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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消失的年代-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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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我点点头,把手里那枚黑车放到右手边那个空缺的位置上。他说得对,任何事情一旦过于投入,便看不清它的本质,就连爱情也不例外。    
    我和珊怡天天粘在一起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当我们分开的时候,譬如现在,我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刻骨的思念,就像是无比饥饿时迸发出的排山倒海的食欲。


第五部分 玉箫咒怨玉箫咒怨(7)

    所以说,网络歌曲《老鼠爱大米》能够迅速走红,并不纯粹是偶然的。    
    这或许,就是爱情了吧。    
    他手指一弹,破空之声打断了我的遐想。三四枚棋子从他的袖管里齐飞出来,悠悠地落到棋盘上另几个空缺的位置上,原地转了几圈,缓缓停下,分毫不差。    
    三十二枚棋子,分列河界两岸,两军对峙的紧张气氛,顿时弥漫在这个昏暗的小屋里。    
    “请坐。”他掌心向上,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一起陪老夫练练手吧。”    
    “在下对象棋没什么研究,还望御圣多多承让。”我客套地说了几句,拉开太师椅坐了下来。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退路了,就如他刚才所说,过招也只是迟早的事。    
    江骁坐在我旁边,常言道内行看门道,对于他这个门外汉来说,坐在棋桌边上,也就是看看热闹的份。    
    御圣执红先行,轻轻抬手,推起了三路兵,一招“仙人指路”颇具高人风范。    
    “三局二胜还是单局决胜?”我并不急着应招,微笑着问他。    
    “三局二胜吧,”他抬头望了我一眼,那种眼神,让人感到一种旷世智者的气度,“此盘我执红占了先机,若是单局决胜的话,未免对你有失公平。”    
    “好,就这么定了,”我拱了拱手,“在下棋力羸弱,见笑了。”    
    其实就算是三局二胜,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公平,毕竟有人要执两盘红棋,多占一次先机。也难怪现代的象棋比赛都是采用两局定胜负的方法,这样至少从执红先行这个角度来讲,于双方机会都是均等。    
    我想也不想,顺手炮2平5,尽管执黑后行,却仍然摆出一副对攻的架势。    
    我对自己中国象棋的实力,是比较自信的。从小学到高中,一路拿下杭州市儿童组、少年组和青年组的亚军。    
    记得郦辛说过,御圣是在逃避战乱失去双腿后才开始钻研棋艺的,这应该就是平日所说的“半路出家”。不过饶是如此,他也起码练了一千五百多年的棋了,从时间上来说,他下棋的时间比驾车的时间多得多。    
    与其称呼他“御圣”,倒不如称呼他“棋圣”。    
    如此看来,我这步明显带有挑衅色彩的棋,多少显出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    
    出乎意料的是,御圣并不与我对攻,而是布出铁桶一般的守势,任由我的车马炮在他的前线游走,毫不在意。    
    我几次试图强行突入腹地,都被他绵里藏针地挡了回来。我来回调集兵力,跟他堪堪推了几下太极云手,战火一路从左翼烧到右翼,却始终烧不进去,一堆重兵密布河界两侧,但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隔靴搔痒。    
    对付这样一味防守的战术,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搅乱他的阵形,我频繁地制造着兑子的机会,但收效不大,除兑去一炮一马外,别的都让他轻巧地躲过。    
    纵然如此,他的左路还是出现了一定的空虚,我思考了数分钟,打定主意,将火力向左路暗暗调度,准备毕其功于一役。    
    “怎么都是你压着他打?他的棋好像还从来没走到你这边来过呢……”江骁虽然对象棋了解甚少,但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还是被他看了出来,“难道说他也像乐圣一样让着你?或者说郦辛的话根本就是言过其实?”    
    我和江骁一样也心存疑虑,可是又不敢妄下结论。他的棋子一颗都没过河,却将我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势化为无形,且丝毫不落下风,仅从这点来看,就不难看出对面这个精瘦的老人在中国象棋上的非凡造诣。    
    “年轻人,”御圣伸出手,比了个“四”的手势,“小心了。”    
    我一愣,还是惯性地将六路的车移到二路,锋芒直逼他左路的底线。    
    他依然不动声色地将炮腾挪到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位置,然后伸出手,冲我比了个“三”个手势。    
    “什么意思?”江骁紧张地朝我看了看,“不会是在暗示你还有三步就要Over了吧?”    
    我仔细地盯着棋盘,越看越感觉发毛,他前面走的看上去无足轻重的几步棋,现在看来,不但给他的车让了道,而且几乎全部囤积在他的右路,对我的左路虎视眈眈。


