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6-复活节岛的秘密-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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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中的一撮碎骨。后来,我们在马克萨斯群岛上进行多次的“碳素14”测定表明:最古老的石像大约是公元1300年竖立起来的,比人们在复活节岛最初定居的时间晚了约九百年。这就排除了有时人们提出的推论,认为复活节岛上的巨像可能是根据马克萨斯群岛上的石像仿造的。
我们在努库希瓦岛的丛林中考察到,阿恩和冈萨罗率领发掘队,忙着在希瓦奥阿岛上的棕榈林间进行发掘。希瓦奥阿岛是这群岛屿中比较靠南的一个岛。他们刚测量完莱瓦瓦,而我们已考察了太平洋岛屿上石像最集中的各个地方。他们已经登上希瓦奥阿岛,以便通过发掘确定年代,也为了给马克萨斯群岛最大的石像制作模型。这座石像从头到脚仅八英尺高,用复活节岛上巨像的标准来衡量,可算是个侏儒了。他们带了考察队的最后几袋熟石膏;在复活节岛一个放满石器的岩洞上,我们为了制作一个三十英尺高的巨像模型,准备以后把它陈列在奥斯陆的康提基博物馆里,把带来的三吨熟石膏几乎全用光了。
我躺在凉爽的池塘里,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次考察的种种经历。我突然意识到:复活节岛这个偏远之地,作为极其重要的文化中心,与波利尼西亚的其余诸岛相比,真算是鹤立鸡群了。下面山谷中十一个古怪的小石像,以及阿恩在希瓦奥阿岛上的普阿马奥山谷中考察过的少数石像—这是整个马克萨斯群岛上所能发现的全部石像,如果跟复活节岛上最早两个历史时期里竖立起来的大量巨像相比,它们就像富翁餐桌上落下的面包屑,是次要的,无足轻重的。皮特克恩岛和莱瓦瓦上为数不多的石像也是如此。复活节岛源远流长的文化,遥居群岛之首,是东太平洋史前历史的一块基石,其他岛屿根本不可能享有“世界中心”这个足以自豪的称号。
一位当代学者认为:复活节岛的文明发展归功于其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他认为那里比较凉爽的天气不易激起情欲和使人怠惰。由于缺少树木做雕刻原料,当地居民只得开采岩石,代替木料。关于复活节岛上的爱情生活,我们船上某些水手则持有完全不同的见解。如果低温和缺少树木足以使人竖立起石制纪念碑的话,人们就会期望看到定居冰岛的斯堪的纳维亚人遗留下大量的石像。但在北美或欧洲的古老文化中心,并没有竖立过任何巨大石制人像,连爱斯基摩人中也没有。另一方面,人们竖起石像的地方,是从墨西哥穿过中美洲的热带丛林直到秘鲁这样一个连绵不断的地带。
第十一部分:我对阿古—阿古的看法土著居民
一个人无缘无故地手拿石器,走向最近的岩壁,着手开采坚硬的岩石,这似乎不大合乎情理。谁也没见过波利尼西亚人这样做过,甚至在新西兰最寒冷的地方也不曾见过有这种人。正常情况下,这种工程需要好几代人的石刻经验,而且光凭经验还不够,还需要能吃大苦和具有创作热情的人才行,也就是像复活节岛的市长那种人。这个迷信的市长,当然不属于波利尼西亚类型的人。我的脑海中依然出现他的形象,他站在门旁,身后的地板上放满怪诞的石像,他的左面放着一个与他齐膝高的肉眼看不见的小阿古—阿古。
我冷得有点儿发抖,于是爬出冰凉的池塘,在晒得火热的石板上舒展一下身子。我躺在那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瀑布飞溅过来的雾状水珠像甘露似地洒在身上,使我感到热带阳光下的生活真是快活如神仙。我仍旧怀念着复活节岛。我的思想就是我的阿古—阿古;我可以随心所欲地神游世界各地,其速度之快,就像市长的阿古—阿古能遨游智利或其他遥远的海岛一样。
我试图在头脑中勾画出市长的阿古—阿古的具体形象。市长本人是否对阿古—阿古外貌有个清晰的形象,也使人怀疑。但阿古—阿古一定是市长本人的思想、良心、直觉的化身,即某种超然不羁、没有骨骼、人眼看不见的精神。当肉体还生存于世时,它可以驱使肉体做出世上最奇妙的事情。当人的肉体和骨骼不复存在时,它依然存在,独自守护人们的洞穴。
市长向他的阿古—阿古求教时,静默肃立,就像跟故世的祖母交谈一样。我张口一说话,这位老祖母随同他的思绪一起消失了。他站着沉思,自我反省,聆听自己的直觉在和自己的阿古—阿古交谈。你爱怎么称呼它,就怎么称呼它,它是人体中无法用高度和重量单位来量度的东西。市长把它称为自己的阿古—阿古。当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安放它时,就让它站在自己的左膝旁边。为什么不能放在那里呢?它总是在一些最奇特的地方漫游。
我为自己的阿古—阿古感到内疚。在与我相处的一年中,它总是不能自由自在地飞向那无边无际的宇宙,我仿佛听到了它的阵阵埋怨声。
“你变得十分迂腐,太缺乏诗意了。”它说,“除了枯燥乏味的事实,你对什么也不感兴趣。多想一想从前这些岛上富有浪漫色彩的生活吧!想一想整个人类的命运及你无法用泥刀从地下挖出来的所有东西吧!”
