你好受的!”

  郑愿柔声道:“求之不得。”

  又是黄昏,济南城里的花街柳巷渐渐开始喧闹起来。

  老老少少的嫖客们,红红绿绿的妓女们的“一天”开始了。

  宋捉鬼也已从睡梦中醒了。

  李婷婷笑盈盈地飘然而入,像朵绯红的云一般落在了床头。她好像刚洗了个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浑身散发着一种清新宜人的甜香。

  宋捉鬼冲动地捉住了她,一迭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李婷婷娇声道:“好啦,你先去洗个澡,吃点饭。今晚没多少功课了,还剩最后五页没有译完,只要你译完那本书,我就一辈子不离开你了。”

  宋捉鬼很乖很听话,松开她,踉跄走进了邻室。

  郑愿和花深深也已入城。

  郑愿经花深深妙手改妆易容,扮成了一个面色憔悴的落拓书生,花深深自己则扮成了老家人,弯腰驼背,皱纹满睑。

  他们找到了和阿福约好碰头的客栈,阿福果然已在那里等他们。

  进房之后,阿福悄声道:“窗子对面就是浴仙楼的后院,左边那座小阁楼就是来促鬼住的地方,晚上很好找,一直亮着灯。”

  郑愿道:“附近有新动静没有?”

  阿福摇摇头,又道:“出出进进的都是女人,没有男人进去过,至少白天是这样。”

  郑愿沉吟半晌,道:“老兄,你守着深深,在这里等我,明天一早,我一个人去。”

  阿福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多说,退了出去。

  郑愿踱到窗前,仔细端详着浴仙楼。

  他看见了那座小阁楼,也看见了楼上一扇窗户上挂着的一只鸡毛掸子。

  郑愿服中闪现出欣喜的微笑——一点不错,就在今夜明晨。

  花深深将他从窗边拖开,拉上了窗帘,悄声道:“那鸡毛掸子就是暗号?”

  郑愿惊讶地看看她,微笑道:“好眼力。”

  花深深冷笑道:“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挂鸡毛掸子的人,想必也是其中的一个。”

  郑愿含笑不语。

  花深深咬牙道:“想必她也是你的老朋友。”

  郑愿走过去抱住她,在她耳边悄声道:“我现在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花深深挣扎着,道:“那好呀!那边就是浴仙楼,要洗澡,到那边去和你的老朋友一起洗。”

  郑愿柔声道:“我只想用醋洗澡,而你恰巧又是一只天下最大最漂亮的醋缸。”

  花深深的睑一下变得血红:“你这混蛋,你……”

  郑愿将她抱到床上,笑道:“现在我这个混蛋要进醋缸了。”

  花深深推着他的手,恨声道;“休想!你若不告诉我实情,瞧我还理你。”

  郑愿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其实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大局已定,他们再也不能挽狂澜于既倒了。”

  花深深奇道:“他们?他们是谁?”

  郑愿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想听?”

  花深深啐道:“鬼才想!”

  郑愿叹道:“本来我是要说给你听的,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不想听。”

  花深深气得直拧他,郑愿突然神色一整,耳朵也竖了起来,花深深也住了手,探询他望着他。

  郑愿的嘴唇微微翕动起来,一丝极低的声音传入了花深深耳中。

  “传音入密!”

  花深深又惊又喜,她没想到,郑愿居然会这种奇功,她只是听长辈们说过这种功夫,但总以为那不太可能,可。

  这小冤家的内功居然已深湛到了如此地步,怎能不让她芳心更甜?

  郑愿传音道:“右边房里有两个人,似是他们一伙的,正在偷听咱们说话,现在你装着已经知道内应的是两个半老徐娘,开始骂我就行了,要装得像些……”

  花深深惊叫起来,“什么?两个?你……你这混账… …呜呜呜……你气死我了!

  郑愿急声辩解道:“深深你……你想到哪里去了!我……  我只是利用她们一下,没别的意思!深深,深深你相信我!”

  他的声音虽然仍很低,但也足以让隔壁偷听的人听清楚了。

  花深深假戏真作,哭得像梨花带雨一般,又抓又挠,又拧又咬:“我不信,我不信!呜呜……你这大骗子!你连那么老的女人也……也……呜呜……你不要脸,不耍脸郑愿一面听着隔壁的动静,,一面叹道:“深深你莫哭,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花深深翻身骑在他身上,怒道:“你说!你要不说明白,我……我……我……’,

  她虽然在发怒,但小手已开始轻轻抚摸起来,眸子里也孕满了调皮的笑意。

  郑愿道:“其实,其实我很早就认识铁线娘和苏想容,……  这次为了救老宋,只要求她们帮忙,花深深差一点惊呼失声。

  铁线娘和苏想容都是数年前名满江湖的荡妇,面首无数,手段毒辣,偏偏这二人武功又极高,又兼有各种厉害的暗器迷香,各大门派均奈何她们不得。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不知何往,至今一提起这两人,江湖上仍是咬牙切齿。

  郑愿是不是真的认识她们?是不是曾经和她们有过那种事?

  花深深已全然忘了这是在演戏,顿时醋意上冲,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哭哭道:“你混蛋!我…我不想再看见你!你滚!滚!

  郑愿抚着热辣辣的睑,冲她一瞪眼,口里苦笑道:

  “深深,你听我说好不好?深深……”

  花深深痛哭起来,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郑愿沉声道:“深深,我和她们真的只是认识,没别的关系,花深深哀哀地泣道:“你还……骗我?呜呜……没别的关系……她们会帮你?……”

  郑愿听得邻房二人在悄声交谈。

  “错不了!准是那两个骚浪货干的!”

  “老丁,你守在这里多听听,我去告诉刘堂主,准是大功一件。”

  “你守着,我去。”

  “咱们自己兄弟,谁去不一样?”

  “好吧!算你小子会拍。”

  郑愿一笑,传音道:“深深,他们已经上当了,别演戏了!”

  花深深怒道:“你说实话!”

  郑愿伸手搂着她纤腰,轻快地抚弄着她,口中叹道: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于真万确。明天天一亮,她们就会里应外合,帮我们把老来救出来。”

  然后,他又听到了邻房中另一个轻手轻脚地出了门,不由低笑道:“他们都走了,深深。”

  花深深瞪着他,冷笑道:“你难道真的……”

  郑愿传音道:“这两个毒妇作恶多端,我一直想除掉她们,就是没找到,这回恰巧发现她们也是那个组织里的人,就设了这个反间计。”

  花深深悄声道:“可你一直在养伤,你怎么会知道她们在这里?”

  郑愿道:“阿福见过她们出入浴仙楼。”

  花深深咬牙道:“阿福又是怎么知道老宋关在那里的?”

  郑愿双手不老实起来:‘我真喜欢你这副醋娘子模样。

  ·。…·你知不知道,老宋在济南有个同乡?”

  花深深一怔,旋即吃吃笑了起来;“太守?”

  郑愿道:“一点不错。”

  花深深不想再问,郑愿已抱着她走到窗前坐下,悄笑道:“咱们看看会有什么变故。”

  花深深缠绵地偎着他,伸手将窗帘掀起一角,但却没朝浴仙楼看,她的目光,一直停在他脸上:“可太守怎么会……”’

  郑愿看着对面的动静,悄声道:“太守虽然是济南的第一号大官,却不是最有实力的人物,所以太守心里很不痛快。”

  花深深有些明白了:“孟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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