第五部分 玉箫咒怨玉箫咒怨(8)

    按这个思路走下去,他接下来一定会车锁象心,然后将炮打下来单面作杀,算了算步数,不多不少,正好还剩三步。    
    “你的意思是——这盘棋我只剩三步的命了吗?”我明知无力回天,却仍想证实一下。    
    “是。”御圣捻了捻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别太自信,棋还没下完呢!”江骁蛮横地回敬了一句,“都不用他来下,黑棋形势那么好,光我来下就绝对不止三步的命!”    
    我又看了看棋盘,要将兵力从右路调回到左路来防守已是绝无可能,而老将也被困在原位,想挪个地方避一避也难若登天。    
    “行了,别说了,真的只剩三步了。”我小声对江骁说,“反正是三局二胜,还有机会的。”    
    “吕渊,你别管,”江骁的喉咙响了起来,“说好了是我们两个一起对他一个,你要是觉得没戏了就一边呆着去,我觉得这盘棋还有得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哈哈,”御圣开心地笑出声来,“你要是觉得还有救的话就接着下吧,反正只有最后三步了,如果三步以后,你还是没被我将死,那就算是我输好了,哈哈。”    
    “好,一言为定!你可别不承认!”江骁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迅速将车沉到二路底线,对红棋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视若无睹。    
    御圣皱皱眉,不解其意,轻拂衣袖,如我先前预料的那样车四进四,紧锁象眼。    
    “将!”江骁车2平4,直接把红士砍掉。    
    “聪明!聪明啊!”我豁然明了,兴奋地摇着他的手,用车换士这步棋在子力上是大大的吃亏,平时下棋决计不会考虑,但在这非常时刻,居然还能够用它拖得一步棋。    
    无论如何,就算是自杀式的将棋,也不容对方置之不理。    
    “这盘棋,我输了。”御圣黯然地闭了闭眼睛,一震桌面,棋子又纷纷跳回到各自原来的位置上,只是红黑的方向调转了过来。    
    不愧是大师级的人物,连认输都那么爽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棋场如战场。这句话,我直到今天才明白它的含义。战场之上,绝无戏言。    
    尽管侥幸赢了第一盘,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脑子里回响起《天下无贼》里葛优对刘德华说的那句话——“哎,黎叔看得起你才跟你过招……”    
    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和葛优眼里的刘德华一样,靠着偷奸耍滑混过了一关。    
    后来,在他们之间的对抗中,黎叔就再没有手下留情过,包括那场事关生死的决斗。    
    那是不是意味着,御圣在后两盘的对抗中,也一定会全力以赴。我很难想象如此一个高手在大举进攻之时,会是怎样一个壮观的场面。    
    我用力摇了摇头,努力不去想那么多。反正本来就没奢望他会对我手下留情,后面的两盘棋,就当是考验我的象棋实力。    
    “请吧。”他微笑示意,深邃的目光精气内敛。    
    我还是和上盘一样,信手架起中炮,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他也以顺手炮应对,看来这一盘,他起码不会像上一盘那样只招架不还手了。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话固然不错,但是许多破绽,也会在进攻的同时一一表现出来。    
    原以为在这一盘里会寻觅到更多的机会,却万万没有想到局势就如同上一盘的翻版。红棋从第一步开始,一直下到中盘,还没有一枚棋子能越过河界半步。    
    我不由自主地擦了擦爬上额头的汗,黑棋已将每一条关卡要塞牢牢封锁,要不了多久,他那些看似疏松的兵力就会像紧箍咒一样愈收愈紧。乌云压城城欲摧,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红棋铁定是死路一条。    
    趁着麻袋的口子还没被收紧,我双车连成一线,决定强行突围。    
    激战。    
    顷刻之间,死伤无数。