“这可是个科学考察队。”我说,“我跟科学家一起度过了大半辈子,接受他们的最高信条:科学的任务是纯研究,不能臆测,不能毫无根据地试图证明某件事。”
“打破那种清规戒律。”我的阿古—阿古说,“要敢于向科学家挑战。”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们上次乘木筏来到这些岛屿时,我倒是那样想的,不过这次可是个考古队。”
“呸!”我的阿古—阿古说,“考古学家也是人!真的,我见过他们。”
我叫阿古—阿古不要做声,撩了一点水向一只冒昧闯进瀑布形成的雾气中的蚊子泼去。但是我的阿古—阿古又开腔了,它可沉不住气。
“你认为复活节岛的红发人是从哪里来的?”它问道。
“安静些。”我说,“我只知道欧洲人首次登陆时,红发人就已居住在那里。那位市长就是他们的后裔。此外,所有的古老石像都表现了梳红色发髻的人。如果再发表其他议论,就没有充分根据了。”
“他们发现复活节岛时,认为这些人是红发人也是没有充分根据的。如果是的话,他们是决不会到那里去的。”我的阿古—阿古说。
“我不想推测。”我回答说,翻过身来背朝天趴着,“我不想对不了解的东西信口开河,乱发议论。”
“好,如果你能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我会对你不知道的进行补充。”我的阿古—阿古说。于是我们就友好地谈了下去。
“你认为红头发也是由于岛上的气候造成的吗?”它接着说,“否则,你如何解释?”
“那是无稽之谈。”我说,“当然,过去一定有红发人登上过本岛,至少土著居民中有红发人。”
“附近地区有红发人吗?”
“有几个海岛上有,例如在马克萨斯群岛上。”
“那么在大陆上呢?”
“有,根据佩德罗皮扎罗的描述,秘鲁西班牙人发现印加帝国时,大多数安第斯山印第安人身材矮小,肤色黝黑,而统治他们的印加人却身材高大,肤色比西班牙人还白皙。他还特别提及秘鲁有几个长红头发的白人。我们在木乃伊中发现过类似的情况。在太平洋沿岸的帕拉卡斯沙漠中,有很多宽敞的人工建造的墓穴,里面保存着许多完好的木乃伊。人们打开那些包裹木乃伊的尚未褪色的花布时,发现有些木乃伊具有今天印第安人那种又粗又硬的黑发,而以同样条件保存下来的木乃伊的头发,却是红色而又常常是棕栗色的,柔滑、弯曲如波浪,就像欧洲人的那样。他们的颅骨较长,身材特高,和今天秘鲁的印第安人大不相同。毛发专家通过显微镜分析证明,红发具有通常区分北欧日耳曼民族的头发类型与蒙古人或北美印第安人头发类型的全部特征。”
第十一部分:我对阿古—阿古的看法庄重的仪式
“传说怎样讲的?人们并不能通过显微镜看清一切。”
“传说?”我说,“它什么也证明不了。”
“但是,传说是怎样讲的呢?”
“皮扎罗问道:这些白皮肤红头发的人是些什么人?印加印第安人回答说,它们是维拉科查人的末代后裔。维拉科查人是神圣的民族,他们皮肤白皙,蓄有胡须,酷似欧洲人,所以欧洲人到达印加帝国时,就被称为维拉科查人。这个历史事实能说明为什么弗朗西斯科皮扎罗仅带上几名西班牙人,就能长驱直入,闯进印加帝国腹地,俘获‘太阳国王’,征服了他的辽阔疆土,而英勇善战的印加大军却不敢动他们一根毫毛,因为印加人认为他们是从太平洋彼岸驾船归来的维拉科查人。根据他们的主要传说,第一个印加王朝以前,太阳神康提基维拉科查离开自己的秘鲁王国,率领全体臣民驶入了太平洋。
“西班牙人来到安第斯山中的的喀喀湖时,发现了南美洲最大的古迹—蒂亚瓦纳科。他们见到一座经人工修整过的、带有阶梯的金字塔形山头,阶梯是由无数琢磨精湛,砌合美观的石块构成,还有很多巨大石刻人像。他们问印第安人是谁遗留下这些巨大建筑的古迹?印第安人对著名的编年史作者西扎德利昂说,这些东西是远在印加人掌权之前就建成的,是由与西班牙人相似的留有胡须的白人建造的。这些白人最后遗弃了自己建造的石像,跟随其首领康提基维拉科查一起离开本地,先去库斯科,后下太平洋。人们用印加名字维拉科查称呼他们,意即‘海上泡沫’,因为他们皮肤很白皙,又像泡沫那样在海上消失了。”
“啊!”我的阿古—阿古说,“这倒很有意思。”
“这种传说什么问题也说明不了。”我说。
“什么问题也说明不了吗?”我的阿古—阿古问道。
我又跳进池塘,再凉快一阵。但是,我刚从水中回来后,我的阿古—阿古又在那里说开了。
“那位市长也出身于这样一个红发家庭。”它说,“他和在复活节岛建造巨大石像的祖先自称为长耳人,他们竟煞费苦心地把耳朵拉长,使双耳垂肩,难道这不奇怪吗?”
“不太奇怪。”我说,“马克萨斯群岛也有这种风俗,婆罗洲、非洲的某些部落也都有。”
“秘鲁呢?”
“也有。据西班牙人记载,居统治地位的印加家族自称奥雷焦纳斯,即长耳人,因为他们可以人为地将耳垂拉长,以便与自己的臣民区别开来,刺穿耳朵并把耳垂拉长是个庄重的仪式。佩德罗皮扎罗指出,特别是那些长耳人,他们的皮肤非常白皙。”
“传说怎么讲?”
“据说,复活节岛的这种风俗是从外地传入的。第一个国王乘运洋航船,从东方朝着日落方向航行了六十天来到本岛,带来了一批长耳人。”
“东方呢?印加帝国就在复活节岛的东方。那里有些什么传说呢?”
“据说,康提基维拉科查渡洋西航时,也率领了一批长耳人。他离开秘鲁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从的的喀喀湖向太平洋海岸航行,途中,在北方的库斯科逗留一阵。他在库斯科任命一个名叫阿尔卡维扎的人为首领,并且规定,他本人离开后,这个首领的所有继承人都要把耳朵拉长。西班牙人到达的的喀喀湖滨时,也听那里的印第安人说,康提基维拉科查是一个长耳民族的首领。这个民族乘着芦苇筏在的的喀喀湖上航行。他们刺穿耳朵,把一束粗大的托图拉芦苇塞进耳孔里,自称为林格里姆,意即‘耳朵’。印第安人还说,是那些长耳人帮助康提基维拉科查搬运、竖起那些超过百吨重的巨大石块,而这种巨大石块,蒂亚瓦纳科上到处都是①。”
“他们怎么搬运这些巨大石块的?”
“谁也说不上。”我坦白地承认道,“蒂亚瓦纳科的长耳人并没有留下掌握这一秘密的市长,所以无法向后代传授其秘诀。但是,他们也像在复活节岛上那样,铺设了道路。而且,一些最大的石块一定是在他们用芦苇巨船从三十英里外的的喀喀湖彼岸运来,因为只有那里的卡皮阿死火山才有这种特别的岩石。当地印第安人令我们看了湖岸边的石块集结处,那里,火山脚下依然放着很多加工过的巨大石块,准备运过这个巨大的内陆海。码头的遗迹还在,当地的印第安人称之为塔基—蒂亚瓦纳科—卡马,意即‘通往蒂亚瓦纳科之路’。顺便提一下,他们把毗邻的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