第五部分 玉箫咒怨玉箫咒怨(9)

    几分钟前还是极其复杂的局面,一下子变得无比简单明了。红棋只剩下七枚棋子:一帅、二士、一相、一马、一炮、一兵。反观黑棋,比红棋多出一车一炮二兵,子力几乎一倍有余。    
    整盘棋从头至尾,红棋一点机会都没有,名副其实的完败。    
    最遗憾的倒不是这令人难堪的完败,而是即便经历了激战,也还是没有一枚红棋能够越过河界成功到达对岸。    
    我伸手把残余的棋子搅混,自嘲地笑笑:“没事,还有最后一盘呢。”    
    御圣又将棋子震回原位,并将红黑位置互换。但他忽然出神地愣了一会儿,喃喃自语:“我执红……不妥不妥……”    
    没等我说话,他又将两边的棋子调换回来,可是想了一想,还是不住地摇头。    
    我早就发现了的问题,他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能不说是一种迟钝。或许是他下三局二胜的比赛时,都是在前两盘结束战斗,从未与人下过第三盘。    
    看他那苦思冥想的痛苦表情,就像是老同志遇到了新问题,而且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解决这个新问题的方法。    
    “随便吧,我执哪边都无所谓。”我有点看不下去,于是插了句嘴。    
    “不妥不妥,”他还是自言自语,好像压根没听到我的话,“这样吧,我摆个残局,红棋先行,由你选边,如何?”    
    “行啊。”我一口允承了下来,反正无论是执红还是执黑,对于我来说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与其这样,倒不如来破一破他的残局,运气好的话还有机会。    
    御圣浅浅一笑,长长的袖摆往棋桌上一拂,一副奇怪的残局便登时显现在眼前。(具体棋谱详见纸本图书,重庆出版社,《消失的年代》)    
    双方的棋子形成了一个很标准的正菱形,子力也相差无几,可是红帅十字宫的腰部,居然被两个黑卒死死掐住。    
    换句话说,红方从第一步开始,就必须一直不停地将对方的军,否则,只要黑方有一步空闲的机会,就能够将死红帅。    
    一般来说,如果在残局里出现了这样的局面,那一定是红方经历了千辛万苦,并最终有惊无险地取得胜利。不然的话,这副残局也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了。    
    “是你布的残局,按照惯例,你应该告诉我这副残局的正解吧?”我拿“惯例”两个字压他,尽管他也许根本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规矩,“也就是说,以这个局面为基点,在双方都不出现失误的情况下,哪方能够获胜?”    
    “你这个要求也不过分。要是你选错了边,确实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御圣一字一顿地说,“这盘残局的正解告诉你也无妨,红先胜。”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    
    我微笑,看了看棋盘上棋子的方向,红棋本就是放在我这一边的。其实御圣在摆放棋子的时候,就已经通过这种方式对我进行暗示了。    
    “那我没得选了,只有执红了,呵呵。”我耸耸肩,无奈地笑了几声,“不过我需要一点考虑的时间,因为这个残局只要下错一步,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不错,此残局本来就是讲求一个定势,一步都错不得,”御圣点起一支香,反手插进背后台上的香炉里,“这样吧,你们慢慢商量,我休息一下,给你们两柱香的时间。”    
    说罢,顾自闭目养神起来。


第六部分 神符显威神符显威(1)

    “怎样,看出什么破绽来了吗?”江骁不无担心地问我。    
    “难啊,”我支着下巴,盯着棋盘看了好久,“平时下残局的时候都是一遍一遍地试,还从来没有过第一次试就把一个残局给破解了的历史呢。”    
    眼看一柱香堪堪烧完,江骁有点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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